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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十分鐘後,我們來到如家賓館的一樓前臺。我掏出身份證和銀行卡。不等服務員登記完畢,馬琪琪就從包裡拿出三百塊錢現金遞過去。服務員先打量了一下她,就圖方便把現金收了。我也沒爭執該由誰付錢。
拿了鑰匙,我們來到四樓的412房間。開門進去後,我先開了空調。屋子不大,但是環境整潔設備齊全,二百一十塊錢的價格還是蠻划算的。
進門後,馬琪琪把包丟在牀上先去洗臉了。我則坐在牀邊寫字桌前的圈椅裡,思索着該怎麼進行下面的談話。
我本來只是爲找一個清靜私密的地方和馬琪琪把話說清楚纔來到這裡的。可是後來發生的事,讓我覺得和她出來開房純粹是個很愚蠢的決定。
馬琪琪洗了臉出來,先走到窗邊把落地窗的厚窗簾拉上。然後打開落地燈。昏黃的燈光氤氳立刻讓這間緊湊的小屋變得溫馨柔和起來。
“一楠。”馬琪琪膩聲叫着,又想過來親熱。
“琪琪你先坐下。我還有話問你。”我拉了馬琪琪坐在牀邊。
“徐中策是幹什麼的?”
“是,是中國移動街對面建行分理處的。”馬琪琪有些煩躁地踢掉了腳上的涼鞋。
“他爸聽說是行長?”
“……”
“你和徐中策吃飯逛街買衣服誰花的錢?”
“吃,吃飯是他花的。買衣服是,是我自己出的錢。”
“真的?你可不要騙我。”我的語氣裡已經有威脅的成分了。要在以前我是不敢對馬琪琪用這種態度說話的。
“真的。”從馬琪琪說話的語氣上我就覺得中氣不足。
“那好。我權且相信你說的是實話。那‘香榭麗舍’那張兩萬元的鉑金年卡呢,也是你自己出的錢?”
“啊,你-——一楠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都知道了?”馬琪琪一聽,神情明顯的慌亂起來。
“你不要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先把年卡的事情說清楚。”我用一種近乎蔑視的眼光看着低頭不語的馬琪琪。
“是,是他。徐中策出的錢。”在我目光的逼視下,馬琪琪終於說了實話。
“好。他一下給你出了這麼多錢,你呢沒有什麼表示嗎?”
“一楠,我錯了,那是我一時糊塗。又被我爸*着和你分手。開始我不同意的,後來他就強迫我……”馬琪琪哭泣着說。
“強迫你,強迫你什麼?難道他……”
“不是!就是那天晚上他替我辦了年卡,出了門他就想抱我,我想推開他,可是我力氣小。”
“力氣小就叫他抱了?還接吻了吧?哼哼,兩萬塊錢就可以又抱又吻,那他要出十萬呢,你會怎麼樣?”
“不——不,我家又不缺錢。你把我當做什麼?賣身的婊子麼?”馬琪琪說着已經滿臉是淚。她一下從牀邊站起來,叉腿騎坐到我膝蓋上,緊緊摟住我的脖子。“一楠。你知道那時我心裡很彷徨,心煩意亂的就叫他佔了便宜。可是,我回家一想我還是離不開你。你別再往出格的地方想了。一會在牀上你試一下,就知道我還是不是處女了。”馬琪琪說着摟緊了我的脖子,開始用胸部摩擦我。
“琪琪,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呼吸急促地說。
“我錯了,就那一次。以後我就不想見他了。他送的花我也不收。因爲我想通了,無論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我明天就把那張卡退了,把錢還給他。一楠,咱們到牀上去吧。你不是愛我嗎?今天晚上,你好好愛我。我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