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巫族至

“自大,是最恐怖的敵人。”雲中君漠然了半晌之後,纔是緩緩擡起目光看着桃枝大仙女。

“敢問大仙女,我能做些什麼?”

“陛下修爲不及共工,必然要藉助這法陣的力量才能抵抗共工。”

“故此這法陣的力量,絕對不能分散開來應對其他的巫人。”

“共工前來西崑崙,不可能孤身而至,那些隨行而來的巫人,便只能請雲先生阻擋了。”

正常情況而言,這弱水河的存在,足以是攔住十二祖巫之下所有的巫人,令那些尋常的巫人們,都只能對着另一邊的西崑崙望而興嘆。

但這一次帶着那些巫人們前來的,會是水之祖巫共工——論及對水流的掌控和駕馭,這位水之祖巫共工絕對不會再任何人之下,雲中君懷疑,共工到來之後,他甚至是能夠在不曾煉化這弱水河的情況下,強行以自己對水流的駕馭,將這弱水河攔腰截斷,從這弱水河中開闢出一條令那些尋常巫人們往來的通道。

“沒有了太真道人牽制共工的力量,那在見面的那一剎那,共工便能夠將我打殺,然後取走這弱水河的權柄。”

“若是沒有我牽制共工對這弱水河的影響,那麼共工便能夠從這弱水河當中開闢通道,接引那些尋常巫人們踏進西崑崙,如此一來,必須要分心應對這些尋常巫人的太真道人,要麼就舍了這西崑崙而走,要麼,就隕落於這西崑崙當中。”

“也就是說,我與太真道人之間,不是我單方面的尋求她的庇佑,而是我和她之間,彼此依存,相互依賴。”

想清楚了這一點之後,雲中君心頭,纔是稍稍的有了幾分安心——這樣一來,他便不用擔心被在這一場戰鬥當中,被太真道人所拋棄。

“雲中君在所不辭!”

“大仙女只管回稟太真陛下,但凡雲中君一息尚存,就絕不會令十二祖巫以外的任何一個巫人,干涉太真陛下和共工的戰局。”雲中君朝着桃枝大仙女肅然道。

……

溝通過之後,雲中君便是再度將自己的氣機沉入到了這弱水河中。

他信手一勾,弱水河上,一朵浪花便是跳到了他的左手上,而他的右手上,則是有一團天河之水來回盪漾。

當雲中君試圖將兩朵浪花匯聚到一起的時候,劇烈的衝突便是在這兩朵浪花當中涌現出來,然後,那崑崙弱水便是在天河之水的侵蝕下崩潰,只餘得一縷隱約的地之濁氣消散於天地之間。

見此,雲中君也不以爲怪。

雖然這弱水河乃是源自於天河,但在這弱水河形成之後,地之濁氣上涌,於這弱水河的河水混爲一體,如今這弱水河的河水和天河之水彼此之間,已經是有了本質的區別。

就算沒有權柄的覆蓋,兩種不同的河水也很難融合到一起。

但實際上,天河的權柄加諸於雲中君的身上,而弱水的權柄,卻還在孕育,那麼這兩種河水被強行的匯聚於一處,自然便是天河之水吞噬那崑崙弱水。

當然,若是崑崙弱水的權柄也孕育出來,那麼這兩種河水匯聚於一處,自然便是兩兩潰散。

“共工!”片刻後,雲中君散去了手中的天河之水,開始思索接下來將要發生的戰鬥。

在正常的前提下,論及對水流的掌控,雲中君絕對比不過水之祖巫共工——在任何一處水流當中,只要這水流的權柄不曾被人所煉化,那麼當共工出現在這水流面前的時候,便能夠以自身對水流的駕馭,掌控住面前的河流水域,在這一點上,沒有任何一個修行者能夠與共工相爭,這一點,雲中君心知肚明。

