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老闆娘和那些小姐本來想阻攔一下。但是很快就被其他人制止了。那些人也不敢太造次。生怕因小失大。哈哈哈。他們這些開洗浴城的誰都能惹也惹得起。就是這些黑衣男人惹不起哈。對王小婧的詢問在刑警支隊二樓一間辦公室裡進行。副支隊長丁克副支隊長、二大隊長邢臺山、四大隊長朱善民等人蔘加。坐在椅子上。眼神驚恐而無奈的王小婧。臉上的表情把她涉世不深的人生經驗和委屈一絲不差地流露出來。
“知道爲什麼找你嗎。”詢問者問。
“不知道呀。”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於光烈的人。”
“不認識呀。怎麼啦。”
“問你呢。不是你問我。什麼毛病。問神馬說神馬。別一口一個啦啦啦。啦神馬。”丁克副支隊長與邢臺山、朱善民對視一眼。沒有回答她的反問。繼續發問:“我告訴你。你老實點。明白不。這是公安局。不是大酒店。讓你扔瞎話。”
王小婧眨巴着長長的假睫毛。不吱聲了。其實。王小婧在大酒店裡一聽找她的人原來是公安局的。心裡就明白了。知道他們是爲於光烈的事。
這小姑娘。人小鬼大。別看年齡不大。心裡卻鬼得很。滿口胡說亂說。弄得偵查員沒辦法。她不同於一般的小女孩。一問就說了。她不。仗着年齡小。軟硬不吃。
“說。於光烈今晚來沒來找你。。”
“沒有呀。怎麼啦。”她一口一個反問。故作驚訝。
“那你出去幹什麼。誰打電話叫的你。”
與經驗豐富的偵查員們相比。小小年紀的王小婧畢竟還太嫩了點。她一時語塞。無法自圓其說了。這步步緊逼的詢問策略。把王小婧通到了死角。也弄到了絕境裡。經過一番較量與艱苦細緻的工作和教育。雖說王小婧確實不是個省油的燈。但最後終於說出了事情真相。
“你最後一次見到於光烈是在什麼時候。”
“就在剛纔呀。我們剛纔分手……”王小婧神情沮喪地說。聲音低得只有她自己能聽見。她越發睜大灼灼閃光不失天真和幼稚的大眼睛。毫不忌諱一雙雙眼睛在逼視着她。心中似乎又回到了剛剛與自己心中情人見面又分手的事實中去了。
一聽這話。丁克副支隊長大驚。邢臺山、朱善民等偵查員們一個個也忍不住痛惜地直拍大腿。
誰能想到事情竟會這麼巧。巧得簡直都令人難以置信。如果再早一點得到信息。說不定此時坐在他們面前的就不是這位小-姐。而是福賓市方面到處追捕的妻小猛、於光烈兩個傢伙抓到手了。
咳。如今知道與他們失之交臂。這樣一來不知道還要費盡多少艱難和時日才能將他們從茫茫人海中搜尋出來。豈不痛惜。。
原來。於光烈一到W市。就傳呼了王小婧。告訴她。他在福賓市幫人“平賬”把人打壞了。要在她這兒躲幾天。問她能不能找個安全的地方(“3.11”大案和殺(傷)人的事沒告訴她)。
見面後。王小婧比於光烈還急。但她確實找不到安全的地方。
丁克副支隊長等人就像在茫茫荒漠之中發現了一泓清泉。抑制住內心的激動。說:“到底怎麼回事。你把和於光烈見面又分手的情況細點說……”
“細點說。你們找他爲啥事。他犯什麼案子了嗎。”
見面前的公安人員不可能回答她的問題。小-姐只好接着說。“今晚他(於光烈)和姜小猛到W市後就傳我。一見面。他空着兩手。啥也沒拿。姜小猛手裡拎了個塑料袋。好像裡面裝了幾件衣服和手紙什麼的。我也沒細看。
見面後他們就邀我一起去吃飯。邊吃邊問我有沒有地方今晚讓他們去住一宿。我知道他們可能在福賓市犯什麼事了。賓館不敢住。問他們啥事他們卻不告訴我。只說告訴我了今後對我可能不利。我就不問了。也提不出別的好住處。反正這個事沒辦成。吃完飯他們就匆匆和我分手了。上哪兒沒說。回來我就被……“
