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幾人跟隨者釋迦禹離開了風火鎮之後,釋迦禹便直接取出了一個金色的蓮臺,蓮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直到能夠將所有人全部都籠罩其中之後才停止。
要說蓮臺,張遠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從最初的十二品蓮臺到九品蓮臺,可以說洪荒大陸之上的首份蓮臺便是自己給交易出去的,而眼前的蓮臺由於之前自己見過的蓮臺有所區別,首先是蓮臺的材質,之前的蓮臺全都是屬於真正的蓮臺,乃是自鴻蒙之中生長而出,由於其特殊的生長環境,所以才能夠散射出一股金色的光華,可是眼前的這個蓮臺,如果張遠沒有猜錯的話,恐怕其中的主要材質便是太乙金精,當然這是比較文雅的叫法,而通俗的叫法便是赤金,沒有一絲雜誌的黃金。
第二點不同則是在其相貌之上,眼前的這款蓮臺竟然只是一個七品的,張遠還是第一次見到七品蓮臺,在洪荒大陸之上,所有擁有蓮臺的佛教中人,其蓮臺最低也是九品的,唯一的區別只是煉製時所使用的材質不同,對於其相貌還是有一定的規定的,所以張遠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七品蓮臺,所以不由的向釋迦禹問道:“前輩,既然您是佛教之人,爲何會選擇七品蓮臺來作爲自己的法寶,佛教之人的蓮臺不全都是九品蓮臺嘛?”
“張遠施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我佛教之中,佛主和佛母所座乃是十二品蓮臺,然而當兩位佛教的創始人將手中的權力交給了佛祖後,佛祖爲了表示對佛主和佛母的尊敬,便直接將十二品蓮臺減低到了九品蓮臺,所以在以佛祖爲尊的佛教之中,九品蓮臺只有是成佛之後纔可以乘坐的,佛祖之下爲菩薩,菩薩所乘坐爲八品蓮臺,對於這樣的兩個稱謂,我是萬萬不敢當的,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乘坐七品蓮臺。”釋迦禹解釋道。
聽了釋迦禹的解釋,張遠有些鄙夷的撇了撇嘴,不知道什麼時候,佛教竟然會傳下來這樣的規定,唯一的可能便是曾經的傳承在一段時間內出現呢斷層,所以後來的人便根據自己的理解,重新的給佛教進行了定義,此刻雖然名義之上是叫做佛宗,可是其本質或許早已與洪荒時代的佛教沒有了關係,張遠突然的感覺到有些悲哀,真不知道洪荒的那些大能究竟在爭些什麼,時光荏苒,時過境遷之後,真正能夠留下的又有什麼呢,或許也僅僅只是曾經可能存在過的傳說了。
嘆息的搖了搖頭,張遠首先踏上了七品蓮臺之上,緊隨其後的便是秦思雨,而其餘的人依次而上,直到所有人都踏上七品蓮臺之後,釋迦禹才最後一個登上蓮臺,隨後蓮臺離地而起,向着西方的天地極速而去。
雖然釋迦禹的實力非常的高,而且七品蓮臺飛行的速度也是非常的快,不過衆人任然用了一個禮拜的時間纔來到了這一次的目的地,佛宗的大本營。
在佛宗所在地,同樣的有一所龐大的城池,雖然此地同樣的屬於源界之中的邊界地帶,不過不同於風火鎮,由於佛宗在源界之中排名比較靠前,所以佛宗所開創的這個城市還是有非常多的遊客來此的,畢竟想要得到一些佛寶的話,還真的需要來到這渡城之中。
