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五章 豔福不淺

?後來肖子鑫和大家才知道,找女人完全不必費這麼大勁。《》 ..其實旅遊團下榻的那家涉外酒店就是“兔兒”們活躍的基地。在俄羅斯,人們管妓女叫“兔兒”,幹那事叫“打洞洞”,拉皮條的俄羅斯男人還會在你面前一邊討價還價,一邊口裡“咕咚咚、咕咚咚”有聲有色地給你動作示範。

經過了解,這座外形酷似一艘巨大的遠洋豪華遊船,名字叫“假日”的賓館一直是俄羅斯美女和中國倒爺的大本營,以前倒爺們包租房間,在出售各種各樣中國商品的同時,也吸引來了大批的俄羅斯兔兒。

後來,她們索性也在這裡包租了房間,專門等候中國人的到來,不論白天,黑夜,房間內、走廊上、大廳裡,**易隨時進行。現在倒爺在此留宿的少了,大部分都在當地五一區、別爾沃列琴斯基區或商業城租了店面和房子,酒店也逐漸變換了新“主人”,成了中國遊客的天堂,俄羅斯美女們也有所改變,她們不再包租房間,而是由賓館接管。

如果客人有需要,隨時可以到各層大廳去挑選,有點象東北農村的牲口市場,只要客人高興,她們會站成一排,任人儘可以到她們跟前上下打量,前摸後看,滿意哪一個,就跟一位老是坐在吧檯後面,目光炯炯、體魄健壯的俄羅斯大漢說聲“哈羅少”,足額交上盧布,然後帶人去你住的房間。

只要不過於喧譁,過於成羣結隊,賓館配有電警棍的保安人員一般不干涉。

不過,這些情況是後來聽說的,當時誰也不知道。

肖子鑫一聽,忍不住嘲笑自己和同夥。

“沒品啊,同志們。”

第二天,是旅遊的“正日子”。

一大早,接待旅遊團的地導——當地俄羅斯人導遊就趕到了賓館。地導是一位漂亮的海參崴姑娘,個子很高,非常豐滿,她腳上蹬着一雙又鬆又寬、她認爲最舒適的白色運動鞋,上身穿了一件綠色襯衣,衣領開得很低,她低頭時要是不捂着點兒的話,不懷好意的人都能把她裡面的風景看得一清二楚。褲子穿得倒是很隨意,只不過,這條深藍色的牛仔褲的褲襠,開得實在太短,那白白的肚臍眼兒都露在了外面。

她跟小蔣很熟悉,她介紹說自己叫卡琳娜,是海參崴遠東工程學院的大學生,現在的日子很不好過,利用假期想掙一點錢,減輕家庭的負擔。一頭自然彎曲的棕色秀髮披散在雙肩,襯托出她象洋娃娃一樣美麗動人的臉龐,使她充滿了朝氣和活力。

說實話,她的出現,肖子鑫完全沒有想到,大家象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驚望着出現在大廳裡的女地導。她沒有精心打扮,算不上超凡脫俗,但她活潑中帶着端莊,稚嫩中透着老練,臉上始終含着微笑的那麼一種神情,使肖子鑫暗自驚歎:只有受過良好教育,又經過民族精神薰陶的俄羅斯姑娘纔會有這種不凡的氣質!

卡琳娜從他們的眼神裡,發現了大家內心的秘密。她只抿嘴衝大家笑笑,表現出非常自豪優雅的樣子,兩手做了一個友好的動作,用比較流利的中國話說:“達(大)家好!很高興銀石尼悶(認識你們),爲尼悶服無(務)。請記住哦(我)的名字:卡琳娜。柳德米拉.卡琳娜,由沈磨死(有什麼事)情要我幫主(助),我一定僅理(盡力)。寫寫(謝謝)!”

大家熱烈鼓掌!

