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時機已至,屬於雲中君的戰爭

但在他的對面,雲中君明明都已經是架住了天庭的攻勢,卻依舊只是保持着彼此之間的均衡,絲毫沒有想要反攻天庭的意思——對於紫薇帝君而言,這足以是證明,他在這棋局上所落下的幾個伏筆,都已經是完美無比的達成了自己所預想的目標。

在天庭的大局和個人的聲勢之間,雲中君以一種極具大局觀的心態,選擇了後者。

這也即是意味着,在這一場原本絕對不可能取得勝利的征戰當中,紫薇帝君通過他的謀算,已經是在那不可能當中,看到了一線的可能。

“戰而勝之!”沒有任何人知曉,紫薇帝君的心頭,已經是生出了無窮的野望來。

他同樣也是統帥過大軍的存在,故此他也明白,這些統帥大軍縱橫往來,戰無不勝的神聖們,其實都有一個不是弱點的弱點——那就是經不起任何的失敗。

一旦一位百戰百勝的統帥,在一次征伐當中被他人所擊敗的話,那這位統帥,以及他麾下士卒的心氣,都會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跌落,而那勢力當中,所有的人對於這統帥的信任,也會以已經不可思議的速度消弭——而擊敗了那百戰百勝的統帥,將會成爲新的戰神,會徹徹底底,完完整整的,繼承上一個統帥所擁有的一切的尊榮,以及一切的影響力。

而作爲有志於天帝之位的神聖,紫薇帝君又如何不清楚,若是他完整的繼承了屬於雲中君的一切之後,會有着怎樣的意義——絲毫不誇張的說,只要他在這一次的論戰當中擊敗了雲中君,那麼就等同於他已經是鋪平了登臨天帝之位的道路,就算是天帝太一他們原本真的有意令湯谷的那幾只金烏繼承天帝之位,但在這一戰之後,也必須要慎重無比的考慮到,若是因爲他們的決策引得紫薇帝君離心之後,這偌大的天庭,會不會就此崩潰!

在這樣的情況下,要紫薇帝君動用那屬於‘雲中君’的力量來應對雲中君,他又如何甘心?

只要‘雲中君’的力量出現在戰場上,那無論這一次論戰的結果,到底是勝還是敗,紫薇帝君都永遠不可能取得這一次論戰的勝利——最多,也只是一個不勝不敗的平局!

與之前而言,這平局已經是紫薇帝君夢寐以求的結果,但在此刻,看到了更美妙的可能之後,要紫薇帝君退而求其次,他又怎能甘心?

但作爲天庭之主,在戰局陷入僵持的時候,紫薇帝君也不可能對天庭這些神聖們的訴求,視而不見,是以,面對着這些上門的神聖,紫薇帝君也只能是出聲安撫,“時機未至!”

“雲道君,是我們最終的底牌,也是我們最大的勝負手,但現在,地祇一脈的棋路,他們的打算,我們都完全沒有試探出來,若是在這個時候就動用了勝負手,只怕反而是中了他們的下懷。”

……

“雲道友覺得,紫薇那邊,什麼時候會動用你這邊的力量?”而在這僵持的戰局當中,師北海早已是離開了洪荒大地犬牙交錯的戰場,出現在了那浩蕩無比的天河當中,而坐在他的對面與之對弈的,自然便是雲中君——屬於這個幻境的雲中君。

師北海看着面前的雲中君,目光當中的神色,可謂是複雜到了極點——他明明是知曉,眼前的‘雲中君’,只是一個幻象一般的存在,真正的雲中君,此刻正在那眠雲宮中,正在這幻境之外,但每一次面對着這幻象的時候,師北海都有一種虛實交錯的迷離之感,他的本能,他的意識,甚至於他的靈覺,都在清清楚楚的告訴着他一個事實。

——他面前的,並非是什麼幻象,而是一個真真切切的生靈,一個真實無虛的,和外界的天庭沒有絲毫區別的‘雲中君’,除了沒有對於那真實的洪荒天地的經歷和記憶之外,他眼前的‘雲中君’,無論是才情,纔是胸襟,都和真正的雲中君如出一轍,沒有任何的區別。

每一次出現在這天河的時候,師北海甚至會想着,若是這幻境當中的‘雲中君’能夠脫離這幻境,出現在真實的洪荒天地當中,和雲中君相互聯手的話,會有怎樣的聲勢,天庭的實力,又會增強到怎樣的地步?

“一位雲中君率領大軍壓制天地之間所有的強者,另一位雲中君率領大軍,如同秋風掃梨庭那般,席捲整個洪荒,如此一來,說不得不陛下登臨大羅出關的時候,我們便能夠爲他奉上一份前所未有的厚禮!”