不過,這弱水畢竟有別於其他的河流。

弱水的開闢,有云中君的功勞。

弱水的源頭,乃是被雲中君所掌控的天河。

再加上弱水當中的權柄,正在孕育,而且整個弱水當中,都有云中君的氣機——在弱水的權柄尚未孕育成功的時候,雲中君便能夠以自己的氣機,代行權柄之責。

有着崑崙法陣的守衛,令雲中君不會在見到共工的那一剎那,就隕落於共工之手,然後再仗着這弱水本身的玄奇,以及太真道人對共工的牽制,那麼比起對這弱水的掌控和爭奪,雲中君也未必就會輸給共工這位水之祖巫,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是太真道人能夠在力量上牽制住共工,令其沒有抽身對雲中君動手的機會。

若不然的話,雲中君對這弱水的掌控再如何的有優勢,當共工那太乙道君的偉力覆壓下來,雲中君要麼就是藉着那通往星空的門扉躲進星空當中,要麼,就得死在那太乙道君的偉力之下。

“共工啊!”這個名字在雲中君的腦海當中迴盪的時候,總是會叫他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

“好重的劫氣!”弱水當中,雲中君以望氣術看着自己頭頂的氣運,眉頭皺的老高。

望氣術下,雲中君頭頂的氣運,幾乎是被那灰黑色的劫氣給徹底的浸透。

灰黑色的劫氣當中,有九頭的龍首正纏繞着雲中君的氣運天柱,在其上肆意的噬咬,似乎是要將那天柱給硬生生的咬斷一般。

“生死劫啊。”雲中君嘆了口氣。

自他踏上修行路以來,他還從未見過自己身上出現這般濃烈的劫氣——就算是龍漢量劫降臨的時候,天地之間所有的修行者皆備劫氣纏身,那個時候,縈繞於他身上的劫氣,也不過此時的一半而已。

毫無疑問,纏繞於雲中君身上的那劫氣的來源,最大的那一部分,必然便是因爲這弱水河的開闢而被驚動的共工!

不過,當雲中君撥開纏繞於自己身上的劫氣,看清自己氣運天柱的時候,雲中君的心情,忽的又變得振奮起來。

這天地之間,得失自有玄奇,有多大的機緣,就會有多大的風險,但反過來亦是如此,只要不是無腦的決策,那麼經歷了多大的風險,自然便能得到多大的好處——越是如此,便越是能夠體現出那紫霄宮的玄奇。

紫霄宮中的機緣,是唯一的得了天大的好處,還不用承擔任何風險的機會——當然,紫霄宮之後,堵門的十二祖巫,並不能算在其間。

就如雲中君這次一般,他要面對的是共工這位成就了太乙的水之祖巫,他所面臨的,是前所未有的風險,在順利的度過了風險之後,他所得到的,自然也是前所未有的好處。

在雲中君的目光當中,那氣運天柱雖然在那九頭惡龍噬咬之下搖搖欲墜,但在那氣運天柱搖搖欲墜的時候,卻有絲絲縷縷的氤氳紫氣,縈繞於被那九頭惡龍噬咬的地方,要順着那天柱上的傷痕,融入到那天柱當中一般雖然這紫色極爲的單薄,但在那通體純青如天的氣運之柱和那灰黑的九首惡龍之間,這單薄無比的紫氣,卻是顯得極爲的明顯——雲中君無比的確定,他眼前那單薄無比的紫色氤氳,便是不朽金仙想要登臨太乙的第一個關口,紫運。

在雲中君的記憶當中,這天地之間,除了那些先天神聖們以外,他從未見過尋常的後天生靈們擁有這紫運——除非是那些後天生靈的身上,有先天靈寶的存在。

……

“來了!”雲中君第二次沉到那日月潭中不足一年,九首開明的聲音,便在這西崑崙當中響起,叫西崑崙中所有的坤道們,都是精神一震。

先天蟠桃靈根的根鬚,隨之四處蔓延開來,結成一個又一個拳頭般大小的樹屋。

一大羣拇指般大小的花精井然有序的躲進那些樹屋當中。

這些花精,乃是西崑崙當中獨有的一種生靈,據西崑崙的坤道們所說,這些花精是先天蟠桃靈根開花的時候,感天地陰陽而生,極爲擅長培植靈根靈草,不過,這些花精只能呆在這西崑崙當中,一旦離開,便會在頃刻之間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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