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裡渾渾噩噩地躺了快一個月,廉維凱也“病”了快一個月,雖然有他總是陪伴我左右,給我增添了不少的樂趣,但是這其中的酸甜苦辣那是無法言喻的。每天都有打不完的點滴,每天都有吃不完的“良藥”……想起這些,那簡直就是做了一場恐怖的噩夢,我每天都是數着手指頭度日子的,期盼每天的太陽早點下山。
終於,我可以如釋重放地籲出一口氣,今天算是迎來了人生當中最美好的未來,可是全身的骨頭卻癱瘓了。
自從醫院回來以後,廉維凱更是每天如影隨形地自告奮勇地當起了全職保姆,還身兼私人保鏢。只要有我的身影,自然可以看到有隻陰魂不散的帥鬼緊跟其後,這跟軟禁我有何區別。這樣的歲月勉勉強強和廉維凱風不平浪不靜地度過了幾天,期間我們也大動肝火過,還差點鬧得天翻地覆不可開支的地步,但是過不了多久,他就嬉皮笑臉又是賠笑又是玩笑地來取悅我。
每天的空氣裡都是充滿濃濃的火藥味,屋頂更是彌散着一股烏煙瘴氣……
這不,在偌大的大廳裡又轟轟烈烈地上演一場驚心動魄的戰爭,那情景比滑鐵盧之戰還要壯觀幾百倍。我和他的腳下就像是埋着一顆定時炸彈,只要輕輕一拉開引線,便會發出無窮的威力。
我懶洋洋地斜靠在沙發上,目光散漫地落在對面的惡魔身上,他閒情逸致地東瞧瞧西看看,薄薄的脣角有抹奇異的笑意。在整理大廳的女侍們看到這場情景,察覺到情況的不妙,都趕緊溜之大吉。
“死凱子,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儘量壓制住自己欲要爆發的情緒,說實話,我對他的每個動作都已經達到了忍無可忍的田地了!再忍耐下去的話,我會徹底把自己送進神經醫院的。
“你的傷還沒有痊癒,我就有義務一直照顧你。”他注視着我。
“我纔不稀罕你的照顧,我再跟你聲明一遍,我沒有傷,我的傷早已痊癒了。”該死的,老是拿着我的傷大做文章,都正經八百地跟他抗議過好幾百次了,但都是以失敗爲收場。要說我有傷,也是被他氣出來的內傷啊!
“我是你的主人,說沒有好就是沒有好,你的話根本就是等於廢話。”
“我懶得跟你廢話!”我氣得渾身發抖,氣憤地從沙發上跳起來,徑直要走出大廳。
他起身急忙扣住我的手腕。
“你給我放手!”我又氣又急地瞪着他。
“不放!你的傷還沒有全好,哪裡也別想去。”他動作麻利地彎下腰將我橫抱起來,洋洋得意道,“沒有本陛下的恩准,愛妃你可是哪裡都別想去哦。”
“你這該死的!你非要把我氣壞身子你才滿意嗎?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怒目眼瞪地盯着他,手狠狠地掐着他的胸膛的肌肉,“死凱子!我叫你放開我,你的耳朵難道沒有聽見嗎?”
他咬住嘴脣,兩道濃濃的眉宇緊蹙在一起,轉過身子將我放回沙發。
“你看看!”他解開襯衫對上面的衣釦,指着胸膛上紅了一大片的肌膚道。
“誰讓你自作自受的。”我低垂着頭,要不是他先惹怒我,我才懶得掐他呢,掐的我指甲差點斷了。這怎麼說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我!
“是不是我很久沒有給你愛的烙印,你的脖子開始癢癢了?”
他攬過我的脖子危險地眯起雙眼,還把嘴湊到我脖頸上,溫熱的氣體打在脖頸上。我意識到廉維凱這回又想要吸血了,並不怎麼打算去阻止他,反正都習慣了。怎麼說呢,被他咬下去的時候,神經裡有點小小的興奮。
“你這次怎麼這麼大方?”他疑惑地看着我,好像不認識似的。
我幽幽地睇他一眼,舒服地膩在他懷裡,聞着他身上特有的體香,淡淡的清香,如春天裡綻放的鮮花散發出來的芬芳,聞起來連心情都變得舒暢。
他軟軟的脣貼在我的脖頸上,帶着溫度的牙齒掐入我的肌膚裡。他用舌頭慢慢地舔淨從傷口流出的血,舔到它們不會再流出來才滿意地離開。
“Darling,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說你喜歡我。”他盯着我,眼裡的期待泄露無遺。
“我爲什麼要說我喜歡你?”我斜着眼睛看着他。
“我想聽。”
“你沒有聽過別人跟你說喜歡你嗎?”
“我只想要聽到你說你喜歡我。”
“我纔不喜歡你呢。”我離開他的胸懷,敢這樣對待本小姐,我可不想要跟你說我喜歡你,讓你這個小屁孩驕傲地無法無天。自以爲是的傢伙,我更應該滅滅他的銳氣!
“你說什麼?”他陰沉着臉瞪着我,臉上清楚地寫着你要是敢再逆我的意思,我就對你不客氣的字樣。
“我說了,我不喜歡你。”可惜,偏偏他遇上的是我那浠!想要讓我乖乖聽話,做白日夢還是有那個可能的。
我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黑色畫筆,腦子裡猛地記上一計惡作劇。拿起桌面上的畫筆,湊到他面前,笑嘻嘻地在他白色的襯衫上,在他錯愕的臉龐漸漸化爲薄怒之下,勾勒出一隻超級可愛的烏龜。
遠遠一看,還真像是一隻烏龜在他的衣服上爬來爬去的。我無視他氣得要抓狂的表情,繼續在他的襯衫上盡情地展示自己的畫技。
“Darling,你!”他緊緊咬着牙齒,發出清脆的磨牙聲。
“你看漂亮不漂亮?”
我微笑地指指他襯衫上的兩隻烏龜,在他的臉上的怒氣漸漸被消褪。他喜形於色地接過我手中的畫筆,抓過我的手,在我的無名指上畫出戒指的形狀,並且霸道地說,“你是我的,這是我給你的枷鎖,你想要逃都沒得逃!”
我拿過他的畫筆,繼續在他的衣服上亂塗鴉,纔剛剛畫了一半,畫筆便讓他搶走了。
“這個記號不夠明顯,我應該在你的臉上寫上我廉維凱的名字,全世界的人就都知道你是我廉維凱的女人了!”他笑哈哈地揮着畫筆朝我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