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張靜濤早就看出了,這些咢鬼武士的近戰手段,是仗着身上皮甲堅固,來用咢龍鑽衝擊。
而其餘的五名咢鬼武士也不是沒有衝來,但張靜濤此刻可不是爲了顯擺啥戰鬥能力,火羽幾人亦不是觀衆,她們的飛石,阻礙了那些人的步伐,這亦是導致前面二名咢鬼武士很急躁的原因。
等張靜濤判斷形勢,又衝向對方相對落單的一名咢鬼武士後,這咢鬼武士在三名同伴失利之下,亦沒有慌,一個飛冰又準又狠砸向了張靜濤。
可惜,張靜濤經過了幾次和飛石高手的戰鬥後,這方面的經驗真的很豐富,預判之下,一閃就閃了過去。
之後就見張靜濤長戈右一攻,左一引的,故技重施,掛住了他的咢龍鑽,而後轉身就跑。
這咢鬼武士驚叫一聲,摸出一塊冰塊來砸,然而,他離開一處石筍縫隙太近了,冰塊在身體被牽引中,纔拿到手上,咢龍鑽就卡在了石縫中。
張靜濤利用石筍不給這人攻擊角度,又刺戈。
這人也是不敢抓住這長戈,連忙盡力側身避開。
張靜濤繼續不理這人,又朝着其餘人衝去。
這武士哪裡甘心,只覺得張靜濤不過是利用了武器和地形的優勢,在算計他,立即用冰塊砸張靜濤,奈何,一隻手被卡住,發力的手法和角度都沒法保準,這一擊,和前面幾個咢鬼武士一樣,純粹是胡亂砸的,毫無準頭。
爲此,這咢鬼武士糾結了,他是繼續這樣砸出幾乎沒有效果的冰塊呢,還是先盡力解開自己的咢龍鑽呢。
想了一秒後,他決定還是和自己的同伴一樣,別急着解咢龍鑽了,因爲等他們解開,不管誰贏,戰鬥都一定早結束了,之後,他們或者會被幹掉,或者能去逃亡小隊的屍體上去踩幾腳泄泄憤。
爲此,他們作了一個很狡猾的選擇,就是拿着冰塊,等待身體角度合適的時機,給對方來上一下冷的。
再者,自己的同伴只剩下了四人又如何?
只要這長戈小子一次判斷失誤,這逃亡小隊的五人都得死!
然而,這咢鬼武士雖仍對他們的同伴極有信心,卻不知道,逃亡小隊若只要對付四名武士的話,至少還是能穩住情緒的,爲此,就能沉穩應戰,贏面又要大一些。
彩虹忍不住眼睛發亮道:“伏夕真厲害!”
卻是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總是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火羽也是連連點頭:“嗯嗯嗯,是很仙靈!”
花棍早停住了腳步,見了二女的表情,就是不爽,又目瞪口呆看着被卡住的四名咢鬼武士,不由罵道:“操!這也行?”
張靜濤纔不管花棍說什麼,手中長戈一抖,又撲了上去。
依靠這石筍羣,這次張靜濤更牛了,都不用逃亡小隊的其餘四人的飛石幫忙,忽而突擊,忽而繞着石筍跑,又忽而一拉石筍,整個人都躍過石筍,三下五去二,噼噼啪啪的一陣戰鬥後,剩下的四個咢龍武士,全都夾在了石筍裡,有二個都是整個人被踹在了石縫裡,同樣出不來。
卻是這些咢鬼武士戴着面罩視野變窄的害處,被張靜濤利用得淋漓盡致。
搞定後,張靜濤才斜起嘴角,對花棍文雅一笑:“沒用就是沒用。”
花棍見了這笑容,差點氣死,牙齒癢癢的怒道:“那是你沒見識過我單挑的厲害,你也就比較擅長利用地形,哼。”
“是麼,那你單挑那咢鬼將軍試試。”張靜濤回了句,朝着一個咢鬼武士殺去,這次,卻是真的要開殺了,他必須先幹掉對小隊還有一定攻擊力的咢鬼武士。
特別是二個僅僅是身體卡住的武士,這二人是很容易脫出禁錮的。
因寒潭那邊的睡穴中,那咢鬼將軍已然起來了。
一聲大吼,這咢鬼將軍帶着他的二把石刀,便往這邊衝來了。
對這咢鬼將軍,衆人都是有點心驚的,這人不但身軀魁梧,力量奇大,披掛了連關節都能護住的皮革,而且看他身形動作間,還十分靈敏,就如喬丹雖身強力壯,但更可怕的,卻是他的靈敏度。
還有就是此人似乎特別抗擊打,一諾力量強大,離開五十多米竟然一石頭砸中了那咢鬼將軍的面罩,可那咢鬼將軍連人都沒晃一下,彈開那石頭,仍是大步衝來。
可以說,這咢鬼將軍攻來時,怕就如一輛蠻橫不講道理的坦克,能硬生生從衆人身上碾壓而過。
花棍臉色發白,很後悔自己說的話,卻見火羽那美麗的大眼睛在眨巴眨巴看他。
花棍立即決定拼了,大叫一聲,向着咢鬼將軍衝去。
好在衆人沒有真要花棍一個人去扛,在其餘四人擊殺了四名看似容易脫離石縫的咢鬼武士後,衆人沒再管還剩下的三個活口,全衝向前,用出了遠程攻擊,對遠處跑來的咢鬼將軍一頓亂轟。
那石頭,打中了咢鬼將軍身上很多地方,有關節,有腳背,有面罩,有胸口,按理說,儘管這咢鬼將軍這些地方都有皮革擋着,可必然是很疼痛的,應該能影響這咢鬼將軍的行進速度,然而,這咢鬼將軍只哈哈哈一陣大笑,動作沒有絲毫遲鈍,衝向了花棍。
衆人大驚時,花棍更是驚得不輕。
他連忙後退躲避,而這次,沒人怪他,所有人都是跟着退後。
否則,這咢鬼將軍的大石刀舞動起來後,天曉得誰能擋得住。
花棍才掠過一道石筍,就聽一聲怪異的嘯聲,一塊晶瑩的冰團旋轉着飛了過來。
卻是一名仍活着的咢鬼武士終於找到了角度和機會,給花棍來了一下陰的。
花棍眼角掃到後,立即要躲,張靜濤卻道:“別動!”
別動?
所有人的臉色都恍然了,終於發現,這伏夕也不是吃素的。
因小隊行進到今日,隊伍中的人再天真,也大致看出了花棍陰過張靜濤了,只是,張靜濤一直很大度,爲了團隊的凝聚力,沒有計較過。
可此刻,這伏夕終於也玩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