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肖子鑫記錄在案的一些有關原縣委書記王國清的傳說很多,呵呵!
不過,咱們不能離開主角肖子鑫太遠,但又不能不寫這些故事,因爲種種原因,懸圃縣委在高文泰書記之前,畢竟是王國清時代。
現只摘其要者,略提一二……
那段日子,王國清書記的心情十分爽日子過得很愜意。
他發瘋地喜歡評劇女演員汪小琴——如今的團縣委副書記。
那種肉體的、複雜的愛,無以言表,只可意會。
王國清書記在縣城有兩套房子,在市裡和省城各有一套房子,另外,他還長期由縣委辦公室主任蔣申遠給他在正陽賓館和縣賓館包租了兩個大套間,作爲他爲人民服務和謀幸福辦大事的辦公室。這兩個辦公室挺有意思,是縣委書記在縣委縣政府大樓三樓裡把頭那個大辦公室之外的“辦公”所在!
呵呵,這在後世的今天或許早已不算神馬了,見怪不怪,甚至於會讓平級的官員們暗中笑話。
是哈……
但在當時卻已經讓人目瞪口呆、瞠目結舌了。一個小小的山區貧困縣的縣委書記一個人就佔有了這麼多的辦公資源,而且全部是上等的辦公條件,那一般得在裡邊辦神馬事,辦多大個事哈??恩,老不信們不懂,不懂沒關係,他們根本管不着這一段……
不過,就在王國清跟汪小琴好得如漆似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熱烈時刻,發生了一件對於王國清書記個人而言十分不幸的事情。
他的老母親死了……
縣委書記遭受到人世間最慘痛的打擊,欲哭無淚,將所有的愛傾注在女兒和女演員身上,他不喜歡自己的老婆——某局的副局長,他認爲她只是個女強人而已,土八路,走路風風火火,說話粗大嗓,過去還可以,但是隨着時代氣息的越來越開放搞活,呵呵,他對愛人早已沒有多少興趣了,又不能離婚……
他對小兒子也很失望,女兒和女演員汪小琴成了他生命的閃光點。
偶爾,他更需要汪小琴。
自從老母親去世後,雖然他收了很多禮(現金,據說大約有七八萬元,這在後世的今天也會讓人笑掉大牙,如今一個村長紅白喜事收禮大概也會比這高出不知多少倍吧!不過當時已經讓人感覺他太厲害太牛逼了——呵呵,一個老母親的喪事一下子就能收入這麼多錢,普通老百姓得一家人辛辛苦苦幹一輩子也掙不到哈)……
然而他的心情仍然從未有過地沉重,過去,小時候還是窮苦孩子時,是老母親一把一把將他們兄弟幾個拉扯大,不容易!
而現在他當上了懸圃縣一把手了,沒幾年,老母親基本沒享受多少他這個兒子給她帶來的巨大人間享受和好處呢,居然死了。喪事過後,他不再希望聽到人們嘴裡提到他老母親的名字,他也不想再在自己的幾個辦公室和別墅裡玩女人。
這個,跟心情關係太大,太重要了……
不久,他搬到了縣委爲他新修建的別墅——位於懸圃縣郊區另外一個地方的太康別墅。
在那裡,他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讓縣委辦公室主任蔣申遠將原來在森林別墅爲他們一家人服務多年的服務人員全部撤換,他們換成了蔣申遠主任挑選的縣城婦女人員。
他常常痛苦地思索,母親到底爲什麼那麼快就去世了?現在這人,看上去都挺好的,可是有些病一旦發現便爲時已晚!這似乎成爲了一個永久之跡。
但是,他心中痛恨一切此前與之有關的人和事,比如在那次宴會上愛人氣憤地離去後,隨後跟出去的原縣長妻子和另一個副書記愛人。她們在一起到底說了些什麼?還有愛人的二哥,是這個可惡的傢伙把愛人教唆壞了的,她跟老母親後來簡直有點兒勢如冰炭,水火難容……
但是,無論是愛人,還是她二哥,由於他們之間人所共知的特殊關係,王國清書記感到暫時都無法追究這些人的“罪過”,只能一個人暗暗傷神。也許正是上述原因,他與縣長夫婦的關係漸漸疏遠,跟曾經親近的愛人親屬們也來往得很少了……
更多的時候,晚上王國清書記不工作一個人在另外一個地方的時候,會把自己關在別墅的房間裡,看看文件,而每到這時,他的思想就會溜號,就會情不自禁想起可愛的小情人汪小琴,呵呵……木有辦法,太tmd迷人了!
