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天帝遜位,巫族窮途

“天帝遜位?”崑崙山中,三清道君看着來訪的接引道君,聽着接引道君口中說出來的言語,一臉的愕然。

“不錯。”接引道君面色平靜,緩緩的闡述着他對天地的認知。

“縱觀天地,其本質,不過一個字,曰易。”

“所謂戶樞不蠹,流水不腐,自開天闢地以來,這洪荒天地,之所以有着蓬勃的生機,正是因爲這洪荒天地處於不停的變化當中——從最古老的三皇,再到龍鳳,最後至於如今的天地,而修爲的極限,從最初的不朽金仙,至於後來的太乙道君,再至於如今的大羅至尊。”

“這其中,最根本的原因,便是天地一直都保持着一個‘易’的狀態。”

“這般言論,三位道兄以爲如何?”接引道君看着面前的三清道君。

在他的面前,三清道人當中,玉清道人正在於太清道人對弈,而上清道人,而在一邊觀戰。

“道君的言語,固然是有道理,但此番言論,與那天帝之位,又有什麼關聯?”玉清道人不屑的道,伸手捻起一枚棋子,輕飄飄的將棋子擲如棋局當中。

“敢問三位道兄,天帝身負天地之重,若是天帝永恆不變的話,那這天地之勢,到底算是易,還是算是不易呢?”

“自天帝御極以來,維繫天象,調和四時,釐定陰陽,鼎定山河——至如今而言,天地之底蘊,根基,已然是在天帝的手中臻至巔峰,至於進無可進的地步。”

“就當今之勢而觀,在登臨大羅之前,我等修行之輩,皆受天地之助力,但若是有朝一日,我等登臨大羅至尊之境,其勢必然逆反,非是天地助益我等之功行,而是我等所秉承之道,反過來影響這天地。”

“以大羅至尊至強,皆是,天地之間,除我等之外,只怕一切大道,一切法度,皆爲外道——如此一來,天地之間大道恆久不變,必然會陷入一潭死水的地步,這對於天地之間,乃是致命的變化。”

“我想,這也正是鴻鈞道祖登臨大羅至尊之後,便是隱於天外,非天地破滅之災,便絕不踏足洪荒天地的原因。”

“既如此,我等不妨定一個約定,便是我輩修行者,一旦登臨大羅,便須得遠遁天外,於洪荒之外的混沌立下道場,非天崩地裂之災,我輩大羅,變不得踏足洪荒如何?”聽着接引道君的話,上清道君也是冷笑起來。

他的這言語,所針對的,無非便是未曾至於崑崙的準提道人——至新的紀元以來,準提道人上躥下跳,無非便是爲了在這天地之間的話語權,爲了自己在天地當中的權柄。

對於修行者而言,登臨大羅至尊之境,無疑便是一個修行者最爲巔峰的姿態,其所有的執念,所有的理想,都能夠在這剎那之間得到滿足——但若是他們四人在此時定下了約定,修行者登臨大羅之時,便是離開洪荒天地,舍下一切權柄的話,那這個約定對於準提道人的打擊,可想而知。

“三位道兄,我等心懷天地,爲此定下這約定,自然是無可厚非——但天帝呢?”

“我等有登臨大羅的機會,天帝陛下難道就沒有登臨大羅的機會嗎?”

“我等登臨大羅之後,當遠遁於天地之外,那天帝陛下登臨大羅之後呢,他會遠遁於天地之外嗎?”

“天帝陛下身合天地,就算他遠遁於天外,但只要天帝之權依舊是執掌於他的手中,那麼天地的法度和規則,便依舊是會受到天帝的影響,然後趨近於天帝所秉承的大道——屆時,便是天地永固!”

“此前的時候,三族神庭高舉,以三才之勢呈現絕對的平衡,以至於天地之勢恆久不易,其結果你們也應該都看到了。”

“一場前所未有的天地大劫席捲天地,萬物成灰,便是一衆太乙高居於天,高高在上,也同樣是受劫波所侵染,一一的埋骨於周山當中,那還只是太乙道君的時代而已。”

“但如今,天地之間的大神通者們,其修爲,又豈止是太乙這兩個字便能夠界定了?此前天庭和巫族的戰爭,便幾乎是令天地潰滅,若是再來一次入龍漢之劫一般的天地大劫,這天地的局面,會是如何?這天地,又能夠還能繼續存在下去?”

