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鎮南看到韓鈞身上的制服之後,眉頭皺的更深:“嫣兒你確定你沒說錯?真的是他救了你的命?和抓了這妖獸?”
“他只是一個一級司員而已,哪來的能耐?”
說着林鎮南就對宮宙招了招手:“宮司察,過來過來。宮司察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因爲嫣兒受傷了,現在腦子不是很清醒?”
韓鈞一聽不樂意了,什麼意思?看不起老子一級司員?
但接下來宮宙的話讓韓鈞更加不爽。
宮宙:“林家主,你,你說的沒錯。”
宮宙看了林嫣兒一眼,一咬牙,硬着頭皮說道:“林小姐可能是因爲受傷了,現在可能還沒有回過神來。”
“是我拼死奮戰,我們才能捕捉到這頭妖獸。至於韓鈞,不過是撿了一個漏而已,不足一提。”
頓時,所有人都轉頭看着宮宙。
有人憤怒,有人不屑,有人覺得噁心。
林嫣兒盯着宮宙,完全沒想到宮宙居然可以這麼卑鄙無恥。
“宮宙!你......”
“林家主,”宮宙打斷了林嫣兒的話,“林家主,我們去裡面說吧?”
林鎮南沒想那麼多,笑道:“好,我們去裡面,順便好好的謝謝你。”
宮宙微微一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宮宙想着,現在只需要帶林鎮南去自己的辦公室,到時候是非曲直,他說了算。
至於韓鈞會怎麼說,呵.....只要一切成定局,林鎮南怎麼可能還會去聽一個小小司員的話?
但一切,都得將林鎮南帶到自己辦公室去,外面人多,保不準誰會跳出來說點什麼。
而就當他們往裡面走的時候,韓鈞終於是說話了。
“宮宙,你真是爲了功勞,臉都不要了!”韓鈞冷冷的說了一句,聲音不小,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
聞言,宮宙轉身,目光冰冷像把刀子,死死的釘在韓鈞的身上。
“韓鈞!別找不自在!”
現在功勞近在眼前,宮宙豈容韓鈞攪局?
要是一般人,此時可能也就忍了,想着宮宙怎麼說都是司察,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自己沒必要爲了一時的利益去得罪宮宙。
但韓鈞不這樣想,甚至韓鈞可以不在乎功勞什麼的,就是忍不了宮宙這幅嘴臉。
韓鈞冷笑一聲:“老子今天就非得當着大夥的面,徹底揭露你這個畜生的醜惡嘴臉了!找不自在?有種你當着這麼多人把我殺了!”
“住嘴!”宮宙怒吼一聲,一臉怒火加威嚴,要用官威來壓韓鈞。
宮宙轉頭對林鎮南說道:“林家主,我們先進去吧,這個人瘋了。”
林鎮南有些猶豫了。
“爸,你先聽聽韓鈞怎麼說。”林嫣兒說了一句。
林鎮南點了點頭:“行,先聽聽。宮司察你放心,如果這個韓鈞是胡說八道,那我肯定幫你主持公道,不會放過這小子。”
宮宙盯着韓鈞,雙眸之內盡是殺氣:“好!那就聽聽!”
林鎮南笑着點了點頭,隨即對韓鈞說道:“韓鈞是吧?你剛剛說要揭露誰的嘴臉?好好說話,如果你有一句話是亂說的,我不會放過你。”
林鎮南是市裡的高層,說不會放過就肯定不會放過。
韓鈞握拳行禮,然後說道:“林家主,真實情況怎麼樣,在場的兄弟們都清楚,我絕對不會亂說。”
“當時我們都在拼死攻擊妖獸,但宮宙身爲司察,卻刻意躲在後面,就等着我們這些人衝上去送死,吸引妖獸的注意力,然後宮宙再等待時機出手,想要對妖獸做到一擊必殺,從而拿到最大的功勞。”
“說白了,宮宙就是貪生怕死,並且眼裡只有功勞,完全不把下屬的命放在眼裡!”
聞言,當時第一梯隊的兄弟們都咬牙切齒,他們當時都注意到了這一點。
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林鎮南看了宮宙一眼,眼底並沒有多少的波動。
宮宙咬着牙:“韓鈞,你在胡說什麼?你有什麼證據說我貪生怕死!難道我現在身上的傷是假的嗎?”
韓鈞冷冷一笑:“是啊,讓我沒想到的是,你這麼卑鄙,只想着撿漏的人居然受傷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你蠢!說明連老天都不願意將功勞給你!”
“至於證據,難道你真當我身邊站着的這些兄弟不敢說話嗎?真當我們沒有血性嗎?”
聞言,唐俊先走到了韓鈞的身邊。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漸漸的,第一梯隊存活下來的幾十號人都站在了韓鈞的身邊。
唐俊:“沒錯!我們都看見了,你就是一直躲在最後面,等到我們吸引了妖獸的注意力你才往上衝!”
“我也看見了!”
“還有我!”
“.....”
幾十號人紅着眼珠子喊了起來,大家心裡那一直以來對宮宙的不滿,終於是在這一刻爆發了。
以前在工作上被刁難,被欺壓也就算了。
但今日,宮宙是不把他們的命當做一回事,甚至是想踩着他們的屍體往上爬。
就這一點,誰也忍不了!
宮宙一臉怒火的盯着這些人:“你們想幹嘛?造反嗎?!”
另一邊,一直冷眼旁觀的王遼依舊沒說話。
甚至於,他也想跟着去喊一嗓子。
狗幾把宮宙不把他的下屬當人,這不能忍!
韓鈞搖了搖頭:“宮宙,你還想用官威來壓人嗎?今天之後,整個鎮妖司,誰還服你?”
“你爲了自己拿功勞,不顧大家死活。在進入山谷之前,我就讓你請求支援,當你是不聽。戰鬥過程中,我更是三番兩次的說請求支援,你還是不同意!”
“如果不是你貪功冒進,我們會死這麼多兄弟嗎?”
越聽韓鈞說,唐俊等人越是越上頭,眼睛更紅了。
他們很多兄弟,都死了!
幾個小時之前還一起吹牛打屁的兄弟,現在死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宮宙。
宮宙陰沉着臉,怒吼道:“捕捉妖獸難道不會死人嗎?就算是在多人一起上,該死的還是會死!韓鈞,你把這筆賬算到我頭上?”
韓鈞往前走了幾步:“什麼叫該死的?”
宮宙眉頭一皺,這才反應過來他說錯話了。
再看其他人,發現大家的目光都變了,不只是帶着怒火,此時還帶着恨意。
韓鈞咬着牙,厲喝道:“宮宙!你想踩着我們的屍骨往上爬?你以爲你是帝王嗎?”
說完,韓鈞將佩刀往地上一砸!
砰!
這一刻,鎮妖司所有人的情緒被頂到了極點。
唐俊等人也將佩刀往地上一砸。
“去你媽的!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憑什麼我們就是該死的?你怎麼不該死!”
“媽的,司察牛筆啊?老子不幹了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