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祭祀這一手夠陰的!
嶽武心下不由佩服,只餓了趙敏二天,就得到了如此好的效果,代價較小,效果極大,這大概就是聖祭祀慣用的手段吧?
趙敏微微頷首,得到了嶽武的承諾後,走到了天台的一邊。
“上屋頂!再去幾個人往實驗室屋頂那邊去查看一下,有沒有異常,並且通知下面,我們需要繩子。”嶽武看了看實驗室方向,發現沒有人影,就這麼吩咐了一句。
武士們就上了屋頂,通知下面情況,並安排繩索。
嶽武自身卻進了樓房細細查看。
如此不用多仔細,就看到了那三把閘刀。
渾身冒汗中,嶽武去檢查這三把閘刀,立即發現,其中有一把閘刀是裡面的一支插銷不知爲何脫落不見了,爲此三樓的樓板纔沒塌陷,這把閘刀上更清清楚楚標註着:三樓。
嶽武的汗,都從額頭掛落了下來,又狠狠咒罵張靜濤。
卻不知道,這應該咒罵喬治這貨。
等那邊武士回報,實驗室頂上沒有任何異常,又終於用繩索下了樓後,嶽武很難得的,見到了路西法大人的臉色居然也有些陰沉。
彙報了一番後,終於知道路西法爲何臉色陰沉了。
因在樓房坍塌時,那三名去察看海恩的聖執事,因懶得和士兵一起亂哄哄攻擊,也認爲沒什麼力氣的趙敏在城池仍在封閉狀態之下,絕對逃不掉,就很悠閒在地下室裡圍着海恩的屍體聊天。
結果,這三名聖執事便在樓板塌陷後,死在了地下室中。
而這三名聖執事,是路西法平時極爲依仗的,還是被人們私下常說的各方面水準都要超出嶽武幾人的精英中的精英。
爲此,嶽武在想到自己也差點被如此可怕的壓死後,在腿軟之餘,也暗爽。
哈,比老子厲害?真的嗎?不是都死了?
那運氣能有老子厲害?
嶽武真的很得意了,這下,號稱精英中的精英的,就只剩下了伊麗娜那個小娘皮了。
嶽武看了眼伊麗娜。
伊麗娜身材高挑豐滿,容貌精緻,嘴形有點翹,讓她看上去天生的驕傲。
這點驕傲讓嶽武總是很不爽。
只是,等武士們把今晚的戰傷全報上來時,嶽武真的笑不出來了。
路西法手下的十大裁決聖執事,居然在這小小一戰中,被別人裁決掉了七個,實在讓他有些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覺。
他若知道傑克也死了的話,其實十大聖執事都死了八個的話,還不知會怎麼想。
“你們似乎都太安逸了。”路西法優雅道。
但嶽武卻只覺得後背發寒。
至於趙敏,沒人會來爲難這個大公主,以免惹火上身,嶽鎮山對此事的態度可以很明確的,並沒有讓手下去猜測的意思。
就算是路西法,實則並非完全是嶽鎮山的手下,他是北陸的貴族,若接到各個神殿的命令時,何去何從他完全可以自己來選擇,但就算如此,路西法也不想沾些無謂的麻煩。
這可不是在北陸,身在趙國,卻被整個趙王室敵視可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
伊麗娜理了一下褐色的天然帶着一點波浪的長髮,道:“也不能說是我們大意,從西嶽街75號的情況來看,這是利用了現成的陷阱,正是有心算無心。”
嶽武對伊麗娜的不服心作祟了,忍不住道:“這誰都看到出來,這個房子應該是趙敏手下的情報人員的,只是很巧,才正好可以當陷阱,看來這趙敏還真有點野心呢,竟然在封華城都安置了情報人員。”
伊麗娜那雙褐色的美麗眼眸冷冷看了嶽武一眼道:“這也不算太巧,情報人員來這城裡的話,怕是都會在主堡附近買房子的,如此,才能盯着城主的一舉一動。”
“的確是。”嶽武恍然,不得不承認,他看問題的角度比這女人要簡單一些。
伊麗娜道:“讓所有的武士都去追捕吧,在這封華城裡,營救小隊是絕無能力連續設置二個陷阱的。”
“好。”嶽武有點難受,總覺得又被這女人比下去了,但此刻這伊麗娜說得有道理,總不能顯得一幅不服的樣子,否則也太下乘了。
儘管這女人的口氣像是在命令自己。
嶽武便大聲吩咐了下去。
一會後,所有的武士都被派去追捕劫囚者了,只路西法、嶽武、伊麗娜,以及一隊十名武士帶着趙敏來到了生化實驗室。
這邊大亂後,那邊實驗室都有嶽鎮山派出的大量武士圍住了,過去就幾步路,自然不用那麼小心了。
路西法不喜歡這個實驗室,他知道這個實驗室是作什麼用的。
他這個大裁判長雖也殺人無算,不問正邪,卻不等於心理上也一定要完全魔鬼化的。
到了實驗室門口,路西法說:“公主殿下,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處境,若不想受辱,就完全按照實驗室中的博士的吩咐行事,我保證,他至少不會羞辱你,只是,他會給你下毒,你必死無疑,但對於死亡,想必你心中已然有了準備,若是這毒能厲害到你當晚就死,或許對你來說更好,那火刑可是很可怕的呢。”
“是的,我既然能讓臣子逃命,自身留下,自然有了心理準備,若我死了,路西法裁判長,請把我的屍體直接焚化吧,不要讓我難看的樣子被人看去。”趙敏平靜說。
路西法優雅道:“抱歉,你仍會被押上火刑柱,不管你死了沒有,但我承諾,若病毒破壞你的容貌,那麼我必將讓你戴上面具,所以,我希望你明白,這座樓此刻四面都有嶽門主派來的武士守護,不下五百人,你是絕對逃不掉的。”
“我看到了。”趙敏嘆息了一聲。
伊麗娜說:“我和嶽武會押着你進去,因爲你或許會需要換衣服之類。”
趙敏又點頭。
嶽武顯然也清楚整個實驗室是做什麼的,帶上了一幅橡膠手套,纔上去敲門。
門打開了,入眼,是一個可怕的白色身影,正是一個穿了防護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