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有沒有事?”當外面的聲音都息停下來之後,蘇妍問道?
她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之中帶着重重的哽咽之音,臉頰有點溼涼,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哭了!?
“我沒事,蘇姐姐,你沒事吧,貌似你很難受的樣子。”姓賦晨的聲音已沒有了嘻哈,而是變得很溫柔,語句之間充滿了關切之情。?
“我怎麼會有事,所有的石頭都打在了你身上,我怎麼會有事……”蘇妍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這個討厭的小男人,怎麼能讓這樣呢??
“姐姐你沒事就好,別害怕,我們馬上出去。”姓賦晨以爲她是害怕得哭了,他完全是從一個男人保護一個女人的角度去考慮的,並沒有想過身下這個很可能是想打他主意的女人會爲了這點事而感動,便柔聲的安慰着。?
他的話語甫畢,蘇妍便感覺到他身上繞涌起一股強大的能能量,瞬間將自己的身體完全包裹其中,那感覺舒適而安全,甚至於外面一點塵埃都沒有影響到她自己。?
“轟——”?
一聲暴響之中,壓在他們身上的石頭向上飛『射』而去,而蘇妍也被姓賦晨抱了起來,她看到,他和她的身體周圍,縈繞着一層淡淡的光芒,那些塵埃石碎一碰到那光芒,便即飛迸開去。?
塵埃落盡,天空重現月華,如水的月華輕輕灑下,照在兩人的身上,彷彿給他們披上了一層潔白的紗綾。?
兩條玉臂輕輕的掛在他的脖子上,她的目光,從他站起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臉。?
深深的凝望,眼角的淚珠兒尚在盈積,閃着異樣的眸子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壞蛋,你爲什麼要這樣對人家,你不知道,這樣會死人的麼?”蘇妍突然低下頭去,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肉上,咬得很深很深。?
但是她眼珠子中的金『色』,卻愈來愈濃,愈來愈豔……?
肩膀上傳來了陣陣劇痛,可是姓賦晨卻是一聲不吭,也沒有推開她的意思,任由她咬着,一躍而起,三四米高的石堆坑裡跳了出來,出來之後,並沒有停下的意思,一招手,落在不遠處的天生如意棍便飛回了他的手中,由長變短,收回身上之後,只見他的身形如流星飛矢一般瞬間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的身影剛剛消失不到三分鐘,一矮兩高三個人影從樊彘山的方向飛馳而至,停在那一堆巨大的石堆之前。?
“早說了那小嫩羊被人搶走了你還不信,老雜『毛』,這回你沒有話說了吧?”子車北水氣喘吁吁地道,胸前的肥肉兀自在不停的抖動着,而他身上的衣衫此時已然變成了條狀,『露』在外面的肥肉上有不少劍傷,儼然是被黑靈老道所傷。?
而黑靈老道則是頭髮蓬『亂』,身上的衣服也到處破爛不堪,瞧那灰頭土臉之樣,先前在子車南山的孽月箭之下也吃了大虧。?
冷哼一聲,他沒有理會子車北水的譏諷,飛掠而去,頃刻之間,也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子車南山則是站在那裡,嘴裡唸唸有詞,片刻之後,他大驚道:“怎麼會這樣?”?
“老大,怎麼了?”子車北水看到他震驚之樣,不禁奇問道。?
子車南山焦急地道:“孽月箭竟然沒有聽我的召喚,不過我能感應到它此時極爲恐懼。”說罷便在周圍尋找起來。?
經過一番苦苦找尋,子車南山終於在一根石柱後面發現了他的那支孽月箭,只不過此時的孽月箭箭身上光芒極弱,若隱若現,似乎還在劇烈地顫抖着,那樣子,就象是一個孩子看到了極度恐怖的事情之後懼怕之樣。?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小三竟然怕到說不出話來了。”子車南山象是捧着寶貝一般的把那支叫小三的孽月箭捧在了手裡,臉上『露』出了駭然之『色』。?
突然,他腳步一個踉蹌,差點兒跌倒下去,子車北水忙一把把他扶住,急道:“老大,你怎麼樣?”?
子車南山的臉『色』只在這一瞬之間便變得慘白如紙,但他卻還是小心的將那支孽月箭放回了後背的箭鞘之中,這才虛弱地道:“今日兩度使用孽月箭,我的真氣幾乎已消耗殆盡,老*二,看來那小子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們還是先回斗山養傷吧。”?
子車北水看着遠方,有些不捨地道:“也只能這樣了,只是可惜了那小子那一身嫩肉還有清純的能量。”?
“天道迢迢,地道由人,該是我們的總是我們的,先回去,以後再想辦法。觀那小子的本事,黑靈雜『毛』要想抓了他去,卻也難能。”子車南山陰沉地道。?
“老大說的是。”子車北水點了點頭道,扶着子車南山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奇怪地問道:“只是我有點想不明白,老大剛纔爲什麼不讓我使出葬日魔火對付那黑靈老雜『毛』呢?”?
子車南山輕斥道:“以那老雜『毛』的能耐,你認爲你使出葬日魔火就能殺得了他嗎?最多不過弄得個兩敗俱傷罷了。在我的孽月箭下他雖然僥倖躲過了,但已消耗了大量的真氣,我只不過是想讓你保存實力,如果我的第二箭能把那『騷』娘們殺了,我們還有搶奪那小子的能力。”?
“原來是這樣呀,還是老大你高明。”子車北水的聲音在前方的黑夜中傳來:“對了,聽說‘滇中魔女’那狐媚子『騷』蹄子長得可耐看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臭三八,還是讓你溜了。”樊彘火車站內,黑靈老道一跺腳,恨恨地道。?
但他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站在那裡靜靜的等着。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後方傳來了火車的轟鳴聲,一列貨車呼嘯着衝進了車站,黑靈老道身形飛掠而上,在貨車車廂上跳躍了片刻,看到一個空車廂,便飛身躍下,盤膝坐下,恨恨地道:“想不到老道活了三百五十歲,今天還差點栽在了那兩個笨傢伙的手裡。”?
閉起眼來,他的身上縈繞起一團黑霧,片刻之後,他的整個身體便被那一團黑霧完全覆蓋,看不到他的身影……?
而在開往昆城的k17列車一節車廂的車頂上,卻倚坐着兩個人,赫然便是姓賦晨和蘇妍。?
“放開我,小『色』狼,大壞蛋。”蘇妍被姓賦晨緊緊的摟在懷裡,而且並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只是以嬉戲的目光瞅着她那張少了妖媚、卻多了幾分嬌嗔的臉蛋,蘇妍被他盯得惱羞異常,可是被他緊緊的抱着,全身酥麻的不行,哪裡有力氣從他的懷裡掙得出來,只好嬌聲輕斥着。?
夜風捲拂而過,早就吹散了她盤着的長髮,此時那瀑布一般的髮絲正隨風飄『蕩』而起,與淡淡的月華交互輝映,現出了一幅唯美的畫卷。?
“要放開你也可以,你得老實交待,你對我究竟做了什麼?還有你究竟是誰,接近我有什麼目的?”姓賦晨卻抱得她更緊,置於她腰間的大手開發始輕柔的撫擼起來,嘿嘿笑道:“如果不老實交待,就別怪小弟嚴刑『逼』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