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入定了。”支夙來到洞口的時候,星紀卻已然從裡面走了出來,攔住了她輕聲道:“公子的《玄天星辰變》進步迅速,估計不用多久就能感應得到星辰的變化,我們還是少打擾他纔是。”
“哦。”支夙有些魂不守舍的應了一聲。
“夙兒,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星紀拉着支夙到洞府前的平臺小聲問道。
“沒……沒發生什麼事……”支夙吱吱唔唔地道。
“傻丫頭,是不是公子他……”星紀看着她的眼睛微笑着問道。
“星紀姐姐——”
支夙羞的只想找個地洞穿了進去。
“夙兒,公子他也是因爲喜歡你纔會對你那樣,你若是不喜歡他,大可跟他明說了,公子本質並不壞,他不會勉強你的。”星紀語重心長地道。
“不不不,夙兒怎麼會不喜歡公子呢——啊,不是不是,夙兒不喜歡……哎呀,星紀姐姐,人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支夙又羞又急地道。
“姐姐明白了,喜歡就好。”星紀微笑着輕撫着她的頭道:“姐姐知道公子很喜歡你,既然你也喜歡他,就不要有什麼顧慮,相信公子他,他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夙兒知道了。”支夙聽着星紀的勸慰,緊張的情緒也疏緩了過來,乖巧地點了點頭。
不錯,姓賦晨修煉的《玄天星辰變》的確進步神速,自從昨晚創了夙情四劍之後,他的思維似乎突然之間變得無比開闊,對《玄天星辰變》的感悟更深了一層,先前被支夙用力一推之下,他一愣之下,剛好看到了天空中的一顆蒼白之中帶着藍色光亮的星星
。
他這段時間以來也常常研究星辰,知道這顆蒼白之中帶着藍色光亮的星星就是天狼星。天狼星位於大犬星座之中,是一顆熾熱的恆星,可以說是一顆孤寂的恆星。天狼星之所以蒼白之中帶着藍色光芒,是因爲天狼星是一顆雙星,是一對相互繞轉的雙星,其中的亮子星是一顆比太陽還要亮二十多倍 ??的藍白星,也就是白矮星。
一般情況之下,天狼星只有在冬季的夜空中才顯得最亮,象是這種盛夏時候若不是天氣特別好的話都很難發現。但落紅山區地域獨特,無雲的夜晚更是碧空萬里,是以姓賦晨纔會看得很清楚。
看到天狼星的一剎那,姓賦晨有一種恍惚之感,感覺到在那顆距離地球有着8.6光年之遠的天狼星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喚着自己。
白光的力量,藍光的力量,白中帶着藍的力量……自己的脈搏、心跳、肌肉的收縮擴張、經絡的運動、身體上的某個穴竅,似乎都與來自天狼星的力量微微呼應着……
“玄奧星辰,陰陽混沌,萬重乾坤,洞察天門……”姓賦晨腦子裡閃過《玄天星辰變》中的經文,突然有所頓悟,一時間滿腦子盡是《玄天星辰變》的經文,隨着一個個經文在腦海裡跳動着,他對於天狼星遙涌而來的力量感覺更加的清晰明瞭,全身的經筋脈絡血液肌肉都隨之劇烈的跳動起來。
那一刻,他忘記了支夙,心中除了那種感覺再無其他,當下毫不猶豫地飛掠而去,返回洞府修煉起《玄天星辰變》來。
他所住的洞府是一個極爲特別的洞府,洞府上方是一個極爲玄妙的巨大天洞,可以看得到茫茫星空,那是真正的星空,但是除了星光,外面不管是下雨還是下雪,都不會從天洞中落下,是修煉《玄天星辰變》的最佳場所。
他一在石榻上盤膝坐下,立即便進入了《神肉經》中所描述的大佛無我狀態,身上的某些穴竅與來自遙遠的天狼星呼應起來,天狼星散發出來的藍白光芒變成了一股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與他的身體融爲一體,天狼星的力量融合着神魂的力量,透過神魂的力量,一股股暖流傳入他的身體之中,灌涌進入他的心脈,心脈宛若被打了一劑強心針,突然之間變得無比的強大起來……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衝破虛空到達落紅山之時,姓賦晨才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
做了一個深呼吸,感覺到全身如同剛剛從溫泉裡泡出來一般,說不出的舒暢,尤其是他甚至能感覺到全身的毛孔都敞開着,可以自由的呼吸着天地間最純正的靈氣,這種暢通無阻之感,他記得只有在第一次接受了舒衾衾的少女之血後才生出這種如脫胎換骨般的神奇感覺,肉身先前還有一點兒的不適之感此時已在蕩然無存,而且比任何時候都來得輕鬆。
“看來《玄天星辰變》對肉身的淬鍊要比對神魂淬鍊的作用大得多。”姓賦晨躍下石榻,擡起頭來從天洞之中望上去。
朝陽照射在落紅山的迷朦的霧氣上,如夢如幻,讓人感覺到宛若處於神仙境中,清新無塵的空氣,無窮無盡的靈氣,應該是所有的人清晨醒來看到這樣一幕,都會感覺到心曠神怡、如沐春風。
可是,爲什麼我的心裡,竟然會有一縷淡淡的哀愁?那一股揮之不去的愁緒,來的好沒有道理!就好象是剛剛失去了心愛的人一般,竟然是那種孤單寂寞的感覺。
難道,感應到了星辰的力量之後,人會變的多愁善感起來?
姓賦晨努力地把那一縷孤寂的情緒壓下,緩緩走出了洞府。
“公子,你起來了。”支夙看到姓賦晨,歡喜地瞅了他一眼,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卻又羞澀地低下頭去,朝陽之下的那張粉臉,紅噗噗的,煞是可愛。
“是啊,夙兒早!”姓賦晨收攝起心神,看了她一眼微笑道。
“昨晚上對不起……”
姓賦晨看着支夙,支夙也幾乎是同時擡起頭來,兩人同時說出了相同的話語,然後同時止言,眼神在空中對視着。
“以後不會了……”
在對視了三又三分之一秒鐘之後,兩人又是同時說出了相同的話語。
“傻丫頭,昨晚真是我不好。”姓賦晨伸手一攬,將她摟入了懷中,在她螓首上輕輕一吻,柔聲道:“以後若是你不願意,我一定不會再那樣對你了,夙兒,原諒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