當蘇護帶同衆人來到城門口時,只見姬昌正滿臉笑容的看着自己,見此情景,蘇護急忙飛身下了坐騎,滿臉微笑的上前說道
“哎呀,蘇護讓姬兄再此等候多時,此乃蘇護之過啊。”
姬昌聽到蘇護這麼說,頓時微笑着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蘇兄說的哪裡話,蘇兄乃是冀州候,況且此時正是冀州存亡之時,蘇兄當然事物衆多,反而是姬昌在此時前來打擾蘇兄,倒是姬昌不懂禮數了。”
蘇護聽了姬昌這話,頓時哈哈一笑,上前一把拉住姬昌的手臂,開口說道
“好了好了,姬兄與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了,我們何必再此多禮呢,來來來,姬兄快與護一同回府,哪裡,護早爲了姬兄備下了酒宴,只待姬兄到來,你我兄弟便好好喝一杯呢。”
姬昌聽了蘇護這話,也不在多說什麼,而是滿臉笑容的隨同着蘇護像蘇府行去。
當衆人進了蘇府大殿之後,只見下人早已備下了酒宴,蘇護也不在多說什麼,直接拉着姬昌便坐在了酒席邊上。
當衆人在下面陪同之後,姬昌這才轉身對坐在自己身旁的伯邑考開口說道
“邑考,還不快來拜見蘇伯父
。”
伯邑考聽了姬昌這話,急忙起身,來到蘇護的身邊,共很行禮說道
“伯邑考拜見蘇伯父,多年未來拜見伯父,伯父卻依舊這般健碩啊。”
蘇護聽了伯邑考這番話,頓時微微一笑,伸手將伯邑考拉了起來,上下看了看,這才滿臉微笑的開口說道
“姬兄,這就是邑考賢侄?多年未見,沒想到當年那個孩子,現在已經長成如此丰神俊朗的翩翩美少年了。”
伯邑考聽了蘇護這話,頓時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蘇伯父謬讚了,邑考怎能當得蘇伯父如此讚許。”
姬昌在一邊,見到二人如此謙讓,頓時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好了,蘇兄,何必和一小輩如此謙讓,你我兄弟二人也算多年未見了,如今雖然乃是情勢所逼,但你我兄弟畢竟算是重逢,姬昌想來,你我二人應該浮一大白纔對。”
蘇護聽了姬昌這話,頓時也是哈哈一陣大笑,笑過之後,開口說道
“姬兄說的對,該當如此,該當如此。”
說罷,舉起桌上的酒杯,與姬昌對飲了一杯。
一杯喝罷,蘇護這才微笑着說道
“姬兄此來冀州,想來是有話要說吧,現在你我兄弟酒也喝過了,姬兄還有何事要說,此時自可表明了。”
蘇護此話一出,原本都是滿臉微笑的衆人,頓時臉上神情嚴肅,齊齊看向了滿臉微笑的姬昌。
姬昌自然將衆人的神情都看在了眼裡,見到衆人皆是面色肅然的樣子,姬昌依舊滿臉微笑的看了看同樣笑容滿面的蘇護,這纔開口說道
“好吧,既然蘇兄如此性急,那姬昌也就不在拐彎抹角了,其實此次姬昌前來冀州,乃是爲勸降而來。”
衆人聽了姬昌這話,頓時都是碰的一聲站了起來,雙目之中帶着怒火看向姬昌,而姬昌帶來的那名隨從,此時也是從姬昌的身後,向前邁了一步,雙目之中帶着一絲寒芒看向在座衆位將領
。
蘇護見到衆人如此神情,頓時微微一笑,輕輕揮了揮手,開口說道
“你們不必如此,姬兄乃是我蘇護多年好友,必然不會對我冀州不利,爾等不妨安靜的坐下來,與我一同聽聽姬兄要說些什麼。”
在座的衆位冀州將領,聽到蘇護這話,雖然各自都不甘心,但是卻也都安靜的坐了下來。
姬昌見到衆人坐下這才,滿臉笑容的繼續開口說道
“蘇兄,看你手下諸位將軍,殺氣盎然,勇猛無匹,想來蘇兄手下當真算的上是高手如雲了。”
蘇護聽了姬昌這話,頓時微笑着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姬兄說的哪裡話來,我這些手下,打打仗,跑跑腿還行,但是真論起計謀來,十個加在一起,也不行啊,我曾經聽說姬兄手下有一員大將,叫做南宮适的,計謀出衆,作戰勇猛,堪當大帥之才啊,姬兄手下擁有如此猛將,這纔是護極爲豔羨的啊。”
姬昌聽了蘇護這話,頓時微笑着搖了搖頭,也沒有多說。
蘇護見姬昌沒有開口,不由繼續笑着說道
“姬兄倒是說說,爲何姬兄會認爲,你能說動我,讓我歸降紂王那無道昏君呢?”
