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哪裡肯信,咒罵着,慌亂奔走,並一聲呼喊:“護駕!”
趙八便跟着逃跑,他必須護駕。
趙七卻殺氣勃發,留下斷後,並且終於奮起了拼死之心,幾乎是合身一劍,撲向了張靜濤。
這一劍終於顯現了這些武士的武技有多高強。
因趙七的這一劍,怕就是天外飛仙,那劍勢,寒光凌厲中生生讓人有了一種無法抵禦感。
可偏偏,那劍意卻很飄逸仙氣。
只是那飄逸,飄得如同成了一艮繩索,還是一艮套中了張靜濤的繩索,劍尖隨着張靜濤的身形微動就會顫動追隨,讓他只覺被仙人鎖定了一般,無法逃脫。
張靜濤滾身就躲,並且,他在躲之前還做了一個讓趙七十分痛恨的動作。
那便是一腳踢起了趙六跌落的長劍,在趙七發動天外飛仙的前一刻,那長劍已然迅疾如暗器飛起,極爲巧合的,在空中旋轉了一圈後,很結實地奪的一聲,刺入了趙七的腹部。
因而,趙七在不可置信這蒙面人能用簡單的招式連殺了六人中,他的天外飛仙只完成了一半,就在腹部的劇痛中,動作變形了。
硬生生就讓張靜濤逃脫了鎖定。
張靜濤翻滾了出去,就見趙七是飛着落地的,那插着長劍的腹部砸在地上時,就是張靜濤都替他覺得痛。
張靜濤又哈哈一笑,滾身間,已然拿起了趙五的短弩,對着窗外,瞄準後,身體微微一送的同時,射出一箭。
這一箭,極爲精準,在趙敏吃驚的注視中,射入了趙八的後頸。
趙八應聲趴下,再也沒起來。
張靜濤又是拿起一把直刀來,就補刀。
至此,沒人能想到,就因爲趙敏的絕色,趙王一隊武技極爲強悍的由一流高手組成的最貼身的近衛,竟然被一名只能稱得上是刀客的武士殺了個精光。
儘管這名刀客的反應速度是比一般的刀客要快一些。
而趙敏卻看着張靜濤,眼眸中神色不明,似是喜歡,似是惱怒,甚至或許都有一絲殺氣。
張靜濤預料到了,但真的看到這一絲殺氣後,心中便有些微寒,於是在打量趙敏時,對這貴氣十足又帶着青春活力的美麗女人只剩下了極想上了她的念頭。
嘴上亦道:“夫人不歡迎你的勇士麼?”
“竟是靜濤麼?”趙敏神色一動,似乎才發現是他,歡呼了一聲,撲到了張靜濤身上,亦不管張靜濤身上都是血污。
那美麗的嘴脣亦是湊來。
張靜濤心血涌動,和她逗玩,又想到方纔的情形,和這貴夫人交往的危險,反覺得趙敏又動人了十倍。
這意味着這樣的女人本不該他能夠得到的。
那身體的接觸之間,頓時讓他極爲滿足。
趙敏一開始那嘴脣還有些冰冷,但只一會後,和臉龐一起滾燙了起來,人都軟在了地上。
幸而這地上有地毯,不至於受冷,但亦有血污,卻不由會沾到。
張靜濤想到之前趙敏的神色,很想知道趙敏是否很容易被趙王所動,就做出一副按捺不住這想要上了她的樣子來。
這亦顯得他並不知道趙王試圖讓趙敏受孕的陰謀。
趙敏一把推開他,冷然道:“張正,你莫不是要作死麼?這卻不準。”
“抱歉,一時心動,都怪夫人太美麗了。”張靜濤滿臉羞愧,滾倒在地後,便不敢再動。
只是,他表面雖不露聲色,實則心中卻對這美女說翻臉就翻臉也有些惱怒,但同時,也安心了不少,因他已成趙王的仇敵,若趙敏屈從趙王的話,他必然小命不保。
趙敏顯然不會屈從趙王。
趙敏又忽而明豔而笑了:“想必你也聽到趙王丹說人家和女武士上牀的話了,那女武士便是苗茶花了,她卻可讓你盡興。”
這話,直白,充滿了誘惑,張靜濤嚥了下口水,學蕭狂風說:“我不要她,只要你,夫人記得以後賞賜小弟就是。”
趙敏輕笑道:“不用以後,等晚上,我和她一起陪你,不就差不多了,哎,爲何你給人家的感覺如此不同呢?”
“不同?還有誰?”張靜濤明知故問。
“別說你沒看到蕭狂風,再者,這是你該緊張的麼?我以爲你在馬芳兒身上已然學到了如何擺正自己的位置了。張正,勳貴女人,看似玉潔,實則不都是如此麼,爲了籠絡臣子也好,爲了聯結外盟也好,甚至爲了孤獨寂寞也好,和很多男人上牀正是常態,我看,你或該習慣下女真人的生活,女真女人哪個不都是有幾個男人的?”趙敏在地毯上側坐着,淡然看來。
“但女真人的女人只和喜歡的男人上牀吧,可夫人如今並不喜歡蕭狂風吧,我應沒看錯。”張靜濤施加心理暗示。
“但門閥女人就是如此,而且亦可看出,人的感情從來是可以很多線的,就如你仍在喜歡楊武媚,張正,我既然會讓你碰,以後必然也是如此,莫非是真想不明白?”趙敏皺眉。
的確,單一感情觀在戰國並沒有人在推廣,連儒門都沒有。
儒門只是希望女人如貨物,卻並不涉及感情,不會管未婚的女人會有多少個男人,更從沒說男人要單一。
甚至儒人雖希望自家的女人如私貨,卻往往很希望別家的女人都如公貨。
爲此,這年頭的儒人最愛去姬樓。
張靜濤聽了,連忙改變話風:“我還是明白的,只是,人畢竟有些獨佔欲,一時之間……哎,都怪夫人太動人了。”
趙敏的話終於軟了些,微笑道:“別怪人家好嗎?人家心裡定是有好壞分別的。”
張靜濤知道對此女的意志是完全無法的,心中忽而覺得自己亦能只把她看做玩物的吧?
把燕後看做玩物,似乎也很刺激呢。
然而他這麼想着,心中卻仍不由氣惱,便是對這趙敏,就有那獨佔欲發作。
就又氣又順着說:“不怪,有什麼好怪的,我只是不想提起此人,其實和別的男人分享夫人也沒什麼,我習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