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代理科長,肖子鑫手上就有了點簽單的權力。吃個飯,辦個事,偶爾的也可以簽單子。
就是這點小權力,肖子鑫當然也要試驗一下,他首先是請了自己原來的信訪辦主任劉斌和王波、老孫等同事。以前,肖子鑫他們只管吃,然後由主任或葛明倫簽單,現在不一樣了,朋友來了,自己有點兒啥事請個客,完事不管是賓館還是街上的飯店,他都可以說聲“政府辦的”,然後在單子上籤個名。
這個問題,政府辦沒有明文規定,但是嚴格來講是不可以的,簽單只有主任、副主任。
不過,延續下來,約定俗成,葛明倫和財務科長有簽單子的權力了,到了肖子鑫這裡,當然也不能不可以。
“哈哈,小肖,沒想到你離開咱們信訪辦,進步這麼快,”在政府旁邊的一個挺漂亮的飯店,劉斌一邊喝酒,一邊欣賞地看着肖子鑫,大家也都說,真沒想到小肖會這麼有出息。因爲王波、老孫、老謝他們哪個都在信訪辦幹許多年了,至今還是個小科員,即使是劉主任,前後也幹了很多年才熬藥一樣熬到眼下這個位置,而且一干就是三四年沒挪窩。開銷上還處處受到限制。
“要是沒有你們,也就沒有我的今天。”肖子鑫笑逐顏開,一個個地誠心誠意地敬酒,誠懇地說,他尤其敬重劉主任,正如他所說,要是沒有劉斌主任當初要他,他後來就不會到信訪辦,也就不會參加舞會,更不會認識柏心鈺、柏書記和進政府辦了……
一個偶然,決定和影響了肖子鑫後來的所有事情。更何況,他在離開信訪辦之前的最後幾天,劉斌幫助他完成了入黨的所有程序,使他成爲了真正的黨員。誰都知道,這是一切的前提,沒有黨員這張招牌,他會這麼順利地提拔爲綜合科代理科長嗎?
“來,我再敬劉主任一個,大家隨意!”肖子鑫滿臉通紅,站起來一仰脖子乾了杯中酒。
劉斌也幹了。
在他眼裡,肖子鑫再也不是剛到他信訪辦的那個無足輕重的年輕人了。人,有時候真的是難以捉摸,在信訪辦時,他也因爲一些事情訓斥過肖子鑫,但更多的時候是信任和喜歡這個小夥子。現在看,自己真的沒有看錯,關於肖子鑫到政府辦之後的一些事情,他也經常在酒桌上聽一些人說起來,無不誇獎這是個人才,有前途。
肖子鑫也就藉助這點權力,找這麼個機會回報了一下原先的同事和領導。
肖子鑫的原則是,自己現在還僅僅——仍然是個小蝦米,一定要夾着尾巴做人。他的理想遠非這麼簡單。
所以,他既不忘記過去給過自己幫助的人,也決不讓以前的同事說出個不字來。
在一個機關,這是非常重要的,也是肖子鑫參加工作以來的心得。
……
肖子鑫當上政府辦綜合科代理科長,最高興的當然是柏心鈺。
自從那個雨夜,縣裡跟銀行舉辦的週末聯誼舞會認識了肖子鑫之後,兩個人的關係發展極快,不過即使是這樣,到了今天肖子鑫和柏心鈺還仍然保持着熱戀狀態,而沒有發生過關係。這在肖子鑫來說,有點兒不可思議。
想當年,在大學時跟苗小霖他是急不可耐,好上後沒多久便佔有了她。
先償後買,她才那樣死心塌地地跟着他,直到畢業分回懸圃縣。
可是,跟柏心鈺相處肖子鑫就不敢那麼輕率了,這裡頭有兩個原因,一是畢竟肖子鑫不是當年讀大學時那樣衝動,頭腦那樣簡單了,而且柏心鈺不是一般女子,肖子鑫心裡害怕出事,那樣的話,柏書記會要他的命。另一方面,肖子鑫之前跟蘇瑩的關係也讓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對待這件事。而且,越是朝結婚使勁兒,肖子鑫越不想輕易跟柏心鈺發生性關係。
可是,就在肖子鑫去高縣長家裡送禮之後沒兩天,情況忽然發生了質的變化。
那天晚上,肖子鑫和柏心鈺約會,從江橋走到江心島公園,坐在一塊石頭上,他們親吻着,撫摸着。本來,這也都是老一套,算是輕車熟路了。然而,可能是肖子鑫沒有讓柏心鈺失望,柏心鈺特別激動,吻着吻着,她忽然說:“你……”
“什麼?”肖子鑫喘息未定。
“煩人!”