“可惜……”良久之後,師北海纔是又壓住了自己的遐想,他很清楚,在他面前的這位‘雲中君’,是絕對不可能脫離這一片幻境的。

“雲中君”是誕生於這一片幻境當中的神聖,是這一片幻境當中的主宰,而這一片幻境,卻是依賴天庭的而存在,依賴立身於這幻境當中無數的神聖們的意識而存在——因爲在這一場論戰開始的時候,天地之間所有的神聖們都認爲,這幻境當中,應該有另一個雲中君的存在,於是乎,人意與天意,合而爲一,誕生出和天地之間最爲玄奇的造化,於是這幻境當中,便是由此衍化出了一位和雲中君近乎是一般無二的‘雲中君’出來。

一旦這幻境破滅,一旦這幻境當中的神聖們逐一退場,那麼這誕生於幻境當中的‘雲中君’,也必將爲此湮滅。

這也即是說,這一場幻境當中的戰爭,其結局早就已經註定,但在這幻境當中,執掌着天庭的紫薇帝君,卻到現在都還沒有看清這一點。

“師道君這是在爲我惋惜?”師北海的對面,那‘雲中君’不緊不慢的落下一枚棋子,“是因爲我只是一個誕生於虛無的幻象,註定要歸亡堙滅嗎?”

說及此處的時候,這位‘雲中君’的臉上,依舊是一副從容無比的神色,絲毫沒有因爲察覺到了這樣殘酷的真相而有所動容。

“師道友,能跟我說一說,那位真正的‘雲中君’,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嗎?”

“這天地當中,我與道友你結識良久,說是生死之交,也毫不爲過,每次道友在我面前提及另一位雲中君的時候,那言語當中的推崇,幾乎是無法掩飾——我雖是誕生於這幻境當中的生靈,但我若是能夠殺敗那另一位雲中君,得其真靈的話,未必就不能練假成真,破開這幻境而至於真正的洪荒天地,到那個時候,我得到他的一切,他的經歷,便是我的經歷,他的記憶,便是我的記憶,我即是他,他即是我,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的區別,而那個時候,練假成真踏破有無而歸的我,休說是登臨掌之境,便是登臨那大羅之境,也並非是不可能。”

“這樣的我,不應該是更加的符合天庭的利益嗎?若是由此而算,師道友你應該是不遺餘力的幫助我纔對,但事實上,在我的察知當中,我和另一位雲中君,一旦走到了那一步,那師道友你必然會選擇站在他的那一邊——另一位雲中君,到底要是一個怎樣的人,才能夠令師道友你寧願是放棄這對於天庭而言,更加正確的結果?”

“不不不。”對於面前的‘雲中君’認知到了自己本質這件事,師北海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詫異之色——畢竟,這是雲中君!

斟酌了片刻之後,師北海纔是繼續在棋盤當中應下一枚棋子,然後出聲,“雲道友你這麼說,那就足以說明,雲道友你對天庭的認知,還有這謬誤——我們天庭,從來都不是因爲利益而存在的,或者說,我們天庭,從來都不是以利益的高低有無當做正確與否的準則!”

“這天地當中的戰爭,到了最後的關頭,我若是會幫助另一位雲中君,必然是因爲我與他的交情,我若是在那最後的關頭選擇兩不相幫,也必然是因爲我們的交情。”

“那師道友你到底是打算幫他,還是幫我?又或者,是兩不相幫呢?”‘雲中君’步步緊逼,“若是不幫他的話,你難道就不擔心他會怪你?”

“不到最後關頭,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怎樣的抉擇,但我相信,不管我做出這樣的抉擇來,他都不會對我有什麼怨言——因爲這就是他,就如同眼前的你,不會因爲我的決策而對我有所怨言一般。”

“既然如此的話,那師道友來此,又是爲了什麼呢?”‘雲中君’再度落下一子之後,棋盤上的棋局,頓時便得變得險惡起來。

“只是想要聽聽道友你對局勢的判斷而已。”師北海捻起一枚棋子,眉頭高高的皺起,他手中的棋子,依舊是高懸着不曾落下。

“畢竟,一旦道友你出現在戰場上,也就意味着這一場幻境,到了結束收官的那一刻——也意味着,我的朋友,又少了一個!”師北海低聲的道,思索良久之後,他纔是將手中的棋子拋回棋盤當中,而那棋局上,漫無邊際的如雲如雪一般的純白,一旦是將棋盤給徹底的佔據,最後那棋盤收攏來,化作一道神通,被師北海面前的‘雲中君’給收起。

