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加工出波浪形來可不容易的,但在加工中,鐵器的波浪折皺有了缺口,生出尖齒來簡直是必然的,爲此,阿咦輕易就發現了,可以用尖齒來達成這一點,只要把尖齒朝着鋸刃的二邊交錯擴開,就能達到將劃口擴大,更容易切割的效果。
於是,阿咦在刀子的基礎上,弄出了可以擴開劃口的鋸齒來。
果然,這樣的交錯向二邊張開的鋸齒,還有利於切割完成得更好更快。
爲此,阿咦還創造出的‘齒’這個字,就蘊含着這一創造的真實歷史。
只是,這齒字的具體含義,張靜濤卻不太清楚,只聽阿咦說,‘止’字,和他戰國的名字中張正的‘正’字,有密切的關係,可是張靜濤卻怎麼都沒看明白,這‘止’字,怎麼會和‘鋸齒’的含義有關聯的?
但阿咦說有,就一定有。
不得不說,由文明創造出了冶煉後,阿咦的創造在驚人的提速!
這世上,從古至今,就沒有人能如阿咦,有這麼強大觀察世界和邏輯思考能力。
倒是那木板上的‘母’字,讓張靜濤立即明白了,所謂的模子,其實原本應該叫母具的。
這母具,二邊如二個活動的直角勾板,當中的點取同於光影、鏡像、附屬物的含義,表示是母具中的壓制物。
可以用密閉的空間,壓出二個相同的事物的,就叫母具、母子。
這母具的母,下面勾子有固定的含義,也有可插拔的含義,因此,還可看出,母子直角板邊是可以打開的。
就露出了裡面壓好的泥磚。
張靜濤便上前,幫着西瓜姐一起打了一批磚頭,運到火窖離去。
這些磚頭,並不用在建築上,儘管阿咦燒了不少水泥。
這些磚頭,是用在建造或修補火窖的形狀用的,以便讓火窖更符合阿咦的要求。
在建造普通火窖後,發現很多石頭無法融化,或融化時間太長,再對比火焰山的火窖後,阿咦輕鬆就弄明白了,高洞能儲存更多的羊氣,讓火焰保持一定的旺盛程度,更能形成更厚高度上的熱度保護層,不讓下層的熱度散發掉。
甚至,她有了建造雙層爐子的想法。
會出現這種想法對於絲族人來說,太正常不過了。
因爲絲族人一開始,就用人火分離的取暖方法,用火洞和人洞放置在一起來取暖,以至於後世有了火炕。
而最近,阿咦都在用陶器燒煮食物,可想而知,阿咦輕易就想到了火和礦石或陶器,是否能隔開放置的問題。
之後,阿咦又輕鬆想明白了,這二者是可以隔開放置的。
爲此,阿咦創造了一個字,來代表這種高爐技術。
這個字,就是‘高’。
高,看上去也是一個很奇怪的字,爲何二個口這樣堆起來就叫高了呢?
知道了高爐是洪荒遠古就有的,就不奇怪了,高字,下部,是帶着周字框的雙成保溫火窖洞,上層又是一洞,這洞,儘管上面有隔離層‘一’壓住了,上面卻仍能感覺到太陽光一樣的熱度丶。
而火焰的熱度會向上發散阿咦一向是懂的,就如她烤土豆時創造出的字母r和代表逆轉的土豆的e時,那代表火熱的字母r就含有短竹條上火焰向上升騰的形意。
爲此,若用磚頭和泥土來加厚爐壁,讓其更好保溫,是不錯的做法。
高姓,就是擅長製作高爐和冶煉的一姓。
高漸離這樣的名字,就帶有這種冶煉含義。
運泥磚時,西瓜卻問:“伏夕伏夕,你知道西瓜這名稱是怎麼來的嗎?爲何叫西之瓜呢?”
西瓜,原本的原始人自然不是用這個發音的,更不會有文字。
是阿咦最近才把這種水果正式叫作了西瓜,爲此,西瓜姐才這麼問。
張靜濤奇了,道:“你不是很會挑西瓜麼?你不知道?”
西瓜道:“我只是用手敲西瓜,聽聲音來辨別哪些更熟,更甜,但很多時候也會失誤的,比如聽着熟,開出來也熟,但卻不甜。還不如阿咦呢,她說她雖不太懂如何挑選採回來的西瓜,但若在野地裡挑瓜,她卻幾乎一定能挑到很甜的。”
張靜濤笑了,發現很少原始人能如阿咦的觀察力,道:“西,取夕陽的方向的含義,也就可以指陽光,西瓜種植……不不,西瓜長在野地裡,必須是受到光照很多的,纔會很甜的,否則,那瓜都是白色無味的,並且也因爲西瓜肉是如夕陽般紅色的,阿咦就是早就發現過這一點,如今纔給它取名叫西瓜,所以阿咦挑瓜,是挑光照能很足的瓜,因而通常很甜。若挑選採回來的西瓜,阿咦也不是不會,她通常會挑選皮色亮而不澀,藤蔓粗壯的瓜,這樣的瓜,基本光照會很好,但有時候因爲土地肥力的關係,也會有些意外罷了。”
西瓜一詞,正是記載着這一生活技術,種瓜要有陽光,沒陽光不如不種。
當然,這只是說野生狀態之下的西瓜,如人工培育的,那可就不好說了,甜不甜,和化肥有很大的關係,皮色愛如何就如何,照樣能甜。
西瓜恍然,高高興興又去打磚了,她對製作磚頭充滿了驕傲,甚至她對製作火窖都有了不少心得。
張靜濤之前都誇了西瓜的磚頭做得好。
他沒再去幫西瓜,只又往工棚去。
等進了棚子裡,就見雪見在製作一把蠟制匕首,阿咦在一邊指導。
這把蠟匕首很奇怪,它的頂上多了二艮短蠟支,一艮是豎直的,一艮是斜着的,匕首底下的刃尖處,還多了一艮蠟腸,歪向一側。
簡單來說,就是差不多形成了‘匕’這麼一個形狀。
阿咦見了張靜濤道:“伏夕來了啊,正好學學怎麼做匕首或箭頭的蠟樣。”
張靜濤不由都想到了那些雕像的製作,比如雕像的蠟模做好後,不但也會按上蠟支,還會在蠟模身上上釘很多釘子,而後再用這樣的蠟模來製作雕像的母具,簡直是把那雕刻得很好的人物破壞了一樣,這又是爲何呢?
張靜濤就問:“匕首的蠟樣爲何要作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