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丁道亮的報告。坐陣指揮部的袁少斌副廳長和市公安局長毫不遲疑。統一行動肯定遇到了麻煩。他抓起辦公桌上那臺直通肖子鑫的紅色電話機。向廳長報告了情況。接着拿起那臺直通武警總隊的白色電話機。向司令部值班主任請求支援。
肖子鑫指示:嚴肅查處。
然後下令指揮部通訊中心。立即與青陽市公安局聯繫。讓他們在自己的轄區內迅速布控查找。協助抓捕。很快。青陽市公安局向肖子鑫報告。他們派人在金國強父母家查到了一些屬於他的物品。但金國強已經下落不明。丁道亮也打電話報告他正帶人火速趕往金國強老家青陽市。
肖子鑫大吃一驚。明白可能金國強已有準備。聞風而逃。內部肯定出了問題。
“跑風者是誰呢。”他沒有時間去想這個問題。抓起電話。要通了丁道亮。
已經火速趕到青陽市醫院的丁道亮心急如焚。話筒內傳來廳長急促的聲音:
“金國強有消息嗎。”
“他可能事先聽到風聲跑了。他父母也提供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
“到底怎麼回事。”
“青陽市局的人已經找到了他哥哥金國勝。金國勝說他弟弟幾小時前返回北疆了。”
“能肯定嗎。”
“根據金國強匆匆帶着老婆離開青陽這一情況分析。根本不可能。”
“金國勝人呢。”
“在青陽市局。他們正開展工作。”
“你在幹什麼。”
“我正在詢問金國強父母所有親屬、朋友等關係人的住址”
“你仔細聽着。”肖子鑫一下提高了聲音。“我剛剛跟武警那邊取得了聯繫。你們市局張局長他們已經全面封鎖了北疆的各個出口。火車站、飛機場、客運總站。你那邊金國強父母的工作也很重要。一定要做深做透。搞紮實了。有什麼新情況。隨時跟指揮部聯繫。”
“是。”
“一有金國強的消息。直接向我報告。”
“我明白。肖廳長。”
金國強到底逃往何方了。
在審訊龍建國工作進入白熱化時。追捕金國強的工作也在十分緊張地進行中。當時分析金國強逃跑去向有三種可能:一是可能逃往外地;二是仍然留在青陽市。因爲金國強的一些同學、朋友主要在青陽;三是偷渡出境。通過距北疆不遠的黑河市逃往海外。
肖子鑫下令:省公安廳馬上向部領導請求發佈紅色通緝令。。隨後不久。海外追捕已通過國際刑警組織發出紅色通緝令。
辦案組的追捕工作主要放在國內。分兩組進行。
刑警大隊長丁道亮帶着偵查員王建國、許民強等人再次奔赴金國強的老家。他們冒着乍暖還寒的春風出發到了青陽市。通過一番調查。很快找到了金國強父母沒有說清楚的金國強同學家。他們決定不去驚動金國強的家人。而是通過當地派出所和居委會了解情況。
金國強父親是一位退休的工廠幹部。他們的家住在工廠宿舍大院附近自己建起的三層小樓裡。門口有一看門傳達。當地派出所和居委會的同志很支持。熱情地幫助側面瞭解情況。追捕的丁道亮等人晝夜蹲伏。觀察金國強及其同學家的動靜。
幾天調查下來沒有發現金國強藏匿在青陽市老家的跡象。丁道亮跟大家分析。根據金國強的情況。他藏在家鄉的可能性不大。
這時。又聽說金國強有一個姐姐在哈爾濱一家機械廠工作。丁道亮安排人繼續蹲守。自己帶領二人來到哈爾濱尋找他的二姐。發現此人並不是金國強的親姐姐。而是金國強十年前的第一個對象。她現在有丈夫有孩子。車間的同志介紹說。這個女人叫江紅豔。在廠裡是一個兢兢業業工作的工人。沒有發現最近有什麼人來找過她。
直接接觸江紅豔。她也一個勁搖頭。不願意多說往事。工廠保衛科同志問她最近金國強有沒有來找過她。她說沒有。她稱自己與金國強斷了戀愛關係後。就再也沒有來往。現在都不知道他的工作到底在幹什麼。種種跡象表明金國強不太可能藏在這裡。
一週過去了。仍沒有一點頭緒。丁道亮的心情就跟熱鍋裡的螞蟻。焦躁難熬。沒有別的辦法。只有鍥而不捨。抓住一點線索也不放。繼續追查。
