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宋陽再想將秦然繩之以法,但是找不到秦然本人,一切都是空談。
本來他帶着特警來到我家就是沒有將我們的情誼放在心上,在離開的時候宋陽看都沒有敢看我一眼就離開了房間。
等林軼將門給關上,確認宋陽他們走遠了之後,我才一臉疑惑地問林軼,“林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秦然沒有在房間裡?”
林軼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走到餐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我之前就說過了,秦然做事情有他自己的分寸,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我並不是一個笨人,我是絕對不會相信活人會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裡無緣無故消失的事情。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這個臥室有機關。
我將魏延還有那個憑空冒出來的秦泰都給趕了出去,在房間裡轉悠了好久,無論是衣櫃後面還是牀下,只要是我們挪開的傢俱,我都將它們給挪開了。
讓我覺得很無力的是,這個房間很正常,至少憑藉我的能力沒有辦法我看出來房間的問題究竟在哪裡。
我走出臥室,林軼已經將水杯中的水喝光了,他看着我,“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睡覺了?”
“林軼,就算你不想告訴我秦然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我 明天出去之後誰來保護我?”
林軼指了指那個我第一次見的男人,“秦泰,這是你自己選的人。”
“他真的叫秦泰?”
“如假包換。”林軼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如果你說個奇怪的名字,可能我們就找不到這麼應景的人了。”
咔擦。
就在我不知道林軼究竟在說什麼的時候,秦然穿着一身睡衣從魏延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我瞪大眼睛看着秦然,如果不是地上有他的影子,我真的覺得自己撞鬼了。
“秦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魏延的房間裡消失的,又怎麼從房間裡出現的!”
秦然看了眼我抓住他的手,一臉無奈
,“林軼,你們沒有把事情告訴她?”
林軼聳了聳肩膀,“沒有你的同意,我們怎麼敢把這些事情和他說。”
“我真是服了,她可是天天都要往這邊跑的,你們又覺得能夠隱瞞多久?”
就在我聽不懂他們究竟在說什麼快要抓狂的時候,秦然終於把所有地事情都告訴我了。
原來秦然之前在幫我們挑選房子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自己被通緝的身份,因此自身的隱蔽性始終是秦然擺在第一位的。
魏延的臥室裡的確有一個秘密通道,說穿了也就是把吊頂給打了個洞,打開弔頂上的木板就能夠看見。這個洞的上面正好是上一層樓的臥室牀底,一般人是沒有辦法憑藉着一根繩子爬上爬下的,但是對秦然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至於這個秦泰就和林軼說的一樣,是找來的替身,用來迷惑宋陽他們的。
見識完那個匪夷所思的吊頂之後,我看向秦然的眼神也變得古怪起來,“也就是說你穿着睡衣什麼的,每次下來上去都要從牀底鑽出去?”
“對啊,有什麼問題?”
看秦然這個表情,他是真的沒有介意天天在牀下鑽來鑽去這件事。
“如果警察到你家來查房怎麼辦?”
秦然一攤手,“裝作不在家。”
“一個正常的住戶怎麼都不可能一直都不在家吧?”
“所以我會不定期的叫一個幫我租這套房子的租客回來睡幾天。”
我在知道秦然消失的秘密之後,費勁心思站在警察的立場想要抓住秦然的尾巴。和他一番對答下來我發現,除非我直接不聞不問撞門衝進去不給秦然鑽牀底的時間,要不然秦然就完全能夠像個鬼一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上下兩層樓穿梭還不被發現。
林軼笑着對我說,“好了陳繁,秦然做事一直都有自己的分寸,不會連累到你和你弟弟的。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說說流匪的事情吧。”
“流匪?”
林軼臉上的笑容收斂起
來,嚴肅地點了點頭,“流匪這種團伙各不相同。有的流匪是完全因爲利益所以纔會聚集在一起,而有的流匪則是爲了義氣聚集在一起。從中午用硫酸潑你的人,到晚上那個想要將你劫走的人表現來看,這一夥人恐怕是後者。”
坐在椅子上的秦然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在講義氣,難道他們不知道犯下了這麼多的案子,多在安北市待一天,就多一天被警察抓住的危險嗎?”
“他們當然知道。”林軼眼睛眯了起來,“不過他們在賭,賭他們在被警察抓到之前能夠報仇雪恨。而且最重要的是,一羣外地人,本來對安北市應該是人生地不熟的,爲什麼他們又偏偏能夠放心地在這裡停留?”
我皺着眉頭想了想,腦海裡隱隱約約地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這裡有什麼人接應他們?也不對啊,就算是住在朋友家裡,安北市的警察只要來一次普查,還是很容易把他們給揪出來。”
林軼搖了搖頭,“你說的普查是對普通市民纔有效果,如果是名仕會所呢?”
我愣住了,呆呆地看向林軼,“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狼叔收留了那些流匪?”
我雖然在道上混的時間不長,而且是在夜場裡混得多一些,但我也知道流匪這種團伙對於當地黑幫來說就是燙手山芋。
一個移動着的,外地人組成的通緝團伙。不能給己方帶來利益的情況下還會帶來一大羣警察的注意,這樣的團伙不會有任何人喜歡。
所以流匪不僅在市民警察那裡不受待見,在黑道上也不受待見,他們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沒有一點規矩可言。
林軼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伸出一根手指看着我說,“做出一個假設,假設這羣流匪手上有名仕會所一直想要而又得不到的東西,他們會不會合作?”
“不可能。”我搖了搖頭,“現在纏夢都已經在名仕的手裡了,還有什麼東西狼叔得不到?”
林軼瞥了我一眼,“我有說是狼叔需要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