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夢,你確定你現在就要走?”
“當然,你不想走嗎?”
冷佳雯看了看窗外,炎炎的烈日正高懸天空,耀眼的光芒使人眼睛發花,地面彷彿要燃燒起來。
她不敢擡頭,她明白在烈日中行走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方飛夢換了一條平日裡最喜歡穿的連衣裙,一穿上更展現出了她那玲瓏有致的線條。
“你還站着幹什麼?走啊。”方飛夢催促道。
“飛夢,能改天嗎?你看這太陽。”
“不行,我所決定的事就不能更改,拿上傘,出發。”方飛夢的話堅定有力。
兩人撐起了傘,手牽着手,踏上了幸運山的路途。
“鴻晨哥,要叫上張小帥嗎?”
“當然。”
“你就不怕他又整你。”
“我爲什麼要怕,他整了我這麼多次,我不是還好好的嗎?”
張小帥的確整過百里鴻晨,但是都沒有成功。
不知道是百里鴻晨的運氣好還是他早有防備。
張小帥並沒有想太多。
從整人中他得到了快樂,精神上得到了慰藉,心理上得到了滿足,這讓他很享受。
張小帥的心其實並不壞,只是他看不慣別人的生活過得比他好,工作上比他優秀。
所以,他不滿,他嫉妒,他怨恨。
他想發泄,只是他不知道從何發泄。
於是,他想到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整人招數。
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百里鴻晨一次次以毒攻毒,以不變應萬變化解了張小帥的整蠱。
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謝東都在提防着張小帥,他怕有一天災難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在謝東眼裡,張小帥就像是一個人面獸心的惡魔,一個即將要爆炸的炸彈。
但百里鴻晨根本不屑一顧,他還是把張小帥當做朋友,但不是真正的“朋友”。
他一直提醒着自己:這樣的事就讓它順其自然吧,也許這就是命運。
咚、咚、咚。
張小帥的房門被敲響。
“誰呀?”
“是我,冬瓜。”
“有事嗎?”
“下午有空嗎?我們要去幸運山。”
“你們去幹什麼?”
“就玩一玩。”
張小帥聽後遲疑了半晌,最終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幸運山還是在那個地方,風景依舊,只是,現在山的面貌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山裡修築了許多大大小小供人們乘涼擋雨的亭子,以前的那個山洞被後人取了一個名字,名叫“坎離洞”。
“坎離洞”的旁邊修築了一座小屋,名叫“乾坤小築”。
修建小屋的目的就是爲了使來這裡參觀的人能有休息的地方。
洞裡石壁上的字還在,人們來到這裡是爲了在這石壁前拜一拜,希望能求得幸運。
能夠被幸運眷顧一生是無數人都夢寐以求的。
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夠幸運一生呢?
百里鴻晨一行人來到了山腳下,汗水浸溼了三人的衣衫。
擡頭一望,峰上熠熠生輝,滿山蒼翠,歷歷在目,這是大自然最完美的奇蹟。
張小帥說:“早知道該帶上傘的。”
謝東笑着說:“怎麼,你怕熱?”
張小帥解釋道:“怎麼可能!你看我睡覺的時候我都沒怎麼開空調。”
謝東說:“那是因爲你捨不得交電費。”
張小帥聽後氣得漲紅了臉,正想要說話的時候。
百里鴻晨說話了:“好了,上山吧。”
買票之後,三人準備上山。
但百里鴻晨在售票處逗留了一會兒。
等到百里鴻晨走過來,張小帥急忙問道:“你幹什麼去了?”
百里鴻晨說:“我問了一下,上山之後,去找身着古裝的女子,她會帶我們去找幸運的信箋。”
張小帥有些納悶,問道:“古裝的女子?是不是都穿着白衣服?”
百里鴻晨說:“不知道,沒問,你怎麼會這樣想?”
張小帥笑了笑,說道:“我在想要是她們都穿白衣服,晚上在山裡走,那會是一幅多麼恐怖的景象。”
百里鴻晨和謝東沒有理他,轉身上了山。
“喂!你們等等我,不就開個玩笑嗎。”
走了十幾分鍾之後,三人來到了半山腰。
“休息一下吧,腳都走痛了。”張小帥提議道。
“我看你是太久沒有運動,所以纔會這樣。”謝東說。
謝東嘴上說着,但他不停地在揉腳,因爲他的腳也走痛了。
“那就坐一會兒吧。”百里鴻晨說。
三人走到了一片樹蔭下坐了下來,謝東索性躺在了地上。
突然,一個婀娜的白色身影從張小帥眼前飄過。
“古裝女子!”張小帥驚呼了一聲。
“別激動,我也看見了。”百里鴻晨慢條斯理地說道。
“那我們去追她吧。”張小帥說。
“急什麼,我們都還沒休息好。”謝東說。
“你們不去,我先去了。”說完,張小帥向着那個女子跑了過去。
沒過多久,張小帥愁着臉回來了。
謝東問:“怎麼,你沒追上?”
