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張靜濤是否真的無計可施了,卻沒人知道。
張靜濤只看了玉含煙的表情後,很不爽是絕對有的。
特別是,聽到了玉含煙的低語後,他就立即明白了,玉含煙本對衛元子就是很有好感的。
當然,所謂的鴻雁傳書是說說的,即便儒人的科技倒退,儒城中都見不到電報了,但至少也會如菜鳥驛站送包裹那樣,來傳書的。
並且一定有很多人給玉含煙傳書。
玉含煙公雖不會都去看,但也不至於高傲到一個都不看,一個都不回,她聽聞過的,有些名聲的,必然也會讓她有一些好奇,於是,無聊時,玉含煙即便作爲好玩,應該也會回上一二封。
這就有了飛雁傳書。
不得不說,飛雁傳書這咚咚是很可怕的,就如網上隔空戀愛一樣,看不到對方的缺點,只有想象,女孩子往往會把對方越想越完美,甚至落入壞人的圈套!
這可怎麼了得!
張靜濤作爲君子,豈能不提醒一下自己認識的妹子?
只是,這妹子和自己不是很熟,提醒怕是沒用的。
不如先離間的好。
儘管,疏不間親。
疏而間親,是很蠢的,人傢俬底下會細細交流,但卻不會和你交流,你去間?死都不知道死的,特別是在職場就是如此。
可問題是,衛元子也只有飛雁傳書而已啊,離私底下細細交流的程度還差得很遠。
張靜濤立即語義不明道:“含煙真好,知道我準備充分,便是要再發些零花錢給我用用,呵呵呵。”
衛元子一聽,不由眼眸閃動看了眼張靜濤,然而此人基本來說,仍屬不動聲色。
玉含煙輕哼一聲,道:“這是哪來話?我可沒這意思。”
張靜濤點頭如小雞啄米,道:“是,是,沒這意思,噓……呵呵呵,我懂。”
玉含煙有點難受了,很想罵一句懂你妹啊!
可是毫無疑問,和石化玉這樣的紈絝糾纏於這些話應該是一個很傻的選擇。
玉含煙就不理會了,見天色已然微黑,對丫環道:“將盒子取近來。”
丫環端着盤子過來,玉含煙忽而動了,從亭子中捲來躍出,一腳踢在了丫環手中的盤子上,那盤中的盒子就飛了起來。
一瞬後,岸邊樓外樓的屋頂上一點寒光急速而來。
張靜濤視力十分敏銳,瞬間就看清,那是一支急速旋轉飛來的長箭!
只是,盒子被踢起後,這長箭射的對象就是那盒。
那木盒被射飛了出去,在半空聽到啪的一聲,聽起來就是和氏璧被射到了。
“好箭法!但想算計我玉含煙,還未夠!”玉含煙見並無第二箭射來,扶住了驚魂未定的丫環道。
顯然,那人不管是否成功,射一箭就走了。
見到這一幕的衆人,除了較近,又反應極快的衛元子和張靜濤早飛身而起,卻知道救援不到止步之外,其餘人,都是此刻才反應過來,一陣驚呼。
玉含煙一揮手,岸邊自有暗伏的魏國武士往樓外樓去,但顯然,在這非魏國勢力的餘杭城,他們是抓不住那刺客的。
張靜濤則隱約看到,那此刻身材窈窕,應該是個女子。
並且,這女子既然只射了一箭,立即就走,那麼應該是用了強弩,來不及射第二箭,因而這一箭的威力才這麼大。
“這……盒中寶貝怕是壞了吧?”燕南天立即問,臉上卻有了幸災樂禍,這和氏璧要碎了就太好,難以分辨,就可直接說它是假的。
衆人都是這麼想。
玉含煙卻毫不在意,道:“無妨,盒子中是一塊假寶貝而已,本是用來考驗大家的眼力的,否則,我豈會毫不猶豫踢掉寶貝?拿真的上來!”
這話有理,那一腳太果斷了,爲了一個丫環,就踢掉和氏璧,誰信啊?
爲此,衆人艮本無法反駁。
少頃,就見岸邊足有幾百名雖穿着各式衣服,卻統一佩戴了綁着枯黃絲帶的直刀的魏國武士靠近湖岸邊後,樓船上纔有十幾名武士圍着,由一名老管家帶着一隻木盒來到雲臺上。
這架勢,的確看上起來
只都看向了張靜濤,更有衛元子道:“若說詩兒狂放,即便算是石化玉勝出,那我亦可爲次席,若石化玉拿不出寶貝來鬥,就應該以我爲先。”
張靜濤道:“兄弟,聽說你追求我新認的師傅很賣力,還時常鴻雁傳書,不如有寶貝借一個來。”
這話,當然是挑撥。
雖張靜濤說的是真的,並不算污衊衛元子,但要玉含煙相信卻並不容易,爲此,他很巧妙加了鴻雁傳書這四個字。
衛元子的臉色頓時有些不自在了,卻無法反駁,或許,他本可申辯一句,我並沒有追求陳佳琪,可問題是,他若申辯,這樣的話,也會傳到陳佳琪那裡去,怕是他亦要絕了追陳佳琪的念頭,顯然,衛元子並不願意放棄。
只道:“你知道什麼,我可沒多餘的寶貝借給你。”
玉含煙冰雪聰明,心念之間,已然明白了這是真的,並且衛元子並不願意爲了她放棄追求陳佳琪的機會,不由輕哼了一聲。
張靜濤偷笑,挑撥完全成功,但對於這個竟敢死追他師傅妹妹不放的人,不重重打擊可不行!
就又道:“聽聞你這傢伙老說‘齊大非偶’,然,‘魏大也非偶’,那些公主之類的絕非良配,只能逗着玩玩,我也覺得是啊,你追求我師父正合適,說起來我們很親啊,所以,老兄,別小氣嘛,有寶貝借一個來用用。”
這句挑撥之言一出,立即讓本還有些疑心這是張正的人扔掉了那最後一絲疑心,因按理說,那張正可是對身邊的幾個女人都很着緊的,也很拼,斷沒有把自己的美人推出去的道理。
但若是紈絝石化玉,怕是不在乎這些的。
衛元子沒想那麼多,因爲他氣。
要說衛元子,總覺得自己的心性是磨鍊的極好的,可此刻,他才發現,還不夠好。
“你……”衛元子你了一個字後,便說不出來了,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哼!你這紈絝,在胡扯什麼,寶貝我的確多得是,但卻不會借給你,非扯破臉皮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