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此吧,兄弟,保重!我去敬衛元子一杯!”張靜濤的神色有些黯然,有點後悔教了衛青這首歌,因衛青在衛元子的吩咐下,之後亦來和他上過牀,只爲了探聽一些機密,爲此,當時他是爲了刺激衛青,才教了她這首歌。
“嗯,將軍難免陣上亡,這衛元子滅了不少我送到他嘴邊去的儒逆,實是有功的!我卻不便露面,以免毀了你用兵如神的名聲,姐夫保重!”毛之正也肅然站起。
“保重!”張靜濤重重道,和毛之正緊緊擁抱了一下,繼而提起了一隻酒罈,大踏步下樓去了。
玉子連忙跟上,他如今還是連尉,只是,是親衛軍的連尉。
把酒倒在了棺材中,張靜濤對衛青道:“他永遠是你的,從不曾是別人的。”
衛青一顫。
張靜濤又道:“帶着他,跟我走吧,你和他的此生,可並非不知爲何物,便是爲了華夏剷除了諸多逆徒!你更不是爲君一語生死不顧,而是爲華夏一語生死不顧!爲了共和一語於生死生死不顧!”
“公子他……他不是吧?”衛青輕聲道。
“他做的就是!他心中亦不是沒有察覺的,否則,他不會選擇去死!因他早不再想要殺我了,爲此,在遵城,他竟然放棄瞭如此大的個人恩怨支持了我,你應該爲他驕傲!我這一壺酒,就是因我和他雖有仇,卻偏偏是知音,才敬他!爲此,我本是想利用你這雙料間諜謀算他的,但是後來,我沒這麼做。”張靜濤仰天喝了一口未倒乾的酒,把酒罈砸碎在了棺材中。
衛青哭了,抱着那一襲青衫,哭得低沉,壓抑,卻又盡情。
“我是公子的親妹妹,只是我父爲尊男道,讓家中女孩爲僕,如今,衛王新死,新王欲迎娶我,衛國,會支持侯爺的。”衛青抱着衛元子的青衫離開時說。
張靜濤未跟着走,明日,是他和龐佩兒會面的日子。
龐佩兒、龐雪倩、駱蕾、石貞來了後,有多歡喜且不說。
張靜濤只知道,在石賦說那帶着槍械圖紙的白傘被扔了後,心下就有些發寒。
但再轉念一想,亦只能嘆息一聲。
因華夏的火藥,絕不會失傳的。
火藥,是主要用在工程上的。
雷澤之名就是這麼來的,華夏人早在遠古二億多年前開採離開太湖不遠的雷澤時,就已經用上了火藥。
纔有鑿子和錘子與雷公結合起來的神話。
鑿子和錘子之所以可成爲雷公的武器,無非是人們見到這裝扮,就會想聯想到那炸藥產生的轟隆聲。
爲此,就算張清毀了圖,仍有很多皇族人必然會把槍炮技術傳下去的,但這並無壞處,若火藥的使用,導致外族盜用弄出了大炮,華夏的槍炮卻失傳了,那豈非反會捱打?
張靜濤釋然,終於把此事放下。
再者,華夏之所以到了後世被分崩離析,卻是因爲儒,從不是因爲槍炮。
事實上槍炮在實戰中,並不比弓箭強太多,尤其是初期的槍炮。
他亦出發了,單身,去趙國。
因在征戰中,魏王自然是猜忌他的,於是,在政堂爭鬥中,他的封城變爲了各處異地的五個大城,既籠絡住他,又不希望他的地盤太大,這正是學了毛之正的方法。
爲此,張靜濤擁有的是漢中城,山城,雲夢城,星城,陳城。
而要鎮住楚地新歸的諸侯可不容易的,這五城的兵力是一分都不能動的。
去趙國,自然是爲了見趙姬夫人。
只是,質子府外圍都是士兵,是張靜濤未想到的。
不由有點緊張,但接近質子府後,卻發現無人攔他,只一個質子府出來的丫環,被二個士兵攔住了,細細看了幾眼,才放其去了集市。
張靜濤遇到趙姬夫人時,趙姬夫人正在花園裡,身邊還跟着丫環嬴雙。
張靜濤見了趙姬夫人那美豔中帶稚嫩感的容貌,完全無視嬴雙,二話不說,把趙姬夫人抱起,撩起了趙姬夫人的裙子,放在了假山上,作了嬴湯做過的事。
趙姬夫人未及問起嬴湯的任何事,張靜濤就給了她很實在又盡情的感受。
嬴湯,煙消雲散。
等躺在牀上,張靜濤摟着二女時,趙姬夫人說:“秦人雖有意迎回子楚,但趙王因當我們是玩物,又秦國敗了,便不給顏面了,派了武士圍着質子府,打算偶爾回趙國時,可來質子府玩耍,不會放我們回國,爲此,除訪客丫環,都不準進出,正想請小正獨自赴秦,代表質子府在秦國打些艮基,比如,多多和安國君搞好關係,安國君子女衆多,不太重視子楚,你亦是知道的,子楚都只叫他安國君,甚至公子柱,子楚雖是他子,但關係早已極爲疏遠。”
“好!”張靜濤信心十足,並在出發前,把信息傳給瞭如今居住在漢中的石家家人。
要知道,按理說,子楚是會很順利重投安國君的懷抱,成爲他最喜愛的兒子的。
然而,安國君的態度,卻大出他的預料,並不那麼友好。
甚至華陽夫人也不友好。
並且,華陽夫人如今還不是夫人,而是公主,並未嫁給安國君。
走在秦國的主街上,正看着秦人粗獷的工藝品,張靜濤就遇到了華陽公主的襲擊。
清晰聽到了身後風聲響起,張靜濤急轉頭看去,就見一個美女的馬鞭在半空中旋了一圈,照着自己打來。
馬上的女孩嬌美動人,完全稱得上是青春玉女,又身手矯捷,體態在運動間晃得十分惹人。
並且按照見過的畫像來說,這美女正是華陽公主。
靠!這個會嫁給贏柱,認子楚爲子,認自己爲孫孫的女人怎麼來打自己?
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張靜濤一驚之下,差點中招。
再者,因當初的商鞅弄出了不少法典後,對貴族行爲是有諸多約束的,如今雖法典廢了,可敢於明目張膽在秦都咸陽的主街上跑馬的可不多的。
爲此張靜濤還真沒多少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