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電話掛了,心裡依然不能釋懷。看來找個這樣的老婆所面臨的壓力是不言而喻的。我最懷疑的是,那隻黑蜘蛛會不會還和她藕斷絲連。否則怎麼會呵護有加地安排秘書爲她欒麗傑寫發言稿。
廚房裡,朱文秋在做飯。我看見她在擀麪條,手工麪條。我卻一點食慾也沒有。就呆呆地坐在那裡,腦子裡不知在想什麼。
“一楠,我給做炸醬麪吃。再炒個雞蛋,一個紅燒肉。欒姐說你最愛吃紅燒肉了。你看,這樣體貼的老婆,這麼大的本事又這麼漂亮,大你幾歲都根本看不出來的。”朱文秋一邊姿態麻利地擀着麪條,一邊說話。
“你不知道我的苦處。有些事情我明知道卻不能說,窩在心裡很難受。”我說着話,來到廚房裡朱文秋身邊站住。
朱文秋聽了下意識地停下了動作。
“一楠,咱不說這些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既然你們相愛了,就要相信她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沉默了。我終於知道即使再相信的人,也不能把什麼都坦白說出來。朱文秋的話說明她已經意會了,這比事情說清楚了還好。
我喝過了她精心做的手工麪條,即告辭出來回崇聖村去了。雖然心結沒能解開,但是和秋秋聊了聊天心裡的鬱悶總算少了些。
第二天晚上我下了班,騎了電車回崇聖村去。現在只要欒麗傑不用車,我還是把車開回單位,騎電車上下班。什麼時候做人低調都是對的才進門,手機就響了。是久違了的趙英傑。我一邊皺着眉頭,一邊用鑰匙打開屋門進去一邊接了電話。
“英傑,是你啊?”我說着打開風扇吹吹屋裡的黴味。。
“一楠,又好久不聯繫我了。你小子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沒事從不給我打電話。”電話裡趙英傑口氣抱怨地說。
“對不起英傑,最近家裡不是出了那個事情,欠了一些外債,我壓力很大心情不好。”我很隨機地想起了一個由頭。
趙英傑聽了先沉默了一陣才說,人食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事已至此還是想開些,我上次和你說過,你要手頭太緊張我能幫你一些,可你老兄就是不開口啊……
我舉着電話來到院子裡溜達着說,英傑我還有我表舅,另外我們欒主任也借了些錢給我,我就不向你開口了。
“一楠,我打電話來是和你說說,馬琪琪她又和那個徐公子在一起了。聽我移動的朋友說,馬琪琪現在上下班都是車接車送。兩個人似乎有同居的跡象。”趙英傑說。
“英傑,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人了。我和她已經恩斷義絕成了陌路。本來早該如此。”我使勁咬着嘴脣說。
“好吧,不說她了。我是替你可惜。其實你要是主動一點,馬琪琪她……”
“英傑,我求你不要再說這個人了好不好?”我心痛得不能自己。
“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孫郎是路人。”趙英傑想調侃幾句,覺得氣氛不妥,又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女人裡水性楊花貪圖物質享受的多了去了,你別太難過。我叫我對象再給你物色一個。”
“不說這些了。你找我是不是有事?”我勉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