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終於完全認同了山貓族的情報,道:“我看也是,此刻就不要管面子了,畢竟是隻是臨時小隊,對以後的影響不會太大,我們乾脆後退一點。”
十字戰隊的人都是點頭,緩緩後退了一些。
這一退,其餘人卻幾乎沒感覺到,可想而知,所有人其實都很緊張,他們密切關注的,是前方的林子。
然而,隨着地勢慢慢高起,仍未見兇獸。
善滿和善飲二人愈加不滿了,畢竟再走下去,一定會被人注意到十字小隊很落後。
“這樣終究是太慫了,不太好。”善滿又說。
“是啊,你看那本來落後的小隊,都是集市中能力最一般的武士,我們不能比他們差吧?”善飲也說。
海螺見已經走了一段了,至少到目前爲止並沒有遇到危險,面色有點遲疑了。
張靜濤見了,知道隊伍裡有矛盾,有意見,都是必須解決的,一定要別人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通常是不現實。
爲此,他連忙觀察周圍的地勢,看看是否有讓小隊向前一些的可能。
這一眼而去,觀察了一下側前方的一個高起的小山丘後,他鬆了口氣,心中有了主意,道:“那我們不如就去那個山丘,看上去就突出到頗爲前面了。”
善滿一聽真要突那麼前,又慌了,道:“不行,上了山丘目標也太明顯了,沒有這麼找死的。”
這下海螺都說:“是啊,不怎麼安全吧?”
張靜濤聽了,只得將自己的想法解釋了一下。
的確,那山丘上沒有高大樹木,甚至灌木都很少,人上去後,十分顯眼。
但張靜濤認爲那裡比較安全。
因爲猛獸喜好隱藏,通常不會在有條件隱蔽的情況之下,跑到那山丘頂上曬太陽的。
只是,若在平時,如果來到了老虎的領地,自然也要小心一些,如此暴露身形的話,或許會被遠處的老虎盯上。
然而,此刻卻有這麼多人來圍獵,那二條聽覺嗅覺靈敏的巨虎不可能不察覺到,它們必然會適當撤退,直到被它們以往眼中的食物激怒。
才猛烈反撲。
至於林子若有其餘勢力的敵人,那麼上了那山丘後,同樣也很安全,敵人並不可能在山丘周圍都是聯盟武士的情況之下,來攻打這個山頭的。
攻打它,毫無好處,只會讓上了山丘的人也變得同樣顯眼。
爲此,十字小隊若去那丘頂,固然位置靠前了一點,並暴露了一些,卻反而是十分安全的,也可讓隊伍看上去一點兒都不慫。
十字戰隊的人,聽了張靜濤的解釋後,毫無疑問贊同了,便悄悄行動,往這個高起的小山頭去。
然而這舉動當然不慫,還有了相反的效果,被人看做了傻大膽。
狩獵隊的其餘武士都嘲笑看了看十字戰隊的人。
等十字戰隊在狩獵隊其餘武士嘲笑的神色中,上了山頭後,張靜濤和靈貓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這裡地勢較高,前面是一大片山谷,山谷的遠處雖也有山嶺綿延,都相對要低一些,爲此,眼力極好的張靜濤便隱隱看到老遠的林子中,有好幾個武士躲着。
靈貓亦是,她爲人機警,有錢也不會去喝酒,又不和男人尋歡作樂,精力一直保持得很充沛,眼力就很好。
其餘五個好酒之人就不行了,海螺幾人沒發現什麼,海螺道:“雖感覺前面有股陰殺之氣,但前面那片谷地至少很安全。”
張靜濤看了看那谷地,這話倒是也沒錯,至少遠處雖有人埋伏,但近處還算安全。
“我看,放棄吧。”靈貓先說。
“爲什麼?”善滿又不滿了。
“因爲遠處的確有埋伏,我看到了咢龍武士的身影,在那個小山頭那邊,應該埋伏有極多的野鬼武士。”靈貓指了指側邊的一個山頭說。
“靈貓沒看錯,我也看到了。”張靜濤連忙說。
“你們看錯了吧?我怎麼沒看到,再者,那麼遠的話,即便你能看到有武士,也不可能看到那武士戴着咢龍裝備吧。”善滿也細細看遠處。
“這是一種經驗判斷,我看到了那人臉上白花花的一片,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這應該就是臉上戴了咢龍的頭骨。”靈貓氣呼呼說。
“你一定是眼花了吧!我看你就是和伏夕都膽怯了,才這麼說。”善飲也遠眺了一下後,同樣沒發現什麼。
“再者,黑越不會讓人撤退的,加入了行動,就要服從命令的,否則,以後別想在聯盟混了!”善滿冷哼一聲。
“這……也是,那我們先看一看再說,至少目前來說,我們的後路還算安全。”張靜濤一想善滿這句話倒是沒錯,就沒反對。
畢竟黑越就代表權威。
黑越果然很權威,此時正衝着十字小隊來了,在下面叫了一聲:“山頭的十字小隊,暫時駐紮在那裡,若看到了老虎,給武士們示警!”
“這不公平!我們會趕不上獵虎!”善飲立即大叫。
“看到老虎後,你們可以立即行動,不會趕不上的。”黑越道。
“你都叫那麼大聲,有老虎都嚇遠了,如果到了前面很遠,老虎纔出現呢?”善飲又叫,忘了他剛纔還說要服從命令。
“沒有那麼多如果,服從命令!否則,記進聯盟拒收黑名單,休想再進聯盟武士會!”黑越道。
周圍武士聽了,都是一陣嘲諷,都道:“自找的!”倒是角紋的虎紋小隊成員都沒譏諷什麼,甚至那角紋都是,眼神閃動,不知在想什麼。
果酒族二人頓時對張靜濤一陣埋怨。
這下海螺姐妹都有了些怨言。
只有大夢,因他第一個感覺前面不安全,此刻雖也覺得沒了機會,但怪不了別人。
大夢更相信靈貓和張靜濤看到了敵蹤的話是真的,還忍不住大叫:“前面有野鬼武士埋伏,大家小心點。”
結果得到了一片‘扯蛋!’的評價。
虎紋族的武士則對大夢怒目而視,讓大夢都一驚,不知道他們爲何對他不滿。
大夢不敢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