俄羅斯姑娘天真無邪的動作,使全大廳的人都大笑起來……

從那時起,肖子鑫就對這個卡琳娜有一種說不清的好感,在國內,尤其是在他當官的那個小城市,神馬美女也都見過,然而像她這麼洋氣又單純的俄羅斯美人還真是頭一次,這讓肖子鑫大開眼界。此後數日,無論是參觀造型古老別緻的中央火車站、軍港碼頭、二戰期間曾爲前蘇聯立下赫赫戰功的“使命”號潛水艇,還是從金角灣乘船出海觀光、訪問歷史博物館,只要一有機會,他都會要求卡琳娜合影留念,有時一張不夠還要拍兩三張,這個漂亮的俄羅斯姑娘也非常配合。

跟肖子鑫爭奪最厲害的是王子龍,而對肖子鑫最憤恨的則是呂曉婭。王子龍看見肖子鑫每到一地必跟卡琳娜照相,他心裡非常不自在,前面說過,老王是個不受女人喜歡的男人,但他偏偏喜歡漂亮女人,越是花樣翻新就越是喜歡,可漂亮女人不喜歡他,他熱情如火地邀請了卡琳娜幾次,卡琳娜儘管都含笑跟他合了影,但誰都能感覺出來姑娘並不情願,只是出於無奈和禮貌不得不滿足他的小小要求,他臉太黑,又矮又胖,弄得第一天的旅遊項目還沒完,王子龍等人已經對肖子鑫冷眼相向,戲謔地稱卡琳娜是他的“專用情人”了……

肖子鑫很得意啊,呵呵,當官畢竟有些模樣,會掌握人,沒在意老王心態的微妙變化,卡琳娜看樣子也不在意,每到一個新地方她還是積極響應他的邀請,有時邀請都不用,只要看見卡琳娜,把相機交給別人上去摟上她,就行了。

對此,呂曉婭常常蔑視地遠遠盯住肖子鑫,目光如炬。

私下裡,她如果逮住機會就會對肖子鑫發出嚴厲批評和警告。在下炮臺時,她見前後左右人還遠,冷不防回頭恨聲道:“你真不是東西!”

由於突然,嚇了肖子鑫一跳。

肖子鑫不想惹火,怔忡一下,笑了,繞她身邊輕輕鬆鬆走過。

“看回去我怎麼治你!”

當時肖子鑫真想回頭對她大吼一聲:“你是誰呀你?”治我?你要在大國縣或長角市還說不定誰治誰呢,但忍住了,他啥也沒說。當官當了這麼久,這點涵養和判斷能力還是有滴,形勢對他很不利,大家在一起一週多的時間裡,他不想弄得都不高興。何況還有王子龍那幾個心懷鬼胎、蠢蠢欲動的傢伙。

一天的遊程下來,雜誌社集體拍照不算,肖子鑫自己就用去了兩個膠捲。回到賓館,晚飯時卻不見了卡琳娜,他問小蔣,小蔣說她回校了,俄羅斯方面規定地導不許隨團吃飯。

肖子鑫感到遺憾,晚餐時也吃得有些悻悻不快。

但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

肖子鑫也沒有任何權力和理由想怎樣,只是覺得,跟這小姑娘有人緣,儘管身處兩個不同的國度,但冥冥中他相信,也許五百年前他們曾經在一個小山坡上遇見過,也許她就是那個揮舞着牧羊鞭的小女孩兒,否則怎麼可能如此有眼緣兒,如此一見如故呢?

白天跟着漂亮的俄羅斯女“地導”轉了日本海彼岸富有異域風光的海參崴街區和著名歷史紀念地,感觸很深。據觀察,所到之處那些秀色可餐,豐腴謎人的俄羅斯美女,無不將這個素質很高的偉大民族表現得寬容而質樸,一般是有求必應,無論什麼場合,她們總是態度友好,無限耐心地滿足着一個個陌生黃面孔沒完沒了的合影要求,即使被趁機揩了點油,她們也始終保持着真誠善良的笑靨,這個民族特有的高貴素質令心懷鬼胎的作家們不能不自感愧怍和形穢,摟腰動作只好收斂得點到爲止。

但那是白天,現在有夜色遮蔽。

今夜會有什麼節目?

肖子鑫去找王子龍,老王又不在。自從一到海參崴,踏上俄羅斯地界,由於共同的“追求”,俄羅斯美女像萬能膠一樣把王子龍和肖子鑫的裂痕不知不覺間修復一新。競爭歸競爭,不平歸不平,都是人間正常事,能說什麼呢,肖子鑫只覺得自己有這樣一個黑麪知己實在是太幸福了,也爲在黑河時對他的不恭感到遺憾。

對於肖子鑫的表現,最不滿的是領隊呂曉婭。這個在報到當晚曾經跟他有一腿的女編輯部主任自從那夜莫名其妙的接觸之後,好像他就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無論去黑河還是現在到了海參崴,無時不隱隱約約感覺到她像影子或女間諜一樣注視着肖子鑫的行蹤,有時冷不防與她相撞會被她不陰不陽的笑容嚇一跳!