在進入城門時,張遠有些感嘆,這大城市就是大城市,完全沒有一些小城市的吝嗇之感,進入渡城之時並不需要繳納靈幣,想必佛宗賺取靈石也不會依靠這一點點的入城費,真正讓佛宗可以快速的發展起來的原因還是佛宗獨有的佛寶。
佛寶,顧名思義,便是修佛者使用的法寶,當然,並不是說佛寶比法寶更加的厲害,只是佛寶比法寶多了一個有用的功效,便是可以使得修行者精心,而且還可以使人免受天魔的侵擾,所以一些飾品模樣的佛寶,往往會受到很多修行者的青睞。
並沒有什麼時間四處的走一走,不過僅僅只是這麼簡單的看了一眼,張遠便發覺這渡城的大小恐怕在風火鎮的幾倍之上,而且這裡的人流量也是非常的多,風火鎮則不同,在風火鎮之中,放仙晶的事情過去之後,在風火鎮的大街之上便冷清了很多,只是偶爾的會有一些修行者前往風火鎮。
看着兩側熙熙攘攘的人羣,張遠有些迷茫,似乎這裡和自己的世俗界呢並沒有什麼不同,大城市的人口密度大,而一些小城市往往只是城市附近的居民出現,而且這裡的人也完全沒有想象中仙人的那般模樣,會爲了一絲絲的利益而發生爭執,同樣的也會爲了一些社會的黑暗面而憤怒,那些遠離世俗紛爭,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張遠還真的沒有看到過。
跟隨着釋迦禹一直前行,張遠幾人來到了一處商鋪之中,這個商鋪是一座塔形的建築,而似乎這個渡城之中,矗立着不少的塔形建築,或許這就是佛宗所管理的區域的特色,畢竟佛宗常常用塔來供奉舍利,而張遠猜測,或許這渡城之中的塔也與佛宗的舍利有所關聯。
進入的這座塔名爲佛寶塔,名字簡單易懂,讓來此的外人可以一眼就能明白他的意思,然而此刻張遠看向商鋪之內的情況時,卻並沒有出現人流如織的場景,只是偶爾的有一兩個顧客會進入其中選購一兩件佛寶,雖然沒有什麼生意,可是這裡的主人家卻也不見多麼的焦急,似乎這裡本來就不是爲了生意而建立的。
衆人一路上行,直上到佛寶塔的最高層第七層之時,才停了下來,佛寶塔的第七層被隔開了很多個房間,釋迦禹帶着衆人來到其中一件房間之後,直接便推門走了進去,顯然釋迦禹在此地還是有着一定的身份的,所以纔會如此毫無顧忌的推門而入。
房間之內是兩個修佛者在盤膝打坐,釋迦禹進入之後,兩人便看到了釋迦禹,沒有任何耽擱的起身行禮,隨後邀請釋迦禹上座。
“好了,不要客套了,我來此是想要帶人回靈山,你們向文菩薩請示一番,就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纔不得已帶外人回靈山,希望文菩薩可以快些回覆。”釋迦禹說道。
房間之中的兩人在聽了釋迦禹的話之後,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急忙匆匆的離開房間,向着靈山的高層請示。
當兩人離開後,張遠有些詫異的看着釋迦禹,直到對方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張遠纔開口說道:“釋迦前輩,您真的確定您之前所說的是菩薩嘛?您是說此刻在佛宗之中竟然存在菩薩?”
