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芳兒遲疑一下,又說:“還有,本來,我的確是要配合楊威的,想必你其實是感覺得出來的……”
張靜濤立即說:“但那是在不認識我之前,之後卻不同,我的意思是說,我信你並不想害我。”
馬芳兒臉一紅說:“是的,而爲了幫楊威算計你,駱安國不惜送上我這夫人的身體,也可見你罵得一點都不錯,更重要的是,對這樣的一個賤人,你需要客氣麼?我看,你可以用我來報復這賤人的算計。”
“這個主意不錯。”張靜濤微笑,摸着下巴,上下打量馬芳兒。
至於駱安國的算計,他在決鬥時就察覺到了,並非真信馬芳兒,因在他看來,在決鬥時,即便馬芳兒對他有一點好感,但也不至於爲了他,就和楊威作對。
實則,楊威本是不該出現的,可是這廝上次被他嚇尿了,這次定要看他被殺,才忍不住出現了。
可他卻沒死。
如此一來,馬芳兒就變得很尷尬了。
那麼,此事就這麼結束了嗎?
當然不。
在張靜濤看來,這個計劃中,還有後續,馬芳兒必然是要一直跟着他的,直到確保他死亡,否則,駱安國只爲了引他入圈套,就送上這堂堂兵尉夫人的身體,似乎太不划算了。
特別是方纔的言語試探中,他的態度是很推託的,意思是,我不太相信你會看上我這個寒門子啊,可馬芳兒卻太主動了,硬生生就是說,我對你是一見鍾情啊!
但這些想法有必要和馬芳兒說清楚麼?
當然沒必要,要知道,他是不可能因爲洞悉了這些,就殺了馬芳兒的,因他只是一個小小隊正,還是敢死營的隊正,給自己添加一件大麻煩毫無意義。
他還想在敢死營活出生天,探索出和氏璧的業障玄機,回到阿咦身邊去,那必然都不是能看到和氏璧就有用的,卻一定和環繞着和氏璧發生的種種事端有關。
在親身經歷了送壁一事後,都不用平原夫人魏輕雪相逼,他對此都有了明悟。
爲此,張靜濤在推斷出了這些後,對馬芳兒自然也談不上有什麼恨意,從未被欺騙,不會生愛,自然談不上恨。
二軍對敵,只爲勝負。
可想而知,如今最好留着馬芳兒的情況下,他有的更多的是盡情用她美麗的身體來得到快樂的念頭。
來用美人計殺我吧。
張靜濤在心裡很誠心默唸一句。
果然,才這麼想,馬芳兒薄薄的衣紗也從她的肩頭滑落了,在張靜濤眼前轉了一個圈,偏又神情淡淡的,很端莊,只是說的話卻不端莊,道:“很多男人想看到我這一刻呢。”
張靜濤抽了口冷氣,正擊中了他心中所想。
可想而知,下一刻,這可恥的美人計正式開始後,他對馬芳兒是很粗暴的。
這美麗女人的身體,只是他的發泄物
馬芳兒那淡淡的神情,則似乎不堪羞辱,還咬着嘴脣,側過頭去不看他,卻完全能任他肆無忌憚地發泄。
這很不甘心卻又無奈的模樣,只讓男人的刺激翻倍。
直到雲雨暫收,馬芳兒自覺是時機了,便從毯子下摸出了一把匕首,要從後背刺入張靜濤的心臟。
然而她的天賦與別的女人不同,本身精力過人,得到一絲元氣後,效用是別人的數倍,身體的損耗在下一刻便得到了補充,讓她只想再次任男人在她身上狠狠發泄。
張靜濤這個元氣的罪魁禍首自然心領神會,雲雨又起。
馬芳兒拿匕首的手便又緩緩垂落了下來,直到把匕首塞入毯子下,手卻換作抓緊了毯子,可見這狂風暴雨下的動人滋味讓她有多麼無法割捨。
也不知過了多久,洞裡儲備的簡易蓄電池的電都快用光了,馬芳兒纔在對元氣的又愛又恨中,痛下決心。
“真是讓人家離不開你了。”她一隻手勾着張靜濤的脖頸,另一隻手卻從毯子下摸出了那把匕首,朝着張靜濤的後背刺去。
張靜濤早有準備,如一條游魚,身體一扭,脫開了馬芳兒的手臂的控制,繼而向旁邊一滾,甚至在還有閒功夫在馬芳兒拿着匕首的手上拍了一下,免得那匕首捅到馬芳兒自己的肚子上去。
那匕首就一下刺入了馬芳兒的大腿上。
張靜濤嘆息:“所以想殺了我,把我埋在你的牀下麼?”
“你怎麼會有防備的?”馬芳兒震驚之餘,一臉的不可置信。
“運氣,只是看到毯子裡似乎有一把匕首。”張靜濤一臉僥倖說,卻不說這是他早猜出來的。
“你不能殺我的!否則,楊威便可以借駱安國來殺你,你必死無疑,誰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馬芳兒疼得臉都變色了,卻死死忍住了急急說。
“誰說我要殺你?”張靜濤拿了揹包,慢慢走過去。
“別,小正,芳兒是真的喜歡你的,否則,怎麼會一晚上都不捨下手,可惜,芳兒要奉命行事,是沒有辦法的啊。”馬芳兒完全不信,人都顫抖了,眼淚奪眶而出。
“吻我,讓我看看你的心意。”張靜濤壞壞一笑,扔下揹包說。
馬芳兒的脣顫抖了,卻只能輕啓着,等他吻。
張靜濤湊去,這一吻,痛得馬芳兒死去活來,刻骨銘心,差點咬了張靜濤的嘴脣。
末了,又哭道:“小正,你要相信我。”
張靜濤說:“我信,只是,白開石死了,芳兒不怪我麼?畢竟那是你努力爭取來的生意呢。”
馬芳兒說:“無妨的,白開石胃口越來越大,只擺脫不了他,駱安國早結交了楊威,艮本不需他了,芳兒真不在意的。”
“哦,那就好。”張靜濤打開揹包,不知道要拿什麼。
“你要拿什麼?小正,殺我不過是讓我痛一秒就結束了,不殺我,卻起碼能讓我痛二個星期,你想想是不是?”馬芳兒顫抖道,艮本不知道張靜濤那神奇的腦袋中到底在想什麼。
下一刻,卻見張靜濤從揹包裡拿出了救生包,又從救生包裡拿出了消毒藥膏和針線。
馬芳兒便呆住了,難道這是要幫她處理傷口?
張靜濤帶着人畜無害的溫和表情,已然在給急救用具做藥物消毒處理,換任何人來,怕都會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