就在肖子鑫到處尋找王子龍一夥人不見,有些悵然和着急之時,卻發現她在身後!

“看見老王他們了嗎?”他問,見肖子鑫發現了她,她走上來,“我告訴你啊,注意點身份和影響,這次咱們雜誌社請你們出境旅遊,事先有過很多爭論,你又是政府官員,不能跟他們一樣什麼都幹,要不回去你不好交待我也不好交待。”

她沒有回答肖子鑫的話,卻莫名其妙地這樣說,肖子鑫就覺得情緒一下子糟糕到了極點,卻又無言以對。

回過神來,她已不見了。

真的像鬼魂一樣。

後來聽說,這樣的話呂曉婭也跟另一個領隊陳雷個別說過,還聽說頭一天晚上大家集體找兔兒的事呂曉婭已經知道了,至於她的態度和怎麼處理這件事,沒有人知道,不過,從第二天開始,就由文聯主席出面給大家開了個會,雖然主席在會上說的話含而不露,但意思很明確,那就是不能違反規定,違反國家法令,否則如果造成直接經濟損失和政治影響,誰造成誰負責。

呂曉婭隨後表態,強調了一些臨時紀律,要求大家不要辜負雜誌社最初的好意,別把這次境外旅遊弄砸了,她擔當不起。

大家面面相覷,陳雷最尷尬,本來他也應該講幾句,但最後他什麼也沒說。

不過看得出,大家都對呂曉婭心存不滿,又不能說,而肖子鑫知道,呂曉婭其實忌恨的是他。

爲什麼?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至於回去後的會怎樣,先別去想它,別去提它,盡情地享受眼下這美好的生活吧。這樣一想,心情也就舒暢起來。

當晚沒有找到王子龍,許多人的房間都鎖着門,不知他們幹什麼去了。路過文聯主席的房間時,聽到裡面有人在打牌,有呂曉婭的聲音,好像也有當當的聲音。

肖子鑫只好回房間躺倒,腦袋裡一會兒亂七八糟,一會兒空白一片。

醒來時,已經是凌晨三點,竟一夜沒脫衣服。

第二天,卡琳娜又領他們參觀了一些地方,不提。

途中,在車上肖子鑫偷偷問江乎斌他們昨晚幹什麼去了?江乎斌臉色幸福而詭譎,笑着看大家,不說話。一整天,弄得肖子鑫心情都不好,如果沒有卡琳娜在身邊,真的不知參觀的那些地方有什麼意思。下午回來時間還早,剛進房間,王子龍就接到一個電話,他大腹便便地過來喊肖子鑫,一擺手說:“走老肖,有美女請咱們吃飯。”

“誰啊?”肖子鑫一時不明白在海參崴怎麼還會有人請吃飯。

老王故弄玄虛,含而不露,他立刻就想到了陸小丹。

但不是。

邀請老王和肖子鑫到一家餐館吃飯的的確是美女,但不是良家婦女。

在距下榻賓館不遠的一家俄羅斯餐廳裡,肖子鑫被安排坐在一隻中國雞旁邊,老王則摟着他那隻俄羅斯“免兒”。說起這事,還有故事,後面再說。那隻俄國“兔子”象個值得尊重的淑女那樣,她微笑着,吃得很少,幾乎不喝酒。這讓肖子鑫輕蔑不屑的心情舒服了許多。

今晚她作東,算是對肖子鑫和老王救命之恩的謝意。而那隻做陪的中國雞,則是她風月場上的朋友,可謂是“中俄小姐同盟者”會員,國際也“接軌”了。

“你真美!”

