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爺子出事了?李霖和王寇等人都是一驚,放下了筷子,聽蕭文英和那人說什麼。
蕭文英抓着那人的胳膊,激動道:“人呢?傳信的那個兄弟呢?”
那人疼的一咧嘴,連忙道:“他是逃出來後撥打的電話……”
李霖走過來,沉聲道:“蕭少,你也別太在意了,既然是老爺子出事了,咱們去救人就是了。”
那人悲憤道:“少爺,讓我跟着你一起去吧,我們一定將老爺子救出來。”
去,肯定是要去的,關鍵是怎麼去。
蕭文英擺手道:“羅家勝,你趕緊去叫齊兄弟們,我們這就趕往旺角。”
李霖道:“蕭少,我們反正閒着也沒有什麼事兒,跟你一起過去。”
蕭文英搖頭道:“李少,你是客人,哪能讓你剛來就涉險呢?你們休息着,恕我不能奉陪了。”
李霖道:“我跟蕭老爺子也算是有交情,哪能看着他深陷險境,而置之不理呢?我們必須要跟去,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先給蕭老爺子撥打個電話。”
蕭文英這纔想起來,趕緊撥打蕭佔元的電話,可是怎麼都撥打不通,就是一片盲音。不行,得趕緊走了,蕭文英着急忙慌的,再也沒有了剛纔的鎮定自若。他知道李霖等人的厲害,既然他們要跟着去,肯定是能增加幾分勝券。
他的這般急躁的模樣,倒是讓李霖笑了。
邊往樓下走,李霖邊問道:“那個羅家勝是什麼來路?”
一愣,蕭文英道:“他跟隨着我爹打拼的天下,絕對忠誠。”
李霖問道:“我就在奇怪一個問題,你說,蕭老爺子能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連電話都打不出來,還要讓人拼殺出來打電話呢?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邏輯呀?”
這次,蕭佔元去的地方,是13K在旺角的一個酒吧,就做爵士館,極具個性。在這裡,可以體驗到上流社會的生活,視野開闊、室內設計大膽,生意相當火爆。在這種地方,又怎麼可能會沒有手機信號呢?
蕭文英不明白,他又連忙撥打爵士館的座機號,和知道的幾個領班的號碼,一樣是撥打不通。不過,倒也不奇怪,人家東興既然在爵士館設了埋伏,那就是不想讓消息泄露出去,一點點的的圍殲。
李霖突然問道:“你的手機號是多少?”
怎麼突然問起手機號來了?蕭文英告訴了他的手機號,李霖拿出手機撥了過去,嘟嘟嘟!蕭文英的手機鈴聲響了,李霖笑道:“行了,我想蕭老爺子應該是沒事。”
“沒事?”蕭文英就有些懵了,這都是什麼邏輯啊,李霖撥打了一下自己的電話就說是沒事,他實在是想不通。
李霖淡淡道:“很簡單,我問你一句話,你是蕭老爺子的兒子,跟隨着老爺子一起去旺角的人中,他們是不是都認識你?”
“對呀,這個肯定是認識。”
“那你想想,爲什麼剛纔好不容易逃脫出來的人,不給你打電話,而是打給了羅家勝?”
“這個……”
這種事情,本來是很淺顯的道理,可剛纔蕭文英一聽說老爺子出事了,一心想着去救人,根本就沒有去想這個問題。李霖這麼一說,就像是捅破了窗戶紙,讓他一下子就想通了,振奮道:“李少,你的意思是說……我爹根本就沒有事,而是羅家勝有問題?”
李霖笑道:“既然你都想透了,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媽的!蕭文英憤憤道:“我算是明白了,這個羅家勝出賣了我們,是想把我們引誘到爵士館,然後在半路上伏擊我們。”
李霖一挑大拇指,讚道:“蕭少,你是真聰明。”
蕭文英老臉一紅,訕笑道:“李少,你就別挖苦我了,這事兒真是要太感謝你了。我這就過去,將羅家勝給抓起來,幹廢他。”
“別呀。”李霖伸手一把抓住了蕭文英的胳膊,笑道:“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哪能就這樣翻過了呢?既然東興的人在暗中埋伏,我們就將計就計,中他們的埋伏好了。否則,不是讓人家白白的在那兒傻等了嗎?”