當然了,也會常常想起在森林別墅度過的那些日子。那是多麼令人留戀的日子呀!那時候,老母親還沒有死,家裡常常是高朋滿座,無論是森林別墅的老鄰居、老同事縣長xxx夫婦、縣委副書記和其他一些人,還是蔣申遠主任、秘書等人,都會受到好客而善良的老母親的熱情接待,爲他們準備美食……
大家湊在草地上歡歌笑語,在電視節目和兒子、女兒一幫同學的手風琴下一起跳優美的東北大秧歌……
所有一切,似乎已經很遙遠了。
自從那天晚上知道高文泰要從市政府調到懸圃縣當縣長之後,王國清書記的心情便更加糟糕!
人類社會是一個文明(與野蠻時代相比)的制度,要維持正常運轉,靠的都是“規則”;從政治、經濟、文化、思想、生活等方面都需要規則;現行的各種法律、法規、規章制度、條例,以及各級部門的文件、通知、告示都是“規則”。
大到世界性的、全國性的、各省市的、各黨派團體的,小到各縣、各鄉鎮各單位、各部門、各鄉村、各社區……
呵呵,都有規則,都需要規則。
而中國人又不喜歡排隊,更不習慣排隊。其實官場幹部調動包括一些人升遷,排不排隊,如何排隊,看似小事,但它能從一個角度反映出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發展狀況、價值觀念、道德水準、風俗文化等等,其中蘊藏的意義卻很大。
尤其是象懸圃縣這種天高皇帝遠的山區小縣,農業大縣,誰當縣委書記、誰當縣長,排隊實際上是正義與公平的象徵,是對規則和秩序的認可。
但是做任何事情都“不排隊”,在我國無論是歷史上還是現在,尤其是改革開放政策實施以後許多事情“特殊情況”需要“特殊處理”的時候,無論在官場還是民間,往往是一種被許多人推崇的成功哲學。
這從民間流傳的俗語中就可以看出來,什麼“勝者王侯敗者寇”、“英雄不問出處”、“臉皮厚吃個構”、“規矩都是人定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等等。呵呵,就是吧???
排隊狀況如何,同時也是一個社會政治秩序狀況的反映。
比如提拔幹部的排隊方式應該是考察一個人的德才勤績;一個工程讓哪個企業去做排隊方式應該是看這個企業的能力和工程質量如何。如果不去“跑官”就得不到提拔,不去“操作”就得不到項目,誰還會去排隊呢?
而懸圃縣原縣長xxx跟王國清書記的個人關係過去一直很好,但是由於王國清的多疑,一直想平安過渡,等到王國清提拔到市裡他來接任縣委書記這個老大角色的想法,僅僅是因爲上次他的愛人當衆退出“正月十五團拜會”的宴席,而縣長妻子跟出去勸解……
結果引起了王國清的猜疑和極大不滿,弄得原縣長心灰意冷,工作沒法幹,跟市委書記提出了要調走……
纔有市委書記和市長派組織部考察準備任命原市政府副秘書長一事!
這是王國清書記感覺自己最爲失算之處!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件事。因爲種種原因,他早就認識並知道市政府副秘書長是個強勢人物,不好鬥,他要來懸圃縣,自己早晚不保……
如果不按規則做事,就處處碰壁,按規則做事則處處順利,那麼誰還能不去排隊呢?
有形的不排隊其實是隱藏在官場和社會生活後面的無形不排隊的反映而已。
呵呵!
現在中國給人的感覺似乎各個行業都有自己的話語權,尤其是那些壟斷行業。另外,大小官員的話,也可能成爲某些事存在的依據和基礎,並在一些時間段落形成蔓延。
這種哪行那個官場都是爺的現象的呈現,說明了規則本身的缺失。
而即將來懸圃縣當縣長的高文泰,正是當初王國清書記最大的心病之一……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規則這個東西,越來越被人看重,這是好事。治國有規則,玩麻將也要有規則。規則面前人人平等,人人玩規則,行行玩規則,事事玩規則,其中真規則不少,假規則也渾水摸魚。
可是,恰恰在許多地方今天這個規則,明天那個規則,根據個人需要來制定規則,這已經越來越成爲官場中人的拿手好戲,他王國清是怎麼上來的,別人不清楚,他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讓醜陋的個人私貨披上規則的堂皇外衣,成爲如今的懸圃縣真正的“一把手”,老大,委實成了包括王國清自己在內的許多官場“遊戲”高手的高級遊戲,所以後世的某些潛規則纔會有一個時髦的詞:遊戲規則+潛規則。
規則成了一場遊戲。
好了,貌似又有點兒扯遠了。現在,除了召見汪小琴之外,他一個人忍受着孤獨,在沙發上看文件,有時候夜裡就在沙發上睡覺,這裡那裡,到處都堆放着大量紅頭文件、書籍和文字性的東西,他不要服務人員清理,他似乎隨時需要它們。
在王國清書記孤獨的內心深處,這些日子時常會想起幾十年前初戀時的一些有趣的往事,幽會時,十幾歲的愛人因爲太緊張,衣服脫不下來,王國清書記便溫柔地幫助她;另一個場景中,正在洗澡的王國清書記調皮地把新婚愛人一把拉進浴缸。呵呵!