這是老王見到俄羅斯“兔兒”的頭一句話。這位來自湖北的著名“花匠”凝視着她的眼睛,她白皙的皮膚,絲一般的亞麻色頭髮、柔弱的肩膀和優美的手臂,還有同樣沒滾出乳罩的那對大肉製品,只差沒讓由衷讚歎她的老王眼珠子當場滾落。

一見面,肖子鑫和老王才知道這隻“兔兒”叫柳芭,雖說他們曾有過短暫接觸,但前晚由於情況特殊他們並不知道她叫什麼,只是一時心血來潮順手搭救了她而已。柳芭來自海參崴附近的一座小城,具體什麼村什麼店她也介紹了,可惜沒記住。估計老王也沒記住,因爲他是個標準的實用主義者,只注重眼前的肉體究竟屬於誰,至於肉體的來歷和今後走向不會入他的法眼和法耳。

“可惜,我不再是一個完美無瑕的女孩子了。”柳芭沉吟了一會兒,好象在搜尋她會說的中國詞句,“你們,不知道賣笑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着什麼。賣笑意味着你永遠失去了享受愛的權力。”

結果,一場請客吃飯不知從何時起竟演變成了憶苦思甜會。柳芭說中學時她讀了三年中文班,高中畢業後考入海參崴遠東工程學院,中國話一直沒丟,一般會話還可以,深點就不行了。前晚欺負她正巧被肖子鑫和老王遇到併成功地解救了她的那兩個俄國人,看中了她的條件,沒畢業就把她騙到他們中國朋友開的夜總會做“兔兒”,保底工資三千元人民幣,每次出臺小費有老闆一半。

如果需要,她那倆同胞畜牲隨時在夜總會蹂躪她或拉她到公園解決折磨一番。

肖子鑫覺得很掃興。

真看不出,年齡不大,又如花似玉,卻是隻老“兔”了。此時他一臉不高興,暗暗埋怨老王拿他開涮,本來他是沒打算赴約的。賓館伙食不錯,日日大餐,宴會標準,一手錢一手貨的風月事,用得着這麼當真,情意綿綿麼?何況他心裡還惦記着那個陸小丹,惦記着對她的採訪,只想儘快脫身回去。

柳芭顯然覺察到了肖子鑫的不快,頓時笑臉相迎。

“真對不起,我的中國話說得不好,我只是想說明我並不是壞女孩子,剛上大學時,我還沒有開始賣淫。走上這條路,完全是一時糊塗。我是一個農村姑娘,到了大城市後,發現到處充滿了誘惑。我希望像別人一樣,穿好、吃好、玩好、去蹦迪,去聽流行歌星的演唱會。但助學金加上媽媽從鄉下寄來的錢還不夠我吃飯。這個時候,同宿舍的女友告訴我,有一條毫不費力的生財之道。我沒能抵擋住誘惑。後來我遇到了他們……”

柳芭看了一眼塗得血紅的指甲接着說:“那天我哭了一夜,我覺得,這是上帝對我的懲罰,我應該回家,躲在鄉下,做個本份人。但我轉念一想:不能回農村,如果村裡人知道我乾的什麼職業,一定會把我毒死的。”柳芭無奈地表示:“爲了取悅那兩個傢伙,我還必須強顏歡笑,否則就拉不到生意。謝謝你們救了我。”

盡撿些捅心窩子的中國話往耳裡灌,肖子鑫的心有點兒軟。

“那倆畜牲沒再找你麻煩?”

“沒有,”柳芭搖頭,笑中有淚,“他們恨的是你們,要找你們算帳呢。”

“找我們算帳?”老王插進來,瞅瞅肖子鑫,逞能道:“讓他們來呀!”

“不知死。”肖子鑫說。

“你小心點!”王子龍誇張地用手指頂着肖子鑫腦袋說。“砰——”

看到老王就想起了自己的嘴臉,肖子鑫漸漸地興奮起來。

看得出來,王子龍白忙活,柳芭的興奮點在肖子鑫身上,而不在他那裡。老王轉而把注意力迅速轉移到了跟肖子鑫的那隻雞親熱,他是不會輕易放過任何肌膚之親的。

肖子鑫身邊這隻中國雞,雖然來自國內,但在海參崴操持各種生意的女人並非她一個,他挺討厭,但這會兒印象有些改變。可能是柳芭的經歷讓人真的心有所動吧。想想自己寫東西賺得那點辛苦錢,就知道這些女人也不易,大凡在這個世界上來一趟走一遭的人,不管他(她)出生地是哪裡,國籍何在,都要吃飯,而爲了生存,就必須找到出賣自己的一技之長。

