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威虎和同行的一部分男人,很快聚集到了舞貓兒所處的山頭上,在舞妹所處的山頭下方紮起堆堆來。
當玉威虎擠進時,發現周圍的男人,都像一隻只流涎的貓一樣,眼勾勾地往那唱歌的山上看,還有些男人,不知因爲熱還是其他原因,竟將上衣給脫了,像是要衝到那唱歌的山上去,又有些怯怕。
舞貓兒站在山頭上,上身披着薄薄的青色紗衣,下身穿着淺淺的紅色紗褲,皮膚光潔亮麗,一副美麗動人的樣子。
這樣的女孩本就能夠引得男人們慾念紛紛了,而此刻的舞貓兒卻不滿足於此,她還一邊搔首弄姿,一邊舞動着肚皮,跳着性感的肚皮舞,讓自己盡顯大方潑辣。
除了跳肚皮舞外,舞貓兒還會唱直率的山歌,她唱的歌有些讓人不敢聽,只聽她唱:
“歌妹子,歌妹子,唄唄,男人聽我唱,唄唄,想從門外看,唄唄,就大方給你看,唄唄!”
“歌妹子,歌妹子,喃喃,男人聽我唱,喃喃,想進妹家門,喃喃,就嘎吱開門麼,喃喃!”
“歌妹子,歌妹子,咚咚,男人聽我唱,咚咚,想脫掉汗衫,咚咚,就脫掉汗衫,咚咚!”
“歌妹子,歌妹子,悉悉,男人聽我唱,悉悉,想袒露身體麼,悉悉,就袒露身體麼,悉悉!”
“歌妹子,歌妹子,咯咯,大家別笑麼,咯咯,天下孬種多的是,咯咯,妹只想找勇士驗正身麼,咯咯!”
聽着舞貓兒唱的歌,在天緣帝葉望着這一幕的凌峰看傻了眼,在他看來,上一輩子的貓妖雖然有些爭強好勝喜歡打架,但再怎麼妖精,也不像此刻這般,慫恿男孩子當衆脫衣服的,這調皮的勁頭,比之上一輩子的貓妖,可是要過份多了。
不過,畢竟貓妖上一輩子是衆妖之首,妖精有妖精們的妖性,那種妖性一旦爆發出來,那可不是常人所能理解,所以凌峰倒也好奇,這貓妖的妖性一旦爆發出來,究竟會出現怎樣一種荒唐的狀況?
舞貓兒這歌唱的,是要男孩子當衆脫了衣物給她看驗明正身,這事兒誰敢幹?所以舞貓兒山歌才唱完,便引起在上方的女人,以及在下方的男人的一陣陣哈哈大笑。
男人隊列中有一個歌手對唱道:“山上的妹妹你膽真大麼,弄得我心底不自在麼,上衣可以脫乾淨麼,下邊如何能見人麼?”
女人隊列中的一個小姑娘也唱着:“大姐你真是不害臊呀,難怪二十歲沒人要,睡牀上還要穿件衣呀,怎能在白天把褲掉?要想驗到那人身,再等百年也等不到!”
原來唱歌的是舞貓兒的三妹,見姐姐如此瘋狂,開口幫着男人數落她,她唱歌也像姐一般潑辣,但更多的遺傳的是舞妹的那種豪放,不似舞貓兒那般地妖魅與放蕩,她的歌聲立刻引起大家一陣鬨笑與鼓掌。
舞貓兒卻是不以爲然,她又開始唱,邊唱還邊將自己嬌嫩小肚皮扭動着,把疏鬆的青紗衣也跳脫了一大截,掉出了一大塊嫩紅的脯子肉。
她在那唱着:“三妹三妹你別吵,姐我自有男人要,夜裡既然敢袒腹,白天爲啥不能掉?哪隻猛虎敢出頭,我馬上把那情郎叫!”