沒有人理解,在他身體不適的時候拒絕打120叫醫生,只是自己從衛生櫃裡搜尋一些小藥片,用溫水把它們送進喉嚨,所有人都不敢試圖阻止這位一把手這樣做,他們只能擔心地注視着,偶爾還會看到他將溫水裡滴上幾滴碘酒喝下去。
凌晨,王國清書記睡得正酣,電話驟響。
一般而論,這種時刻是沒有人敢來驚擾他的,除非縣裡發生了大案要案。他被驚醒後滋生疑慮,朦朦朧朧中瞥一眼牀頭鍾,時間剛好三點整。
他抓起話筒:
“誰呀!”
對方開始講話,聲音很細。
王國清書記開始清醒,後來一下子翻身坐起,心頭怦怦亂跳。“你說什麼?”電話是蔣申遠主任打來的,也許只有他頭上纔有一根直通權力頂峰的天線,他的聲音聽上去細而尖,有點兒象女人,娘娘們們滴。
他報告說,縣長xxx可能要挪窩了,有小道消息說市委書記和市長大概要讓原辦公室副主任高文泰到懸圃縣,來接xxx這個角色……
“真的麼!你聽誰說的,這些該死的雜種……”
“息怒,王書記,還有比這更陰險的事情呢……”
“還有什麼事?”王國清粗聲問。
他瞥瞥汪小琴,身邊的汪小琴顯然是也被他剛纔的聲音驚醒了,這一消息幾乎令他狂暴。
“市委書記和市長的意思我不好猜測,”蔣申遠說,“但他們可能另有想法和安排吧……”
“那麼你是幹什麼的?白吃飯的嗎?蔣主任?”王國清書記不高興地吼道,“你這頭豬囉!僅僅知道《情況彙報》是不夠的,你明白嗎?光知道跟我要官,要飯吃,要女人!遇到這種事,只會跟我報告,攪我好夢,卻拿不出一點有效辦法!”
“我怎麼辦呀……市領導的事情你都說不上話,我一個縣委辦公室主任……”
“那你就什麼也不幹?!”王國清書記餘怒未消,厲聲斥責:“我要的是具體信息!任何想幹這種蠢事的人,任何想要推翻我的叛徒,都要將他們毫不留情地先處理了——無論他們將來是不是高文泰的人,也不管他們是否已經開始行動!你明白我的話嗎?”
“是,我明白,王書記。”
大發雷霆後,王國清書記突然問道:
“這個消息準嗎?”
“肯定準,至少……萬分之七八十吧。”
“既然如此,我知道了,再想辦法吧!此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暫時不要跟任何人說。”
“好!”
摔下電話,他再也睡不着了,呼呼喘着粗氣,抓起菸斗,點燃。
汪小琴驚醒後一直默默地注視着他,嚇得大氣不敢出,埋在被子裡。
後來,汪小琴試探着詢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話,只是黑着臉躺在牀上默默不語地抽菸。
菸斗飄出的藍色煙霧一團團遮住縣委書記的臉孔,只偶爾露出一雙熠熠閃光的眼睛,猶如一尊無聲雕像。但那不斷眨動的黑色睫毛,又分明告訴汪小琴那是一隻隨時可以撕裂對手脖子的雄獅,一具活着的魂靈。
活人的魂靈!