姬昌聽了蘇護這話,又是一笑,隨後開口說道
“蘇兄,你乃是忠義仁義之人,姬昌便也不在與蘇兄多費口舌了,我曾聞,一將不侍二主,良臣不侍二君之說,而今日蘇兄犯上作亂,抵擋天兵,已經失了臣子本分,正因爲此,姬昌纔會來此規勸蘇兄的。”
蘇護聽了姬昌這話,頓時嘆息了一聲,開口說道
“姬兄啊,不瞞你說,我蘇護這一輩子,安安本本,勤勤奮奮,不就是爲了能夠促進大商的繁榮麼?可是最後的結果呢?那昏君紂王,竟然聽信小人之言,欲強佔吾女爲妃,並且不顧念我多年看顧大商之功,要殺我蘇護,以達到逼迫我將小女現出之意,如此行事,怎能讓我在輔佐於他?“
姬昌聽了蘇護這話,頓時嘆息了一聲,臉上笑容漸漸收起,隨後滿臉嚴肅的開口說道
“蘇兄,難道你不知道,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之說麼?再說了,陛下欲納侄女爲妃,進攻侍奉在君王身側,此事乃是蘇兄之福啊,如此一來,蘇兄便成了皇親國戚,聲名更在各鎮諸侯之上,到那時,蘇兄不是更能發揮自己的能力,爲國爲民,多造福祉麼?否則蘇兄若是一意孤行,擅起刀兵,到那時,傷害最大的,還是冀州的百姓啊
。“
蘇護聽了姬昌這話,神色之間,頓時變換不定,最後嘆息了一聲,笑着說道
“好了好了,這事明日再談,今日你我兄弟不談國事,只聊家常,來來來,大家喝酒,喝酒。“
說着,蘇護端起酒杯,遙像姬昌敬了一敬。
姬昌見此,也是暗歎了一聲,隨後便不在多說,與蘇護喝酒聊天。
酒過三巡之後,衆人滿意離去,蘇護親自爲姬昌三人安排住處之後,這纔回轉房間,準備休息。
就在此時,突然從蘇府後院之中傳來喊殺之聲,隨後蘇府各處,突然燃起大火,不過片刻之間,整個蘇府,便混亂了起來。
蘇護見此情形,頓時眉頭一皺,起身來到了院子之中,就在此時有一兵丁,滿臉慌張的跑了進來,見到蘇護之後急忙跪下稟報
“稟報侯爺,小姐閣樓之中,突然發現,有賊人將小姐劫走,就在我等想要前去就會小姐之時,整個府院之中,都燃起了大火,此時整個蘇府都已經大亂了,是以小人前來請教侯爺,我等因該如何行事。“
蘇護聽了這兵丁這話,頓時周身一震,隨後緊走兩步,來到這兵丁跟前,雙目血紅的伸手將兵丁肩膀抓住,開口問道
“你說什麼,小姐被劫持了?那賊人樣貌你可曾見到?小姐可曾就回?“
那兵丁見到蘇護如此反常,頓時嚇得臉上失色,隨後聽到蘇護的問話,急忙搖了搖頭。
蘇護見這兵丁搖頭,頓時周身就是一陣晃動
。
就在此時,突然蘇全忠披掛整齊,從外面跑了進來,進來之後,蘇全忠滿臉憤怒之色的開口對蘇護說道
“父帥,那姬昌已經跑了,就在我蘇府大亂不久,現在我已經讓人前去追了,之所以這時候來父帥這裡,就是來看看父帥有什麼傷害沒有。“
蘇護聽了蘇全忠這話,神情又是一愣,隨後面目立刻變得猙獰無比,大聲罵道
“姬昌,你這賊子,我當你是好友,兄弟,你卻藉着我的信任,將我女劫走,討好昏君,好好好,來人啊,即可封鎖冀州全城,不計後果,也要將這姬昌拿下,哪怕將這姬昌殺死當場,我也要見到姬昌的屍體。“
在蘇護身邊的兵丁聽了蘇護這話,頓時,齊齊答允了一聲,各自忙碌去了,而蘇護拿起寶劍,便和蘇全忠,以及漸漸趕來的冀州衆將一起,上了坐騎,像冀州城門的位置殺了過去。
就在蘇護要追殺姬昌之時,此時的姬昌也正滿臉感嘆的呆着伯邑考,以及下人阿丁一起逃跑。
伯邑考一邊催動坐下坐騎,一邊滿是疑惑的對自己的父親開口說道
“父親,此時這蘇護的侯府大亂,我們不前去幫忙,怎麼卻還要逃跑呢,如此一來,這次勸降蘇護之事,不久失敗了麼?“
姬昌聽了伯邑考這話,頓時苦笑了一聲,隨後開口說道
“哎,邑考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想,爲何這蘇府早不亂晚不亂,偏偏在我們住進侯府之後,這蘇府便出現如此大亂呢,還有,我曾聽下人議論,說是這次打亂,蘇府的小姐妲己,被人劫走了,這樣一來,我們父子,不就成了這次事情的最大嫌疑人了麼?你想那蘇護此時能夠饒了我們麼?我們若是此時不走,恐怕就真的要永遠留在這冀州城了,想來這也是安排這次事情的背後之人,想要看到的結果,哎。“
說到這裡,姬昌又是嘆息了一聲,他內心極爲不甘,光從今日飯桌之上,蘇護的表情來看,姬昌可以肯定,蘇護已經有了投降之念,只是沒有想到,卻在此時,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此一來,恐怕結果如何,這蘇護也絕對不會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