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鑫從北京返回大江省之後,並沒有返回家,也沒有直接去公安廳,而是讓司機把他送到了自己即將搬入的別墅去了!!這次北京之行,肖子鑫風光無限,同時,他也在會議之餘,重新會見了一個曾經認識的京城紅顏,他這次決定把這個漂亮的‘女’人一起帶回來,並無其他意思,只是想讓她開心一些而已。
爲省公安廳領導新建的別墅坐落在城市近郊靠近森林的一片土丘上,大‘門’口有保安執勤,夏曉依來到這裡,有種回家的奇妙感覺,這是一幢三層紅‘色’小樓,已經裝修好了,非常豪華和典雅,樓上樓下的十幾個房間裡靜悄悄的,佈置潔淨嚴整,極爲清新,連空氣裡都有一種像它的主人所特有的那股領導幹部味道。
肖子鑫進‘門’後就對直走向角落的酒櫃,笑容滿面,然後愉快地轉過魁梧的身軀,說道:
“呵呵,你今後隨時隨地可以來這邊休息,現在讓我們先喝一杯,爲你壓壓驚,好嗎!”
‘女’演員未置可否地笑笑,謝謝!!這兩個字,肖子鑫相信她一定是說了,只是不是在她嘴上說出來的,而是在她細膩而美好的心裡,她嘴上說出來的卻是隻有兩個簡單的字:
“隨你!”
“‘女’士乾紅。”肖子鑫詢問,對她,他是同情心多於愛慕,同時也十分欣賞她的一些作爲,只是不能公開說出來而已,非常微妙……
‘女’演員四處觀望着,沒有回答。
“茅臺,還是五糧液,噢對,不不!!”肖子鑫忽然拍着自己的腦‘門’哈哈大笑,“看我,多蠢,你是‘女’士,又是搞歌唱的藝術家,一定不喜歡烈‘性’酒,是嗎,我們還是來法國的白葡萄酒吧!”
他擰開了一瓶大肚高頸的酒瓶。
在過去的那些基層縣市、市委市政fǔ,主人公和幾乎所有男人們嗜酒如命,這位剛剛從京城榮獲優秀人民警察光榮稱號、豪情猶盛‘春’風滿面的廳長也不例外,他低手“咚咚咚咚”倒滿兩隻高腳杯。
‘女’演員卻突然說道:
“不,我想喝烈‘性’酒!”
“啊,呵呵!!你難道不怕‘弄’壞了嗓子!”
“不,我高興!”
“好吧,依你!”
肖子鑫重新斟滿兩杯茅臺酒,來到夏曉依面前,他深沉地微笑着凝視她很久,方將其中的一隻酒杯遞給‘女’演員,問道:
“能告訴我你爲什麼高興嗎!”
夏曉依語塞。
紅暈涌上兩腮,她掩飾地說:
“這裡真漂亮!”
肖子鑫期待地望着她,都說,英雄愛美人,英雄難過美人關,肖子鑫當然也不例外,不過,他真心並不是爲了愛她才這樣做的,他想的最多的是讓她開心,離開京城一段時間,哪怕是幾天幾夜也好,就這麼簡單,。
“漂亮嗎!”
“當然,哦,不,爲什麼不見‘女’主人!”
肖子鑫的眼睛黯然了,但馬上又亮起來,一笑說道:
“我們不談這個,好嗎,你很快就會了解我的一切的,我愛人現在可能上班呢,來,讓我們先來乾一杯,爲今夜,爲認識你並能單獨與你在一起,!”
他滿面漲紅,手有些微微發抖。
‘女’演員站起來,她也有些‘激’動。
“噹啷”一聲。
“幹!”
肖子鑫率先見底,臉霎時更紅了。
在以往任何一次宴會上,夏曉依都是用低度甜‘性’酒沾‘脣’,而此時此刻她也一飲而盡,儘管中途不得不停下來喘了口氣,但也杯中見底了,傾刻間,她面如紅霞,咻咻喘着香氣,跌坐在沙發中。
“你怎麼了。”肖子鑫有些吃驚。
“不,不,不要緊……”
“要我扶你休息一下嗎!”