“李少的意思是……幹了?”
“對,幹了。”
蕭文英從來沒有過這麼振奮過,只不過是三言兩語,他對李霖就是打心底的佩服。難怪老爺子會對李霖這麼佩服了,人家是真厲害,誰要是跟他爲敵,不知道會有多慘烈。讓李霖這麼一說,他的心也鎮定了下來,一切都裝作沒有發生過,也沒有架勢車子,直接徒步往旺角走。
步行,大概也就是二十來分鐘的時間。
蕭文英叫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個人,李霖和王寇、戰千軍、楚狂人、小夭、洪飛,其餘的人都沒有跟着,越少,目標就越小。他們混雜在人羣中,李霖跟在蕭文英的身邊,不緊不慢地往前走着。
這纔是下午兩點多鐘的時間,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揮刀就開砍呀?李霖問了問蕭文英,蕭文英苦笑着,現在的洪興和東興,相當霸道,他們要是砍人,還分什麼時候呀?連相當的警督都跟他們的關係密切,根本就不管。
李霖問道:“在旺角和尖沙咀這一帶,哪兒的人口最密集,哪兒的人又最稀少?”
蕭文英想了想,說了兩個位置,然後道:“我們多留意這兩處地方嗎?”
李霖點頭道:“對,同時,我們在盯着羅家勝的反應,他肯定是知道在什麼地方。”
蕭文英道:“行,我知道了。”
人口最密集的地方,殺手也最是容易隱匿其中,方便下手。不過,這樣有一個缺點,容易傷及到無辜,會引起政府的注意。人口最稀少的地方,他們就肆無忌憚了,怎麼砍殺都行。一樣是有個缺點,不容易隱藏行蹤。
不過,不管是哪種,人一旦殺意涌起,還管你那麼多?衝上去砍殺就是了。反正,蕭老爺子未必是真的出事,蕭文英懸着的心放下來不少,只要是盯着羅家勝就行了。
這樣一點點地往前走着,蕭文英道:“大家都儘量隱藏行蹤,從旁邊的衚衕中繞過去,快。”
羅家勝臉色微變,連忙道:“蕭少,我們要是繞道走,會多走不少冤枉路,還是儘快趕路吧。萬一老爺子等人在爵士館中扛不住了,可怎麼辦呀?”
他越是着急,蕭文英就越是放心了,點頭道:“大家抓緊速度。”
又往前穿行了一陣,羅家勝額頭上的汗水都下來了,眼珠子不住地瞟着周圍。李霖和蕭文英是心領神會,只是一個眼色,王寇和戰千軍等人都提高了警惕。前面的人羣密集,等到他們走進去,突然撲上來了十幾個人,每個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把尖刀,照着蕭文英、李霖等人狠狠地捅殺了上來。
他們早就有所防備了,李霖上去就是一腳,將撲上來的人給踹飛了,然後雙拳左右開弓,蓬蓬拳打腳踢。王寇和戰千軍等人也迅速投入到了戰鬥中,他們一個個都是超級強悍的人,單打獨鬥都非常厲害,就更是不必說,這樣羣毆了。
蕭文英還沒等反應過來,這十幾個殺手就已經倒在了地上,痛楚地呻吟着,想要掙扎着爬起來都不能了。
蕭文英上去踹在了一個殺手的胸口上,喝道:“說,你們是什麼人?”
突然間,一個殺手從地上躥跳了起來,連人帶着尖刀直刺蕭文英。楚狂人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甩手一掄,將他狠狠地摔向了地面。誰想到,那人的反應極快,藉着這一摔的力量,竟然雙腳在地面上一蹬,一隻手支撐着身體,再次躥了出去,尖刀已經到了蕭文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