女孩子眼睛有亮點一問。好像是淚珠兒。模樣讓人氣又讓人憐。她畢竟是一個涉世未深、誤把豺狼當“知音”的天真小女孩呀。
然而。她畢竟又長期與於光烈廝混過並剛剛分手。丁克副支隊長希望從她嘴裡找到其他新線索。
王小婧說。有個叫劉美美的小-姐。18歲。自己租的房子。她曾和於光烈在她那裡住過。此人跟姜小猛挺“鐵”。姜小猛手裡有劉美美家的鑰匙。姜小猛以前曾追求過她。她沒答應。姜小猛、於光烈他們今晚會不會上劉美美那兒去住。
丁克副支隊長眼睛一亮。問明瞭劉美美家的地址。
他立即挑選了朱善民、張洪濱等幾名精幹偵查員。帶上王小婧。直撲昌邑區新華街。
在王小婧的指認下。丁克副支隊長等人乘着深重的夜色很順利地就找到了劉美美的住處。那是一片幾乎全是五六層高的舊樓羣。黑燈瞎火。要是沒人領着。想在這種時刻這種地方順利地找到他們要找的人。還真得費點工夫。
在屋裡。末發現於光烈和姜小猛的身影及可疑情況。經詢問。劉美美也不否認認識於光烈和姜小猛二人。劉美美說:過去姜小猛確實追求過她。就像於光烈追王小婧一樣。但於光烈成功了。她卻始終沒答應姜小猛。不過四個人關係一直挺好。今晚她突然接到王小婧傳呼。讓她過去。說姜小猛和於光烈來了。她就過去了。
丁克副支隊長還是毫不含糊。又換個角度連問了幾個問題。劉美美說:“你們咋不相信我呢。 真的。他們作沒作案子我可不知道。“
劉美美還說:“見面後。姜小猛提出讓我幫忙想辦法找個地方住幾天。說農村有熟人也行。但我挺爲難。說都下半夜了。上農村去找誰呀。你們在福賓市到底幹啥了。”
姜小猛不說。
於光烈挺鬼。告訴她最好別問。要不對她不利。
見姜小猛和於光烈、王小婧都挺着急。她又說:“要不這樣吧。你們倆上我家去住。我自己再找地方。”她把鑰匙掏出來遞給姜小猛。沒想到於光烈更狡猾。剛走了幾步又突然站住不走了。
他說:“不。不去你家了。”
“怎麼了。咋又變卦了呢。”
“公安局那幫人精明的很。他們說不定很快就會順藤摸瓜。找到你家去。”於光烈說。“說不定剛到你家。今晚就得叫他們抓住。”
“那咋辦。”幾個人同時問。
“這樣吧。”於光烈想了想。“小猛你把鑰匙還給美英吧。讓她們走。該回家回家。王小婧也回酒店去吧……”
王小婧首先難受了。
“那你們倆怎麼辦。上哪兒去呀。”
於光烈鐵青着臉。臉色相當難看。咬咬牙幫骨。半天沒吱聲。“你就別管我們倆了。快走吧。”
姜小猛有點留戀劉美美。突然說:“哎。要不你們倆跟我們一塊走吧。上北京那邊躲一躲去。”他希望劉美美跟着他。但劉美美心裡害怕。立刻說:“要去小婧跟你們去吧。俺家不能讓我走。再說我也不想去……”
姜小猛非常失望。於光烈示意他別再說了。
幾分鐘後。他們匆匆消失在黑暗中。臨走前。於光烈告訴王小婧:“公安局可能找你們。有點準備。到時啥也別說。”
詢問結果使大家特別掃興。
不過。要確認她們的確不知姜小猛、於光烈今晚去了哪裡。光有她們的話和解釋不行。既已驚動了她們。還必須請她們進一步配合工作。也就是丁克副支隊長破案中常愛說的一句話。凡事要有個“抓頭”。於光烈、姜小猛雖說沒抓到。但說不定明天一早就會跟她們聯繫。破案有時就像鬥智鬥勇捉迷藏。既要縝密思考。又不能放過任何可能出現或發生的徵兆。否則有時便追悔莫及。
不過。這需要她們本人同意才能這麼做。
劉美美比王小婧純潔爽快。經過工作。劉美美同意。王小婧也點頭了。
得了。收隊。