“啊?”肖子鑫抱起她,面對面,“人家想你了,你知道不知道啊……”
他們二人坐的地方緊靠江邊西頭的一個歌廳後面,江心島公園這些年相繼建起了無數的娛樂場所,夜裡燈光、人頭、歌聲……無不把這個小城烘托得熱烈而激情四溢。就在這樣的黑影裡,倒也正是燈下黑,易動情作事的地方。肖子鑫能不明白柏心鈺爲什麼那樣激動,能不明白她的小聲抱怨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嗎?
他輕輕放倒她……
“沒事吧?”他不是問柏心鈺,而是自言自語,左右看看,不放心。
柏心鈺不說話。躺在那裡好象睡着了一樣。
肖子鑫觀察一下,覺得這裡總是不太適合。
“咱們走吧,要不去……開房?”
“去你的!”柏心鈺忽然睜開眼睛,“你敢去,我還不敢呢,明天我老爸就會知道!”
也是。那怎麼辦?二人的激情已經象是被狂風暴雨前聚集在了一起的濃烈雲團,不下場透雨盡情釋放一下怎麼能行?不能等了,既然肖子鑫想要開房的建議柏心鈺不同意,也不敢就在人家歌廳後面做事,那麼只好離開吧,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合適之地。
懸圃縣,江壩的左側是縣城一些住戶的房子,密密麻麻、千家萬戶,而右側就是滔滔不絕的江水。在房子和江壩之間,都有一些或高或低的倉房和木柴垛,連在一起,到了晚上黑乎乎的一片,閃爍在燈光之間若隱若現,那是各家各戶老百姓的燒柴。
其實,肖子鑫早就想跟柏心鈺發生關係了,雖然心裡不敢,不想,希望到跟她結婚時再那個……可是,他畢竟年輕,慾望時時刻刻都在燃燒啊。剛纔一看到柏心鈺說話的樣子,他就有點兒控制不住了,要不是地方不合適,說不定他馬上就會……
現在,他們在寬敞的江壩上走着,肖子鑫摟着柏心鈺,邊走邊看,而柏心鈺今晚則有點兒心醉神迷,跟平常不大一樣。
肖子鑫拖她往哪走,她就老老實實乖巧地跟着,也不問“你這是往哪走啊?”
走到一家房後,肖子鑫站下不走了,壩下面房子的燈光照上來,旁邊是一大堆木板垛,正好遮擋了燈光形成一片黑影。就這裡吧,肖子鑫心想,這地方挺理想的,三面沒有人可以看見,一面與江壩還有點兒距離,如果做事時有人走過來,估計應該能事先聽到,也有準備和應急的時間。
他把嘴湊近柏心鈺的耳朵小聲問:“行不行?”
柏心鈺輕輕點頭,閉着眼睛,好象又要睡着了。
於是,肖子鑫前後左右四下看看,沒事,挺安全的,就開始慢慢解開柏心鈺的褲帶,脫柏心鈺的褲子……
柏心鈺掙扎了一下,椅在木板垛上就“睡”着了,一聲不吭,任憑肖子鑫動作。肖子鑫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好事了,他手腳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一切前戲準備,輕輕把柏心鈺扳過去,讓她臉朝前,身子朝後,柏心鈺假裝醒了,看看他,“幹什麼呀……”
肖子鑫嚇了一跳,以爲她不願意,但再一看,她在笑,吃吃地笑,好象鼓勵又象嗔怪。
肖子鑫可不管不顧了,呵呵,當代理科長、簽單子……一切權力的取得和應用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他要柏心鈺……
非常成功。
正來勁兒,忽嗵,忽嗵……突然,肖子鑫停止動作,覺得哪裡不對勁?擡頭一看,木板垛上有個腦袋黑影一縮不見了……
“誰?!”
肖子鑫被自己脫口而出的喊叫嚇了一跳,明明白白是個人,是個人的腦袋,可能他已經在那裡看他們半天了,自己卻傻逼一樣繼續表演,柏心鈺回頭問他“怎麼了?”
肖子鑫想了想,果斷決定結束這不安全的野外作業,還不知道那個人是否看清了他的與柏心鈺的面孔,如果沒看清,還算幸運,萬一要是那傢伙看清了他們是誰,又認識他們的話,可就壞了……懸圃縣這個小地方,也許用不了明天晚上就會傳得滿城風雨。
肖子鑫提上褲子,又幫柏心鈺提上,匆匆忙忙整理了一下,才悄悄說:“有人看見了……趕緊走吧。”
柏心鈺吃驚地看着肖子鑫,然後一拉他的手,二人乘着夜色慌慌張張向江壩大橋那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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