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思創造了一種生命,卻覺得它太弱了,也太笨了,不足以承受自己越來越聰明的智慧,於是她打算抹了它。
如何抹去呢?
不如創造一個更強的生命來,吞噬了它。
張靜濤不知道這是否就是生命會有很多種類的原因。
生命的起源,是那麼的神秘。
但萬物之母宙思創造的叢林法則,人類在一定的程度上,就必須正視它!遵守它!
人類可以因文明而改善它,卻絕不可能完全超越它。
人類必須要吃別的生命,才能活下去,不管這種生命是花草和動物。
否則,人類就會墮落‘對人類自身的後代殘忍’的邪道。
就如這女武士之死。
張靜濤心生感嘆之間,角紋見這巨虎在這一擊後終於遁走,毫不猶豫撲上去,“啪!”的一聲,砸碎了這女武士的腦袋,幫她解決了所有的痛苦。
也幫附近的所有人解決了心理上的痛苦。
就是爲此,整個虎紋小隊也在後退了。
而此刻看,張靜濤才發現不但角紋,就是葉紋的後背都溼透了。
不奇怪,就算聯盟中最厲害的虎武士來,也會如此。
虎武士再厲害,裝備再全,也只是說,個人能和單頭的猛虎周旋,保持不敗,而後嚇退猛虎,或實力完全發揮出來了,亦能殺死猛虎。
可一條猛虎,與二條會配合戰鬥的猛虎,那是完全不同的。
更別說,這竟然是二條和人類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的猛虎,就算有這麼多人在附近,它們都沒慌。
它們在撲擊之後,依舊會尋找短暫的隱蔽機會,躲在草裡短暫休息,繼而在人類的開戰中,找到機會,再次撲出。
正如二名冷血殺手!
“好可怕,幸虧我們早退一步,否則,或許就是五六百人中的一個。”大夢一陣後怕,肥胖的身體上都是冷汗。
“好吧,是可怕。”善滿也終於臉色僵硬說。
“伏夕是對的。”善飲也說。
海螺以爲如此一來,幾人之間互相的不滿就化解了,道:“都是爲了大家好,以後都好好說話。”
海貝道:“嗯,我們齊心協力,在戰陣中或許能等到機會。”
靈貓不關心幾人的矛盾,道:“我看,說不定這場戰鬥會變成保護黑越撤退,若他能活下來,我們小隊一定能加入聯盟武士會,甚至拿到一個武師名額。”
善滿立即又不好好說話了,道:“這是做夢吧?與其保護黑越,還不如拿下一條巨虎更安全一點呢,那黑越是要指揮戰陣的,必然是最後撤退的,到時候,若要保它,我們都走不了。”
善飲道:“要這麼說的話,巨虎雖危險,卻終究是個機會,只可惜,我們如今反而連靠近的幾乎都沒有了。”
這卻又變成了埋怨張靜濤的意味。
“未必沒有!小心!”張靜濤忽而大叫。
因在葉紋這一組人退卻後,一頭巨虎居然看出了這一絲縫隙,突圍了出來,衝過了二名躲到樹後不敢阻攔的武士後,潛入了一堆草叢中,向十字小隊的方向來了。
而叢林中的各種灌木野草真的是很多的,大多都超過一人的高度,很多植物冬天都不枯萎,還有不少雖枯萎了,卻還那麼豎着,衆人只看到草動。
只有很近後,才能看清楚這殺來的猛虎。
十字小隊的幾人都是臉色發白,暗罵善飲這烏鴉嘴。
繼而衆人便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看上去清雅秀氣的伏夕竟然這麼彪?
因張靜濤看準了老虎的來路後,不退反進,衝了上去。
靠,這小子是吃了過期的仙藥嗎?
或者是腦袋壞了?
要是這樣可就太好了,至少那竹盾歸我了。
善飲是這麼想的。
可惜,張靜濤的腦袋並沒有壞,他在巨虎臨近,帶着可怕的壓力撲出後,本來挺出的大盾一縮,急退側閃了。
那巨虎殺戮到這時,第一次遇到它只覺很詭異的事物。
這竹盾明明很近,怎麼一下變遠了?
巨虎便是一個撲空,躍了過去。
張靜濤身體一讓,狠狠揮戈。
啪的一聲,戈身的重棍一棍子結結實實抽在了巨虎身上。
這時候,重武器的威力就顯現了,這一棍子抽得那巨虎落地後,身體都一歪。
而小隊在出發前的一上午,總算練習過小隊配合的,海螺、海貝、善滿、善飲爲了獵虎都用了長矛,都是一矛刺去。
靈貓和大夢則砸出了石頭,特別是大夢,他砸出的可不是小型飛石,而是一塊紅薯大的大石,可謂是重武器。
巨虎終於嘶吼了一聲,
它就在這一頓間,就受了二矛,一石頭,大夢的石頭一定砸得它體內很痛悶。
巨虎轉頭就撲入了草叢中,似乎不打算從這邊突破了,但這怕只是一種假象,老虎可是很會演戲的,演給食草動物看。
“不要掉以輕心,也不要太過害怕,我們能贏!”張靜濤立即用出了習慣性的鼓舞話語大叫。
“是呢,是呢,不用害怕,伏夕小子,姐姐來救你了。”一聲堪比虎吼的大叫,蓋過了張靜濤的叫聲。
登!登!登!張靜濤就看到恐龍出現在了地平線。
的確,血石英這隻女霸王龍,大概不比巨虎差多少。
到了近前,血石英一把奪走了張靜濤的大竹盾,哈哈大笑拍張靜濤的後背,道:“哎呦呦,伏夕小弟弟嚇壞了吧?呵呵呵,別怕別怕,姐姐來了,一切都沒事了。”
張靜濤見血柱沒來,顯然紅石族這二人本不打算來獵虎,因而這血石英是爲他而來的,心下倒是一陣感激,可是拿走他的竹盾,卻讓他急壞了。
“哎,石英姐,你沒用盾的經驗,還是給我!”張靜濤緊張看着周圍的草叢,連忙大叫,要奪回竹盾。
血石英拎柴犬一樣把張靜濤拎開,而後拿一把巨大的石英斧子塞在張靜濤手裡,道:“放心吧,這小野貓能如何,來,拿着姐姐的斧子,就不慌了。”
張靜濤呲牙,只覺得手中的斧子好重,又見一邊草動,驚道:“小心,它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