打工不容易,寫稿不容易,當官就容易麼?也許風月場合的中國“雞”和俄國“兔兒”也有一爭吧?她年約二十一二歲,面容嬌好,氣質不俗,她的衣着挺隨意,寬鬆的青春活力衫,黑緊身褲,把平時那種燎人模樣有所收斂,不過側面的肥臀依然努力在椅子上膨脹着。

有她們在身邊邊吃邊談,漸漸有了一種溫馨。她似乎對柳芭的講述頗有同感,悄悄告訴肖子鑫,她叫柳小君,可能幾千年前跟柳芭還是一家子呢。她和另只雞睡的房子是她們臨時租的。她自己家在吉林四平郊外,家裡只有一位老母親與她相依爲命。

她原是一家中專畢業生,因物價飛漲,工作不好找,老母親又患病,生活越來越困難,只好淪落爲“小姐”,去年稀裡糊塗就跟別人跑在這裡以賣笑爲生。現在一提家,她就想哭。

不知什麼時候因爲哪句話,柳小君又輕而易舉地把肖子鑫的注意力巧妙地拉回到她這邊。

柳芭只得又迴歸老王那邊,臉上有點淡淡的訕然。

肖子鑫也對柳小君講了自己的情況。

老王在那邊一拖二跟柳芭和身後的另一女人胡吹亂侃,這邊,肖子鑫和柳小君也漸入佳境。倒把準備採訪陸小丹的事情徹底忘了個一乾二淨,不急於回去了。

柳芭多數時間被曬在一邊,低頭吃喝,偶爾跟着傻笑。

可是,在晚餐結束的時候,肖子鑫在搭在椅背上的外衣口袋發現了一張沒有署名的便條:“在軍港大廈門口有人等你。然後會帶你到一個地方。保存好便條。”

肖子鑫的心猛然一驚。俄羅斯小姐沒體驗到,卻意外來了箇中國小姐?可怕的預感不幸言中,柳小君看上了他,並且向他伸出了橄欖枝。

老王被柳芭徹底迷住了,好象想開開洋葷,嚐嚐洋大學生的滋味,他忘記了他們曾經解救過她,是她的“恩人”。他們都忘記了今天請客吃飯的初衷,出了門還在大門外口若懸河地喋喋不休,根本顧不上肖子鑫。幾次叫他只顧得亂擺手不答話,生怕一走神“兔兒”竄了似的,看樣子一時三刻就恨不能與柳芭成其好事。柳小君已經告辭了。

看來打招呼起不到什麼作用了,肖子鑫看到不遠處夜空下軍港大廈樓頂的那片耀眼霓虹燈。不再管老王,獨自向那裡走去。

柳小君果真在那裡等他,一條瘦瘦長長的影子讓彩燈霓虹燈拖得老長,一直拖過廣場固定在人影寥寥的大街上。柳小君領他在大廈背後一座幽靜而又漂亮的很象上個世紀老俄們留下的院子前停了下來。進了屋,沒有看到她的另一同伴,也許她們之間有默契,也許她的朋友此時此刻正在另一個地方工作,柳小君一言不發把肖子鑫領進了舒適的客廳。

開始的時候她顯得彬彬有禮:“你渴不渴?在我這裡你不必客氣。”

面對她的關切柔情與送到手上的香菸咖啡,肖子鑫感到一種溫馨的家庭氣氛,很難再把柳小君跟一些不好的名詞聯繫在一起。他的心裡卻一直莫名其妙地緊張,很難平靜下來,她畢竟是雞呀。

不料,更掃興的事情還在後面。

“大哥,雖說我們剛剛認識,但在這裡碰到家鄉人真的好親切,我看我們挺談得來,如果你不反對的話,咱們到別的房間裡去,那裡沒有人妨礙我們。我想……今晚給你。”

柳小君說話的時候失去了公開場合假情假意應酬的模樣,她氣息急迫地叨咕着,但是不容置否,肖子鑫只得跟着她的後面進了臥室。一,她情我意,真的有點喜歡她了;二,也對自己的飢渴有個交待。她請肖子鑫允許後脫去了緊身的小衣服,這時他看到了一個雪白而優美的美眉——身材非常好看,秀色可餐,凹凸分明,**突出,豐臀顯露,軀幹修長而魅力無限。