不是張遠不相信釋迦禹,主要是張遠並非沒有見過菩薩,而身爲菩薩不僅僅需要佛理無邊,同樣的其修爲也是需要一定的境界的,如果一個人的悟性高,整日裡不修境界,只是一心的研究佛理的話,同樣可以有很深的造詣,只是這樣的人是成不了菩薩的,因爲一旦成爲菩薩之後,便可以開廟接受人們的供奉了,菩薩收集到一定的信仰之力後,不可能不對供奉自己的人反哺,此刻就需要到達一定的境界纔可以做的到了,如果只是收取信仰之力而不反哺的話,恐怕今後就沒有人在信奉了,所以菩薩一詞,一般是指那些可以爲人宣揚佛法同時又可以展露佛跡的修佛者。
此處講道的展露佛跡並不是指可以施展法術而已,而是菩薩居於自己的宮殿之中,而在自己的廟中有人祈求,菩薩便可以得知對方的願望,同時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而決定是否完成對方的願望,佛跡和菩薩本人並不是處於一地,而是分割在遙遠的兩個地方,這樣的情況纔可以稱之爲佛跡,然而可以做到這些的必須是準聖或者準聖以上的修爲纔可以做的到的,然而在源界之中,由於天地發生了變化,所以別說是準聖了,即便是金仙都是不存在的,此刻釋迦禹竟然要求帶自己幾人去覲見菩薩,張遠當然是有些懷疑的。
對於張遠的懷疑,釋迦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喜,顯然對方質疑自己的稱爲觸犯了自己的逆鱗,不過想到張遠身上具有六神通之一的天眼通,所以釋迦禹還是將心中的不喜壓制了下去。
雖然已經決定了不再責怪對方,不過釋迦禹還是決定將文菩薩的事情和張遠幾人講一講,否則的話,恐怕到時覲見的時候不小心觸怒了文菩薩就不好了,畢竟文菩薩其實就是佛宗的宗主,只是由於宗主這樣的成爲對於佛宗來說有些奇怪,所以衆人只是稱其爲文菩薩,並不喊什麼宗主。
根據釋迦禹的講解,張遠對於佛宗的一些結構也有所瞭解了,在佛宗之中真正位於高層的就只有菩薩和羅漢,而想要成爲這樣的兩種身份,則必須實力完全的超越了天仙境界大圓滿,當然,雖然超越了天仙境界大圓滿,卻並非是金仙,只能說是踏上了通往金仙的道路而已,正如同當初的朝陽門的紫霄真人一般。
在佛宗之中,有且僅有兩尊菩薩,一尊便是待會要去覲見的文菩薩,而另一尊則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武菩薩,文菩薩代表的是佛宗的智,而武菩薩則代表了佛宗的力,文菩薩常年坐鎮靈山,是爲佛宗的實際領導者,至於武菩薩,所有的佛宗之人只是知道有這麼一位菩薩存在,具體武菩薩每天待在什麼地方,恐怕除了文菩薩之外就沒有任何其他人知道了。
佛宗並不是張遠初始的時候的影響中的一個門派,而是有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小門派聯合起來的一個聯盟,如此雜亂的組織能夠有效的統合成爲一個強大的門派,全賴文菩薩之功。
文菩薩在佛宗的意義便是一個領頭羊一般的存在,只有文菩薩纔可以將整個佛宗錯綜複雜的人物和事件給經營的有理有條,所以文菩薩便如同佛宗的大腦一般,調控着整個佛宗正常有序的發展,而至於武菩薩,只有在佛宗遇到外敵入侵之時,或者比較重要的戰鬥之時,纔會非常突兀的出現在佛宗的陣營之中,很可能他只是一個小寺廟中普通的沙彌,又或者他是一個人人敬仰的寺廟主持,具體武菩薩會在什麼人的身上覺醒,這完全沒有規矩可尋,如果不是武菩薩的修爲同樣的只是到達了非天仙的境界的話,恐怕很多人都會認爲這就是佛。
聽到這裡,張遠有些明白了,佛宗實際的領導人其實是兩個,一個便是明面之上的文菩薩,但是或許此人的修爲並沒有多麼的突出,不過此人的佛理研修的卻是高人一等,同時又有着其他人無可比擬的管理能力,所以他才成爲了佛宗領導人之一,而另一個則是所有修佛者的精神領袖,那便是武菩薩,不過張遠懷疑這武菩薩或許就在這靈山之上,而且其存在的形態很可能是類似於弗朗西斯的存在的,其本身的實力並不是特別的出衆,但是他的精神力或者其他類似與精神力的能力非常的恐怖,所以可以直接強行的控制其他人的身體,使其在短時間之內將其提升爲非天仙境界,張遠是絕對不相信武菩薩會隨即的在一些修佛者的身上覺醒的,難道修佛者所學的功法如同世俗界的神打,可以在關鍵時刻請神上身嘛,這只是荒誕無稽之談而已。