“不,再來……一杯!”
“你不能再喝了,夏曉依。”肖子鑫放下酒杯,蹲下身雙手抓住她的兩臂:
“你看起來並不會喝酒,爲什麼要這樣糟蹋自己!”
淚水,順着‘女’演員的秀腮流下來,無聲無息地落在肖子鑫的‘腿’上,自始至終,從認識的第一次酒會開始,這個不同於其他領導的中年男人就一直以“你”稱呼她,不仔細聽,又好像是“你呀”,含糊而禮貌,頗有一種外國人的文明紳士派頭,也許這跟他的多年的背景和高等學歷有關,這讓夏曉依心裡感到格外親切溫暖,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告訴我,肖……廳長,你,你很愛我、我……是嗎!”
“是的!”
肖子鑫動情而堅定地望着她。
其實不然,說愛!!他感覺到實在難以出口,尤其是自己的身份,可是……不知爲什麼,他還是順口說了出來,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算長,還是肖子鑫從市委秘書長的位置上調到省城當公安廳長之後不久的事情,那是‘春’節期間,肖子鑫讓下面的宣傳處好好請一些全國著名的歌星、歌手和小品演員來大江省,參加全省公安系統每年也必須辦的大型‘春’節晚會。
正是那次接觸,眼前的這個‘女’演員夏曉依給肖子鑫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同樣地,肖子鑫這個年輕有爲的廳長也給對方留下了更加重要和強烈的好印象。
這次肖子鑫去北京開會,兩個人不期而遇,也算是僅有的幾次見面吧……
然而,事情奇妙就奇妙在這,平時十分注意自己形象和影響的肖子鑫,這次,破例了!!在賓館會面談了兩個晚上之後,他居然把她帶回了大江省,因爲種種原因,她正好要來這裡演出。
肖子鑫兩隻大手十分有力,也很溫柔。
夏曉依忽然扎進他寬闊的懷中放聲大哭,肖子鑫手足無措地用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後背,那後背既光滑又柔軟,彷彿美人魚‘肉’乎乎的表皮,但他同時也覺察到了深藏在那裡面的洶涌‘浪’濤。
夏曉依擡起頭,掛着淚‘花’美麗褐‘色’的大眼睛流‘露’出信任,目光癡癡地追逐着肖子鑫的視線,她感到了某種力量和安全,重又把頭埋進他的‘胸’膛。
“你爲什麼會這樣,夏曉依!”
“不要問了……”
“好吧。”肖子鑫將身體擡起來,坐在‘女’演員身邊的沙發上,兩手依然那樣有力地攬着她。
沉默。
大鐘在牆角沉重而緩慢地敲響了十二下,夏曉依擡起頭,要求道:
“講講你的故事,好嗎!”
肖子鑫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
“好吧,講講我的故事!”
這位有着超常才識和智勇的前市委秘書長,現省公安廳長,從自己的身世和家鄉講起,一直到參加大學考試,由一個普通孩子逐步成長爲最高學府學生聯合會主席的歷程,一直講到眼下全市正在深入進行着的反腐敗和嚴打,語言緩慢、沉重,聽得出來,他深爲同情那些爲全市的經濟事業做出過重大貢獻而如今又被“挖出”的老幹部,甚至被紀委“三規”之後轉到檢察院和被批捕的人們,對於逐漸‘波’及到國企中的“大檢查”,他尤爲不安。
最後,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爲一些人的命運擔憂!”
