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陵嘆息:“你的脾氣真是極端呢,那就繼續下去吧,我會劃一些經費給你的,看來化學巫藥在看病時,同時可以很致命,這點也很有趣,你們可以先致力於此,我們就把癌苗藥品歸類爲生化科技吧,來代替中藥。”
張靜濤聽了,都不由想到了人們對二氧化硅這種抗結劑的使用,前世,那鹽、糖、方便麪,裡面就常使用。
可二氧化硅是不溶於水的,否則它就不能抗結了,又極爲細小,人體極難吸收和排除,就是一種化學品。
事實上任何不溶於水的東西,都是極難消化的。
還有就是邪惡的洗頭液,用酸的特性來刺激頭皮增生皮屑,又用鎮靜劑的手法,來麻痹皮膚,如此一來,就一直要用洗頭液,不用的時候,那鎮靜效果沒了,皮屑增生就極多。
要改變這一點,用淡鹼的肥皂來洗頭,都不知要洗多久纔會恢復。
又牙膏中,全部都用了硅石,刷牙的話,真的要用溫水,多漱口,漱乾淨纔好。
如此邪道,比比皆是,再加上每個孩子都要打疫種,連吃到的雞肉和豬肉,這些動物都打過疫種,現代人在這樣的生化科技的摧殘之下,生癌有什麼奇怪的?
多喝白開水,多跑步的人,就好一點。
沾納自然不會想這些,若知道後世的疫種邪道氾濫到這種地步,他怕是會笑死,此刻,這人聽到有經費了,只高興道:“多謝大人。”
達爾也鼓勵道:“好好努力,我的進化論仍能爲你這一妙計開路。”
沾納恭敬道:“博士真是太偉大了,您是一名偉人!”
“呵呵。”達爾滿意而笑,又道,“對了,我的名字,是‘讓爾等達成文化’的含義,你的名字是什麼意思?”
沾納陰笑道:“我的名字,是一定要給所有的絲族人的身體之內沾上點什麼的意思,所以是‘沾絲內’,又納字,取華夏一納米爲‘一絲內分爲十份’的含義,指微小的事物。”
在華夏古代,一絲米等於十納米,其中一絲對於絲族來說,當然是基準尺寸,便是蠶絲那一絲的直徑。
щшш ⊕тTk Λn ⊕℃o
格蘭陵笑道:“很有趣,很有趣的名字呢。”
張靜濤聽了,便是緊緊捏住了拳頭,心中卻一陣無力,他更不知道的是,沾納早在幾年前,就做過這樣的實驗了。
對此最有體會的,正是佳蘭寺替他教書的小女孩張恬恬。
那時,張恬恬住在磁石城邊上的一個村子中。
在九歲的那年,有一天,張恬恬看到村人集合在曬場後,儲君趙裡在曬臺上大呵道:“不要廢話,都要打疫種,打了這種疫種,可以不生病!”
爲此,一名村民大叫道:“君上,這種疫種沒什麼用吧?只讓我發燒了。”
“怎麼沒用?燒過一次,以後你就不會燒了,它能讓你的身體裡以後都含有抵抗一種細菌的模子,只要這種細菌再來,你的身體就會按照模子,快速產生大量的抗體,來消滅這種細菌,讓身體很快好起來,這可是德魯伊專家說的。”趙裡振振有詞說。
“儲君,你不要騙人了,我打過疫種後,第一次感冒三天就好了,可最近這次感冒卻七天才好,怎麼沒快速消滅細菌?”這名村民又咬牙說。
“正是,疫種要有用,我們就不會感冒了,我不知儲君要給我們的身體中注入什麼魔鬼,請儲君收回成命!”村長怒道,說了和麗麗白差不多的話。
顯然,古人還不沒被愚昧化,還仍會用自己的腦子思考。
也就不會迷信科學。
是的,人類真正的迷信,正是對科學的迷信。
卻不知:
哲學,表象歸納之學。選擇表象時都是唯心的。選擇的表象錯的,歸納出的哲學理論就是錯的。
科學,單科之學,其基礎,就是各種哲學理論。
若哲學在唯心歸納時,出了大錯,那麼艮據其弄出來的科學便是錯的,比如現代的微生物學。
正是:疫苗要有用,人類就不會感冒了。
或者,以爲會動的就是微生物,卻不知道,含有能量的化學物質若放在水裡看上去也是會動的!
可這些村民,卻絕對不會迷信科學的。
趙裡聽了,大怒:“孃的!你們這幫刁民,老子給你們福利,你們還不要,就你幾個小子,打了疫種至少也沒事吧?不打的抽十鞭子,不管大人小孩!”
而這個村子,並非女真村落,而是完全在趙裡控制之下的平民村落,趙裡說話才這麼四無忌憚。
可這些人,在打疫種中終於反抗了。
但九歲的張恬恬和她五歲的弟弟已然打了疫種,因爲她們家裡很窮。
儲君說,誰願意打的,也給發補助三百元。
她們家的大人不知道疫種是什麼,只看那之前打過的大人也只發了一下燒,或許是沒事的吧?
然而,爲何打了疫種後,這村子仍會發生如此可怕的事呢?
當晚,張恬恬和弟弟張小寶醒來時,看到了外面驚人的火光,還有士兵往這裡衝來。
她的父母就把她和弟弟藏在了牀底下。
她父母自身卻被衝入房子的士兵殺死,村子裡到處都是可怕的聲音。
張恬恬很勇敢。
她記得自己六歲的時候,美麗的孃親推着她的鞦韆,溫和卻又哀傷說:“恬恬,這世道變了,再非以前了,變得十分可怕,人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恬恬長大了一定要勇敢。”
張恬恬蕩着鞦韆,說:“恬恬很勇敢。”
今日,張恬恬真的很勇敢,她拉着自己的弟弟,在牀底下捂住了弟弟的眼睛和嘴巴,麻木看着亂兵在她家中欺辱她的孃親,看着亂兵將她父母殺死,她卻沒有哭。
甚至在士兵離開村子後,她立即帶着弟弟,去了外面,不讓弟弟看到家裡的樣子。
這一晚,張恬恬帶着弟弟走了很多路。
她的弟弟還很小,走不動了,總說:“姐姐,我餓。”
可是路上,在遠處還不時能看到亂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