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那野豬正側頭,這一刀,竟然砍在了野豬的嘴巴上。
野豬的牙齒都折了,但刀子的去勢也就此止住。
那野豬竟然忍着痛,一口咬在了刀子上,帶着令人牙酸的聲音,咬着刀子就往前衝。
託尼大驚失色,無奈之下,只能扔了刀子,繼而就被野豬挑起,人飛了出去。
甚至爲此他都被自己的刀子在肚子上化出了一道口子,而那野豬,也是豬鼻子都被劃開了。
這隻野豬不知道是不是知道痛,終於一聲嗷嗷叫後,轉頭就跑了。
可是這野豬跑了後,未再受到連續挑擊的託尼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因爲又是二隻野豬剛挑死了一名武士,又朝着他衝來了
“法克!”託尼面色大變,不顧傷痛爬起,趕緊連滾帶爬去撿了長刀,等他回身一刀,終於刺入一隻野豬的肩胛裡,才領悟了殺野豬時,刀勢一定要和野豬的身體足夠垂直。
要麼垂直去砍,要麼垂直去刺擊,才最有效果。
否則,武器很容易被滑開。
然而,就在那頭野豬逃了幾步,一頭栽在地上,死於非命時,另一頭野豬衝來一口咬在了他拿刀的手上。
託尼立即一聲慘叫,他對野豬的兇殘,算是領教了,可仍沒想到會如此。
豬,竟然是會咬人的。
託尼覺得似乎很不可思議。
可是下一刻他覺得驚悚了,因爲遠處有武士死去後,由於肚子沒有保護,有野豬就從那武士的肚子開始下口,一口咬破了那屍體的肚子,大吃特吃起來。
原來,竟然不止人吃豬,豬也是要吃人的!
只是,豬習慣從動物或人柔軟的肚子處下口,也會用那匕首般的牙齒挑。
咬住託尼手臂的野豬纔不管託尼怎麼想,也不管他刀子都掉落了人在掙扎,只巨口一合,摩擦了一下,增加了託尼的慘叫聲。
託尼驚叫着,那手上的一塊肉都被扯掉了,他立即知道了麥妹被他剔掉肉後,有多痛苦。
託尼急跳了一下,終於發狠了,人反撲去,死死箍住了野豬的脖子,不讓這野豬呼吸。
那野豬便帶着他衝了起來,託尼身上畢竟有皮甲,倒是不怕在地上拖,居然被這野豬就帶離了戰場。
格蘭陵忍着痛,在又慘叫了幾聲後,終於爬到了樹上,而後,就見他顫抖的手拿出了傷藥粉一把把抹在腿之間,再拿出了綁帶,打着斜叉,綁在雙腿中間。
繼而臉色蒼白抱着樹,看下面的野豬把那些武士挑死,甚至啃吃屍體。
足足五十人,沒有一個能逃過野豬的衝擊,因爲他們艮本跑不過野豬,他們也有想上樹的,可是,他們的攀爬能力太平常了,穿着皮甲帶着武器之下,都是才抱住了樹,身體就被跳起的野豬挑到了,那遭遇便和格蘭陵一樣悲慘。
完全是被慘爆!
只是他們比格蘭陵慘的是,他們沒有樹叉可以讓自身用高超的武技翻身而上來躲避野豬,他們都是又落在了地上,而後被野豬衝擊,受傷後就別想一下能站起來了。
之後,這些活着還吭氣的,被野豬們圍攻着,一下挑飛,再挑,又咬,直到死亡,悽慘無比。
而野豬從不是一口咬斷人的咽喉血管讓人致死的,爲此,這一片林中便是慘叫聲不斷,便如修羅地獄一般,十分滲人。
格蘭陵整個人再沒了絲毫文雅,只有窮兇極惡的表情死死盯着遠處的張靜濤。
然而,此刻的他對張靜濤毫無辦法,甚至,該輪到他逃跑了,否則,他絕對會死在這片樹林中。
張靜濤本在對格蘭陵還以溫和的微笑,用手示意着,這就是我乾的,這就是我乾的。
但看到被野豬拖着跑的託尼居然離開自己越來越近了,卻無暇去看臉色氣得漲紅了的格蘭陵是否真會氣死了。
而後,那野豬終於擺脫了託尼,把託尼摔在了地上,但自身也怕了,立即逃跑了。
這種動物就是這麼極端的,要麼很兇殘大膽,要麼自覺不敵了,就再不會分析自身是否有機會取勝,往往是完全看不到自己其實是有極大的勝機的,拔腿就跑。
那智商就是如此。
託尼摔到在地上後,七葷八素,疼痛中,驚訝看着那豬居然跑了,然而,他未及高興,就看到了張靜濤的雙腳。
“劊子手託尼?聽說你以殘殺華夏女人爲樂?”張靜濤溫和微笑着,和格蘭陵有得一拼。
甚至,他或許從此奪走了格蘭陵的陽光微笑,變成了自己的,因爲他很難想象,格蘭陵以後還能那麼微笑得出來。
“操你孃的,是又怎麼樣!包括你這小兔崽子的女人!老子也不會放過,讓你再逃!”託尼窮兇極惡叫着,起身撲來,顯然,他對這張正一直以來的逃亡水準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而且他覺得定能把對方拿下,因張靜濤並沒有拿着武器。
託尼的確很厲害,足以讓最近戰鬥都很順利的張靜濤感覺到高手多得是。
可惜,這託尼就算再厲害,此刻卻受傷不輕,張靜濤本只覺都很難避開這一拳,可託尼因身體疼痛,腳下一軟時,這一拳卻偏了。
這種狀態,卻也在張靜濤的預估之中,否則他不會這麼隨意接近託尼。
張靜濤冷哼一聲,敏捷一閃,一把抓住了託尼的傷臂。
“啊!卑鄙!”託尼慘叫。
“這是你最後的遺言麼?”張靜濤不敢置信這貨還敢罵別人卑鄙,他一腳把託尼絆倒,纔不管自己是否佔了便宜,要知道這託尼再厲害,還不是中了他的陷阱?
格蘭陵也是如此。
託尼在疼痛中,力量發揮有限,此刻近身格鬥終於再非張靜濤的對手。
一拳攻向張靜濤的下身要害時,被張靜濤輕鬆閃過。
託尼便感覺有一抹如刀的掌緣砍在了脖子上。
等託尼再醒來時,看到野豬都已經消失了,顯然,野豬們雖憑藉着一時兇狠,打贏了這一場血戰,但也死傷了十來頭。
它們事後也會害怕起來,認爲此地不宜久留。
而那放小豬的地方只剩下一艮被咬斷的線,小豬都不見了,只有岩石的當中多了一隻竹子綁成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