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在耐心的解釋着,同時他此時的語氣盡可能的柔和。
因爲他可不想讓太乙真人認爲,他這是要護短。
此時的楊戩,擺正了態度,顯然就是要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於是他繼續說道。
“況且我也很清楚,哮天犬跟其他的那些一般的狗不同。”
“他通人性,而且向來乖巧,可以說是我楊戩的兄弟,按理說他不太會做出這種事情纔對呀。”
“太乙師伯您也別急,我只是想弄明白事情的原委,畢竟這事兒是我兄弟犯的,不能只將它當狗一樣來處理。”
“何況平日裡,我也不會真把他當狗一樣拴着。”
楊戩的一番話,說的可謂是十分誠懇。
讓一旁的太乙真人有火發不出來。
可是偏偏這時候,那正藏在廣成子跟前的哮天犬,在聽了楊戩的這一番肺腑之言後。
竟然沒有什麼反應,他聞言,眉頭只是簡單的皺了皺。
它的內心甚至都在吐槽着。
這人到底是哪位啊?
難道說在崑崙山上,也有些愛狗的人士存在?
可是這件事兒關他什麼事。
這是自己跟胖道人的事情。
哦不,這是胖道人來污衊自己的事情。
它有委屈,自然回去找自己的主人幫忙出頭。
豈會輪到這傢伙出面跟自己討公道?
哮天犬越想越困惑。
也幸虧他這些想法,只是放在了自己的心中。
要不然讓楊戩聽到這些話的話,估計會被氣個半死不活。
這時候那太乙真人聽了楊戩的解釋。
顯然也是有些不爽的,於是就聽到他扯着自己的嗓子道:“楊戩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道爺我身爲你的師伯,還會用謊言來騙你不成?”
“再說了,你在質疑我之前,怎麼不好好看一下,你的兄弟嘴裡正在叼着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楊戩這時候聽了太乙真人的話,也是幡然醒悟過來。
說得對呀,自己剛纔只顧着提出自己的疑問了。
並沒有注意看哮天犬的嘴裡金燦燦的到底是什麼。
於是他這時候,馬上就又回過頭朝着那正藏在廣成子身後的哮天犬看去。
果不其然,還真的就讓他發現,在哮天犬的嘴裡,這時候也是正在叼着一根模樣十分不凡的東西。
那正是一個散發着金燦燦光芒的骨頭。
這東西,肯定不是普通骨頭,應該是什麼法寶纔對。
而且太乙真人爲了這個骨頭,情緒顯然是非常激動的,這一點他剛來到此地的時候就發現了。
要不是太乙真人再三控訴的話,估計楊戩還會以爲這根不一般的骨頭,會是哮天犬自己從某個地方找到的。
這種情況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楊戩向來不會對此多問的。
畢竟哮天犬說到底,骨子裡還是一條狗。
狗的習性就決定了,哮天犬閒來無聊就經常會咬着某根骨頭瞎啃,說到底這也算那哮天犬的本性,他早已對此不以爲然。
只是這一次的情況明顯是有一些不同的。
因爲現在那楊戩,在聽了太乙師伯的話以後,他才明白,原來這根金光燦燦的骨頭,壓根就不是哮天犬自己找來的。
看樣子,太乙師伯說的話還真有可能就是真的。
也就是說,哮天犬真的是從太乙真人的嘴裡,哦不,是從太乙真人的手裡搶走了這根神骨。
念及此處之後,楊戩分明也是有些生氣的。
這哮天犬明明知道太乙真人是他楊戩的師伯,怎麼還敢主動找茬?
這不是擺明了給自己添麻煩嗎?
真是可惜了自己平日裡對這狗子還那麼好。
於是那楊戩馬上就對着哮天犬沉聲喝道:“哮天犬,你膽子也太大了吧,是誰給你的膽量,居然竟然敢跟太乙師伯搶骨頭吃?”
說着說着,楊戩就要出手去教訓那哮天犬。
可是哮天犬豈會坐以待斃。
他一個飛躍,就是死死地躲在了廣成子的身後。
楊戩氣的不輕,他大聲呵斥着。
“你想什麼呢,難道你覺得,自己躲在二師伯身後,就能夠解決事情了嗎,還不趕緊給我出來?”
原本楊戩奔着解決問題呵斥哮天犬,太乙真人應該感到高興纔對。
可是偏偏現如今的太乙真人高興不起來。
因爲楊戩說的那番話裡,對他有些不太友好。
以至於太乙真人在剛剛聽了這話的時候,立馬就是臉色一黑。
這楊戩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故意的?
什麼叫做哮天犬敢跟我搶骨頭吃?
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
擺明了是來噁心我的吧?這可真是的,搞得我也像條狗一般。
不過......太乙真人想了想,終究是沒有插嘴。
因爲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解決那無賴哮天犬的事情。
至於搶不搶吃的,楊戩說的話就被他自動忽視了,何況人家說的話,彷彿也算是沒啥毛病......
楊戩二話沒說,就是對着自己的愛犬一通呵斥。
可謂是愛之深責之切。
他這麼兇,應該也是想讓太乙真人消消氣。
要不然待會兒大師伯出言的話,多半會讓哮天犬脫層皮。
然而讓楊戩感到有些驚訝的是,那哮天犬見自己都如此對其呵斥了,而且擺明了就是一副讓它認錯的模樣。
它竟然還能不爲所動。
其實這時候的哮天犬同樣是十分困惑的樣子。
因爲楊戩目前在他眼中,分明就是一個陌生人的模樣。
偏偏他一來就呵斥自己,原本以黑皇的性格,他應該上去撕咬一番纔對。
但是他忍住了,而且對方明顯修爲不低的樣子。
哮天犬不想貿然行動,那樣可能會惹來麻煩。
至於這個傢伙的一句句充滿斥責的話語,則是直接被哮天犬忽視了。
儘管它能夠看出來,這個三眼的傢伙快要發火了,可是他黑皇是何等人物,此時並不怕。
更何況他如今還有主人在身邊,他應該感到害怕嗎?
所以任憑楊戩再怎麼呵斥,那哮天犬也只是安安靜靜的藏在廣成子身後。
甚至他還時不時的探出個黑不溜秋的腦袋,朝那楊戩不停的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