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聽了華鋒的話之後便努力在自己的心中猜測華鋒所指,張遠並不認爲自己的智力不如他人,所以既然此刻的華鋒能夠發現那處被兩人忽略的地方,那麼自己同樣可以。
與華鋒的想法相同,張遠同樣排除了此地怨恨之力來自其他非人類,所以最後鎖定在了嗷啦嚕部落聚居地之中的土著身上,單一的土著絕對難以產生如此濃郁的怨恨之力,所以怨恨之力的源頭定然是土著聚集之地,現在既然土著的居住之地並沒有發現怨恨之力的源頭,那麼,也只有一個地方可以懷疑了,張遠的心中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
跟隨華鋒一起前行,張遠發現此刻兩人行走的方向果然與聚居地背道而馳,心中對於自己的猜測愈發的自信了幾分。
行走了十多分鐘,張遠兩人來到了一片低矮的山脈附近,由於山脈之上同樣植被茂盛,所以在聚居地之外是看不出此地的地勢起伏的。
到達目的地,張遠首先向着前方低矮的山脈看去,突然張遠眼中精光一閃,此處的怨恨之力果然出現了變化,而且也正如自己之前的猜測一般,此地是嗷啦嚕部落土著的墓地,連綿起伏的低矮山脈之上,密密麻麻的土包證明了張遠的猜測,其中最爲吸引人的眼球的是,在山腳之下的一個巨大土包。
看到這個土包,張遠的神情出現了變化,哪裡似乎有着什麼張遠不願面對的東西存在,總之,當張遠距離那個巨大土包越近之時,心中的不舒服感覺便越是嚴重。
爲了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測,張遠使用天眼通向着土包之內看去,當看清土包之內的東西后,張遠感覺自己的胃部一陣翻騰,一股嘔吐的慾望不住的侵襲張遠,那土包之中正是之前被張遠殘忍虐殺的嗷啦嚕部落土著,土包之內,斷臂殘軀數不勝數,有些甚至已經腐爛生蛆。
果斷的停止了自己的天眼通,張遠揮頭將腦海中的殘留影響甩去,胃部纔好受了一些。
“張遠,或許這裡纔是怨恨之力的源頭,在這裡你有察覺出任何的異樣嘛?”華鋒的聲音突然在張遠的耳邊響起。
“不錯,這裡的怨恨之力卻是和周圍不同,不過卻並非更加的濃郁,而是在這裡,怨恨之力稀薄了很多,稀薄到如果不注意的話都感覺不到的程度。”
張遠的話讓華鋒陷入了沉思之中,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有一處山洞,正是關押其他勢力修行者的地方,所以華鋒才知道了這個嗷啦嚕部落土著的墓地,原本以爲此處便是怨恨之力的源頭,所以華鋒才帶着張遠來到此地。
雖然華鋒對於自己的猜測比較自信,可是此刻現場稀薄的怨恨之力卻讓華鋒更加的糊塗了,既然此地是源頭的話,那麼想必這裡的怨恨之力必然比其他地方濃郁纔對,可是如果不是源頭的話,墓地又處於嗷啦嚕部落聚居地之中,周圍完全是一片濃郁的怨恨之力,沒可能僅僅此地沒有怨恨之力的,所以一定是自己還忽略了其他的東西。
“張遠,可以感覺到其他的東西嘛,我覺得此地必定是怨恨之力的源頭。”
華鋒說話之後等待着張遠的回答,只是等待了一段時間後,卻發現張遠並沒有做任何的迴應,所以有些奇怪的轉頭看向了身邊的張遠,卻發現此刻的張遠正在一臉吃驚的看着這片墓地。
“張遠,有什麼發現嘛?”
華鋒的說話聲依然沒能將張遠從震驚之中喚醒,華鋒只能加大自己的聲音才終於讓張遠聽到自己的說話聲。
“什麼事情竟然可以讓你這麼震驚?”華鋒再次問道。
“華隊長,我想我們已經找到了怨恨之力的源頭,這裡的怨恨之力濃郁程度都快要凝聚成爲液態了!”
華鋒皺了皺眉頭,顯然沒有搞明白張遠的意思,之前張遠還曾說這裡的怨恨之力稀薄的可憐,可是僅僅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張遠便突然更改了自己的說辭,說這裡的怨恨之力其濃郁程度即將液化,如果真的如同張遠所說一般,華鋒相信自己也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即將液化的怨恨之力了,然而此刻的自己卻並沒有任何的感覺。
“說一說你的發現吧!”
