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片刻,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支夙見司馬若思點了點頭,便去開了門。
門口打開,只見外面站着一箇中年人和兩個青年,看上去俱是英偉不凡。
“三位找誰?”支夙掃了三人一眼,淡然道。
“在下司馬一容,請問姑娘,姓公子是住在這房間嗎?”中年人雖見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卻也不敢輕慢,恭謹地道。
“這兩位是……”支夙卻不馬上讓他進來,目光瞟向後面兩個年輕人問道。
“這兩位是在下的兩位侄子,左邊這位是司馬怙,右邊這位是司馬辨。”司馬一容應道。
“夙兒,讓他們一起進來吧!”姓賦晨淡淡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是,公子。”支夙粉臉微紅,身子挪開,請司馬一容三人進房。
原來她跟了小芭比她們一天,倒是真學了不少東西,尤其是在接人待物上,她問的特別清楚,今天充當“門侍”,倒也學得有模有樣,只不過卻嫌嫩了點兒,聽到姓賦晨說話,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多謝姑娘。”人家小姑娘話多,司馬一容可不敢失了禮數,道了聲謝,與司馬怙、司馬辨恭謹地走進了房間,支夙隨手把門關上。
“屬下京都執事司馬一容,率侄兒司馬怙、司馬辨拜見公子!”司馬一容帶兩人走到姓賦晨前面三四米外,均雙膝下跪給姓賦晨大禮參拜。
莊裡有令,見到姓賦晨要稱公子,人前恭敬,無人之時當大禮參拜,這是司馬山莊的老祖宗讓司馬有情頒下的命令,司馬一容雖恭掌司馬山莊京都執事一職,卻也不能例外
。
“起來說話吧。”姓賦晨自從得到星紀的上位者儀授之後,面對這些已經顯得十分從容,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恬淡地道。
“謝公子恩。”司馬一容說罷站了起來,樣子倒還顯得從容,司馬怙和司馬辨兩人卻是戰戰兢兢,顯見是非常緊張。
這兩人算起來也是司馬山莊年輕一輩子的佼 ??佼者,平時在外人面前,就算是面對官場中的大佬,他們也沒有這麼緊張過,但是面對這個司馬山莊的新主子時,他們愣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些倒不僅僅是因爲司馬山莊家訓嚴緊,莊主也交待了下來,更重要的是,他們自從一進入這個房間,便感覺到靜寂之中一股令人難以反抗的王者威嚴在房間瀰漫着,讓人生不出一絲不敬之心來。
而這股王者的威嚴氣勢,自是從他們的主子姓賦晨的身上傳來的,多種心理作用之下,這才令得這兩個已然出世歷練了多年的司馬山莊青年才俊都忍不住戰兢起來。
“容執事,慕容驕嵩和慕容驕陽這兩堂兄弟爲人怎麼樣?”姓賦晨並沒有先說蔡真真之事,也沒有讓他們坐下,手輕舉,拿過支夙遞過來的茶杯輕叫抿了一口,支夙又接了過去,他這才淡然道。
司馬一容道:“啓稟公子,據屬下手中所掌資料,慕容驕嵩和慕容驕陽雖是堂兄弟關係,但卻是完全不同的兩人,慕容驕嵩是慕容家族的現任家主,爲人恭謹,待人誠懇,但在家族生意上,他卻是雷厲風行,兼之眼光極準,任這家主不過年餘,成績穩中有升,頗有其祖父慕容菲博的風範,到目前爲止,屬下手上沒有關於此人的任何不良信息;
“慕容驕陽此人卻是爲人陰沉狠辣,平時隱藏極深,表面上恬淡儒雅,暗地裡卻是一個陰損梟雄,他有兩個得力手下,一個叫嚴驥,看似一個簡單的公子哥兒,手中卻執掌着京都最大的幫會風幫。風幫是崑崙派的京都勢力,而嚴驥便是崑崙派現任掌門獨柏天的關門弟子。
“另一個叫劉峰松,是一個太子黨。劉峰松的老爹在京府有一定的實權,以劉的身份,表面看來不至於要做慕容驕陽的跟班,其中的玄妙之處屬下查察不出。不過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這個慕容驕陽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慕容驕陽長期混在京都上流社會,結交名流,交友廣泛,手上掌握着十分廣泛的人脈,身邊不乏京府頗有實權的太子黨和富家公子小姐
。只是此人有一個少有人知的嗜好,那就是色,凡是被他看中的女子,只要不是有什麼強硬的身份背景,很難逃得過他的魔爪。”
姓賦晨想起今晚在路上被那幫人追蹤伏擊,那鳥蛋鬍鬚男人嚷嚷着“男人殺了,女的抓住”,這點倒頗象司馬一容口中所描述的慕容驕陽的性子,只是這幫人不願透露身份,也不說是誰指使而來,他也不敢確定他們是不是風幫的人。
便在這時,外面又傳來了敲門聲。
司馬若思見姓賦晨瞧向她,便道:“容叔,你還帶有人來嗎?”
司馬一容疑慮地道:“我倒是帶了一些人來,但他們沒有我的吩咐,怎麼敢上來打擾公子?”
姓賦晨心念一動,對支夙道:“夙兒,你去看看,可能是大火。”
支夙應了一聲,走出去開門,果然看到一個魁梧的大漢站在外面。
“大火,你來得正好,夙兒,讓他進來吧。”姓賦晨目光一瞥,微笑道。
大火對支夙微一點頭,直楞楞地走了進來,給姓賦晨施一禮,恭敬地道:“大火見過公子。”
“大火,你來得正好,你是不是在那幫人身上得了什麼信息?”姓賦晨問道。
“是,公子。”大火恭敬的道:“只是那幫人倒也嘴硬,屬下連捏碎了五個人的膝蓋骨,纔有人肯招,承認他們是來自風幫。”
“你沒有把他們全殺了吧?”姓賦晨淡然道。
“屬下不敢,大姐吩咐過,若非必要,不必殺人,以免傷了天和,影響公子修行。”大火忙道:“所以,屬下除了最先殺的那三人,後面都沒有再殺人。”
“公子,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風幫的人找公子的麻煩?”司馬一容凜然道。
“算是吧,不過,”姓賦晨淡然一笑道:“風幫不足爲慮,便是崑崙派又如何?我倒是對是誰指派他們來的頗感興趣。大火,有沒有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