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往的事情果然如同張遠所預料一般,風輕雲淡的就這樣處理了,沒有驚起任何的波浪。
不過,在萬人往出事的第二天,卻是有一位不速之客登門造訪。
“請問,您是張遠嗎?”
“是我,你們是?”
來人是兩位道士,和昨天帶走王芳的兩人裝束有些相似,也是高高的髮髻挽起,一身青藍的道袍裹住了身體,“你好,我們是西門青雪的師兄,也就是你的隊友王芳,昨天是你親眼所見,青雪被帶走的嗎?那兩人長什麼模樣?”
來人的問題讓張遠有些錯愕,被自己的門人接走了,難道還不知道是誰嗎?怎麼還要向自己詢問呢,“你們什麼意思啊?”
“青雪小師妹並沒有被我朝陽門的弟子帶走,朝陽門只派遣了我們兩位前來迎接青雪小師妹,所以昨天的兩人,我們需要知道是哪方的勢力。”
聽了兩人的話,張遠有些懵,如果王芳是被自己的門人弟子帶走的話,生命安全還是可以保障的,但是此刻帶走她的卻並不是自己的同門,那麼王芳現在可能已經失去了行動自由,甚至生命都受到了威脅,這又如何讓張遠不擔心呢,所以張遠直接捉住了其中一位道士的衣領,怒聲問道:“你說什麼?你們朝陽門是怎麼做事的?一個人都保護不了嗎?”
道士對於張遠的舉動有些不悅,不說在世俗界,即便是在小不周,自己冷鋒的名字也是響噹噹的存在,什麼人敢這樣沒大沒小的緊抓自己的衣領,所以冷鋒皺了皺眉頭後,直接將自己體內的真元匯聚與胸口向着張遠的雙手撞了過去。
而張遠的雙手彷彿撞到了正在行駛的火車之上,雙手的指骨全被撞斷,身子也隨着這股力量被震飛了出去。
張遠有些吃驚,這還是自己第一次遇到自己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的存在,真不知道看上去如此年青的道士是如何修煉的,更加不知對方究竟達到了何等的境界。
“如果不是看在你對小師妹還不錯的份上,貧道直接將你震成人渣!”冷鋒雖然嘴上這麼說,其實心中的震驚並不比張遠小,自己剛剛雖然沒有使用全力,但是依然使了五分的力量,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此刻只怕早已重傷欲死,可是眼前的張遠竟然只是被震斷手指撞飛了出去,這完全的出乎了冷鋒的預料之外。
鑽心的疼痛不時的從雙手之上傳來,鮮血不停的滴落,只一小會,張遠的身下已經匯聚了一小灘的血跡,當身體適應了疼痛之後,張遠努力的用手掌支撐着站了起來,又是一陣刻骨的疼痛直襲張遠的大腦,眼前陣陣的發黑,好似隨時都會再次跌倒一般。
倔強的張遠不願就這樣被人小覷,所以直接控制着自己的本我靈魂沉寂了下去,真我靈魂得到了身體的控制權,在真我靈魂得到控制權的一瞬間,張遠再也感覺不到了疼痛,彷彿受傷的並不是自己一樣,低頭看了看猶自滴血不止的雙手輕蔑的笑了笑,便將雙手合十高高的舉了起來。
“開天闢地!”
聲落之時掌落,掌落之後人落!冷鋒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自己在凡塵俗世之中竟然被打敗,在張遠舉起雙手的時候,冷鋒並不是沒有防備,當看着張遠充滿恨意的舉起雙手之時,冷鋒便明白張遠對於自己剛剛給予他的懲戒並沒有服氣,所以想要讓張遠真正的認識到自己如同螻蟻一般的事實,於是便決定直接強行接下張遠的這一招。
對於張遠的實力,冷鋒已經預估的很高了,在張遠接下自己的一招沒有受到重傷後,自己也就知道張遠的實力也不是很低,所以冷鋒直接在胸口前聚集了自己九成的真元,然而卻發現自己依然低估了張遠的實力。
在張遠雙掌下斬之際,冷鋒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張遠雙掌之上傳來的劈斬之力,那股力量讓自己覺得自己特別的渺小,彷彿隨時被張遠斬於掌下,然而想要躲避卻是來不及了,只能匆忙的將自己全身的真元匯聚於胸前。
真元彷彿是破布一般,直接被張遠雙手撕裂開來,而且冷鋒的胸口也被張遠的雙手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冷鋒隨之被打飛了出去。
張遠打出了一記之後,已經沒有了力量再來一次,張遠覺得這次的攻擊力比上次提升了四五倍,但是身體此刻也如同刀割一般,即使依靠着沒有情感的真我靈魂控制着身體,張遠任然感受到了身體的撕裂。
冷鋒被打飛,另外一位道士也是驚訝莫名,匆忙搶身上前查看冷鋒的情況,發現冷鋒只是受了一些體外傷後,懸着的心也放下了,“師兄,沒什麼事吧?”
