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者看到張遠成功的將純黑色真元從此人的體內取出來之後,便謹慎的看向了張遠,畢竟純黑色真元在神域之中存在了這麼久了,而且抵抗者也想過各種各樣的方法來對抗這種純黑色真元,所以之前這種其他人幫助其取出來的方法,也有人嘗試過, 只不過結果卻並不能夠讓人滿意。
之前有修爲已經到達了準聖境界的修行者幫助金仙境界修行者取出純黑色真元的時候,這種純黑色真元便會以修行者根本來不及反應的速度衝入到幫助者的身體之中,而且因爲想要將純黑色真元抓取出來,就必須利用自己的真元去抓取,所以當純黑色真元進入體內的那一刻,便會因爲與自身真元接觸的太徹底而在很短的時間內被煉化,這樣做不僅僅不能夠救人,甚至還會連累其他人,所以這樣的方法並不可取,反而還不如其自己直接緩慢的驅逐保險呢。
張遠的這一次幫忙依然還是這樣,在成功的將純黑色真元從對方的體內取出來之後,便以更快的速度進入了張遠的體內,而當純黑色真元入體之後,張遠便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眉頭也是漸漸的皺了起來,這讓周圍的衆人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似乎連張遠都不能夠輕鬆的應對這種狀況,畢竟此刻和之前那種被輸入真元的狀態還不同,之前的話,純黑色真元僅僅只是進入到張遠的身體之中,並不可能和張遠的真元接觸,不過現在卻不同,兩種真元已經徹底的接觸到了一起,被同化的可能也就更大了,所以,漸漸的原本圍攏在張遠身邊的衆人,不自然的再次拉開了一段距離。
卻是所有人都想不到,此刻張遠的眉頭皺起,並非是爲了擔心進入身體之內的純黑色真元,因爲此刻的純黑色真元已經被盤古徹底的吸收了,之所以張遠的眉頭會微微皺起,只不過是因爲在和盤古的談判中,並沒有讓張遠佔據上風而已。
原來在盤古出現之後,便要求張遠不能做出任何威脅自己的事情,否則的話,在未來的神域之行,對於這種血食的入侵,盤古將再也不會去理會,任由這種血食力量入侵張遠的真元,將張遠同化成一位血食者。
對於不威脅盤古的事情,張遠當然是馬上同意了,而當此刻盤古出現之後,張遠想到的不再是去防備這些純黑色真元了,因爲自己離開源界實在太久了,所以這個時候盤古既然甦醒了過來,自己完全可以要求盤古告訴自己離開這裡的方法,而自己一旦離開神域,當然也就不會再遇到這種擁有純黑色真元的修行者,那麼至於是否防備對方,也就完全的不存在了。
可惜令張遠失望的是,盤古想都沒想,便馬上拒絕了張遠的提議,之所以盤古會拒絕,也是有兩方面的原因,其中之一便是盤古發現一旦離開神域的世界,張遠的實力就會開始不斷的跌落,而現在這個時候,盤古的狀態還不適合重生,所以離開神域的話,自己的重生將變得遙遙無期,而另外的一點便是,盤古覺得這神域的存在,似乎隱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機密,而這隱藏的機密似乎都可以威脅到盤古自己,所以盤古在找到謎底之前,定然是不會輕易的離開這裡的。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張遠和盤古兩人才不能夠相談甚歡,漸漸的,談判中的張遠漸漸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在繼續探討了許久,張遠確定不能夠從盤古這裡得到離開的方法之後,張遠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在睜開雙眼的那一刻,張遠便馬上察覺到了周圍衆人眼中的懷疑之色,不需要過多的詢問,張遠便馬上猜到了衆人的想法,於是不再說更多的話語,直接再次將自己的真元釋放了出來。
再次查看了張遠的真元之後,衆人終於再次放下了心來,同時發現,如果自己一直跟隨在張遠身邊的話,那麼將不會再次被同化的威脅,所以此刻衆人看向張遠的眼神便更加的熱切了幾分,當然,其中最爲熱切的還是那幾個被純黑色真元入侵體內的修行者,甚至於連一直默默站在張遠身邊的準聖肖宇的眼神都有些發光了,畢竟作爲一名逆天修行的修行者,沒有誰會真的願意讓自己變成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狀況,如果張遠真的能夠讓自己重新的恢復過來的話,別說是從此對張遠唯命是從了,就算讓自己成爲張遠的奴隸也不是不能夠思考的事情。
本來,張遠還準備馬上向下一位走過去的,只不過在盤古的一句話之後,張遠便暫時的放棄了,因爲如果自己可以通過努力強行的將對方解救出來的話,是可以讓對方產生感謝的,可是一旦自己不費力氣的將這些人拯救過來,那麼對於自己的付出,這些人也就不會再珍惜,甚至漸漸的會將自己當成是一位普通的醫生了,既然自己暫時不能夠離開神域,那麼就必須要在這裡發展屬於自己的勢力,所以在拯救這些人的時候,就必須要花費一些心思了。
