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倒流,無數曾經時空中繁華的影像碎片,在凌峰的身側越行越遠,時空的那頭,是已經炸燬的世界,時空的這頭,是唐玉坤用仙劍,爲凌峰架起的回到現實世界的隧道之門。
當再見到唐玉坤的時候,凌峰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唐玉坤手中的那把劍。
從地球世界第五個時代的記憶碎片中可以看出,當時知風族人守護的幾樣天地聖器,都是交付在了唐玉坤的手裡,而凌峰所知的,便有幾樣聖器,是掌握在知風族的天書塔中的。
一樣是射日神弓,一樣是女媧的配劍赤陽劍,凌峰知道唐玉坤被人稱爲“仙劍”,他現在有些懷疑,唐玉坤手中拿着的劍,會不會就是那柄女媧的聖器,赤陽劍?
不過乍一眼看過去,凌峰卻覺得這劍似乎夠不上赤陽劍的程度,雖然唐玉坤手中的仙劍也是一把好劍,但是怎麼看都沒有那種裸天時代神族聖器的氣韻。
凌峰也怕自己看走了眼,朝着唐玉坤問:“你手中拿的,莫非就是赤陽劍?”
唐玉坤聽凌峰如此問,先是有些驚詫,然後道:“看來你是真的去地球的末世時代走過一遭,知道知風族把許多東西,交付在我手中了……”
略作停頓後,他接着感嘆道:“不過可惜,赤陽劍早已經不知到何處了,這不是赤陽劍,這是一柄我們地球人用科技智慧打造的劍,雖然比不上裸天時代的赤陽劍,但在力量上,其實也不是很差。”
果然,唐玉坤手中拿着的,不是赤陽劍,而是地球人用科技手段鍛造出的武器,聽唐玉坤的描述可知,末世時代的地球人類,其科技已經到了何種發達的程度!
凌峰再問:“那赤陽劍呢?還有那把射日神弓,按照從地球世界第五個時代的影像來看,當時知風族的人,可是把天書塔中的這兩樣聖器都交給了你,讓你去釋迦尼措那裡,追回天書的,那些東西,應該只有你知道下落吧?”
唐玉坤望着凌峰,有些悶悶不樂地道:“對,當初天書塔中的長老是把東西託付給了我,因爲除了我,他們其實也沒別的人可以託付。不過很可惜,在地球大爆炸時,我雖然帶着一小部分人類,通過你以前見過的那種機甲殼,躲過了劫難,但本該由我保管的那些東西,卻不知散落到何處了。”
原來地球大爆炸的時候,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毫無逃命能力,像唐玉坤和他的人,就在地球爆炸時啓動密封裝置,隨着地球的爆炸火焰一起,被推到了太空中。
那一批人估計數目還不少,不過在太空中活下來的,卻可能真的就只剩下唐玉坤等寥寥的幾個,所以直到現在幾千年過去,唐玉坤和他帶領的地球人族,也只是那麼寥寥的幾十上百個而已。
當然,繁衍得這麼慢估計也和地球末世時代,人類的厭惡結婚習性有關,凌峰除了跟唐玉坤打交道外,也跟藍色星球隊中的唐世玉等人打過交道,他感覺這些人,氣質似乎就非常地冷淡,估計都是那種不願意感受男歡女愛的個性。
凌峰問完唐玉坤,便反過來要被唐玉坤問了。
他望着凌峰,雙眼中泛着一絲希望的光芒,朝着凌峰問道:“在地球大爆炸之前,我們就已經躲到封裝的機甲裝置內了,所以並沒有看見地球爆炸的全貎,甚至連地球究竟真的爆炸了沒有,我們也不確定,你既能去到地球的過往時代,一定看見地球的歸宿了,它真的,炸燬了嗎?”
唐玉坤的雙眼中飽含着情感,這覺非物理意義上的機器人所能比擬,不知爲何,凌峰覺得唐玉坤這種機器人,已經不是機器,而是真正的人了。
對於這個現象,凌峰還是會找機會向唐玉坤試探試探的,不過現在他先要回答唐玉坤的問題。
他在宇宙之中,遙望着漫天星辰,朝着唐玉坤道:“對,地球世界確實已經爆炸了,炸成了無數碎片。”
雖然這是唐玉坤早就已經猜想到了的結果,但是當他從凌峰的口中確切地得知,地球真的毀滅了的時候,他還是嘆了一口氣,流露出了哀傷的神色。
唐玉坤說到底其實也可以算得上是凌峰的舅父了,因爲在地球世界的第五個時代中,唐玉坤本就是王律和歐陽慧夫婦創造出來,給唐白瓷做弟弟的,加之他一見凌峰,便如見故友,所以凌峰對他,也有一種親近之情。
面對唐玉坤那悲傷的情緒,凌峰朝着唐玉坤笑了笑,道:“不過生死輪迴,地球也一樣,它是爆炸了,但卻不代表它不能重新出現,我知道它還有八種雷力,散落在了宇宙星空之中,如果有人能集齊那八種雷力,再取得能夠開天的鴻蒙之氣,是可以把它再重新創造出來的。”
聽着凌峰所言,唐玉坤滿臉驚愕,地球毀滅了,他以爲那就是他的家鄉永遠的歸宿,他也該爲那個結局,永遠地絕望下去,卻實沒想到,凌峰會很突然地,給他打開另一扇復活地球的門,又給他於絕望之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凌峰知道唐玉坤很震驚,他對於唐玉坤震驚的事情卻並沒有那麼放在心上,他趁着唐玉坤發愕的時機,朝着唐玉坤又道:“要不,我認你做舅父吧,但前提是你要幫助我,一起,重新把地球世界給創造出來!”
凌峰如此的說法,令唐玉坤更驚愕了:“舅父?你爲什麼會突然要認我做舅父?”
凌峰白了唐玉坤一眼:“怎麼,不想我認你做舅父啊?不認就不認唄,我是尊你爲長輩,且總覺得跟你有一種親切感,加之身邊又沒什麼親人,所以就想認一個舅父玩玩,你既不願,那就不認!”
凌峰這話,倒是說得唐玉坤咧開嘴巴笑了:“呵呵,沒想到凌峰小友還這麼開朗有趣,我是覺得一般人若認長輩,那也是認叔父,認伯父,哪有認舅舅的?不過不管怎樣,凌峰小友如此尊重我,我哪有不願意的道理,只是怕委屈了凌峰小友,有些擔當不起你的舅父稱謂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