這是在慫恿男人們朝她靠攏,望着她那絕色的容顏,有多少男兒想要聽了他的蠱惑上前去,真的在大庭廣衆之下,給她驗明正身了,可是那姑娘很明顯是在逗大家,哪個傢伙有那賊膽,真的上那誆人的當,平白無故就給別人驗明正身啊?
一陣譏笑和熙熙攘攘聲之後,人羣中的一個少年,竟然真的將上衣脫了,手抓着褲頭,朝着舞貓兒所處的山頭,一步步攀登了上去,正是玉知風的兒子玉威虎!
望着這少年像餓狼般地衝上去,舞貓兒和她的姐妹們倒也坦然着,並不相信世間真有男孩那般大膽,敢於在第一次跟女孩見面的時候,就把自己給袒露了,給女孩驗明正身。
所有的人,都齊刷刷地將眼睛,盯着一步步朝山頂上攀登的玉威虎看。
舞貓兒身後的一羣女孩子連忙大聲齊唱:
“魯莽子魯莽子,乖乖,可別上她當哦,乖乖,要是驗身不合格呀,乖乖,你丟了身子也沒老婆呀,乖乖!”
這一首唱得率真有趣,衆人一聽,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而玉威虎卻還在朝前一步一步地走,就像所有的嘲筆和戲謔,他都不會旁顧一樣。
天緣帝葉後的玉知風眉頭微皺,他在想這個玉威虎,莫非真的會那麼直接坦率地,把自己的褲子鬆掉,讓舞貓兒驗明正身,看是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難道這,就是妖族的戀情?
眼見着玉威虎越逼越近,舞貓兒的三妹又接着勸唱道:
“大哥哥大哥哥吔,莫上那死人當吔,你往前看一看吔,我姐在奸奸笑吔;你要是敢脫掉吔,上千人看你腚吔!”
被這三妹一提醒,別的男人也立即勁起玉威虎道:
“妹妹看起來就調皮,哎喲喲,兄弟可別冒這險啦,哎喲喲,你是誠心給她驗,哎喲喲,她卻要耍賴皮說不合格呀,哎喲喲!”
衆人都在勸玉威虎不要魯莽,畢竟那個叫舞貓兒的姑娘只是在那裡調皮戲謔,誰信誰上當,這是必然的啊!
可是玉威虎卻不那樣想,他已經走到了舞貓兒的面前,他要鬆開自己抓着褲頭的手了,他真的要那麼做了,看他來勢洶洶,離舞貓兒不到五米,舞貓兒身後的少女們連忙一齊唱:
“大哥哥大哥哥吔,莫上那死人當吔,你往前看一看吔——啊!!!!!!!”
一陣尖叫,看傻了世間人,玉威虎真做了那最魯莽之事,衆少女嚇得撇頭尖叫,連貌似膽子比天還大的舞貓兒,也用手捂着嘴巴,瞪直了眼睛,望着對面的這個莽漢,美麗動人的臉蛋上一片燒紅。
世上真有此等人?是人是傻還是瘋,是癡呆還是狂魔,是仍然鬼迷了心竅嗎?還是這人間除了斯文,還有一種叫做坦率的美好?
舞貓兒突然怯了,扭轉頭欲朝後逃。
玉威虎卻是探出大手掌,一把將之抓在手中,令其動彈不得半分:“我做到了,我的正身就是這個樣子,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你是嫁我還是不嫁我?”
舞貓兒目瞪口呆,朝着玉威虎羞叫道:“你瘋了麼?我怎麼嫁給,在千人面前脫褲子的蠢貨?”
舞貓兒想要耍賴閃躲,她剛纔明明說了誰敢那麼做就嫁給誰的,現在看來,壓根不是這樣。
可是前世賴過,今生卻賴不脫了,玉威虎反手一把,卻已將其挾在了胳膊下,然後像大老虎銜着小媚貓一般,幾個縱躍跳到了樹林森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