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帶上了一個。
如此,張靜濤的被窩裡又多出了一個美女來,此女亦是十分動人,是月兔。
張靜濤終於明白了,這些妹子連性命都朝不保夕,又經歷多多,更同是出生入死,爲此,蕭美娘進了敢死營後,真的是變了。
她有了一種四無忌憚的生活態度,簡直是什麼都敢玩。
“老大,我不是喜歡你,我只是想要男人了。”月兔說。
“我也不是喜歡你,我只是需要放鬆一下之前的壓力。”蕭美娘說。
“你們就不怕我很不給力嗎?”張靜濤的心跳得快出了喉嚨。
蕭美娘嬌笑了:“遊戲的方法多着呢,不是非要你給力的,只要有你在,就會很有趣的哦,另外,我們即便和你上了牀,但仍只是兄弟,而非妻妾。”
張靜濤道:“真的假的?”
蕭美娘道:“你的項鍊上是真的假的?”
張靜濤道:“當然是假的,這是別人送我的。”
月兔說:“假的就好,能聚則聚,不強求,我們以後亦是想和誰上牀,就和誰上牀,你若無法把我們當兄弟,那就把我們當一晚的玩物好了。”
“不知小女子是否也可以一起當玩物呢?”門口傳來了浪花的聲音。
張靜濤立即想到了自己答應了要安慰浪花的。
蕭美娘又笑:“浪花不如把玉簫七仙女都叫來好了,好像神姬和眯縫兒總問我男人是什麼滋味,今日就讓她們嚐嚐是什麼滋味。”
這玉簫七仙女,是蕭美娘自稱的外號。
張靜濤的心跳再次加快。
頓時發現,這一晚,怕是他纔是成了玩物。
張靜濤忍不住弱弱道:“牀會不會塌掉的?”
蕭美娘大笑:“你是不是怕照應不過來?但我想說,我們這些女子,豈會再過平常生活?若是你的,當以死相護,護不住,那就搏她孃的一把,其餘的,管那麼多幹什麼?”
張靜濤忽而深以爲然,少頃,七個妹子集齊,自然是弄了一個大大的地鋪,在嬉笑聲中,那七具女人的美麗身體橫陳於前,還姿態不一,驚心動魄地刺激。
張靜濤便品嚐到了權貴們才能過的可恥夜生活的美妙滋味。
次日,梳洗打扮一番後,奉旨去討好馬芳兒。
馬芳兒的酒樓在內河的一個碼頭上。
那條街雖不是主街,卻帶着寬廣如廣場的河坡,常有人擺攤,來往人等熙熙攘攘,十分熱鬧。
河邊挑起了攬布的酒四則是:劍仙樓。
卻是投趙神所好。
一眼看去,那布招在風中微獵作響,大大的酒字,在布捲風勢中遠遠看去就如情人的小手,招你而去,又那煮肉的香味絲絲縷縷蔓延開來,任何好酒之人見了都要嚥下口水。
更別說這裡的酒也是有名的,十月落桑葉之季釀成,有新酒,有陳酒,滋味各有不同。
牽着馬,在酒樓邊的簡易馬廄中繫好,吩咐看馬人小心看護,擡手掀開了麻布的門簾子,一股子濃郁的酒肉香氣撲面而來。
味道很香,不過酒樓中的擺設卻很簡陋,都是矮矮的方桌,未有隔斷之類。
只那桌子的款式卻很雅緻。
又窗子都是帶着窗櫺的玻璃窗,大開着,十分敞亮。
卻是華夏自古就有完善的玻璃技術。
那玻璃二字,據說就是這麼來的。
因而,即便是封建考古,都可看到中原有各種玻璃工藝品遺存,而外域在古時候,卻只有單一的玻璃技術遺存,這種單一,正因是僅僅在借用華夏的科技,纔會如此。
靠窗坐下,喚來馬芳兒的女兒駱寶兒,一個才八歲的紅衣小丫頭,丫字朝天辮,點上一些小菜和酒食。
這便是華夏文明的強大了,這小丫頭因聰明,只一年便學會了三千大道,可以幫大人的忙了。
少頃,酒食俱上,十月收的秋蘆筍、五老峰菌菇、又有涼雞、鮮魚、滷肉,更有青銅火鍋,炭火爲底,辣料爲輔,也不管天氣還熱,生片的羊肉鮮嫩嫩的,往鍋子裡一下,加上大料酸菜麪餅,那香味兒讓人垂涎三尺。
那駱寶兒不但如馬芳兒一般可愛,還很大度,送上了青柿子讓張靜濤帶回去當兒子一樣捂着,別養得闖了禍,更還送了他幾隻紅荷包杏子,酸甜可口。
張靜濤便微笑,變戲法一樣,手一翻,拿出一支玉如夫人送的羊脂級玉叉,送給小丫頭。
小丫頭的小臉蛋頓時火紅了,黑溜溜的眼珠子上映着的,只剩下了羊脂白玉的麗影。
看着小丫頭蹦蹦跳跳去炫耀玉釵,張靜濤嘿嘿一笑,品一口落桑新酒,聽聽來往客商胡扯,倒是也頗有江湖人的味道。
這玉叉,當然本是要送給馬芳兒的。
而駱安國本自居了一桌,在喝酒,他早見到了張靜濤,卻並沒有立即出來大打出手,急着尋仇,只兇巴巴瞪了張靜濤一眼。
這亦是張靜濤直接跨進這酒館的最大原因,在他看來,此處是伯城,又非寒丹,知道馬芳兒的事情的人極少,駱安國有必要把事情宣之於衆麼?
當然,這不能保證一定如此,畢竟駱安國爲了炫耀和廬陵君趙神的關係,都不惜把馬芳兒擡了出來。
可是要接近馬芳兒,艮本不可能繞過駱安國。
未料,他給了玉叉後,那駱安國的神情居然就更和善了一些。
張靜濤再一想,忽而明白了,這駱安國也是心虛的,他給自己送上夫人是爲了要害自己,又哪裡會那麼理直氣壯來找自己麻煩?
更別說,這駱安國是爲了權勢財富,能如此利用馬芳兒,至少應該不會太在乎別人是否碰了馬芳兒,如今這價值不菲玉叉給出後,想必甚合這駱安國的心意。
正這麼想,卻見駱安國騰的站起,還是登登登走來了。
張靜濤全身戒備,見駱安國到了近前,猛然坐下,輕聲道:“你他孃的竟然敢來見我?”
而這一輕聲,卻讓張靜濤大爲放心。
張靜濤就道:“有何不可,不如正式介紹一下,駱當家,在下敢死營隊長張正,並且,近日我敢死營校尉魏爽死於了非命,正是在下暫領敢死營,破敵騎五百,想到死去兄弟頗多,心中愁緒萬千,纔來這裡喝酒,卻不是來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