夏曉依一直靜靜地聽着。
這位看上去還十分年輕的公安廳長,居然官場半生,久經沙場,他使如今的省公安廳充滿活力,屢建奇功,並且在前年親自指揮解決了著名的“羣衆暴力上訪”問題,緩解了市委領導被滅‘門’之後的信譽壓力,從政績和忠誠的意義上講,他爲省委省政fǔ羣衆工作和全省公安工作改革寫下了重要的一筆,因此在全省市委幹部和全省人民中享有廣泛的聲譽。
這次,他光榮地參加了公安部舉行的英模表彰大會,受到好評和重大表彰,但是,他對她說過自己的愛人和家庭,而她,對自己的感情生活卻隻字未提。
他們……
愛情是怎樣發生的呢,這令夏曉依一直糊塗,也許是某種緣分,也許是上帝的安排,反正從第一眼見到肖子鑫起,夏曉依靜如死水的心裡就‘蕩’起了一種異樣的漣漪,她覺得自己已被這位英俊瀟灑的公安廳長深深地吸引住了!!如果沒有那位遠方城市可怕的市委書記在身邊,沒有那個可怕的副市長!!她會毫不猶豫地投入到肖子鑫的懷抱中去。
現實,卻讓她冷靜和痛苦。
她怎麼可能掙脫那個可怕的市委書記的懷抱呢。
這,或許就是肖子鑫突然襲擊一般臨時決定帶她回來到自己的天地散散心、放鬆一下的重要原因之一吧,他同情她的遭遇……
實話說,肖子鑫的確也曾經被她的‘迷’人漂亮和美貌所‘誘’‘惑’、吸引……
但,他現在並不全是爲了這些,而只是感覺到這個‘女’人需要幫助,需要自己哪怕是僅僅讓她開心一點也好,畢竟,自己還是有這個能力的,只是,他也怕其他人知道,更擔心愛人柏心珏知道。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把她給帶了回來,呵呵!!這,或許就是一個再怎麼聰明能幹、自信心極強的男人也難以避免的吧,幼稚。
安排好了她的一切之後,已經晚上快十點鐘了,肖子鑫並沒有多停留,很快他就告辭出來,讓司機送他回到了廳裡,然後,匆匆忙忙給愛人柏心珏打了個電話之後,就回家了……
而她在別墅那邊,生活環境和條件都是一流的,附近什麼設施都有,服務項目也非常之齊全,是一個休息的好地方。
儘管如此,一連幾天,‘女’演員仍然陷在痛苦裡。
她不屬於自己,她沒有權力愛。
而別人也不能愛她。
儘管他是一個省的公安廳長,儘管他年輕、瀟灑和充滿活力,可是她知道,他也只能是暫時給自己提供一個可以躲避一個人、一些事情的休息室而已,其他官場上的那些事情,他可能仍然無能爲力。
否則,她將給他帶去不幸或災難,她自己也難免被迫害和淪爲笑柄。
可是,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夏曉依還是忍不住幾次拿起電話,肖子鑫曾在京城那場大會尾聲!!晚上宴會結束時偷偷塞給她一組秘密電話號碼,那個,就是肖子鑫的手機號碼,現在她輕輕撥打了過去,不過只撥了七個號碼她便停下了!!手機裡傳來“嗚嗚”的‘交’流聲,待人撥動。
然而幾次夏曉依最後一刻都失掉了最初的勇氣,她將手指放在口裡咬着,久久不願放下……
那天晚上,還不知道她已經離開了京城,遠在千里之外的市委書記在電話中告訴夏曉依他有重要的事務與幾位領導人磋商,讓她這幾天不必去他的賓館了,放下電話,夏曉依心狂跳着:肖子鑫,她無聲地喊道,立刻,她又忍不住拿起了‘牀’邊的手機,想撥打那個已經記憶在心的手機號碼,。
匆匆洗了淋浴,‘女’演員回到臥室的電話機旁,有些急不可耐地拿起電話,佔線。
她又拿過小巧玲瓏的手機,想了下,繼續按號碼……
奇怪,還是不通,佔線,是誰在往這裡打電話呢。
她放下手機,卻無聲無息。
再拿起‘牀’邊電話,這回好了,她剛撥了八位號碼,忽又停在那裡,按住,放下!!‘女’演員心裡自責:夏曉依,你瘋了嗎,你無異於在往你所鍾愛的這個男人脖子上套繩子,再說人家畢竟有了愛人而且感情很好的,爲了幫助自己,他已經成爲!!她知道那個嚴厲的市委書記什麼都知道,什麼都不可能瞞天過海,什麼事情都有人在第一時間傳到他的耳朵裡去,她無力地垂下手臂,眼淚在長長的睫‘毛’間流了出來……
整整一個晚上,‘女’演員都在換着頻道看電視節目,以消除內心深處那種無法排遣的巨大苦楚和漫漫長夜,電視機裡乒乒乓乓響着,機槍聲、叫喊聲、歡呼聲連成一片,爲了慶祝國慶節,全國的每個電視臺都在播放着描寫解放戰爭革命勝利的片子。
直到深夜,夏曉依纔在一部恐怖電影的搏鬥中‘蒙’‘蒙’朧朧睡去。
突然,手機鈴聲大作。
夏曉依被驚醒,她驚悸地眨眨眼睛,發現自己竟合衣睡在沙發裡,難道那個不在同一城市的市委書記又改變了主意,她遲遲疑疑地‘摸’起手機,裡面馬上傳來一個陌生而充滿‘激’情的聲音:
“喂,夏曉依同志嗎!”
