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心中想的心無旁物一詞,用的就是物字,因那騖字,和表示野鴨的鶩字,都是諸侯弄出來的怪字。
駱安國眼神一亮,道:“好,好一個生死之間,很多人對我這勢利之人竟然能打造出神兵而驚訝,的確,後來我就沒能打造出神兵來,就是沒法心無旁物,不過,稍微像樣的武器我還是有幾把的,來,給你一把稍好點的直刀吧,至少不會被蕭狂風一刀砍斷。”
張靜濤便得到了一把不錯的直刀。
此刀形制並不標準,刀長一米一,名曰:鏡花。
要刀鞘在兵匣上安裝得位置較低,才堪堪能於後背兵匣拔刀。
而好的武器,往往有錢都沒處買去,便如這些直刀,本都是國君的武士定做的。
這駱安國果然如信陵君說的,也有有趣的地方,張靜濤給了駱寶兒玉指環,駱安國就給了他一把不錯的刀。
然而張靜濤這次給駱寶兒戒指,卻真的是沒有雜念的,純粹是因喜歡駱寶兒。
等二人喝酒時,駱安國便一杯敬去,道:“謝謝你爲我家寶兒報了仇!”
張靜濤也不客氣,並沒有非把這事歸功在麗麗白身上,因他的確有給駱寶兒報仇的心思,只一飲而盡。
爲此,在駱安國很和善的情況之下,張靜濤便沒回佳蘭寺,睡在了駱家煉器坊中,就沒遇到郭靜。
等第二天,仍沒找到楊廣的屍體,可楊武媚堅持要找。
這一日晚上,張靜濤倒是去了佳蘭寺,可那小女孩這日卻不在。
爲此,張靜濤只聽鄰居說,佳蘭寺有了個小先生,還說這寺院會替張靜濤留着。
而先生,自然是說先生了小孩的女子,來代表可以教‘後生’生育之道。
爲此,和夫子是不同的是,先生,本來都是指女子的。
只是,後來有了男醫生也幫着接生之後,先生,才也會指男人。
但可想而知,若是一名美婦來稱呼男人先生,那麼表示的含義是亦師亦爲親密之人的含義。
但也如接生,接生可不是上牀,這種親密並不是說上牀。
先生,是知己般的親密。
張靜濤放心之餘,以爲是鄰居找來的先生,並沒有太過好奇,因而都未多問。
而到了第三天,終於如楊廣自身所料,那馬兒帶着他的屍體,來到了寒丹附近。
這件事上,卻可說,張靜濤運氣不錯,甚至,運氣更好的是,楊廣的屍體居然是被來寒丹的敢死營的人馬找到的。
“小正還好吧?”蕭美娘見了張靜濤十分高興,屍體就是她找到的,那楊廣的屍體都已經發臭了,也只有她,是認識楊廣的。
蕭美娘膽大潑辣,不顧周圍人在,摟住了張靜濤便是一頓熱吻。
吻完,傻朱和一衆敢死營兄弟也紛紛前來問候。
大家便是一頓老大老大的七嘴八舌的交談。
張靜濤也是心情極好,跟着敢死營去了代國行營報備,有了燕後的手令,這毫無問題。
等離開,去城邊粗簡的草棚停屍房,見楊武媚便伏在楊廣的棺材邊在抽泣。
“美人兒族長好可憐呢。”陳佳琪在一邊說。
“蘭兒,我要去代國夫人那裡報安,大小姐此刻內心虛弱,是乘虛而入的最佳時間,不能給白廟賜這等機會,拜託蘭兒跟在她左右。”張靜濤就說。
“好,這個我拿手。”陳佳琪欣然點頭,俏目發亮。
又見白廟賜欲上前安慰,陳佳琪就幾步搶去,在楊武媚身邊扶着她柔美的腰肢,以示安慰。
白廟賜本想擡手去拍楊武媚的肩膀,見了只能作罷。
“回族去吧。”陳佳琪說。
“好。”楊武媚終於收了眼淚。
張靜濤心下大安,只覺自己的法子十分巧妙,便全幅武裝,並戴上了軍銜和代軍標誌,獨自去代國夫人在寒丹的行府稟報情況。
儘管他本該早一點來,但他怕來了後,這幾日就無法跟在楊武媚身邊,孰輕孰重可是很難說的,不敢好高務遠,才陪在比較脆弱的楊武媚身邊。
到了行府門口,見門口有一隊武士,門禁森嚴,但都是近衛隊成員。
爲此,和他們都已熟悉了的張靜濤不用稟報,就能進去。
只是那膚白無須的隊正丁儀道:“兵尉大人,府內有客人,大人還請小心些。”
“嗯?是惡客?”張靜濤不明白燕後還會遇到什麼惡客,若是馬芳兒,他尚能理解。
待要問,卻見丁儀退後二步,顯然是不願多說了。
張靜濤知道勉強要他說也不會得到答案,連忙問了路,往後院去。
到了後院,見院子門口有兩名陌生的武士,而常在趙敏左右的那隊女武士卻不在。
這二名武士一聲冷笑,伸手虛攔,其中一名道:“代國夫人沒空,有什麼雜務,明日再來。”
而說了這一句後,此人不知想到了什麼,還露出一點色兮兮的神色。
張靜濤頓時皺眉。
要知道,以趙敏脾氣來說,應該絕不會拋開軍政要務不管的,看來真有人要對代國夫人不利。
可是,是誰這麼大膽?
張靜濤實在想不明白,但他知道楊廣死了,平原君如今輕視寒門,若燕後再出事,自己這個得罪了二名府君的小小兵尉可大大不妙。
再看眼前這二個武士,絕對應該是高手,這從二人的站姿、氣勢、兵匣上那直刀刀口安置的傾斜角度,甚至二人的少校軍銜,都能看出這一點。
是的,這看門的居然就有少校軍銜。
然而,張靜濤卻只在一瞬後,心中便充滿了殺氣。
“是!”張靜濤躬身,而後一個突進,手去遮擋說話那人的面目,下面卻一招勾腳,踢在那人胯間。
這人雖虛攔張靜濤,卻因說話並有些分心,未及防備,哪裡知道張靜濤會忽而爆發,他臉上還帶着一絲不屑看着小小中尉,頓時中招。
慘叫還未發出,身體亦都未及因疼痛俯下,張靜濤急速在這人身邊又一步蹬出,一招鬼纏身,手臂勾住此人的脖子,人旋轉跳躍飛起。
這人的脖子便以可怕的角度扭曲了,連慘叫都只發出了一點點,就此斃命。
張靜濤的腳卻在這個旋轉跳躍中,一腳勾向了另一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