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信封之後,張遠便看到了信封之中的信紙,在其上首先便是大概的介紹了眼前這個小女孩的身世。
原來這個女孩子本身便是父母雙亡,所以從小便失去了最好的修行時間,同時也是因爲沒有了其他的親人,所以在這弱肉強食的源界之中,根本就不可能憑藉她一個小女孩得到什麼太過強大的修行功法,於是便一直在混亂之都之中流浪。
楊小雅也是在將整個混亂之都統一之後,偶爾在街道之上碰到的小女孩,看着這個小女孩乖巧可憐,便動了惻隱之心,於是便將小女孩收留在了自己的身邊,小女孩父母雙亡的時候,小女孩的年齡還不是很大,所以對於自己的名字,也是有些模糊的,所以楊小雅便爲其取了一個彩玉的名字,希望將來小女孩能夠成爲一塊美玉。
之所以這一次將彩玉送到華宗這裡來,完全是因爲之前爲了法寂的事情,楊小雅和鬼先生做了一些交換,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的交換內容是什麼,不過在這一次回去之後,楊小雅卻突然的發現了其實此刻的鬼先生竟然在和一個名爲教授的人在私下合作,這一次是因爲教授想要將混亂之都做成一個實驗場,所以纔會慫恿着鬼先生和楊小雅做出了交換。
楊小雅也是害怕這個有些奇怪的教授在這個混亂之都中做一些恐怖的事情,畢竟那個人看起來就非常的詭異,而在混亂之都之中,恐怕張遠唯一在意的也就只有一直在自己身邊服侍的這個彩玉了,所以爲了彩玉的安全,楊小雅便決定將彩玉送到華宗這裡,因爲也只有華宗這裡,纔會讓楊小雅覺得比較安全一些。
看了信件之後,張遠突然的有些擔心起楊小雅的安危來,畢竟楊小雅之所以會面對這樣的境況,完全是爲了幫助自己,同時張遠也想到了當初在摘星樓的時候,爲何楊小雅並沒有馬上的同意這件事情,顯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楊小雅便已經和鬼先生產生了隔閡,而鬼先生也是重新的在源界之中找了一個自己的代言人,而那人便是楊小雅信件之中的教授了。
說到教授,張遠首先想到的便是當年在世俗界的時候遇到的那位教授,這位教授似乎對生命科學非常的感興趣,所以一直在做的研究都和死人有關係,於是這也就給了人一個有些恐怖的感覺。
自從進入到源界之中以後,這已經不是自己第一次聽到有關教授的事情了,在源界之中,似乎教授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即便是當初在渡城之時的血色金剛,都是因爲教授的存在,纔可以重新的復生的,而血色金剛的事情,僅僅只是第一次而已,接下來便是與唐龍的重逢,讓張遠從唐龍的話語之中,再次聽到了教授的消息,而這一次,已經是第三次聽到有關教授的消息了,而且這一次恐怕也將會和教授重逢,因爲教授即將出現在混亂之都中。
“彩玉,現在你們的女皇在幹什麼?”看完信件之後,張遠便向彩玉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聽了張遠的詢問之後,彩玉便有些疑惑的開口說道:“女皇陛下不知道在忙什麼,不過自從女皇陛下從這裡回去之後,便開始下達了許多讓人莫名其妙的命令,似乎再準備迎接着什麼,當女皇陛下將信件交給我的時候,便告訴我,以後不必回去了,說是在最近的一段時間,女皇陛下也會離開混亂之都,本來我準備一直在女皇陛下身邊服侍她的,只不過她沒有允許而已。”
說着說着,彩玉竟然流下了眼淚,顯然對於楊小雅對她的收留之恩,彩玉還是非常的感激的,只不過此刻的彩玉年紀畢竟還小,即便是這種分離之苦,也僅僅只是不長的時間便被周圍新奇的環境所吸引了,所以彩玉的傷心並沒有能夠維持太長的時間。
看到彩玉的心情平復了下來,張遠便安排鄭長髮將其帶到外門弟子區域,暫時的將彩玉收入了自己的宗門之中,當然,如果按照華宗的招收標準的話,任何的外門弟子想要進入華宗,首先便需要通過華宗的考驗,也只有那些真正的通過考驗的先天境界修行者,纔可以加入到華宗之中,不過彩玉畢竟是楊小雅親自介紹過來的,之前自己再尋求楊小雅幫忙的時候,楊小雅都沒有拒絕自己,所以才導致落到了如今這樣的境地之中,如果自己這個時候拒絕的話,恐怕張遠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在原地沉思了很短的一段時間之後,鄭長髮便臉色難看的從外門弟子的區域跑了回來,來到張遠身邊之後,鄭長髮便開口說道:“宗主,剛剛去送彩玉的時候,我才知道教授即將前來混亂之都,不知是不是有這樣的事情啊?”
