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漠當着衆人面,親口承認自己曾犯下的罪行。
而戰嘉兒又涉嫌擅自逃離,確鑿無誤。
於是警方當場帶走了戰氏兄妹,將他們押上警車,帶回警局審訊。
如此一來,連同上次戰嘉兒爬牀陷害厲君御的事一起算上。
戰家這回在S國,可算是徹底的身敗名裂了。
至少,在S國的這些權貴眼裡,戰漠和戰陽以及他們背後的烽火集團還真是手段殘忍、叫人鄙夷。
眼看着警方將戰漠和戰嘉兒帶走,阮萌萌懸着的一顆心,終於落地。
她身形略有搖晃,幸好一旁的厲君御扶住了她。
“怎麼樣,哪裡不舒服?”男人說話間,大手一撈,已是打橫將他心愛的小妻子抱了起來。
還在宴會廳內,當着衆人面,厲君御毫無從前的冷峻淡漠,反而將旁人都當空氣,當場虐起了狗。
阮萌萌半趴在他懷裡,輕輕搖頭:“沒有,就是剛纔太緊張了……有點累。”
戰漠的眼神那樣的冰冷那樣的深沉,他看着她的時候,阮萌萌甚至能感覺到那股強烈的不甘。
他不甘心,她這樣對他。
他不甘心,跳進她設置好的陷阱。
但是,他最後,卻跳得甘之如飴。
就是因爲這樣,阮萌萌才覺得心神恍然,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忍。
可是,想到綿綿,想到姐姐,想到媽媽……想到她們因爲那高傲狂妄的一家人而受過的苦。
她便只能強壓下那種不忍,顧不上其他了。
阮萌萌在心裡告訴自己,絕不能心軟,她和戰陽一家,永不可能和解。
“我不要緊,休息一下就好了。戰漠剛纔告訴了我綿綿的地址,老公……你快派人去把綿綿接回來。”阮萌萌靠在厲君御懷裡就感到安心。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是綿綿,找到綿綿,她便能安心養胎。
要不然,她這輩子都沒有臉面去見姐姐。
厲君御墨瞳微沉,在她額前落下一吻:“別擔心,我剛纔已經安排凌北去接人。算算時間,這個時候差不多已經到了。”
就在阮萌萌和戰漠對峙之前,他就找到機會通知了凌北。
從這裡到阮綿綿的藏身地點,大約四十分鐘。
就算剛纔戰漠反悔,想要帶走阮綿綿,也來不及了。
聽到厲君御的話,阮綿綿終於完全的放鬆下來。
太好了,有她家暴君在,她真的永遠都不用擔心。
緊繃的情緒終於放鬆,阮綿綿忽然感覺很累很累……靠在男人安全而熟悉的胸膛上,她的眼皮漸漸沉重,睡在了厲君御的懷抱裡。
……
五輛警車開着警燈,行駛在暢通無阻的道路上。
戰漠坐在其中一輛警車後座,抱着昏迷未醒的戰嘉兒,閉目養神。
他的神情看起來冰冷而淡漠,明明很快就可能淪爲階下囚,卻全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擔心受怕。
就在這時,響亮的手機鈴聲突然在封閉的車廂內響起。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警官,立刻接起電話。
“喂,是,我是……好的,知道了。”
與此同時,後座上那個冷漠英俊的男人,睜開眼,黑沉深邃的眸子透出一股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