“若是大劫再起,天庭必然會是大劫的源頭之一,而作爲天帝的太一,必然會被捲入大劫當中——將大羅至尊都捲入其中的大劫,會是何其可怕?說不得便是我等,也只能是身不由己的捲入其間,如此一來,只怕大劫結束的時候,便是這天地徹底湮滅,甚至於我等,也都是身死道銷的時候。”

“以天帝之心胸氣魄,他豈會想不到這一點?登臨大羅之後,他又豈會戀棧權位不去?接引道友,多慮了!”棋局一邊的玉清道人捻起一枚棋子,思慮再三之後,發現那棋局當中完全找不到落子破局之處以後,纔是信手將棋子扔到一邊,朝着太清道人認輸道,“師兄功行高妙,弟不及也。”

“三位道兄與天帝親近,衆修行者們都是看在眼裡,而天帝陛下之氣魄心胸,更是人所公認,但此事涉及天地之大局,涉及無量生靈之存亡,此般大事,焉能寄託於一人之身?此其一也!”接引道君神色凝重無比。

“其二,天帝權柄之重,乃天地之最,天庭一衆神聖,誰不惦記?就算是天帝陛下高風亮節,在登臨大羅之後主動遜位,但其遜位之後,繼任天帝者,又該爲誰?若是不能早早定下章程的話,天庭人心浮動,衆位有志於天帝至尊的帝君們,各呈心機,以至於天庭混亂,這對於天地而言,同樣也有莫大的影響。”

“三位道兄心懷天地,難道就願意眼睜睜的看着這樣的情況發生?”

“天帝陛下心懷天地,必然是更不願意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

“此時,還請三位道兄詳加思量。”接引道君誠摯無比的道。

“若是三位道兄點頭,我願意代三位道兄走一遭天庭,與天地陛下商榷此事,以天帝陛下的心胸,此事必然是能夠得到他的首肯。”

……

“見過接引道君。”當接引道君回返須彌山的時候,正好便是和回到了須彌山的接引道君撞在一處。

“見過紫薇帝君。”接引道君同樣也是還禮道,然後臉上有笑意浮現出來。

“帝君來得正好,我這邊也正好有一個好消息想要告知帝君。”

“我已經和其他的幾位道兄們商議妥當,當擇機前往天庭拜會天帝,和天帝陛下商榷這天帝更迭之事,以天帝陛下的心胸,必然會應允我等的請求。”

“道君此言當真?”聽着接引道君的話,紫薇帝君也不由得心潮澎湃起伏,立刻便是上前幾步,挽住接引道君的衣袖。

天帝太一在登臨大羅至尊之後,有可能遜位——這一點,乃是天庭當中所有的帝君們共同的猜測,但這也只是所有人的猜測而已,在天帝太一正式表態之前,沒有任何一位神聖能夠保證,天帝太一真的會遜位。

是以,就算是這些帝君們有志於角逐那天帝之位,但他們在勾連四方的時候,心裡面卻難免是有些沒有底——就算是當前的紫薇帝君得到了師北海的支持,也得到了準提道君的承諾,他的心頭對此也依舊是充滿了隱憂。

但這一刻,接引道君說出來的言語,卻是將紫薇帝君們心頭最大的隱憂徹底的一掃而空,同時也是在紫薇帝君心頭所瀰漫的野望當中,添上了最爲關鍵的一把大火,令他的野心,熊熊的燃燒起來。

紫薇帝君再清楚不過,先一步確定了天帝遜位的消息,會給自己在和其他的帝君們角逐天帝之位的時候,帶來多大的優勢!

“敢問道君,打算何時出發前往天庭和天帝陛下商榷遜位之事?”片刻之後,紫薇帝君便又是出聲問道。

若是可能的話,他當然是希望接引道君越晚出發越好,若是能夠等到自己萬全準備妥當之後再去往天庭的話,那自然便是最好不過!