鄭長髮的話語也是讓張遠從沉思之中醒了過來,看到鄭長髮的臉色如此的難看,便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難道有什麼事情嘛?這一次楊小雅的來信卻是提到了教授,只不過具體的會不會來,什麼時候來,卻並不是非常的確定的。”
得到張遠的確認之後,鄭長髮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顯然是此刻的心中激怒難平,才只能利用深呼吸來壓制自己的激怒,待稍稍恢復之後,鄭長髮纔開口說道:“張遠,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任建國?”
聽到鄭長髮竟然直接稱呼自己爲張遠,張遠馬上明白,此刻的鄭長髮非常的認真,顯然是這個教授和大家之間,還存在着什麼樣的恩怨,於是便鄭重的說道:“長髮你說的是什麼話,建國是我們的兄弟,我這一次之所以會同意前來源界,最爲重要的原因便是要找到你們幾個,天可憐見,讓我在混亂之都找到了你,當然,對於建國幾人的下落,我也不會放棄的,你放心,我一定會重新的將大家再次的集合起來的。”
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鄭長髮才繼續開口說道:“之前你之所以找到我,是因爲我在被追殺的時候,恰好被楊小雅的人發現了,所以也就直接帶回到了那個地牢之中,以前的時候,我並不知道追擊我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來路,不過在和你重逢之後,我便在混亂之都裡秘密的調查了起來,也是在最近的時候,我才終於知道,原來這些追擊我的修行者,全部都是當年我們所遇到的教授的屬下,這件事情,我之所以並沒有直接告訴你,是因爲我還沒有能夠找到教授的下落,卻是沒有想到,這一次教授會前來混亂之都。”
聽了鄭長髮的話之後,張遠的臉色也是有了一些難看,張遠沒有想到鄭長髮在來到了混亂之都以後,會被教授的人攻擊,難道教授依然沒有忘記當年在世俗界的仇恨嘛?看來自己和教授之間,難免的要在手底下見真章了,也算是徹底的瞭解一下當年的恩怨。
“長髮,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下的,你的仇,我來幫你報,既然這一次教授要前來混亂之都,就讓這混亂之都成爲我們之間的戰場吧!”張遠豪氣沖天的說道。
此刻的張遠卻是有信心說出這樣的話,畢竟宗門已經建立了起來,自己也是擁有了一個可以源源不斷爲自己提供戰力的大後方,再不是孤家寡人的衝鋒陷陣了,所以這一次,張遠決定要和這個教授好好的碰上一碰。
張遠說出的豪言壯語並沒有成功的激發鄭長髮的殺意,反而鄭長髮此刻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待張遠有些疑惑的看向鄭長髮的時候,鄭長髮纔開口說道:“宗主,我的仇報不報都無所謂,畢竟現在我已經非常安全的站在這裡了,最爲重要的是,我們應該想辦法將建國救出來,如果任由建國留在教授的手中的話,恐怕建國就真的危險了。”
“你說什麼?建國在教授的手上?爲何你不早一點說出來,直到這個時候才說,是不是教授不來混亂之都的話,你還不準備將這件事情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張遠有些憤怒的責備着鄭長髮。
面對張遠的責備,鄭長髮也只能緩緩的低下了自己的頭來,其實,也並非是鄭長髮不願意將這件事情告訴張遠,當初在張遠將自己從地牢之中接出來的時候,鄭長髮便準備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了,只不過當時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股勢力究竟來自於哪裡,即便是自己說了,恐怕也會因爲沒有任何的線索而徒勞的浪費大家的時間,所以鄭長髮便將這件事情暫時的擱置了下來。
雖然鄭長髮並沒有將事情說出來,不過在獲得自由之後,鄭長髮便開始了對於那股勢力秘密的調查,當終於知道了這股神秘的勢力是來自於教授之後,張遠等人卻正在忙着宗門的建立,而且自己也還沒有找到教授的下落,所以也只能繼續的擱置了,沒有想到,教授會在這個時候前來混亂之都。
“唉!”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之後,張遠便對着鄭長髮詢問道:“建國真的在教授的手上是吧,如果是如此的話,我們現在就必須在混亂之都做一些安排了。”
直到這個時候,鄭長髮才突然擡頭說道:“宗主,當時的情況非常的危險,我們爲了能夠從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組織手上逃脫,便決定了分頭行動,當時我們兩人分開之後,我便看到大部分的追擊者竟然向着任建國所逃離的方向跑去了,所以我才覺得,可能任建國已經被教授的人給抓了起來,不過究竟是不是如此,我也不是非常的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