“不是。”
“那是怎樣?”
“她,她是……”
“你說呀,難道她是鬼嗎?”
“他是個男的!”
“什麼?”謝東聽後露出了無比驚訝的表情。
“你沒有看錯?”百里鴻晨問道。
“絕對沒有,本來我也不信,因爲他的腿和腰都非常細,我遇上他之後,正想要和他說話的時候,他先說話了,他的聲音很粗,我還看見了他的喉結,這把我嚇了一大跳。”張小帥說。
“你怎麼不和他多聊一會兒。”謝東開玩笑道。
“看到他我都快吐了,我可不想跟他聊,看來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張小帥說。
“這道理你現在才知道?”謝東問。
“好了,繼續走吧。”百里鴻晨說。
三人繼續向山上前進。
走了沒多久,他們又發現了一個背對着他們的一個身着古裝的“女子”。
她的身材比起前一個更加婀娜多姿。
只見她飄然而立,給人以一種神秘之感。
張小帥說:“冬瓜,你去問問她,我怕這‘女子’又是個男的。”
謝東走了過去,那“女子”突然轉過身來。
謝東一見這“女子”,他立刻愣在了那裡。
他的心在狂跳,臉上泛起了紅霞,血液在體內不停地翻滾。
百里鴻晨見狀,他很斷定眼前的這個“女子”是一個真正的女人。
她真的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一個能夠勾起男人最原始慾望的女人。
張小帥問:“她真的是一個女人?”
百里鴻晨說:“當然,要不然冬瓜就不會站在那裡這麼久了。”
兩人走了過去,看清楚了這個真正的女人。
她長着一張娃娃臉,年紀似乎很輕,淡淡的妝容使得她多了幾分嫵媚的氣息。
女人開口說話了:“你們好,你們很幸運遇到了我,我是這裡的‘幸運人’。”
“幸運人,什麼意思?”張小帥問。
女人嫣然一笑,用綿陽般溫順,黃鶯般清脆的聲音柔柔地說:“我會帶領你們去尋找幸運的信箋,找到了你們就會得到幸運。”
“真的?”謝東心裡充滿了疑惑。
“當然,你們一定會得到幸運的。”女人的聲音更柔,更甜了。
“好吧,我們跟你走,你可不要帶錯路了。”百里鴻晨說。
百里鴻晨這麼急着走,並不是因爲他真的想走,只是他發現這女人一直在看着他。
這女人的眼波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他無法逃避。
他想逃避,但是就算逃避了,又能怎樣呢?
一路上,張小帥一直和女人聊個不停,但謝東覺得他說的全是廢話。
張小帥只問了一句有用的話:“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柳依依。”
“柳依依,不錯,這名字太好聽了,其實我叫不捨。”
柳依依聽後笑了,她的笑就像是一朵綻放的鮮花。
四人來到了一條小路旁。
“走過這條路,那邊有一座小屋,信箋就在屋子裡。”柳依依說。
“你不跟我們去?”謝東問。
“不能,老闆吩咐過,不然我就沒工錢。”
“哦,原來你是在工作,那好吧,我們走吧。”
“你真的不來?”張小帥想要挽留她。
“真的。”
“小帥,你別想了,她不會跟你的,走吧。”謝東說。
望着柳依依遠去的背影,張小帥遲遲不肯離去。
他深情地望着,漸漸的,漸漸的,她從他的眼裡消失了……
突然,他覺得有人在拉他。
“你們幹什麼?”
“你一直不走,我們只有動武了。”謝東說。
兩人拉着張小帥來到了小屋,只見屋子中間擺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個箱子。
謝東拿起了箱子,箱子邊上寫着:幸運的信箋就在裡面,但是必須要破解密碼才能打開。
“什麼!還有密碼。”謝東驚訝道。
“給我看看。”百里鴻晨拿起了箱子,只見箱子的底部寫着幾行字:
見龍在田,利見大人。
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
或躍在淵,無咎。
飛龍在天,利見大人。
直、方、大,不習,無不利。
含章,可貞,或從王事,無成有終。
括囊,無咎,無譽。
黃裳,元吉。
句首數字之和即爲箱子密碼。
這幾行字看得謝東和張小帥一頭霧水。
百里鴻晨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