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北,在城裡都是有大片的農田的,一直延伸到城外,沒有城牆,只有溝渠河流爲界。
因此,古代只有南園、北園。
這種習慣,是一直延續到了現代的。
爲此封建書中的‘木蘭詩’,出現的年代非常近代,因寫詩的人就是連這一點都沒弄清楚。
並且,最早的古代縣城全部是沒有城牆的,只建設有一些城門,那是宣農宣政用的,通常都設置有鐘樓,鼓樓。
所以若去自古戰爭極少的姑蘇,那麼儘管該城由石碑刻着一個大大的古代城池圖,但那不過是一張封建石圖,實則,在姑蘇四周,人們是找不到哪怕一塊古磚的。
姑蘇的四周,從來就沒建過城牆,只有運河,和人們挖運河的淤泥造就的小土山。
那些小土山曬乾後,便是上好的息土,可以用於太湖平原的農耕。
事實上一些成形的磚頭小城,都是近代建造的,並且規模都不大的,最大的也不過是要塞規模。
也就是鎮寨,現代人則叫其爲縣城。
但此刻張靜濤所在的寒丹城池,卻是四周建造了矮牆的。
只是,這不過是因挖圍城運河時,順便造就的土牆而已,並非是那磚砌的城牆,並且,這還是戰國時代才建造的。
因而人們考證諸如虎牢雄關的時候,從來只能考證到一段泥牆。
等這些趕夜市的車子才從身邊過去,又有數騎快馬飛馳而過,都是武士裝束,馬上掛着弓矢劍斧一類武器,但卻非士兵。
張靜濤這才發現,他佩着盾是一點都不誇張的。
一個小時後,終於到了夜市。
夜市很大,五十多幢三層的木樓錯落在二旁,形成了一條寬闊的街道,那是酒樓和各種衣食店鋪,街面上亦有各種做買賣的人,他們擠滿了整條長達半公里的三合土街。
再看這種三合土路,十分堅固,有點類似水泥路,不起灰塵,但其透氣性卻比水泥好,一旦棄用,更容易讓土地恢復活力。
據說‘走’這個字,就帶着建三合土路的含義。
而夜市中,十分熱鬧,並不受秦兵已經紮營對壘而影響,只多了不少巡邏的士兵。
只城門和城牆處,以及野外的營壘纔會一片肅殺。
這種習慣,是因一開始的小型門閥爭地盤時,便如流氓在城外鬥毆,那麼試問,大家聽聞有流氓在城外鬥毆的話,難道日子就不過了?
當然不能,如今亦是差不多。
更別說城中一向是以武賦控制進出的,如今則更緊,除非有軍方手令,否則艮本別想進出,那麼大家還不如該怎麼過,就怎麼過,甚至趁着還能吃能喝,多消費一些。
就如今日他能稍得一親郭美女的芳澤,也有此影響。
等走在夜市中,略看去,戰國時代的人類,已經比洪荒年代的人類要矮小一些,皮膚上的黑色也退得更淡了,就變成了類似黃之色,和現代人沒多少分別。
衣着,則如cosplay祭,什麼都有,人們所謂的唐宋之類的服飾,在這裡完全是混合版的,甚至西服領子的薄大衣都有。
據說,那西服是弓月爲領袖的含義,出自古皇族西宮。
而今人所說的西方,在近代,是稱其爲北方的,只華人皇族才用西稱的。
所以,在近代只有北歐的說法。
女子穿着短裙,露出胸口和白嫩大腿的情況更不少見,並且,她們只穿單薄的小衣,並不會穿影響血脈流通的容易引起女子胸病的那種現代厚罩,可謂是十分熱辣性感。
可以說,袍子對於戰國的人來說,都屬於傳統服裝。
當然,和現代不同的是,大體上戰國人還是喜歡穿各種薄薄的古式華袍或華裙這類傳統服裝的,特別是絲麻衣飾。
張正則有一米八,張靜濤附其身後,挺拔軒昂,氣質清雅,神情又似有淺笑,又似沒有,別具魅力,讓人百看不厭,只想探究一下他到底笑了沒有,便引得不少小姑娘看他。
有幾個對自身美貌頗有信心的少女,更是隻看神情,便是隻要去搭下話,或許他就可解決晚上的住宿問題了。
可惜,張靜濤看似氣質風輕雲淡,實則卻心思重重,哪裡有這個心情。
那和氏璧正是昨日在這個夜市失落的。
而張正如今的氣質雖是他附體後帶來的,但是,那俊朗的樣貌和身高也不是假的,那麼毫無疑問的,要在人羣中認出張正來,並不難。
如此一想的話,難道平原君不該選一個容貌更普通的士兵來運送和氏璧麼?
並且,這個普通士兵的武藝卻可以不普通的。
再者,那裝着和氏璧的盒子,也只被封在了一隻有鉛鎖和火漆封口的小麻袋裡,更是看上去似乎太過隨意。
張靜濤想到這裡,便去回想昨日的情形。
記憶中,昨日‘自己’在夜市中碰到的一系列人員的音容笑貌從腦海中滑過,瞬間,他便把影像定格在了一個富貴男子的身上。
卻是昨日嬴子楚從城府離開了半個小時後,張正把裝着和氏璧的小麻袋吊在了後腰,也從城府出來了,就經過了這個夜市。
而後,他在走過一個酒樓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
由於當時他正因好奇麻袋裡裝的是什麼,抓着那麻袋在摸索,因而,那撞他的人是絕不可能給麻袋掉包的,他並不認爲這人有什麼問題,應該是不小心所致。
只是,這一撞後,他往側面一衝,人就又撞到了一名從酒樓裡出來的富商。
這富商立即大怒,便要打張正,後被周圍的人勸了。
有人就認出了這是齊國的名人田狐,本是齊國孟嘗君田文的手下,後田文死,此人並不被任何權貴看重,便作起了木材生意,這幾年便在趙國。
而這一衝突之間,便也有人說:“這田狐不就是雞鳴狗盜中的狗盜麼?”
可惜,張正哪裡知道什麼狗盜。
而這個階段中,張正雖放開了麻袋,但別人勸的都是田狐,唯一真正靠近過他的,去抓他衣領之類的,也就只有田狐,並且,在田狐靠近期間,他並沒有感覺後腰麻袋的重量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