呵呵,在認識縣委書記王國清之後,汪小琴聽到許多有關他的故事。有人告訴她,王國清書記不僅是一塊懸圃縣“久經考驗”的“鋼鐵小王國清”,“不可征服的人”,同時他也是一個富有愛心和情趣的人……
繁忙的黨務、經濟建設和大量的招商引資閒暇之際,他喜歡和女兒一起在陽臺上養一些小動物(小兒子在校住宿,他也不太喜歡這個任性的兒子),比如在籠子裡養小刺蝟、在瓶子裡養花斑草蛇,還在花園裡養狐狸,在樹叢裡養禿鷲。
恩,還教女兒騎自行車、打汽槍,與她們一起玩捉迷藏遊戲……等等。
這些傳說,讓女演員感到有趣和溫暖。然而,她眼睛中所看到的王國清,卻不是這樣子的,這讓她有些遺憾,也有些害怕。
老母親之死對王國清書記的影響是巨大而深遠的,儘管王國清書記的老母親已經七十三了(呵呵,當地有話說: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去,意思就是這是兩個比較敏感和特殊的年齡),然而他還是一時半會無法從某種哀傷和痛苦中擺脫出來,心裡總是覺得自己這個縣委書記對不起自己看成的經母親……
也是,如果沒有當年她的含辛茹苦拉扯他們一家老小,他恐怕早已餓死了……
他對人的生死與婚姻的看法完全變了。而且從那以後,他對政敵更加殘酷,不但對政敵趕盡殺絕,連政敵的妻子也不放過。
……
翌日,王國清書記沒有讓她去團縣委上班。
“你今天就在這休息吧,看看書,看看電視節目,等我回來……”
“哎呀媽呀!那樣行嗎??”
“我要不去上班,那些人會怎麼說呀!”汪小琴有點兒猶豫不決。
“聽我的,他們什麼也不敢說。”
說完,王國清書記就出門上車去縣裡上班了……
晚上,這位至高無上的王國清重新回到了汪小琴的所在的房間,滿面春風:“哦,哈哈,親愛的,讓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是什麼事情讓你這樣高興哈?”
“我已經讓組織部長和蔣申遠主任去市裡跟市委書記請示報告去了,我不希望原來的xxx縣長調走!”
他吐了口氣,彷彿吐掉一塊心病。
“是嗎?”汪小琴心不在焉地說道。
“怎麼,你不高興?”
“呃不,不!”汪小琴驚醒。被激怒了的王國清書記臉膛變成了深紅色,這使她記起了自己在這裡的真實地位。猛然間,王國清書記發現了她已經換掉了袒胸露背的布拉吉,而穿上了特意買來的平跟鞋,不知怎麼又高興起來。
“呵呵!恩,你這才顯得本份,象個良家婦女的感覺……”
他就是這麼個喜怒無常的人,她想。
王國清書記曾對她說過,他不喜歡她太露的服飾和高跟鞋。王國清的情婦,皮肉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看的;而平跟鞋,嘿嘿,則可以使縣委書記不至於顯得比女人矮小。懷着既然逃不出他的手心,不如按照他的意願去做一個“小女人”小小的狡黠,汪小琴今天特意這樣做了。
“嗯,很好!我還有一件好消息告訴你。”
“是什麼?”
這次她不敢大意了。她以爲又是國家大事或者全縣的大事。
“有人給我打電話說,財政局已經爲你準備了一套漂亮的三居室住宅,小琴。”
“真的?”
“當然!”
“噢,哎呀媽呀!太好了!真的呀還是真的呀???”
汪小琴驚喜異常,她熱烈地望着王國清書記。
“太感謝你了,王書記……呃不,國清!”
“國清,國……清。”王國清書記笑逐顏開糾正道。
晚餐的時候,他們平靜下來,王國清書記積蓄地問道:“你想吃點什麼嗎?”似乎剛纔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謝謝,我還不餓呢。”
“來杯咖啡?”
她實在沒有胃口與這霸氣十足變化莫測的王國清一道喝咖啡。但她點點頭。
“我——不加糖。”
“好吧,你應當注意節食,你這裡的脂肪在加厚。”王國清書記拍拍汪小琴的小腹,走向通往他辦公室的門,“我親自去調,你會喜歡的。”
她坐在椅子上,得處處小心謹慎!
喝完咖啡,王國清書記抽着香菸指着汪小琴說:“您一定要在所有方面滿足我,不要害羞。我想在燈光下看看你的裸體——我已經幾天沒有見到我的小寶貝了,明天我要打電話給我的女兒,讓她好好等着。呵呵!”
“怎麼了?快脫呀!”王國清的思路跳躍很大,從女兒那裡回到眼前。
汪小琴十分難爲情地坐着,垂頭不語。
“喂!你幹嘛象個木偶?我的時間很寶貴!”