副大隊長林忠奉命趕往黑河。通過當地公安機關和邊檢得知近期沒有金國強出境的記錄。也沒有類似金國強操北疆口音的大塊頭男人辦理出境手續。基本上可以肯定金國強沒有到過這裡。後又得知金國強有一個老鄉在北安。正準備去俄羅斯做生意。林忠又趕回北安。在一個住宅區裡找到了金國強昔日的同學。警察的到來。使正要出國經商的這個人既吃驚又害怕。他說自己與金國強聯繫不多。近年來幾乎沒有來往。
經過進一步調查。證明這個人的話基本可信。
在整個追捕中。辦案人員發現金國強跟家人徹底斷了聯繫。丁道亮幾次撥打他的手機不通。不久乾脆就沒有任何迴音了。看來要想從這方面打開突破口。希望已經不大。
在與肖子鑫廳長電話中彙報了情況以後。肖子鑫讓他們返回北疆。
七八天的追捕。兩個小組人馬返回時都顯得又黑又瘦。
追捕小組跋山涉水。吃盡了千辛萬苦。仍然沒有找到金國強的行蹤。公安機關和國際刑警組織發出的通緝令。也沒有收到迴音。
另一組辦案人員在市內尋找。希望可能查出一點金國強的蛛絲螞跡。儘管他們知道金國強繼續藏匿在北疆市的可能性幾乎爲零。但偵查工作有時就如同大海撈針。任何可能在沒有得到驗證之前都不可輕易放棄。他們堅持在金國強家樓下“貓”了好多個夜晚。仍是沒有結果。
他們又轉而尋找熟悉金國強的關係人。
市公安局領導在研究工作和有關情況之後。大家在調查中。得知有一個知情人是金國強的密友。而且此人活動能量大。又特別講義氣。金國強最信任他。辦案人員四處尋找這個知情人。
這個知情人是個行蹤無定的人。他雖然有家但很少歸家。找他十分困難。辦案人員在他經常出沒的酒樓、卡拉ok廳埋伏。不見蹤影;又到他家門口夜伏。一夜一夜。一蹲就是一通宵。日查夜伏了三四天。仍是不見其蹤跡。
半個多月的追捕工作毫無進展。甚至沒有找到金國強的一點蛛絲螞跡。
那麼。金國強到底逃到哪裡。真的像一滴水一樣揮發了嗎。。
在臨江看守所。龍建國已從剛被抓時的絕望中逐漸走向平靜。一個月之內。他曾兩次自殺。一次是吞針。一次是割腕。自從企圖吞針割腕自殺未遂以後。他再也沒有表現出十分激烈的牴觸情緒。一直以“黑道大佬心”自居的龍建國。突然變得“心如死水”。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審訊室內。煙霧瀰漫。辦案人員眼中佈滿血絲。審訊繼續進行。
專案組已向龍建國宣讀了市廳黨組依照《人民警察法》及相關規定將其清除出公安隊伍的決定。讓他在辭退決定上簽字。面無表情的龍建國簽完字後。恨恨地把鋼筆擲在桌上。長時間地沉默。他仍然在進行着頑強的抵抗。不但沒有交待罪行。就連專案組已經掌握的、證據確鑿的案件也堅決否認。
他不時做出一臉痛苦的樣子。眼睛卻不時在偷瞟審訊人員。一天。她非常平靜地對辦案人員說。“人啊。一切都是命裡註定的。其實我什麼事也沒有。你們白費勁。遲早還得把我送回去。”
接着龍建國大談他當刑警時破獲的一系列案子。強調自己是個“合格”的刑警。
這時的龍建國還不知道金國強已經逃跑。但多日沒有金國強的消息。也聽不到金國強的聲音。使她雖“心如死水”但又暗暗得意感。他知道會有人這麼做。也堅信不移會有人救他出去
蔣副處長不急不躁。點燃一支菸後讓人遞給龍建國。笑道:
“龍建國。你口口聲聲說你當了好幾年警察。這是事實。可是。你這個警察在我看來並不夠格。爲什麼。你是聰明人。你想想。你連公安機關最基本的辦案程序都不懂。能說你當過合格的警察麼。沒有足夠的證據。你現在能坐在這個位子上嗎。”
“有證據。”龍建國冷笑。“有證據。你們就槍斃我好了。反正我也活夠了。你們也少跟我遭罪”
“龍建國。咱們不妨換位思考一下。現在我不得不提醒你端正態度。不要以爲你不說別人也不說。你幹過的那些事兒。你自己清楚。我們也清楚。你的那些同夥不也清楚嗎。”
“我說了你們也不信。讓我說啥。”
“那要看你說啥。”
“哼”龍建國笑出了聲。“蔣處長。你這一招過去我也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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