肖子鑫飛快地關了燈,神馬領導幹部,神馬公安局長、市委秘書長,撲過去緊緊地擁抱着她,他要爲自己需付的人民幣負責,風月場上沒有規矩可言,況且她的暗示已經足夠了,但柳小君默不作聲地反抗着,怎奈他的手臂十分有力,幾乎使她窒息。

他把她摁在牀上,然後十分老練地解內衣釦子,接着把臉埋在她身上,用散發着濃重“雲煙”氣息的嘴吹她的……

她知道繼續反抗是徒勞的,再說肖子鑫的瘋狂行爲已經把她弄得沒有一絲力氣。也許他那原始的慾望嚇壞了柳小君。

卻沒想到柳小君來了例假,血乎乎的好嚇人。

“沒關係。”她輕輕的笑聲很迷人。

“不行,你會傷了身體的。”肖子鑫打開燈,倒黴地觀察着。

“沒事,哪個男人都不管的。”

肖子鑫忽然覺得那些男人挺王八蛋的,只顧自己,不管別人。

“不,這麼幹,太不是人。”

“那怎麼辦?”

“唉,沒辦法,忍着,說話吧。”

柳小君驚訝地望着肖子鑫,許久沒有說話,眼裡漸漸地溢滿了淚水。

“大哥,你是個……”柳小君猛地趴到他身上,哭起來。

“你說什麼?”他扒着她的臉輕輕問,她心酸地望着他道:“好人。”我算好人麼?我他媽算哪路好人!肖子鑫煩燥地伸手摸到牀頭香菸盒,彈出一支叨在嘴上,“撲”地一條寸多長的白藍色火苗被柳小君適時移到他鼻子底下。兩個素不相識的人,竟象久別重逢的一對情侶,同牀面臥,一夜長談,還嫌夜短。她幾次趴在耳邊對肖子鑫說:“我是真心想給你的,只是……你是不是生氣了啊?”

這一夜,不知爲什麼,連肖子鑫都覺得自己一會兒是小人,一會兒是君子,彷彿成了兩面人。這是一筆說不清楚的交易,雙方都覺得欠對方似的。

天亮分手時,肖子鑫按規矩放下了一千五百五十盧布,特意多給了一多半。柳小君苦笑了一下,眼裡露出迷離與委屈,她堅決不肯收,說,她絕不接受無償的報酬。賣身雖然是件不光彩的事情,但她可以心安理得地拿錢。因爲一個賣笑的女人,犧牲的實在太多太多了,儘管如此,臉面還是要的。她並沒有給肖子鑫什麼。

這麼一整,倒顯得肖子鑫忒不是個人了。

“你叫什麼名?”她問。

“我叫……。”肖子鑫吱吱唔唔說。

“肖?”柳小君哈哈大笑,“騙人!”

肖子鑫也不想解釋,匆匆忙忙離開了。他可不想隨便透露自己的真實信息啊,隨她怎麼想好了,回到賓館正是清晨,門前的廣場靜悄悄的,看門的大漢審視完他主動遞上去的住宿證,放他進去了,一進房間就看到野豬一般又黑又亮的方永海登了被子四腳八叉的醜陋睡相,不料他一坐下,方永海一個鷂子翻身,瞪着牛卵子眼睛審他,幹啥去了幹啥去了?

方永海審肖子鑫,是有原因的,就這一條,呂曉婭又給他添了一條罪狀。他說昨晚肖子鑫和老王都是一夜未歸,大家毛了,怕出事,在陳雷和呂曉婭的帶領下足足找了他倆半宿,連文聯主席都驚動了,大家剛剛回來休息。

這是肖子鑫出境後犯下的第一個可以稱得上錯誤的錯誤。

儘管此前在呂曉婭眼裡肖子鑫已經犯了不止一次錯誤,但唯有這次,他感到不安。過去是自己制訂規章制度,管別人,而現在,卻不得不處處時時得聽別人管。木辦法,方永海說,大家很不滿,尤其是帶隊的陳雷和呂曉婭,連平時不太表態的文聯主席聽說後都急了,批評雜誌社對這些人管理得太鬆動。怎麼剛剛開完會,強調了旅遊團的紀律就又有人不打招呼不請假擅自離開酒店一夜未歸?