就如同是看穿了紫薇帝君心中的想法一般,接引道君臉上也是浮現出了笑意,“帝君自去準備便是,待得帝君什麼時候準備好了,只消得吩咐一聲,我便前往天庭。”

“道君好意,紫薇永世不忘!”

“若是有朝一日,紫薇當真得償所願的話,只要西極安穩,那天庭之兵鋒,便永不入西極之地。”接引等人看穿紫薇帝君的心意,而紫薇帝君對於接引道君的想法,也同樣是一覽無餘,當即便是給了接引道君一個承諾。

“善!”聞言,接引道君也是笑着點了點頭,而這個時候,準提道君也正好是從須彌山中迎了出來,兩位大羅執掌相視一笑,目光當中都是滿滿的得意。

……

“昊陽,金烏。”祖神殿中,共工正擡頭望着自穹天之上滾過的大日,而在他的背後,有聲音響起。

“我在想,太一的破綻。”共工頭也不回的道。

“太一的破綻?”共工身後的那位祖巫也是顯現出來,正是空間之祖巫,帝江。

“論實力,舉世無雙,論勢力,天庭有把持天地之大勢,更兼之其教化天地,有無量功德加身,就算落單,就算受傷,也未必有人敢冒天地之大不韙對其施以辣手,這樣的太一,還有什麼弱點可言?”帝江低聲的道,說及此處,他的內心當中也不由得生出一陣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天帝太一不隕落,那天庭就絕對不會崩潰,巫族和天庭的爭鋒,也絕對不可能有勝利的機會,可這樣毫無破綻的天帝太一,又怎麼能戰敗,怎麼可能隕落?

“天帝太一最大的依仗,無非便是那無量的功德,可若是這無量功德反噬,盡皆化作業力呢?”共工的目光,依舊是落在穹天的大日之上。

自從雲中君劃分天地之時,提出了天道功德和人道功德之論以後,天地之間幾乎是所有的神聖們都意識到了人道功德和業力那一體兩面的關係,稍有不慎,那無量的功德,便會化作滔天的業力。

“天地之間,師徒一體相承,弟子作孽,爲師者亦是會受到天地的反噬,也正是如此,一衆大神通者雖然講道無數萬年,但真正收下弟子的,卻是寥寥無幾,幾近於無——師徒尚且如此,那比師徒更加密切的父子呢?”共工的目光當中,清清楚楚的倒映着那振翅而鳴的金烏的模樣。

“你這是想要對天上那幾只金烏動手?”帝江的眉頭皺了起來。

雖然沒有嚴明,但實際上,這洪荒天地之間,卻有着無形的默契——除非是那些小輩們不開眼主動冒犯,否則的話,這些大神通者們是絕對不會對另一位大神通者的弟子出手,亦是不會隨意的去算計那些後輩,這樣的行爲一旦被發現,必然是會受到所有大神通者們的不齒和唾棄。

“我們如今,還有的選嗎?”共工面無表情的道,“謀算那幾只小金烏,以作最後的一搏,亦或是向天庭俯首低頭?”

“那還是做最後的一搏吧,若是勝了,我等自然有機會磨滅一切的痕跡,若是敗了,那多兩分羞辱,也無所謂了,而且此事,也未必是需要我們巫族親自動手。”帝江還在猶豫的時候,燭陰的身形亦是顯現出來。

“共工,你是如何考量的?”燭陰問道。

“十隻金烏,乃是太一親子,秉承太陽之道,天生便與太陽星相合,能夠駕馭太陽巡遊天地,借太陽普照萬物之功而得無量功德。”

“一隻金烏駕馭太陽,剛好能夠完美的契合太陽的威能,最大限度的展現出太陽普照萬物,滋養衆生的玄妙,但若是十隻金烏同出於世呢?那太陽星的威能,會被催發到什麼地步?而整個洪荒天地,會在這太陽星的炙烤之下,陷入怎樣的絕望?此般所導致的業力,又該是如何的彌天蓋地?”