對“3.11‘大案的偵破。動用了那麼多的警力。耗費了那麼大的經費和財力。經歷了幾天幾夜的連續作戰。卻一直沒有取得突破性進展。抓捕姜小猛和於光烈的工作也暫時陷於膠着停頓狀態。無功而返。從丁克副支隊長、朱善民到每一個偵查員都十分焦慮。
恰在這時。又一條令人興奮和信服的新線索從福賓市總指揮部傳來。
新任務是:據查。姜小猛、於光烈等人經常在W市活動和落腳的另一地點是北雪街冰雪之戀洗浴中心。
“靠。那個地方啊。”
“走。趕緊。”
朱善民立即帶人趕往北雪街。
在W市市。上檔次的高級洗浴中心不在少數。冰雪之戀雖非十分有名。卻也決不是小賣鋪掛大商場招牌那類濫竿充數的小浴池。數現代化服務業林立、競爭激烈的此類行業中的校校者。在許多套大小不同的舒適包房。七八個功能與特點各異的土耳其蒸氣浴、熱療和冷水浴供浴客們選用。設施齊全。各種服務無所不包。人在其間猶如置身大花園。
朱善民、張洪琪等偵查員走進冰雪之戀。見到老闆。
“什麼事。”老闆一見來者便知是哪路神仙。不卑不亢。
朱善民直言來意。問他是否認識於光烈和姜小猛等人。
“於光烈、姜小猛。我不認識這幫人。”老闆露出不配合的態度。
怎麼辦。
不配合的人多了。哈哈哈。在天朝。越來越多的人對待這些辦不了什麼大案要案只會橫行霸道欺負老百姓屁民的人心裡非常反感。越來越鄙視他們。這當然難不倒經驗豐富、辦法多多的警官來永嘉。這種人他見多了。狗扯羊皮。一問三不知。揣着明白裝糊塗。不見棺材不落淚。對付這種人最有效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一針見血。。
這種人。這種情況下別跟他兜圈子。讓他明白公安局不掌握情況決不會無緣無故找到他。讓他沒有迴旋餘地。
“你是哪兒的人。”朱古澤突然問他。
老闆愣了一下。回答:“福賓市的呀。怎麼啦。”
“福賓市的你不認識姜小猛和於光烈。”朱善民語氣一凜。
“福賓市的怎麼就非得認識他們。”老闆反問。故意裝作滿不在乎。心裡沒病的樣子邊回答邊順手摸出一個精製的羊皮小本子。翻了翻。打開了手機。看樣子要跟誰通話。
朱善民一瞅。那個羊皮小本子是電話號碼本。就在他要放起來時一把拿過來。說“來我看看”。
這一抓不要緊。老闆一下子就緊張了。手機通了也不打了。往回要電話本:“你看這玩意幹啥呀。”
“別動啊。”
猛地。朱善民在上面發現了龍老虎、於光烈、姜小猛等人的電話號碼。
他心火升騰。盯住老闆一字一頓地問:“你再說一遍:認識不認識於光烈、姜小猛。”
老闆看着電話本只得點了點頭。社會經驗豐富的胖臉上一白一紅。這種情況下。除了將老闆帶回審查別無他途。
一聽帶他去公安局審查。老闆不幹了。放橫道:“我不去。我又沒犯法。上公安局幹什麼。你們幹神馬啊。。公安局怎麼滴。公安局就隨便抓人啊。。”
洗浴中心裡面的一些馬仔圍在四周。面露不善。眼中有敵對目光。經多見廣的朱善民、張洪濱等偵查員們自然不怕這一套。抓住他的胳膊。說:“我們也沒說你犯法。要犯法我們也不會這麼客氣了。讓你的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在這兒圍着。你不怕砸了生意。還是走吧。”手上暗暗用力。
老闆肯定感覺到了那專抓壞人的大手的力度。略一思忖:“走就走。你們繼續幹活。我一會兒就回來。”
到了公安局。可就由不得他了。經過一頓審查教育。講明利害關係及知情不講的嚴重後果。最後老闆說了實話。