如果出了事,誰負責?誰能負得起這個責任?

這話能理解,萬一有人在境外有個三長兩短雜誌社的影響可就大了!就像出來之前開介紹信時大家說的那樣,難怪……

沒想到,王子龍更厲害,直到第二天下午大家都吃完晚餐了,他那個又黑又胖的身影纔不緊不慢晃晃悠悠回到了賓館大廳。

由於有他和肖子鑫罩着,他們都是國內地方上的領導幹部,陳雷和呂曉婭雖說心裡老大不滿,但也沒說什麼,只讓老王趕緊吃飯,一會兒還要臨時開個會。老王自然從他們的表情和大家的神態上看出眉高眼低,大氣不敢喘,也沒了往日的神氣,連連擺手對大家說:“不吃了,不吃了,不好意思啊!!”

會議就在領隊的房間開的,陳雷臉色難看,這位平時最欣賞肖子鑫和王子龍的鐵哥們着重強調了幾點,要義就是雜誌社請大家出來旅遊爲的就是希望每人都玩得開心,“但是有事一定要請假,至少要跟同屋的同志打聲招呼。否則,一旦出點啥事,任何人都負不起這個責任,雜誌社也負不起。”

“我說兩句,啊?”從不說話的文聯主席接口道,“我跟你們大家還不同,啊,這個小陳和小王都知道。你們大家是獲獎者,雜誌社請你們出來旅遊,名正言順,啊?我呢,雖說是文聯領導,但這次屬於特邀出來跟着看看,所以這幾天來我不好說什麼,只希望大家玩好別辜負了雜誌社的一片心意。啊?是不是這樣?”

他望着陳雷和呂曉婭,兩人點頭。

主席說,“不過,既然參加了這個團,什麼身份不說,看到問題作爲一個老同志還是有責任說說。在境外不同於在家裡,有事出去一定要跟領隊的小陳和小王請假,不然出了事回去怎麼交待,一旦造成什麼國際影響又怎麼辦?是不是?這個意思小陳剛纔講了,我贊成!”

大家默不作聲,誰都知道肖子鑫和王子龍出去幹什麼了,但在會上誰也不好意思問,文聯主席的話加重了問題的嚴重性,陳雷讓呂曉婭講兩句,呂曉婭看了看肖子鑫和王子龍,突然很生氣地搖頭表示沒話說。

“那就這樣,下不爲例,大家別忘了啊!”

五分鐘的會,三言兩語就算完事。

呂曉婭雖然沒說話,但她的眼神始終惡狠狠地盯住肖子鑫,他們幾個就去老王房間,準備聽他昨晚的新“段子”,肖子鑫在後面嘲笑他辦事“太認真”,怎麼竟然浴血奮戰了一天一夜纔想起回來?王子龍打開房間,回頭反脣相譏:“你敢情走桃花運了哈,車上就遇一個,昨晚又不放過,得便宜還賣乖!剛纔陳雷和主席就說你呢!”

江乎斌誇張地哈哈大笑。後來才知道,小蔣昨晚也找不着了,他在爲王子龍、江乎斌等人希望體驗家庭俄式桑拿之事奔忙。其實儘管對大廳裡的美女興趣濃厚,但幾天下來,王子龍和江乎斌卻對“俄家桑”更有勁頭,他們想知道俄國家庭式的性服務到底是什麼樣,很想體驗一下生活。

這時,小蔣進來了,對王子龍說:“聯繫好了,準備好盧布,一會兒他們來接人。”

王子龍就開始統計都有誰想去體驗,“老肖,你去不去?”

肖子鑫剛要說話,小蔣在旁邊提醒:“我可只是負責給你們聯繫呀,其他概不負責,因爲這種家庭式服務在海參崴背後都有馬幫操縱,但一般不會出問題,去的話只帶夠需要花費的錢就行,餘下的最好交給不去的人保管,如果出事,跟我本人可沒關哪,因爲我幫你們聯繫沒有任何一點好處。”

經他這麼一說,想去的幾人面面相覷。

作爲帶團來往於國內與境外的導遊,其實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利可圖的,譬如正常旅遊之外的其他活動,導遊和當地地導都有一些灰色小費和分成,只要參與就不會空手,只是當時大家並不知道也不關心而已。小蔣不知道雜誌社剛剛給他們開完會和強調的那些紀律,他只是似乎怕萬一出什麼意外擔責任,這一說,大家一下子從興奮中冷靜下來,王子龍問:“馬幫?什麼馬幫?”