“規則力量?”冷鋒沒有理會自己師弟的關心,有些驚訝的向張遠問道,規則力量還是自己第二次真實的見到,在小不周也只有傳說中的那位金仙才掌握了規則力量,傳聞當年那位金仙在亡心湖與人戰鬥時使用過規則力量,到現在爲止,亡心湖殘存的規則力量依然可以依稀的感覺到一些,眼前張遠的力量雖然和亡心湖的力量差別很大,但那種特性,冷鋒相信,這一定是屬於規則力量的一種。
在宿舍樓中的一個房間之內,一直有一個人影在默默的觀察着現場的一切,張典客有些吃驚,他完全沒有想到張遠竟然有了正面對抗天仙的實力,這和自己以前瞭解的情況完全的不同,看來以後自己需要重新考慮對待張遠的態度了。
張典客現在很想下去和張遠加深一下彼此的關係,然而他卻是不敢,自己的身份在朝陽門長老冷鋒的面前或許並不是一個秘密,此刻的自己下去的話,或許迎接自己的便是冷鋒和張遠的聯手,這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輕輕的放下窗簾,張典客轉身坐到自己的牀上,默默的思考着今後的行動。
張遠現在雖然已經沒有了一戰的能力,不過尤倔強的站在原地,壓制住自己身體傳來的撕裂之感將雙手合十再次舉起。
冷鋒的臉色變了,似乎面對張遠的規則之力時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坐在地上的身體開始不斷的向後挪動,並對着自己的師弟說道:“師弟,我們走!”
冷鋒的師弟顯然也不願在此刻對陣張遠,冷鋒發話後,直接將冷鋒架在了自己的腋下,單手揮動手印,一柄三寸長的小劍從袖內飛出,眨眼間便變成了半丈左右,懸在了半空,冷鋒的師弟帶着冷鋒一跳便跳上了飛劍之上,向着遠方飛馳而去。
冷鋒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天際之後,張遠終於再也堅持不住,豁然向後倒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當張遠再次醒來時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之內,看着牀前幾人關心的目光,張遠感覺到一絲溫暖,對着幾人笑了笑便是自己沒事後,再次閉目休息起來。
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秦思雨前去開門,門開後,張遠睜眼向門口看去,卻是看到張典客提着一籃子的水果走了進來。
張典客的到來不僅張遠感到奇怪,就是牀邊的龍霸和王成龍同樣感到奇怪,要知道在以前,張典客看張遠那是百般的不順眼,不知此時此刻爲何會好心的前來探望受傷的張遠。
“張遠,聽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
“張副局長,您是想催我執行任務?真對不住了,今天我發生了一些意外受傷了,可能任務還需要向後推延!”
張遠的話剛落,張典客的表情便憤怒了起來,說道:“張遠,你怎麼可以這樣想呢,雖然我這人對工作催促的比較急,但我還不是一個沒有人情味的人,現在你既然受傷了,我怎麼可能再催你去執行任務呢,我需要的是在巔峰狀態的你去執行任務,這樣一來,任務完成的機率也大了很多不是嗎?你現在就安心的養傷吧!”
這樣的張典客讓張遠有些不太適應,勉爲其難的對着張典客笑了笑表達了自己的善意,張遠便陷入了張典客的溫柔慰問之中。
好不容易等到張典客離開了,龍霸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打電話來的是宋安民,宋安民依然不改其催促執行任務的初衷,狠狠的責怪了張遠和龍霸一番,在這麼重要的時刻竟然受傷耽誤了任務的執行,這是至先前進入地宮的同志生命安全於不顧,是一種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爲,在通話的最後,宋安民要求張遠儘快的開始執行任務,早日將深陷地宮的同志解救出來。
張遠有些無奈,宋安民畢竟是領導,所以對方批評自己只能聽着,但是宋安民的心思張遠卻是知道的,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張遠早已從其他人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宋安民的孫子也是之前進入了地宮,所以宋安民纔會有些着急。
不管是張典客還是宋安民,張遠都沒有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張遠決定先安心的養傷,等傷好之後就馬上前去地宮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