姜小猛、於光烈、龍老虎等一些人。經常到他的冰雪之戀洗浴中心來。吃住玩樂喝。找小-姐。一切基本都是免單。爲什麼免單。一個是該老闆老家就是福賓市的。與姜小猛、於光烈和龍老虎等都是“屯親”。關鍵是。這個老闆和龍老虎在教養期間是一個教養隊的。屬於當今社會流行的“三鐵”(獄友、戰友、學友)之一:獄友。
因此他們這幫人一來W市。必到他的洗浴中心。一切方便都提供。一切都免單。但經過深入審查和搜查。奇怪得很。這次並沒有發現於光烈和姜小猛二人到冰雪之戀來過的蛛絲馬跡。
正在接受審查的前廳經理忽然透露出一個意外消息。他悄悄說:“你們搜查過的那些屋都沒有。我們有一個門是鎖死的。從後門能上去。在七樓。那是內部人住的地方。你們要抓的人可能在上面……”
七樓。
後面。
又是一個緊急情況。
丁克副支隊長急問:“裡面現在有沒有人。”
“有。但是裡面到底誰不知道。”
丁克副支隊長果斷命令。火速再返冰雪之戀。到了冰雪之戀後。他決定自己和米永嘉各帶一組。前後堵截。從兩個門上去。
丁克副支隊長帶的一組繞到後面一看。有一道防火梯能上去。可是不管前門後門都被兩把相同的大鎖頭死死地鎖着。
進不去。
偵查員們趴在外面把耳朵貼着牆朝上聽。裡面有動靜。確實有人。當時情況一下子變得更加緊急和撲朔迷離。
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們眼下要抓的都是作惡多端的兇殘之徒。且手中很可能有槍。跟前面的人一時又聯繫不上。此時此刻每耽擱一秒鐘。都不知會發生什麼意外情況和變化。情急之下。丁克副支隊長靈機一動。低聲命令:“把門踹開。”
幾名身強力壯的偵查員一齊用力。“轟”的一聲。猛然間硬是將那道堅固的門給踹開了。連門上的摺頁都踹掉了。後門“呼咚”一開。丁克副支隊長一馬當先。偵查員們蜂擁而人。舉着槍衝進去……
走廊裡漆黑一團。冷氣直透五臟六腑。少頃。丁克副支隊長等人的眼睛適應了黑暗。走廊彎曲盤旋。從上面的深處漏出幾絲亮光。走了約摸三十多米。沒想到的是裡面的一扇門猛然間也被人“砰”的一聲踹開。緊接着第二道門也被撞開了。黑暗中衝出一幫人。
這一驚非同小可。
“誰。別動。”對面的人高聲喝問。槍戰一觸即發。
丁克副支隊長在前。偵查員們在後。說時遲。那時快。。丁克副支隊長等偵查員們以爲遇上黑道犯罪分子了。狗急跳牆要與他們火併。拼個魚死網破呢。但他一聽聲音不對。是朱善民大隊長。急喊:“是我。永嘉。”
哈哈哈。……
我靠。
一場虛驚。
兩路人馬重新匯合一處。直奔七樓……
這些平時愛說愛笑的偵查員們眼下沒有時間去“笑”剛剛發生的一幕。一個緊跟一個的腳後跟。衝上七樓。“砰砰砰”一陣敲門過後。高喝:“開門。公安局的。”裡面有一個男人答應。但就是不給他們開門。等了足足有一分鐘。還是不開。
沒有辦法。朱善民“咔嚓”一聲用槍托將門上玻璃砸碎。破門而入。
“不許動。警察。”
一片懾人心魄的喝令聲中。丁克副支隊長、朱善民和偵查員們發現裡面有一男一女。上去就把他們抓住了。
一審查。那個男人雖然不是他們要抓的持槍逃犯。但確確實實跟那些帶有黑XX性質的犯罪團伙的人是“哥們”。更重要的是。通過審查。徹底弄清了於光烈、姜小猛等人沒到這個洗浴中心來……
與此同時。大國縣總指揮部又發現了一些新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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