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一幕，趙丹陽實在是太熟悉，嚇得雙手捂着下身，彷彿受傷的人是他。
明明是挺好的一件事情，他們爲什麼非要以身試法呢？難道說，是想試驗一下，是他的傢伙厲害，還是自己的腳法厲害？既然他執意要這樣做，李霖也不會去反對，就小小地滿足他的這個心願吧。
就這一腳，頓時把範中書和周嘉雯都給驚呆了，周嘉雯手指着李霖，怒道：“你……你怎麼能這樣呢？太粗魯了。”
李霖點燃了一根菸，用力吸了兩口，一口唾液吐在了周嘉雯的腳下，理直氣壯的道：“人都是從獸進化而來的，我這是返璞歸真，你懂個球呀。”
不管怎麼說，周嘉雯也是不大不小的明星，走到哪兒都受到人的矚目，猶如衆星捧月一般，圍着她轉。可是如今，李霖竟然當衆罵她，他……他還是老師，哪有這樣粗魯的老師。周嘉雯氣得臉蛋通紅，胸部跌宕起伏，愣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美人兒，這可是把範中書給心疼壞了，他小心地拍了拍周嘉雯的後背，大聲道：“臭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麼老師，還是什麼學生，趕緊給我道歉。”
李霖盯着周嘉雯的小腹看了又看的，悲憤道：“我爲什麼要向你道歉？我又沒有強暴，又沒有非禮她，她肚子凸起來關我什麼事？哦，不會是你小子把人家給禍害了，又不想承擔責任，賊喊捉賊吧？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哼哼，甭想給老子扣黑鍋。”
周嘉雯是很注意包養體形的，可女人的小腹又有幾個能沒有點兒贅肉呢？偏偏眼前的這個身材消瘦，面孔清秀的男人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比罵她是破鞋、蕩婦等等都要讓她感到難堪。她的嬌軀微微顫抖着，連眼淚都要下來了。
是這個老師打了別人吧，怎麼像是他受了委屈似的，世上還有比他更不要臉的男人嗎？
再看着周嘉雯楚楚動人的可憐模樣，範中書的心都要碎了，咆哮道：“你要是不道歉，我就立即報警……”
李霖叉着腰，大聲道：“報警？報警又能怎麼樣？你說我怎麼了。”
郭少軍好不容易喘過口起來，怒道：“你……你他媽的踢我了。”
李霖哼道：“踢你？那是你自找的，誰讓你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我女朋友了？”
慕容小意抹着眼角，泫然欲泣的道：“你這個禽獸，還想非禮我。”
郭少軍一個跟頭險些栽倒在地上，偷拍就是非禮了？那是不是偷拍哪裡，就是非禮哪裡呢？
李霖的腿傷還沒有好利索，真得打起來，他自然沒把他們放在眼中。但是他怕萬一把傷口給崩裂開，想要再癒合就不容易了。吃點啞巴虧也沒有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能軟能硬，就當作是現在自己軟了好了。
不容範中書發飆，李霖就已經跳過來，咄咄迫人的道：“你是不是覺得不服氣，在女人的面前掉了面子？你要是真的那樣想，咱們就像個男人一樣，公平決鬥，別動不動就報警。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讓人瞧不起嗎？是男人，你就要挺起來。”
範中書還算是有骨氣的男人，拉開了架勢，哼道：“行，來吧，咱們就單挑。”
“等等。”李霖纔不想跟他動手呢，至少是現在不想，他皺眉道：“你就不能動動腦子嗎？單挑，沒必要非得動手動腳的吧？咱們是文明人，就不要這麼野蠻了，還是動槍比較好。”
“啊？”動手動腳是野蠻，動槍就不野蠻了？這都是什麼邏輯呀。
範中書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他握着一把槍，李霖握着一把槍，倆人傻了吧唧的面對面站着，然後高喊一二三，就立即拔槍射擊對方。這種單挑怎麼都不好，他射中了對方，要償命。要是對方射中了自己，自己不是稀裡糊塗地做了冤死鬼？大好的人生纔不過是剛剛開始，他可不想過早去陪閻羅王喝酒。