“這裡確實是怨恨之力的源頭,而且那些怨恨之力也的確來自所有的屍體,可是奇怪的是當嗷啦嚕部落土著的屍體產生怨恨之力後,怨恨之力並沒有向着地面之上散發而出,所以才導致了這裡的怨恨之力非常稀薄,不過怨恨之力並不是靜止不動的,一種莫名的力量竟然影藏與地下,將嗷啦嚕部落土著屍體產生的怨恨之力吸收了,我想這周圍的怨恨之力全都是從地底散發出來的。”
“難道是教廷在這裡設置了什麼陣法,將此地變成了這般模樣,爲的便是驅逐教廷之外的其他人員嘛?”華鋒疑惑的分析道。
張遠的眼中兩道金光閃現,向着地底的方向延伸了下去,當張遠看清了地下的情況後,緩緩的搖了搖頭,否定了華鋒的猜測,因爲張遠的情緒感知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周圍情緒的波動,所以對於地下存在着吸收怨恨之力的東西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的,此刻張遠通過天眼通向着地下怨恨之力消失的地方看去,張遠看到的只是一條樹根,簡簡單單的樹根。
樹根吸收了怨恨之力後便在自己的體內運行,張遠的天眼也一直順着樹根伸來的方向查看而去,只見這樹根越往下,分支越多,差不多每一處墓地之下都存在着一條手臂粗細的樹根,這些樹根吸收着每一具屍體散發而出的怨恨之力,而後向着樹根的主幹運送而去。
爲了找到這樹根的主體,張遠便一直開啓着天眼通看向地下,同時身體也順着樹根的走向向着來時的方向移動。
華鋒看到張遠的舉動後,知道他一定是有了重要的發現,所以並沒有打擾張遠的行動,只是默默的跟隨在張遠的身後向着前方行去,不過隨着兩人的前行,華鋒的臉上再次出現了詫異的神色,因爲兩人所行走的路線正是剛剛兩人來到這裡時的路線,華鋒有些哭笑不得,不知兩人這樣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究竟可不可以解除這裡的怨恨之力,別到時到了目的地之後,依然還得再次回到墓地這裡。
果然不出華鋒的意料,張遠帶着華鋒再次回到了聚居地所在,來到了祭臺之前,張遠終於停止了自己的步伐,有些驚奇的看向自己的身前,一顆已經被燒成焦炭般的巨樹。
“怎麼樣,找到答案了嘛?”華鋒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這裡形成的原因我知道了,不過心中卻出現了更加多的疑惑。”
“說一說吧!”
張遠猜測這一切只是一個巧合而已,教廷本來在死亡谷之中實施自己的陰謀,只是沒有想到卻是突然遭受到了血族的秘密攻擊,結果導致倉促應戰的教廷不僅沒有成功的完成自己的陰謀,竟然導致了死亡谷的丟失。
死亡谷丟失後,處於其中的秘密基地已經不能繼續使用,教廷無奈只能退離死亡谷,然而死亡谷經過教廷多少代人的經營又怎麼能隨便的丟失,然而眼下的教廷在高端力量上的不足,導致不能及時的發起反攻,在向總教求援之後,便按照總教的要求來到了一個更爲秘密的基地,便是這嗷啦嚕部落聚居地。
教廷之人來到此地之後並沒有迎來迎接自己的嗷啦嚕部落土著,看到的只是滿地的殘軀斷臂,雖然嗷啦嚕部落土著同樣屬於教廷的一個下屬,不過此刻顯然沒有人會去追查導致嗷啦嚕部落族滅的兇手,因爲教廷還要面對更爲強大的敵人血族。
雖然不會去追查兇手,不過教廷之人也不希望自己暫時居住之處是在這充滿血腥的地方,所以只能將滿地的殘軀斷臂運送到嗷啦嚕部落的墓地,將其就地掩埋,這也形成了之前張遠和華鋒所見的巨大土包。
猶豫嗷啦嚕部落土著皆是被張遠殘忍的虐殺,所以體內怨恨之力異常的濃郁,張遠雖然不知道屍體上的怨恨之力是因爲何種未知的原因散發出來的,不過卻知道了怨恨之力的散發過程。
當初的巨樹被自己斬殺之後,便被自己用一把火燒了,可是自己所燒的僅僅只是巨樹露在地面之上的軀幹,對於巨樹地下的根卻沒有辦法,所以巨樹當初臨死之時對於自己的出爾反爾所產生的恨意便全部聚集在了樹根之上。
巨樹的靈識被自己滅殺,可是巨樹本身只是一株植物,所以其本能依然存在,此刻遇到了散發着和樹根體內同源怨恨之力的屍體,便直接將這濃郁的怨恨之力吸收到了自己的體內,然而樹根的軀幹已經不存在,當樹根之上凝聚了大量的怨恨之力後,便開始向周圍的土壤之中散發,所以漸漸的這片區域之內便開始充滿了怨恨之力。
此刻想要將此地的怨恨之力解除,最爲穩妥的方法便是將墓地之中所有的屍體焚燒,這樣斷了怨恨之力的源頭,相信不用等多久,嗷啦嚕部落聚居地盤亙的怨恨之力便會自然的消散掉。
張遠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後,華鋒卻是再度沉思起來,雖然大部分的事情張遠已經可以解釋清楚了,可是屍體爲何會突然向外散發怨恨之力仍然不得而解,不過這世上不得而解的事情太多了,自己又何必全都去追尋清楚呢,華鋒輕柔太陽穴,不再繼續思考這些問題,現在需要自己做的是將這源頭徹底的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