至於對於已經被同化的肖宇,張遠也向盤古詢問過,暫時根本沒有比較適合的方法,所以只能任由肖宇繼續如此維持下去,當然,雖然不能夠徹底的將肖宇拯救過來,不過盤古還是有辦法可以抑制肖宇那種特殊的後遺症,當肖宇產生強烈的吸食血食的感覺的時候,張遠有了方法可以將對方的這種感覺壓制到最低,而且也能夠使得對方在沒有吸食到血食的時候不再爆體而亡,所以,張遠最終依然還是決定將肖宇留在了自己的身邊,畢竟一個比肖宇更適合的陪練對象,還真的不是那麼的好找。
所以,當衆人有些希望的看向張遠的時候,張遠開口說道:“各位,之前我確實有些小覷這種特殊的真元了,所以纔會使得我的行爲有些莽撞,不過在成功的幫助這位道友解決了被同化的威脅之後,我才發現,如果我利用這樣的方法來拯救其他的道友的話,恐怕還需要更多的時間,最起碼暫時的,我還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暫時幾位只能繼續忍受這種隨時被同化的可能,跟隨大家一起上路了。”
對於張遠的說辭,衆人並沒有任何的懷疑,畢竟只有這樣,才更加的讓衆人覺得可信,如果張遠真的能夠肆無忌憚的拯救所有被輸入純黑色真元的修行者的話,恐怕張遠會馬上成爲惡魔的頭號敵人,那麼說不定跟隨在張遠的身邊將更加的危險,而現在這樣則更好,最起碼自己在遇到了這樣的情況的時候,不再只是被同化一種可能了,至於現在,畢竟不是自己面臨威脅,所以衆人還是很快的重新聚攏到了張遠的身邊,至於那幾位依然受着純黑色真元的威脅的修行者,只能用一種可憐的神情看向張遠,希望張遠可以儘快的拯救自己。
無奈的聳了聳肩之後,張遠開始在人羣之中尋找白羽,現在既然已經將危險徹底的解決,那麼也是到了重新上路的時候了,可是在尋找的時候,張遠卻發現對方並不在人羣之中,而且也不在現場的屍體之中,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此人已經離開了這裡,只是在抵抗者佔據上風的時候對方離開,張遠都不知道這白羽是如何思索的。
在向其他人詢問了一番,確定白羽已經乘着衆人在戰鬥的時候離開之後,張遠便微微的嘆了口氣,不過好在自己已經知道了應該如何尋找聖皇等人所在的位置,所以既然對方離開了,那麼張遠也沒有繼續去尋找他此刻的下落,或者說,白羽的離開對自己更爲有利,因爲白羽存在的時候,對方是個非常聰明的傢伙,會將權力從自己的手中爭奪過去,遠不如此刻所有人都以自己爲中心更好。
“好了,如果僅僅憑藉我們這些人的話,根本不可能是那些血食者的對手,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再次趕路,儘快的和聖皇匯合才能夠更好的生存下去,只是那些需要壓制體內純黑色真元的幾位,你們在路上需要小心一些,千萬不要讓這種純黑色真元有機可乘。”
在說完這些話之後,張遠便示意肖宇跟隨自己,當先向着一側的牆壁走去,正是衆人之前準備的方向,而其他人沒有辦法,也只能跟隨在張遠的身後向前走去,也是因爲張遠自己並不能確定聖皇所在的方位,所以只能依靠一位實力已經是金仙境界大圓滿的修行者來領路。
當衆人再次開始進入土遁向前行去的時候,張遠愈發的感覺到衆人的速度慢了,因爲真正的進入土壤之中後,張遠發現除了自己之外,甚至是準聖肖宇的前行速度都非常的緩慢,顯然對方也是學習了和抵抗者相同的土遁之術,只不過對方所需要依靠的並非是抵抗者體內的圓球,而是另外一件法寶。
除此之外,張遠還發現了另外一件比較奇怪的事情,似乎所有的血食者體內,都不會擁有那種抵抗者獨有的圓球,按照道理來講,這是不可能的,因爲有些時候,原本身爲抵抗者的一員,在被純黑色真元入侵之後,爲了能夠繼續的生存下去,只能選擇將這種純黑色真元煉化,所以原本擁有的圓球應該也是會存在的纔對,可是在經過了之前的那場戰鬥之後,張遠竟然沒有在任何一人的體內發現這種圓球。
當然,隱藏在對方體內的圓球,張遠是不可能探查出來的,只不過當對方進入土遁的時候,因爲需要利用這種圓球,所以便會被張遠的情緒感知給感知到,可是就在這些血食者出現之前,張遠便已經感覺到了衆人利用土遁術不斷的靠近,而他們依靠的並非是圓球,而是各種各樣的法寶而已,所以張遠纔會有些奇怪,不知道這圓球究竟還有什麼其他的用途,竟然會使得所有的血食者不能夠得到。
雖然此刻張遠想要向肖宇詢問一番,只不過肖宇卻如同之前的白羽一般,在土遁的時候,並不能成功的和其他人溝通,所以想要了解這其中的秘密,恐怕還需要等待下一次的修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