可看着李霖一副“我自橫刀向天笑”的悲壯模樣，範中書就感覺他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激動道：“行，動槍就動槍。走，咱們去郊外找個地方，我叫人送槍過來。”
一愣，李霖皺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說的動槍，是去野戰俱樂部打彩彈，又沒有說真的你一槍，我一槍的打對方。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
“打……打彩彈呀。”
這種大起大落讓範中書心頭遽然一喜，連忙道：“沒問題，那咱們就打彩彈去。”
李霖搖頭道：“不行呀，我下午還有課呢，咱們約定個時間吧。就這周星期天，也就是三天後早上九點鐘，我們在濱江江橋邊會合。”
範中書皺眉道：“你要是怕了，不來怎麼辦？”
李霖撇撇嘴：“誰他媽的要是不來，誰就是龜兒子養的。”
範中書也爽快道：“好，那就這麼定了。”
沒事兒的時候，範中書就跟郭少軍，還有市公安局的幾個特警去野戰俱樂部玩兩把。他爹又是市公安局的局長，在槍支方面自然是有着便利條件。範中書的槍法很不錯，完全是真槍實彈喂出來的。郭少軍是退伍軍人，槍法也挺不錯的。眼前的這個長相秀氣的老師，竟然提出跟他們打野戰，那簡直就是自己找虐。
普通的野戰俱樂部射擊，子彈射中身體，頂多就是震動兩下。在他們的眼中，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沒有半點兒戰爭的味道。可彩彈就不一樣了，打在身上不僅僅會留下顏色，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疼痛。要是擊中面部，肯定會造成重傷。
連郭少軍都挺直了腰桿，衝着李霖做了個勾動扳機的姿勢，冷笑道：“你就請等着被爆頭吧。”
慕容小意清純靚麗，渾身上下散發着青春陽光的氣息。
對這個女孩兒，範中書還是頗有好感的，笑道：“野戰採用的是分組戰，講究的是團隊合作。你回去再找幾個人過來，五個人一組。男女平等，都可以參加的。”
慕容小意瞟了眼李霖，不知道她的心中想的是什麼，舉起手臂，大聲道：“我要參加。”
範中書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笑着點頭道：“沒問題，那咱們就這麼定了。”
李霖點點頭，突然往前走了兩步，趴在範中書的耳邊小聲道：“想要追求一個女人有成千上萬種方法，想要俘虜她的芳心卻只有一種方法，得到她的身子，她就是你的人了。你看到我身邊的慕容小意了吧？我就是用了春藥，把她給上了，她纔會死心塌地的跟我。你要是沒有，我可以給你一瓶春藥。我這可是特製的，保管她事後百依百順。”
回頭，李霖衝着慕容小意大聲道：“我讓你說話了嗎？你，牆腳蹲着去，我讓你起來，你再起來。否則，今晚上甭想吃飯了。”
慕容小意滿臉的委屈，連吭都沒有吭一聲，就蹲到一邊去了。
這一幕，看得範中書和郭少軍、周嘉雯等人目瞪口呆，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卑鄙，真是太卑鄙了。對慕容小意那樣清純的女孩兒，他竟然連春藥都用上了。難怪慕容小意會跟着他，感情是這麼回事。不過，嘿嘿……我喜歡。
範中書偷瞟了眼周嘉雯，對於她的身段和臉蛋還是相當滿意的，吞了下口水，小聲道：“能……能行嗎？”
“能不能行，你看看慕容小意不就知道了？”
李霖將一小瓶貞女烈塞給了範中書，挑動了兩下眉毛，嘿嘿道：“三天後，我等你的好消息。”
轉身，李霖喝道：“還蹲着幹什麼？趕緊跟我走。”
慕容小意乖乖的跟在他的身邊，連頭都不敢擡起來了。
禽獸啊！範中書連連的搖頭，眼神中卻滿是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