“天帝太一教化衆生的功德再多,也不可能比得上這十隻金烏的滅世之禍吧!”共工的目光當中,有滔天的浪花席捲起起來,化作無與倫比的陰沉,似乎是要將整個洪荒天地都拖入無與倫比的黑暗當中。

在共工的身邊,帝江,燭陰盡皆默然——他們每個人都明白,作爲盤踞於洪荒大地上的王者,一旦共工所預見的那十日星空滅世的場景發生,那麼首當其中的,定然便是他們巫族,而在這滅世之在當中損失最大的,也必然會是他們巫族。

但事到如今,他們卻是誰也顧不得這一點了!

這洪荒天地,雖然號稱萬族,但實際上,卻只有兩族——一個,是巫族,另一個,則是巫族之外的萬族,也即是天庭。

而和這天地萬族,巫族和他們之間的仇恨,是無法化解的,畢竟,這萬族曾經都是巫族的血食,一直到現在,巫族的戰士們獵殺天地萬族以爲血食的場景,都是數見不鮮。

在這樣的情況下,巫族和天地萬族,根本就不可能有共存的可能,一旦天庭之勢徹底的壓過了巫族,一旦天帝太一登臨大羅,能夠化解巫族玉石俱焚的手段,那巫族唯一的結局,便是消亡!

“你具體打算怎麼做。”良久之後,燭陰纔是問道。

那十隻金烏,棲居於湯谷當中,由天帝太一親自教導,此外,更有白澤率衆守在湯谷之外——天帝太一,或者說天庭對那十隻金烏的看重,可見一斑,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謀算那十隻金烏,令他們爲禍天下,談何容易?

“也正是因爲天帝太一對他們過於看重,正是因爲天庭對他們過於看重,這纔有我們施展的餘地。”共工低下目光。

“縱觀洪荒天地,天帝太一的心胸,氣魄,以及公正,都是無懈可擊,無人能夠質疑,但爲了教導這十隻金烏,天帝太一甚至是連天庭的諸般事務,都盡皆放到了一邊,調和諸神矛盾的白澤,更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湯谷之外,生怕這十隻金烏出了什麼意外,這代表着什麼?”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天帝太一,以及白澤,都是有意想要在這十隻金烏當中,挑出一個來繼承天帝之位!”

“你們以爲,天庭的諸位帝君們,在知曉了這個消息之後,會作何反應?他們會甘心嗎?”

“必然是不會甘心的!”共工篤定無比的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這就將消息給放出去,就說天帝太一,以及白澤等人,都是屬意由那十隻金烏接掌天帝之位。”帝江的聲音響起。

從這一刻起,那十隻金烏的身份,便算是有了定論——非是太陽星的執掌者,非是太陽帝君的繼承者,而是天帝的繼承者!

不是也是!

……

“白澤陛下,天帝陛下和您,真的有意想要令陛下的子嗣繼承天帝之位嗎?”巫族炮製出來流言,有板有眼,極其的令人信服,在加上天地之間的一衆神聖們有意推波助瀾,是以,這流言才誕生出來,便是以超乎現象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天地,天庭當中爲此人心浮動也就罷了,就連湯谷之外的修行者們,也不免爲此受到影響。

很快,便是和白澤一起守在湯谷以外的大族的族長,出現在了白澤的面前,直言不諱的問着自己的疑惑。

“天帝之位更迭,與你又有何干系?莫非,你也惦記着天帝之位的權柄不成?”白澤皺起眉頭訓斥道。

能夠被他帶來湯谷的人,自然都是有相當的信任度,是絕對可靠的人,而現在,就連這些人都受到了那流言的影響,這流言之怖,由此可見一斑。

“天帝之位何其尊貴,我等豈敢由此奢望?”白澤面前的那修行者低着頭道,“只是白澤陛下,天帝之位何其重大?十位太子固然是天資高絕,又有天帝陛下和白澤陛下您教導,他們畢竟是沒有經歷過天庭崛起的時代,根本就無法理解我們和巫族的仇恨!”

“若天帝陛下和白澤殿下真的屬意諸位太子執掌天帝之位的話,還請白澤陛下多多向諸位太子們講述一番我們和巫族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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