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夕的身子一軟,張靜濤只覺眼前一晃,魂魄便又回到了決鬥場。
入眼,他看到的是蕭狂風那張狂和得意的笑容,以及那正朝他脖子揮來的雪亮刀鋒。
伏夕的身子一軟,張靜濤只覺眼前一晃,魂魄便又回到了決鬥場。
入眼,他看到的是蕭狂風那張狂和得意的笑容,以及那正朝他脖子揮來的雪亮刀鋒。
無時差!
張靜濤不知是否該慶幸這次無時差的越空。
因他聽到的是周圍聲嘶力竭的叫喊。
竟是有不少人爲他擔心。
“不!”張靜濤心中對阿咦無比擔心,吃油人的接近的確危險,可更危險的是,阿咦還不會游泳!
一股驚亂從意志中蔓延開來,張靜濤都未擔心自己是不是馬上會死。
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神經如玻璃碎裂了一般,渾身都有無窮的壓抑要爆裂出去。
身體都不需他刻意,都有難以壓抑的力量要爆炸。
什麼蕭狂風!給老子滾遠!
那本呆滯這的身體便是在猛然一晃間,斗轉星移瞬間而動,繼而,一抹驚人的鏡光從決鬥場亮起,那是急速到不可思議的直刀鏡花的光華。
蕭狂風的刀,明明離開張靜濤的脖頸是那麼近,可是,那刀光便是硬生生趕了上來。
那速度,如同劃破夜幕的雷電,電閃而去時,雖清晰無比,偏偏無法追索。
光華掠過,蕭狂風只覺要被從頭到尾一刀二段!
幸虧,在電光火石間,蕭狂風發覺不妙,在二刀相碰的一瞬,已然開始借力躲閃。
但蕭狂風的直刀,仍是被一刀劈斷!
蕭狂風大駭。
以前能劈斷張正的刀,是因無名的材質遠勝張正的刀,然而此次,自己的刀雖無名,卻仍是比對方要好上不止一線,竟被對方一刀二段?
蕭狂風不敢相信,但那斷刀卻讓他必須相信。
因無名的一段被衝擊力衝飛後,剩餘的,連着他手握着的刀柄,仍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掀向了他的額頭。
蕭狂風驚恐無比中,早死命藉着這股巨力後躍。
頭也拼命仰起,手中更鬆了開來,以免斷刀帶上旋轉力劈他的頭顱。
然而,這仍未能夠。
就在蕭狂風感覺頭顱都要被自己的斷刀砍爲二截時,腳下極其幸運滑到了一塊石頭,加速了他的跌倒。
這塊石頭,本在張靜濤之前對戰計策中,此刻,竟救了蕭狂風。
蕭狂風快速仰倒,那斷刀堪堪從他額頭掠過後,終於旋轉了起來,飛撞到了看臺的石壁上後,咄的一聲,竟然釘入了石壁中。
然而,張靜濤的刀勢卻沒結束,變招向下,一刀掠過了蕭狂風的腦袋。
可惜,因蕭狂風被腳下石頭加速了跌勢,這一刀,只掠過了蕭狂風臉龐,在他右眼到臉部劃出了一道可怖的刀疤來。
更可惜的是,這一刀劃到蕭狂風的眼睛時,很淺,只在他額頭開了口子,並沒能打爆額下的這隻眼睛。
蕭狂風驚恐無比,倒地後,立即死命翻滾。
看臺上的衆人轟然叫好。
“這到底是什麼功夫?如此縱意,似有我儒門的影子!”看臺上的嶽鎮山大爲驚愕,那一雙精光閃閃的眸子中,殺氣仿若是凝縮了起來,死死鎖住了張靜濤的身影。
“停!勝負已分!”趙王丹大呵。
更有甚者,在趙王才大呵出一個‘停’字的時候,金光上人已然從看臺上躍下,一輪金色鋼盔亦是帶着駭人的切割力,飛旋向了張靜濤。
張靜濤的怒意仍未結束,在無法向下好好出刀的情況之下,在趙王還沒喊出停的時候,一個疊浪步衝去,一腳踢在蕭狂風的腹部,把他踢得身體彈起。
又直直一刀,毫無花哨,砍中了那鋼盔。
噹的一聲大響後,鏡花一刀把鋼盔砍飛。
只是在如此阻礙之下,他刀勢已盡,趙王的命令也終於出口,他終究無法再追擊蕭狂風了。
否則,趙王就可以藉口他不尊君命,謀害勇士,來一招蠻橫的斬立決。
“停!爾等都是我大趙勇士,當留待有用之身,爲國效力!請上人替本王調停!”趙王又大聲呵止,這句話,亦是爲金光上人的行爲解釋。
繼而,不等衆人是否會有意見,又大叫:“讓我們爲勇士張正歡呼!”
衆人都知道這極爲不公,可偏偏聽起來很有道理,在無言以對之下,只能歡呼。
張靜濤止步,聽着歡呼,卻只有怒氣。
此刻,他有對這威脅極大的蕭狂風逃過一劫的怒火,也有對趙王不公的怒氣,只是,比起對阿咦的焦急,這些怒氣都不算什麼,都被他扔在了一邊。
被阻礙後,張靜濤控制住了仰天“啊!”的大叫一聲的情緒,深深吸了口氣。
心中只想着,怎麼辦?如何去洪荒?
下一個字,該是哪個字?
阿咦還有救麼?
金光上人扶起了滾落了幾圈,狼狽跑遠,勉強爬起的蕭狂風,見他臉上多了條血口,面目猙獰,全是仇恨,便安慰了二句。
蕭狂風狠狠謝過,亦不用他扶,去廬陵君那裡覆命了。
看臺上已然是諸多“老大!老大!”的歡呼。
蕭狂風的眼神則陰暗地掃過那敢死營的一個個女子。
張靜濤穩住情緒,心知洪荒若會發生什麼,也只能是發生下去,不會因他的意志而轉變,他更重要的是,要想出一個和‘七’字關聯很大的字,而非‘一’之後,直接想那‘七’字。
‘一’字,到‘七’字之間,有過‘丿’,‘ナ’二筆,就是爲此,才過了二年麼?
是了,阿咦是不會把丿當作筆畫的,怕是隻會認爲這也是一個字。
之前,他若想的只是‘丿’,那麼或許就不會錯過洪荒中的二年。
死死壓住對阿咦的擔心,面對眼前的現實。
其一,使團有可能受到大股匪軍的襲擊,這匪軍的規模,按照嬴湯的話語來說,甚至可能達到一萬人,艮本不是小小的五百人的使團能抗衡的,哪怕使團擴展到一千人,都幾乎一樣。
但這仍必須擴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