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不喊卡,那就只能繼續演下去。
阮萌萌這時候連骨頭都是酥的,腦子一片空白,臺詞說不連貫,她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麼演下去!
然而,她不知道,安德烈大師要的就是她這樣茫然又迷離的模樣。
少女粉嫩瓷白的小臉漲得通紅一片,那雙晶瑩的杏眸裡泛起水光,比平時多了股嫵媚動人。
眼波流轉間,媚眼如絲,沾着淚珠的睫毛輕輕打顫便能教男人迷了魂去。
“1號機位鏡頭從側面拉近、拉近、再拉近……放大,特寫!”
“2號機避過男演員的側臉,從左後方拉遠鏡頭,再拉,好——停住!”
“3號機準備,正面特寫,給女主特寫——淚眼、紅脣,對,對……還有羞紅的耳垂……最後鏡頭拉近,給男演員下半張臉特寫,把他咬住女主角的動作放大,定格,對!”
“OK,咔——”
安德烈大師終於喊咔。
當話音剛落,從身後咬住少女肩頭啃噬的男人,立刻將她被扯落的嫁衣重新披上。
“化妝師,快,快上來補妝,給女主角肩頭化特效妝。”
安德烈大師走近,樂呵呵的對兩人說:“不錯不錯,你們的表現出乎我意料,比許多老演員的演技還要自然投入。尤其是萌萌,反應絕了,完全就是秦心本人。”
“萌萌,看來你最近的努力沒有白費啊……繼續努力,你們剛纔那場戲實在太完美了。”
阮萌萌攏了攏衣服,朝安德烈導演笑了笑。
然而內心卻有一句咳咳咳,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麼完美,什麼努力,雖然阮萌萌知道,許多演員都可以爲藝術獻身。
但厲君御根本就不是爲了藝術,他那就是單純的‘報復’,單純的佔她便宜。
這男人太過分了,他是故意的!
“大師,我應該向阮萌萌道歉。”這時,早就鬆開少女退至牀邊的男人,卻突然冒出一句。
“萌萌,不好意思。第一次拍戲沒有經驗,剛纔應該借位……我有些緊張,所以就忘了……抱歉,沒把你弄傷吧?”
我次奧!!!
厲君御你要不要臉,就你剛纔那老司機的表現也好意思說自己緊張!?
阮萌萌沒想到堂堂厲少居然也有臉皮這麼厚的時候,一雙杏眸微微擡起,以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而那張剛剛纔被男人,咬得嫣紅的小嘴,就那樣無意識的張開。
厲君御深邃的眸落在她的小嘴上,深深一暗。
他,又想吻她了。
“第一次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你們畢竟不太熟悉剛開始拍戲難免會緊張。借位比較容易分散演員的情緒,所以我們拍戲很少借位。不過萌萌到底還是年輕女孩子,你儘量注意,接下來幾場戲在保持情緒的同時,儘量記住借位。”
安德烈導演說完,又看向阮萌萌。
“萌萌,辛苦你了,堅持一下……一切都是爲了藝術。”
說完,導演招來化妝師替阮萌萌的肩膀,化上特效‘牙印妝’。
誰知,少女的嫁衣一拉下來,那晶瑩雪白的左肩上赫然顯露出一個清晰的牙印。
衆人:……
安德烈大師:“咳咳,那就不用化了,爲了藝術爲了藝術。”
說完,暗暗瞪了厲君御一眼警告他後面可不許下手,哦不,是下嘴這麼重了。
厲君御:“……”
一時失控,咬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