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龜山武士在一飛石之外的距離,埋頭頂盾,拼命往前衝,不再試圖在衝鋒的過程中還飛石攻擊十字小隊。
如此一來,十字小隊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也不過砸出了三輪飛石。
這三輪飛石,雖一如既往的準確度較高。
若不說近戰的話,單純以砸飛石的本事來說,十字小隊的四人,起碼個個都有豹武士的水準,彩虹甚至可以說已經達到了鷹武士的水準。
弧線飛石?一手雙石?連珠炮?完全都不成問題。
這樣的飛石能力,亦是之前十字小隊能幹掉一個個強敵的重要基礎。
再看龜山會的武士砸飛石的水準,達到貓武士水準的都沒幾個,大多數只能說是狼武士水準,便是隻能在羣起飛石中,靠數量來代替質量,靠概率砸中敵人。
可若對手換做了帶着大盾的十字小隊,這概率卻代替不了質量了。
特別是,十字小隊的石袋口,都有張靜濤製作的竹圈撐着,比別族武士用亂七八糟的東西撐袋口可強多了。
而龜山會匪徒就更差了,這些傢伙的飛石袋口大多數都是沒有支撐的,取用石頭十分費事。
“殺!”
見對方衝近後,隊伍卻如此混亂,火羽的殺氣上來了,艮本不懼怕對方人多,都不用張靜濤參謀一下,一聲嬌呵,頂着大盾,揮舞着流星錘,當先殺入了混亂的人羣中。
一諾也是不甘落後,大把石刀掄起,如風車般,帶起了可怕的飛血。
張靜濤更是腳步靈巧,左手非字盾格擋,右手重戈閃電出擊,一戈便能撩到一人。
就算是彩虹,都有了用武之地,那凡是試圖貼近張靜濤攻擊的人,彩虹的藤戈都會招呼過去,立即限制住這人的突進。
而彩虹的位置,已然能走得很合理,自身能在張靜濤的衝擊之下,保持後排,又能照顧隊友,甚至可以對衝勢衰竭的敵人一擊致命。
卻是彩虹在來百越集市時,一路在觀察張靜濤如何當隊伍中的輔助,她對此居然領會得極好。
爲此,龜山會的人不但沒覺得彩虹是四人中武技最差的,還只覺這最後的一個簡直是收人頭的,十分難纏。
可想而知,十字小隊就如猛虎入了羊羣。
特別是一諾的二把武器,真的是十分可怕,雖以一諾的整體戰力來說,遠不如咢鬼將軍,但就此刻這雙刀的威勢來說,卻完全發揮出了咢鬼將軍的水準。
那龜山武士被砍中腦袋的,那腦袋簡直是如西瓜那樣裂了開來,四分五裂中紅白亂濺,十分可怕。
那肢體被砍到的,也是骨折響起,血肉橫飛,對龜山武士的震懾力極大。
相比之下,死在長戈刺擊之下的龜山武士簡直可以用幸福來形容了。
因張靜濤的重戈在刺擊時,完全掌握了這艮重棍帶來的美妙的重心感,這種重心感,提升了他每一個刺擊尖的精度和速度。
爲此,這重棍雖重,張靜濤卻完全發揮出了它的威力。
就如這重棍的揮擊折轉雖受到了重量慣性的遲滯,但張靜濤亦能用巧妙的手法和發力方式去扭轉,包括他如今的力量也有所增長,也彌補了棍身較重的問題。
但那棍子砸人的分量,卻一點都沒減少。
可以說,對於龜山來說,張靜濤的重戈簡直是他的惡夢。
龜山只見那棍頭明明暗淡無奇,可每一個要命的突刺時,那棍頭都似乎會閃出電光了一般,便是迅急如電,一閃即中,他的小弟往往都沒反應過來,就怦然倒地,一命嗚呼了。
龜山最終自身都沒逃掉,包括疤臉。
這二人不是不能逃,而是隻覺辛苦拉起來的勢力一下就破碎了,難以接受這個失敗,就和當時還剩餘的三個武士對十字小隊發起了最後的攻擊。
這亦是在這一小小的決戰前,龜山還是認爲有希望的,畢竟十字小隊的人絕對很累了。
這更是那可惡的伏夕笑着道:“就這?”
“孃的!就這!”龜山當時就是這麼大吼着衝上去的。
然後,龜山卻不知道張靜濤幾人的訓練,在張靜濤這個很懂如何節省體力的華醫高手的調節之下,十字小隊對耐力的掌控,遠比龜山他們認爲的要厲害得多。
所以龜山死了,他的腦袋差點被火羽一錘子砸到他的鎖骨裡面去,變爲一隻真正的烏龜。
疤臉死前,則那怨恨的雙目怎麼也不肯合攏。
因疤臉死前看到竭力促成此事的黑狗投降了,趴在了地上,在透露那一則捕殺巨虎可以晉升武師的信息。
黑狗才不管疤臉死前對他是否有意見,他只覺得很慶幸,在喊了一句有信息出賣後,對方就止住了屠刀。
那重戈,離開他的脖子才剩下了三公分。
黑狗同時也渾身打着哆嗦,他萬萬沒料到,一百對四人,居然會是一場四人對一百人的一面倒的瘋狂屠殺!
這最後的場面,絕對能讓他每晚都作惡夢!
就如此刻,他就伏在了老大龜山的血水和腦漿之中,爲此,出賣了信息求得性命後,黑狗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就地狂吐了起來。
還有更幸運的,是那些早早算作戰損的人,這些人哪怕肢體很痛,卻哪裡敢留着,到了此刻都是連滾帶爬地逃了。
這些人有多慌,隨便想想都可知。
只是,事實上十字小隊艮本沒有追擊的意思,任他們逃走了。
黑狗知道,這些人必然把事情傳出去,自己以後的日子怕是很難過了。
它日,他黑狗若能混得很好,身上有一些財富的話,這些就會有以爲龜山報仇的名義來殺自己。
黑狗吐了一通後,不由戰抖道:“求老大收留我,我這人是有點有用處的,我在聯盟,認識有不少交換消息的‘生意人’,我經常和他們交換各種情報。”
這句話說出後,火羽便是一臉鄙視。
或者換一個人來,哪怕是冰羽,都會如此。
這聯盟中的上位者,已然有了這種傲然,對小人物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