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這是你的姓兒?還是你的名字啊?”潘小妮聽自己媽媽光叫人家小丫頭小蘭小蘭的,就想着自己要認識她的話,怎麼也得互相通報個姓名啊。
“哈哈,姐姐,這是我的名字。大家都這麼叫我。我也喜歡大家這麼叫。不用人家叫我的全名的或用姓氏稱呼我的,因爲,因爲人家的這個姓氏有點彆扭,不好叫的。”小蘭跟潘小妮解釋起自己的名字。
“哦,怎麼個不好叫法?方便說來聽聽嗎?”小蘭這樣說,潘小妮的好奇心都被挑逗起來了。
就連其他人,當然除了高俊偉因爲知道沒有好奇心之外,也都很想聽聽她的姓氏有什麼特別。
“呵呵,其實要說起了來也沒什麼,因爲再怎麼彆扭,總歸是一個從祖先那裡傳承下來的姓氏嘛,也不是哪一個人故意起的。既然姐姐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們吧。不過,我說了,大家都不許聯想,否則,人家可是會生氣的喲。我,我的全名是苟慧蘭,苟是上面一個草字頭,下面是一個句子的句,可不是那個犬字旁那個狗,你們,你們可不要誤會了。”
小蘭這樣一講,大家頓時就明白了。原來是她的姓氏跟“狗”字諧音,說出來往往有些歧義,所以她纔不便告訴人家姓氏的。
“唉,傻妹妹,我當是什麼姓氏呢。原來是這個啊。那又有什麼?你瞧瞧我,還不是姓畢,難道人家說槍斃的時候,也總會聯想到我嘛?你啊,是想多了。”
畢佳敏聽了小蘭的話,故作正經地說,其實,她心裡已經笑了好多遍了。
“小敏啊,你的姓氏跟她的可不一樣,你這個畢字,在生活中哪裡有那麼多詞彙,可小蘭的這個就有點不一樣了,人們不小心就會用到一個跟她的姓氏有關的詞彙,而且還有好多是不太好聽的詞。不一樣,不一樣的。”
周喜娜講話也是愛較真兒,她不同意畢佳敏的說法,就想着替小蘭說道說道。
“就是,畢字才幾個詞兒?可狗字的詞兒就多了去了。佳敏啊,你就別站着說話不腰疼了。好啦,小蘭,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你姓氏的事兒,以後還叫你小蘭好了。就這麼說定了。下面啊,咱們還是說說去哪兒玩吧。”
林一強最瞭解畢佳敏,他知道畢佳敏說話從來都有其目的,人家小蘭的姓氏,她也要做點兒文章,他怕小蘭生氣,就只好趕忙出面鎮壓自己的老婆了。
“你看你們,都針對我。人家就是說說嘛,又沒有惡意。”畢佳敏撇了撇嘴,不高興地把頭扭到一邊,生氣了。
可林一強心裡很清楚,畢佳敏剛纔那些話,要是任由她說下去,她肯定會裝作有口無心的樣子,羅列些難聽的詞出來,讓人家小蘭難堪的。
爲什麼要那樣呢?還不是她看見自己費了不少力氣想拉攏的小蘭,跟潘小妮要成好姐妹了,心裡不痛快唄。
她要拉攏小蘭的心思,她總以爲只有自己知道,其實,哪裡又逃得過高俊偉的眼睛呢?他一早就把這些告訴了林一強,要他注意她點兒。因而,她今天一說話,就被心裡有底的林一強給堵了回去。
“生氣了?佳敏,別生氣啊。你看,小妮如今也好了,你們姐妹們正好在一塊敘談敘談,說說笑笑,你該高興纔是啊。”周喜娜替小蘭說了話,見畢佳敏被林一強給嗆聲之後,犯了小性兒,她又趕緊出言勸慰她起來。
“阿姨,我沒生氣,就是你侄子這人吧,老把人家當壞人,誤解人家的意思,想想跟他做夫妻做的這麼失敗,心裡不禁有點兒傷心就是了。”畢佳敏這話,很輕鬆地就把自己給洗白了。
“好啦,好啦,我弟妹佳敏是好人,小強呢只是不解風情,哈哈,你們倆是溝通的還不夠深入,呵呵。另外,你們看,天也不早了,咱們就別在人家景區門口再磨嘰了。不然,過會兒人家該攆咱們了。咱們哪,還是趕緊趁着天沒黑,找地兒玩兒去吧。”
高俊偉覺得要是自己再不說話,他們這幾個人能在這兒聊一下午,那遊玩兒什麼的,就全乾不成了,爲了不至於把時間都浪費掉,他只好發揮自己的領導才幹,又和起稀泥來了。
被他這樣一說,大家才發現自己都有點跑題了,便改變了話題,商量起去哪兒玩起來了。
而高俊偉則繼續跟人家景區的工作人員道了謝,並說明天會親自送面錦旗過來,讓人家景區的人高興的不得了。
潘小妮則是跟小蘭聊了幾句姐妹情深的話之後,馬上跟自己的老爸打了電話,將自己已經好了的事情報告給了他。
這樣的好消息,對老潘來說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
昨天自己老婆還把女兒的病說得很嚴重,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好的樣子,今天就突然接到自己女兒親自打來的電話,並告訴她自己已經好了,他當時就樂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只是,因爲腿疼,又重新坐了下去,還吃了一記屁股墩兒。痛的他呲牙咧嘴了好半天。
不過,這點兒小痛不影響他的心情,他跟自己女兒表示,爲了慶祝她的復原,他要跟高俊偉派去的人,好好喝上兩杯。唬得潘小妮趕緊威脅他,如果他要是一個人在家胡亂喝醉,她就告訴自己老媽他的私房錢藏在哪兒。
老潘只好服軟兒,告訴她,就喝一杯,暈乎暈乎就行,絕不多喝,求她行行好,千萬別在她老媽面前亂說。否則,一場家庭暴力大戲恐怕就不可避免了。到時候,他可是會離家出走的。
潘小妮被自己老爸徹底給逗樂了,抱着手機笑個不停,把周喜娜給嫉妒的滿眼都是怒火,她怎麼就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女兒一見到自己就是嚎啕大哭,一跟自己老爸聊天,就開懷大笑呢?難道自己長得就那麼沒有喜感?這爹孃的待遇咋就差別這麼大呢?
於是她在潘小妮身旁不高興地催促起來:“行啦,行啦,你們爺倆兒隨便聊兩句,差不是個意思就行了。別老打起來沒完,省內長途也是長途,電話費還是挺貴的,就別浪費了。”
她話裡酸酸的醋意,大家都能聞得到,他們都被她的話給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弄得她倒有些莫名其妙了?咋啦,儉省節約,會過日子,有那麼可笑嗎?
不由地感慨,這羣年輕人,可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知道過日子的難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