同時的,張遠也明白了文菩薩在釋迦禹心中的地位,所以在釋迦禹解釋了佛宗的事情之後,張遠非常誠摯的向釋迦禹做出了道歉,希望之前自己的言行不要冒犯到文菩薩。
看到張遠做出了道歉,釋迦禹之前的不快終於消失了,同時做出一副非常大度的表現,對着張遠說道:“張遠施主,之前是我有些魯莽了,其實文菩薩既然已經是一位菩薩,又怎麼可能會去隨便的責怪一位對佛教不是特別瞭解的外人呢,文菩薩是非常溫和謙遜的,只是我們作爲菩薩的信徒,卻是有些難以忍受其他人對於菩薩的不解,所以我才真正需要向您道歉呢。”
張遠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接受了對方的道歉,恐怕纔會惹的對方不快呢,雖然此刻釋迦禹嘴上說的是他自己不對,不過對於一個有信仰的人,最爲正確的相處之道還是不要隨便的詆譭對方的信仰,一旦自己的信仰被對方誤解或者玷污,唯一解決的辦法便是在生死臺之上鬥個你死我活,畢竟信仰是對方生活下去的依據。
“釋迦前輩,您再如此說就真的折煞晚輩了,剛剛聽了您的一番話,我覺得這佛教的很多道理都和我的修行息息相關,我不知這其中是否存在什麼聯繫,看來待會見到文菩薩的時候,我需要向其請教一番了。”張遠說道。
聽到張遠如此說,釋迦禹先是雙手合十唸了一句佛號,隨即便有些開心的看着張遠說道:“張遠施主,你能夠如此想,證明你還是和我佛有緣的,怪不得你可以有緣學習到我佛教的六大神通之一的天眼通,今日,若張遠施主奉神通重歸佛宗的話,那將是一件莫大的功勞,我可以作爲張遠施主的引渡人,將張遠施主拉入佛宗,進入佛祖的懷抱,享受無上的榮光。”
聽了這個話,張遠還真有些害怕,之前在來的路上並沒有發現,難道這佛宗之人全都是如此的瘋狂嘛,或許只是自己不注意而已,如果不瘋狂的話,又怎麼可能在天源拍賣行之中直接將人家的大門給擋了起來,不過對於釋迦禹的這個建議,張遠可真的不敢接受,先不說自己要將自己獨一無二擁有的神通無償的贈送給佛宗,另外還要讓自己的人都加入到佛宗之中,問這世上還有沒有比這更加欺負人的事情,當然,如果你是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做這些事的話,張遠還會覺得正常,可是看着釋迦禹一臉興奮的神情,彷彿他認爲,這是所有人都認同的想法一般。
轉頭看了看身旁的秦思雨,張遠露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希望此刻的秦思雨可以安慰自己幾句,只是沒有想到,秦思雨也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此刻看到張遠轉過了頭,便雙手合十開口說道:“大師,貧尼這廂有禮了!”
聽了秦思雨的打趣,張遠連吐血的衝動都有了,而另外的幾人卻是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是幾人笑着笑着卻再也笑不出聲了,因爲此刻川邊小美幾人發現,現場張遠秦思雨和釋迦禹都沒有笑,而且釋迦禹的臉上還掛着一絲絲的不滿,顯然對於剛剛衆人間的談話還是聽懂了,釋迦禹剛剛還覺得張遠似乎有加入佛宗的打算,可是看到眼前幾人的表現之後,心中又不確定了,畢竟眼前的幾人怎麼看怎麼像嘲笑自己,如果自己連這個都看不出的話,那就真的別在修行了。
就在釋迦禹心中猜測着張遠的打算之時,剛剛離去的兩人終於回來了,同時也帶來了文菩薩的命令,命令中要求釋迦禹帶着轉世佛子一人前往靈山,至於其他的幾人便先在渡城之中安排住所住下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