“……”
‘女’演員不敢回答,手在顫抖,她已聽出了他是誰,她心裡忍不住喊着這個人的名字,可理智卻告訴她:別出聲。
她將電話輕輕放下。
鈴聲響個不停……
‘女’演員流着淚拿起話筒。
“喂,你是夏曉依同志嗎,爲什麼不說話!”
“……”
“喂,你怎麼不說話!”
又過了很久,她啜泣着輕輕問道:
“你是誰!”
“難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林儒仁!!這麼久了,你爲什麼一直沒有給我打電話來!”
‘女’演員‘欲’言又止。
她將話筒換了隻手,沉默。
“喂,你怎麼又不講話了,夏曉依,我愛你,給我一次機會吧……”
“求你了,不要再打電話給我。”她突然大聲說道。
“爲什麼!”
夏曉依把嘴離開手機,眼睛驚慌地在自己的臥室裡搜尋着,一想到遠方那個無所不能、個‘性’和**都十分強盛霸道的市委書記或那位主管政法的副市長在這個房間的什麼地方安放了竊聽裝置,或在她的手機上也安裝了同樣的軟件!!怎麼辦,她的心就緊縮成了一團,她把嘴重新靠近話筒輕輕說道:
“不要問了,我……”
她一直不叫出他的名字。
“那麼,你能到我這裡來坐坐嗎!”
“不、不,我不能!”
“請告訴我,這到底是爲什麼!”
“……”
“我的直覺和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好像正在經受着某種痛苦!!告訴我,是因爲‘他’的原因嗎,我不能沒有你,夏曉依,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女’演員不敢出聲,又無法拒絕他,也不想將手中的話筒放下,她只能任淚水橫流,內心刀絞一般地疼痛。
“看來,我只有親自去接你了,你現在在哪裡,告訴我……好嗎,!”
“不,你千萬別來!”
“也不要問我現在哪裡,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一定去,馬上。”對方的口氣十分堅決而自信,“我是男人,男人是說一不二的,我必須馬上接你到我這裡來,我們談談!!知道我這麼久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每天都在等你的電話,我相信你會打來的,可你真讓我失望,夏曉依,難道你把我給你的電話號碼‘弄’丟了嗎,爲什麼我天天打電話也找不到你,難道你不在那所房子住,那處歌舞團分給你的房子不屬於你的嗎!”
“我不在那裡!!我……”
真不愧是男人,話也連珠炮一樣,聽得‘女’演員又害怕又感到!!她真擔心自己的最後防線在他的凌厲攻勢下徹底崩潰,馬上就要成爲這位強悍而真誠勇士的俘虜了……
一個市委書記、一個省級副市長!!雙鋒爭雄,她卻誰也不想委身,現在,自己卻藏身在一個省公安廳長安排的別墅裡面,真是‘精’彩絕倫的人生戲劇。
“不!!!”
夏曉依再一次在心裡絕望地喊道,但實際上,她已經在接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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