……

“道君,師道君有何反應?”待得師北海再次離開以後,那沉寂無比的天河水府當中,纔是又浪花捲動起來,然後一位又一位的神聖,從那浪花當中顯現出身形。

而在這些神聖們顯現出身形的時候,‘雲中君’的手中,一枚兵符亦是顯化出來,兵符當中,所有神聖們的氣機,皆是列於其間。

“兩不相幫!”‘雲中君’朝着面前的神聖們道,“你們若是遇到了師道友,還需得小心謹慎,不要被他看出了破綻纔是。”

“這是自然!”一衆神聖們皆是出聲——這些神聖,皆是真實的洪荒天地當中,那些神聖們斬落了一縷念頭之後所化。

而在‘雲中君’察覺到了自己的本質,同時也察覺到了練假成真的方式之後,不甘於與這幻境一起堙滅的他,便是找到了一些神聖們——他問這些神聖們,到底是要伴隨着這幻境一起湮滅,成爲他人的一段記憶,還是不計代價的與他聯手搏上一搏,練假成真,助他殺敗真正的雲中君,脫離這一方幻境。

而這些同樣不甘於湮滅的神聖們,因爲不可能在這幻境當中殺敗幻境之外的本體,故此他們將自己的印記,寄託於‘雲中君’的兵符當中,‘雲中君’殺敗了真正的雲中君,練假成真之後,再擇機引動這些神聖們寄託於兵符當中的印記,逐步的吞噬天庭當中其他的神聖,令這些幻境當中的神聖,借體而生——至於說爲什麼會是‘雲中君’,原因也很簡單,因爲這幻境當中,唯一的一個本體和幻象同時存在的神聖,便是雲中君,故此也唯有‘雲中君’,纔有在這幻境當中殺敗自己的本體,練假成真的可能。

而在他們的計劃當中,最重要的一個節點,便是師北海——但很可惜,這幻境當中,師北海念頭所化的神聖,並沒有與他們合流,聯手吞噬本體的意思。

或者說,他們面前的師北海,便和這幻境當中更多的神聖們一般,並沒有自己只是一個生死不由自主的‘化身’的自覺,在他們的眼裡,他們,就是本體!

“不過他不願意加入也沒關係,我們的計劃當中,只需要他兩不相幫,就足夠了!”片刻,‘雲中君’又出聲道。

“我們這邊,也在盡最大可能的勸說紫薇帝君——不過紫薇帝君的心頭,似乎是有別的打算,不管我們怎麼說,他都沒有想要引動道君力量的意思,一副鐵了心要將道君你封鎖在天河的模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又些許功夫之後,天河水府當中,纔是又有一位神聖有些憂心的道。

他們的計劃當中,師北海固然是一個關鍵的節點,但真正最重要的環節,卻是‘雲中君’和雲中君的相遇與廝殺,唯有如此,‘雲中君’纔有練假成真的機會,他們所有人,纔有着脫離這一方幻境的機會,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要是令‘雲中君’出現在戰場上——否則,他們所有的籌謀,所有的準備,都是毫無意義!

“未必就是察覺到了什麼。”天河水府當中,‘雲中君’沉吟片刻,這纔是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或許,是因爲他在這戰局當中,看到了更加有利於自己的可能而已,不過也無所謂,他的能力,也就止於此了——維繫當前的局面,便是他所能夠做到的極致,一旦局勢有所崩壞,他必然是無能爲力,到那個時候,就算是他再如何的想要壓制我,也不可能了!”‘雲中君’冷笑了一聲。

雖然端坐於天河不出,但因爲那無數的神聖們的存在,‘雲中君’對於天地之間的戰局,卻依舊是瞭如指掌,而作爲在天意與人意的交錯合一之間所誕生出來的,承襲了雲中君一切才能的他,自然也能夠是看得出來,眼下的均勢,分明就是另一邊的那位雲中君有意識的營造出來的局面——只要那位雲中君願意,這均勢,便能夠曠日持久的保持下去,而只要他不願意,這均勢,也能夠是隨之被他所打破。

“那我們,就只能等下去嗎?”一衆神聖們皆是慼慼然。

“怎麼會?”‘雲中君’冷笑起來,“地祇一脈,有保持均勢的力量,那難道我們,就沒有打破僵持的力量嗎?只要這僵持被打破,無論是勝是負,是進是退,局面都將徹底的超出紫薇的掌控,而那個時候,便是我踏出天河的時候!”