“難道……你就這樣跟女人說話?”
“笨豬!”
“那我還要怎麼跟你說話???”
王國清關掉了燈。嗓音古怪地叫道:
“喂,來吧,來呀!”
汪小琴在黑暗中遲疑地移動着……
突然,燈亮了!
那個強有力的一把手王國清就立在眼前。他雙眼放光,瞬間又眯起來……
“哦,老天爺,上帝!太美了,簡直是老天爺和上帝一起努力的傑作!”
汪小琴知道,王國清開心了,高興了,一切就都好了,呵呵,唉……
木辦法喲!他對她這個小情人跟他的女兒一樣是疼愛有加的,他開心了高興了,這種不可思議的“主人”與“僕人”關係就會立即顯明地高潮起來,每當她不高興或哭泣的時候,令全縣所有人害怕的王國清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他自稱“小秘書”、“小僕人”……
而對於汪小琴的每一條“指示”,他都甘願無條件“遵命”,逗她快活。
呵呵……
爲了減輕這種莫名其妙的壓力,也爲了討王國清歡心,汪小琴都有意接近這位至高無上的人,儘管她不喜歡,可是也沒辦法。
畢竟,自己現在是他的“人”,又是團縣委副書記,只要有機會她跟他一起,有時候也到戶外在種有矮樹籬的花園裡摘果子、養小雞、小烏雞、珍珠雞,拙小池塘養小鴨子,偶爾星期日也會跟他在雨後一起去森林裡拾蘑菇、採野山梨,或是陪他說話。
吃完了晚飯,汪小琴一個人開始習慣成自然地做簡易美臂運動,呵呵……
她先是面向下俯臥,頭部輕鬆地放在交叉的雙臂上。
然後開始緩緩吸氣,同時擡起右腿,在最高處暫停數秒,然後邊吐氣邊緩緩放下。
王國清書記坐在沙發上瞅着,目光如炬,在擡腿時他注意到她足尖下壓,並且臀部不離地。哈,美,真美,而且她儘量將腿伸直、擡高,王國清會感到她的大大的臀部正在收緊。
“你的pp原來是這麼練出來的哈?我一見面剛看見你時還以爲那是假的呢……”
“去你的,人家的pp纔不是假的呢,人家長期以來堅持練習,練滴!”
“呃,好好好!”
“好看麼?”汪小琴無限驕傲自滿,反覆強調和詢問王國清書記。
“當然好了!”呵呵,他說,“你知道我最初喜歡你的是什麼嗎?”
汪小琴一邊重複上述動作20次,然後換腿。一邊臉上冒出了毛毛汗,歪頭問他。
“嘿嘿,就是這個pp,大而美,迷人!”
“去你的,缺德呀……”
說是這麼說,其實汪小琴心裡早就知道,而且心裡美麗得不行不行的了,每日進行一次。另外一套運動是借刺激腰部到臀部的肌肉,使臀部曲線玲瓏有致。它除了可以緊縮臀部曲線,也可治療腰痛。
這樣做的要領與好處,一是仰躺,膝蓋彎曲,雙臂伸直貼腰間,雙腳張開與肩同寬。
二是用力擡起臀與腰部使身體成一直線,保持不動1-2秒。
呵呵,又來了,又犯了秘書出身的老毛病,什麼都是一、二、三……
老毛病,難改呢!
……
昨天夜裡,她抽空參加了一位原先在評劇團當演員時的女友舉辦的家庭宴會,大家對她恭敬有加,相敬如賓,頻頻敬酒。彷彿她已不再是一個普通的評劇女演員,也不再是汪小琴,更不僅僅是懸圃縣團縣委副書記,從人們的眼神和舉動中,她看到了這一點——
這一點讓她既滿足又不安,人們視她爲聖物,與縣委那個強有力的人物具有同等的尊嚴和價值。
其實,她與王國清書記的關係大家已經非常清楚,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只是誰也不想捅破或不敢說罷了。
他們怕惹禍上身,招來災難。
他們又離不開她,巴結她。
因此她多喝了幾杯。
汪小琴心裡既自豪,又尷尬!
人哪,唉……大概都是這樣子吧???
凡事一旦形成規矩,就有了約束力。
在官場上,公佈的遊戲規則全是冠冕堂皇的,而內裡的程序完全是爲了領導們自己的利益所設計的。
對此,汪小琴以前在劇團時根本不懂也不關心,而如今,她完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