江乎斌也開始猶豫……

這是肖子鑫第二次聽說“馬幫”這個詞。如果說在車上初次聽陸小丹說起這個組織還有點不太信的話,此時聽小蔣這一說,他馬上接茬說:“馬幫就是俄羅斯的黑社會,據說跟美國的教父、意大利黑手黨一樣有名,要真是這樣,咱們今晚最好先別去了。”

小蔣說:“哪有你說的那麼邪虎,其實人家馬幫也挺講義氣的,只要給錢,不熊人家,一般不會出啥事。哎車來了!”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朝窗外一看,來接人的子彈頭果然已經停在了那裡,就在對面與樓層平行的山坡大街上,車門打開,一個俄羅斯大漢走下車,朝他們住的賓館四下張望。大漢身穿一套白綠相間的迷彩服,體魄健壯,目光冷酷,一望而知是個跟黑幫有關的打手。

小蔣有些着急,問王子龍:“快點,人家來了,你們到底去不去呀?”

到了這時,肖子鑫發現一直醉心於這項“活動”的始作俑者王子龍拿不定主意了。

他看看江乎斌、看看身邊的人,再看看對面的子彈頭,明顯遲疑。

雖然是七月,但傍晚外面的氣溫仍然挺低,海風把那個來接人的大漢頭髮吹起來,看樣子有點冷了,他把衣領拉起來遮風,在原地來回走動着,不耐煩地掏出手機在按動號碼。

小蔣的手機響了,他背過身接電話,用俄語說了幾句什麼,回頭問:

“王哥,肖哥,你們到底去不去啊?”

老王不愧老油條,看看肖子鑫,肖子鑫沒說話,心裡卻是不太想去了,他當然不會輕易放棄自己一路都在策劃的這個“節目”與好奇,但剛纔聽小蔣和肖子鑫那麼一說,又不能不從安全方面考慮,還有,就是雜誌社陳雷和呂曉婭已經多次警告的紀律,事到臨頭,他說:“這樣吧小蔣,你就說我們都看裸體舞去了,沒在賓館。明天再說怎麼樣?你告訴他們明天一定去,讓他們按時來接人。”

小蔣一聽愣了,雖然不願意,但又不能強迫這些人去,就邊打電話邊匆匆出門走了。

王子龍說:“我操!這裡邊還這麼些說道呀?”

肖子鑫說:“那你尋思啥呢?體驗體驗你說的那個事,倒挺好,至少不算白來一趟海參崴,可咱們不瞭解這邊的情況,到那些家庭去要真是讓‘馬幫’給整一下,那我看還不如不去把握些。你說呢?”

大家的心神和激動情緒散了。肖子鑫和王子龍的臨時決定無疑是對的,剛到海參崴的第三天晚上,情況還沒弄明白,就貿然分散去俄羅斯家庭體驗一些東西無疑是冒險,誰知道所謂的俄羅斯“傳統家庭式桑拿”是真是假,如果走進那些提供此類性服務的不是家庭,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不如繼續在下榻的這家賓館裡消消火,看看情況再說。於是,大家商量了一下,在老王的帶領下,又向樓層大廳走去……

走廊遇上卡琳娜,老王問:“卡琳娜,你認識一個叫柳芭的人嗎?”

卡琳娜:“柳芭?我們這裡叫這個名字的太普遍了,她是什麼人?”

老王:“好象也是你們學院的吧。”

卡琳娜聳聳肩膀,歉意地笑笑:“你們認識?不,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對不起。”

王子龍學着她的樣子聳聳肩,瞅肖子鑫一眼,肖子鑫狠狠一瞪眼,他明白他的意思大概是,你瞧,她們都會這樣。肖子鑫喜歡尊重眼前這個俄羅斯大美女,也想起了那隻“兔兒”。柳芭確實說過她是海參崴遠東工程學院的,但沒畢業,可誰知道老王此時此刻跟卡琳娜問起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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