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當然不會是高雅的地方,只是我被這種出場給震住了,腦筋一時沒有轉過彎來。
明明我覺得好看的舞蹈,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鼓掌或者歡呼,難道是他們看得太入迷了?
顯然不是這樣。
從後臺又轉上一個女人,只不過這個女人穿的就是不古裝了,而是十分現代的黑絲加上緊身的皮衣。
“好!”
男人們在下面看見這個女人上臺之後都尖叫了起來。
我坐在高腳凳上一陣愕然,男人還真是……低俗的。
皮衣女人的身材十分好,在臺上跳着勁舞,無論是扭動腰肢還是臉上的表情,都給人一種性感到無法自持的感覺。
撕拉一聲,正在跳舞的兩個女人本來還只是鬥舞,誰知道在一次碰撞之後竟然開始動手起來。
皮衣女率先動手,腳下一勾,將古裝女勾倒在地上,跨坐在古典女的身上,將她身上的宮裝給撕碎。我從高腳凳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坐下。”
小桃姐淡淡地說了一句,又從煙盒中掏出一支菸。
“小桃姐,臺上打起來了!”
小桃叼着煙好笑地看了我一眼,“你看過這麼不血腥暴力的打架嗎?”
我一愣,發現臺上的兩個女人果然就和小桃姐說的一樣,沒有扯頭髮,也沒有胡亂地揮舞拳頭。說她們兩人在打架,不如說她們都在配合着彼此。
用不了一會兒的功夫,臺上古典女人的衣服就已經被撕得支離破碎了,只能夠隱約地將關鍵部位給擋住。古裝女人像是徹底放棄了抵抗,臉上做出楚楚可憐的表情,那種眼神中的媚意,我相信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也在這個時候,整個表演進行到了高潮,一羣穿着緊身皮衣的暴露女子從後臺轉上來,將一個打人用的皮鞭遞給女人。宮裝女子被一次次地抽打,那種悽慘的感覺更突出了。
臺下的男人已經按耐不住,尖叫聲與吹口哨的聲音將會所的吊頂都快要掀開了。
勁爆的音樂結束,周圍的燈光都亮了起來。我這纔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平臺下已經圍了一圈會所看場子的打手。他們形成一堵人牆,將激動的客人都攔在外圍。但就算是這樣,臺下的男人都還是激動得像是瘋了一樣,將大把大把地鈔票往平臺上扔。好像他們丟出去的不是錢,而是一張張廁紙一樣。
看我這麼吃驚,小桃輕笑一聲,“每個會所都有鎮得住場子的頭牌。喏,你剛纔看見的那兩個女人就是我們纏夢的頭牌,冰與火之歌。”
“冰與火?”
小桃姐的這個形容實在是貼切,從剛纔的表演上來看,兩個女人的確是一個像冰,一個像火。
表演結束,皮衣女子還對着臺下的男人做了好幾個魅惑的動作。而宮裝女子只不過微微鞠了一躬表示感謝,這就轉身下臺了。
小桃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別看了。她們那個層次不是我們能接觸到的。”
小桃像是沒有了繼續待下去的意思。三組的小姐們一個個都是坐檯,在會所裡坐檯,就是男人們滿足yy的一種陪襯品而已。就好像現在,那些只能夠過過眼癮看不見摸不着的男人們,回到座位後對陪着自己的坐檯小姐明顯更爲粗暴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們從坐檯轉成出臺的可能性也不大。
就在我準備跟着桃姐一起離開的時候,一直坐在我們旁邊的芸姐與燕姐站了起來,擋在我們的前面。
芸姐伸手看了看自己紅色的指甲,“小燕啊,我們纏夢的規矩是什麼來着?”
燕姐陰陽怪氣地回答,“每個小組必須要有至少一個小姐出臺,要不然這個小組可是要被解散的。”
我是不知道纏夢這些規矩的,不過見兩人說的這麼肯定,小桃又沒有反駁,就知道這條規矩可能是真的。
見小桃不說話,芸姐也一點都不慌。她對路過的一名女服務員招了招,“算了,妹妹臉皮薄,不好意思開這個口,那姐姐今天就再幫你一把。你去,和外面的那些客人說,小桃姐今天接受出
臺。”
女服務員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將目光投向小桃姐。
芸姐一臉不高興,“怎麼?我說的話不好使了?捨身取義這一招,她小桃又不是沒有用過。”
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被芸姐這麼一瞪,轉很就跑去和外面的人說這個消息。
我站在一旁則是震驚到了極點。之前小桃還和我說,經理一般都是不出臺的,可以說有很大的自主性。但聽芸姐的意思,以前小桃爲了保住三組,就已經出臺過了?
沒有時間向小桃求證,因爲小桃要出臺的消息一放出去,整個內廳都沸騰了。那些還在平臺旁邊流連不肯走的男人們,紛紛朝着小桃這邊涌了過來。
好在會所裡的打手好像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了,沒有等那些男人衝過來,打手們就又在小桃的身前圍起了人牆。
一名穿着黑色西裝的打手走到小桃身邊,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小桃看了芸姐和燕姐一眼,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往臺上走。
“小桃!小桃!”
出乎我的意料,我從沒想到小桃在纏夢的人氣會這麼高。而之前看起來很平凡的小桃,在上臺的那一瞬間,馬上就換了一個人。
對於客人的冷漠臉色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化都化不開的濃情。好像臺下的男人全都是她的情人。偏偏小桃這種眼神還不顯得她妖媚,而是一種清純不做作的感覺。
我在臺下正看得發呆,一個熟悉男人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陳繁?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猛地一轉身,林軼沉着臉看我。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裝,裡面穿着白色的襯衣,看上去十分精神。
而站在林軼旁邊的,就是之前給我支票的林軼老大。
他眼神冷冷的,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怎麼,你們認識我新來的實習經理?”
正在我想着怎麼和林軼解釋的時候,彩姐好死不死地出現,伸着懶腰將我的後路堵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