“崇明,我要你引軍而至丘聚山,聽聲,崇明兵至丘聚山的時候,你的大軍,要出現在絕劍淵……”天河水府當中,只餘下‘雲中君’的聲音在不停的迴盪着,伴隨着他的言語,整個洪荒天地的地圖浮現出來,地圖上,用不同顏色勾描出天庭不同的神聖們朝着地祇一脈發起攻擊時進軍的路線。

——若是有地祇一脈的神聖們再此的話,這些神聖們看着‘雲中君’的佈置,必然會驚駭莫名!

因爲在‘雲中君’的佈置之下,天庭的大軍們每一條穿插的路線,都是完美無比的繞開了他們的防線,若是天庭的大軍,能夠按照既定的謀劃,出現在他們應該出現的地方,那麼地祇一脈在前線的防禦,必然是會被天庭的大軍給分割成無數無法聯繫的孤島,只能各自爲戰,最後被天庭的大軍給各個擊破,然後天地之間的大勢,會重新的落入天庭的掌控當中。

“道君,而今紫薇帝君正是以戰局尚穩爲由,將道君你禁於天河,若是在道君不出的情況下,我天庭大軍高歌猛進,勢如破竹,那豈不是說,道君踏出天河的機會,便是更加的渺茫?”看着‘雲中君’的調度和佈置,下方的一衆神聖們,立刻便是有人不解的問道。

而聽者這話,‘雲中君’便不由得是大笑起來,“不管是我,還是諸位,皆是天庭的神聖——我們的訴求,在於練假成真,我們的爭端,在於真幻之別,餘者,不管是在場的諸位,還是這天地之外的另一方,我們的目的都是一致的,我們都希望見到天庭君臨天地,榮光永固,既然如此的話,我又怎可輕易動搖天庭的利益?”

“至於說紫薇帝君,所謂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我便是給了他這一場大勝,以他的能力,有如何能夠把握得住這一場大勝?到頭來,只怕是大勝化作大敗,他也不得不是來到這天河,求我出面主持局勢。”

‘雲中君’看到分明,當前紫薇帝君對天地局勢的把控,便如同是一個幼童竭盡所能的扛着旗杆登山一般,當風平浪靜的時候,這幼童只要手段足夠的熟練和高超,自然便能夠藉着旗杆本身的慣性保證這旗杆矗立於天地之間,然而,一旦是有什麼風吹草動,任由這幼童把持旗杆的手段再如何的精妙,也不可能繼續保持那旗杆的平衡,那不自量力的幼童,註定會被這不應該被他所掌控的旗杆帶着,墜入深淵當中。

——因爲一旦有了風吹草動,那幼童便只能是以自己的力量強自來維繫旗杆的平衡,但一個幼童,又如何能夠強行維繫旗杆平衡的力量?若是他真的有這樣的力量,他又何必要如此的小心謹慎,步步爲營?

……

“是你出手了嗎?”當天庭的大軍,再一次運動起來的時候,眠雲宮中正百無聊賴的雲中君,目光也不由得是微微一動——如果是說將這幻境當中的戰局比作一個棋局,那麼在雲中君的面前,另一邊的紫薇帝君,便只是一個剛剛學會對弈的新手而已,在這棋局當中,紫薇帝君的每一次落子,每一次應對,都在雲中君的推算,甚至於控制當中,而彼此之間,每一次大軍的調動之後,各自的大軍進退的距離,以及所取得的戰果,也同樣是在雲中君的掌控當中。

也正是如此,對於雲中君而言,這幻境當中的局勢,他想要保持多久,便能夠保持多久——但此刻,天庭的大軍再動,雲中君便是陡然間察覺到了不對。

就如同是坐在他面前,與他對弈的對手,突然就換了一個人一般——而且換下來的那個人,對於自己,更是瞭解到了極點。

“是你嗎?肯定是你了!”雲中君擡起目光,望着天河的方向。

就如同幻境的那位‘雲中君’對他的瞭解一般,雲中君對於那幻境當中的‘雲中君’,也同樣的瞭解——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們本就是一體兩面,同源而生的存在。

“那麼,是紫薇打算認輸,還是你不甘寂寞了呢?”雲中君沉吟了片刻,然後笑了起來,“不管是哪一者,都無所謂了!”

“你要戰,我便陪你戰上一場,令你以最爲酣暢淋漓的方式歸亡,就當這是我對你最大的善意——畢竟,你便是我。”

“只是可惜了,不能繼續再拖延下去。”

“來人,傳我令,集結衆神,曰,時機已至!”雲中君起身,屈指在虛空當中一扣,沉悶無比的聲音,卻如同是最爲慷慨激昂的鼓點一般,在這洪荒大地之間蔓延開來,將每一位神聖的心頭的熱血,都徹底的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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