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李霖要是殺他們,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們也知道,反抗是沒有用的。既然李霖要請喝酒,那就去吧,也沒有什麼選擇。李霖又讓陶再山等人一起過去,這次偷襲雲霧山莊,他們每個人都出了力,他是看在眼中,記在心中,是不會虧待大傢伙的。
陶再山等人大喜,連連點頭道:“應該的,應該的。”
席程遠和甘錦等人就有些後悔了,當初鄒然來透話的時候,他們也答應好了,何苦現在落得階下囚呢。還好,人家李霖不僅僅是人長的帥,心思更是好,寬宏大度,一點兒也不計較他們作對的事情。
再瞅瞅曾毅之,一個地上,一個天上,這根本就沒法兒比嘛。
酒菜很豐盛,雞鴨魚肉,野菜什麼的是應有盡有,這些人圍坐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吃喝着,李霖還跟他們喝了幾杯。這讓他們對李霖就更是敬佩了,早知道這樣,他們就跟着李霖混呀,還有前途,有錢途。
李霖端起酒杯,笑道:“今天的事情是多有得罪了,我再一次說聲對不住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總還會有見面的那一天,到時候,我們再好好喝。”
席程遠道:“李爺,你真是太客套了,要說對不住,應該是我們說纔對。大傢伙說,是不是呀?”
甘錦和柳毅等人齊聲道:“是呀,是呀,是我們不對。”
在這一點上,柳毅是感觸頗深,他讓洪飛給一槍打在腿上,撂倒了。人家李霖找人,又是給包紮,又是給看病的,忙的不亦樂乎,就算是自己家人也不過是如此。喝酒,必須得喝。
幾杯酒下去,這些人再瞅着對方,都親熱了不少。
陶再山很得意,要不是他暗中聯絡了那麼多人,這次偷襲雲霧山莊都未必能這麼成功,他是什麼人呀?大功臣啊!來回走了幾步,陶再山端起酒杯,走到了席程遠的面前,興奮地笑道:“老席,來,咱倆走一個,這回我們算是一家人了……”
話還沒等說完,陶再山就感到眼前模糊,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席程遠笑道:“老陶,你就這點兒酒量啊,也不行……哎呀~~~”跟陶再山一樣的情況,他也跟着雙腿一軟,栽倒了了地上。然後,周圍的這些人,就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樣,一個個的都倒了下去。
這下,席程遠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怒道:“李霖,你……你給我們下藥了?”
李霖微笑道:“你放心,不是毒藥,就是蒙汗藥,你們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席程遠還想掙扎着爬起來,可全身痠軟,連半點兒力氣都沒有,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終於是再也睜不開了,昏睡了過去。剛纔還是喧鬧的酒席場面,在這一眨眼間,他們就都倒在了地上,或者是趴在了桌子上。
要不誰他們,洪飛的手筋能斷嗎?還有陳河洛、陳老頭子,他們會死嗎?對於陳河洛談不上什麼恨意,但是對陳老爺子,李霖還是敬佩的。他最是討厭那種反覆無常的人,擺擺手,讓龍魂的人上來,將這些人都給扯腿丟到旁邊的房間中。
這回終於是可以大快朵頤了。
罡勁三重,罡勁二重……這些對於李霖來說,就是一筆豐厚的大餐,一個一個的都吸光。人太多,也是相當的耗費時間和精力,一直到了天亮的時候,李霖這纔將這些死士們的內勁都給吞噬光了。再次調息體內的內勁修爲,已經恢復到了罡勁三重的境界。
這批人,果然是沒有白白浪費掉。放你們,我說過肯定是放你們了,也沒有劫財,也沒有劫色,只是劫走了一身的內勁,還有柳毅和另外一個異能高手的異能。然後,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對你們的生命沒有任何的影響。
等到陶再山、席程遠等人醒來,見自己都在房間中,身上的衣服還算是完整,一個個就放下心來,還以爲是遭遇了劫色的呢。還好,李霖沒有這方面的嗜好,好不然,他們連哭都找不到北了。
王寇和小夭站在門口,衝着他們擺手道:“行了,行了,你們別在這兒浪費糧食了,趕緊走吧。”
席程遠、柳毅等人挺高興,可陶再山等人就不一樣了,他們可是幫着李霖裡應外合,將雲霧山莊給拿下了,怎麼能這樣對他們呢?不會說,還有獎金的嗎?
王寇問道:“你們還想要獎金嗎?”
陶再山理直氣壯的道:“當然了,這可是李爺親口承諾的。”
王寇聳了聳肩膀,嘆聲道:“唉,那你是完了,我們頭兒最大的優點,從來都是說話不算話的。還有一點,那就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陶再山激動道:“怎麼可以這樣呢?你們這不是騙人嗎?”
王寇道:“我不也是經常被騙?他跟我說,要把李飄雪嫁給我呢,我看也是沒戲了。然後,我就想着泡柳媚兒和白玉蟬,讓頭兒給我買幾個套套,他都捨不得錢了。你們?還想讓他給獎金,就別做白日夢了。”
陶再山道:“不行,我要找他論理去。”
王寇嗤笑道:“滾一般去,再不走,把你的牙掰下來。”
陶再山還想再說點什麼,席程遠連忙上前來,把他給拉走了,能回家就不錯了,還想怎麼樣呀?邊往雲霧山莊的外面走,席程遠邊道:“老陶,既然你覺得李霖欺人太甚了,咱們大可偷摸的幹他一票,撈點錢再走也不遲啊。”
陶再山道:“好,我聽你的。”
“我看看附近的地勢。”前面有一塊石頭,席程遠縱身往上跳,誰想到,他這樣一調息內勁,竟然是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然後,他就一頭撞在了石頭上。
陶再山連忙奔過去,問道:“老程,你這是在搞什麼呢?沒事往石頭上撞什麼呀。”
等到席程遠轉過身子,門牙都被撞掉了好幾顆,吐了口血沫子,罵道:“我撞什麼撞啊,我他媽的內勁都沒有了。”
“內勁沒……沒有了?這怎麼可能呢。”
“我騙你做什麼,哦,你試試你的有沒有了。”
陶再山都懷疑席程遠是不是睡了一宿,腦袋瓜子出問題了,這內勁怎麼可能會沒有呢,別人就是想搶,都搶奪不去。他試着調息了一下,然後內心也是一陣大駭,叫道:“我……我的也沒了,這是怎麼回事呀?”
“啊?”一個人的沒有了,可能是偶然,可要是兩個人、三個人都沒有了呢?旁邊的甘錦等人也都連忙調息內勁,一個個都傻了眼,我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他們都懷疑是李霖搞的鬼,可連半個不字都不敢說出來。
當他們有內勁的時候,尚且打不過李霖,可是如今,連內勁都沒有了,成爲了普通人,還想着報仇?見到李霖了,也只有被蹂躪的份兒。
哭啊,想哭都哭不出淚水。
這要是讓人給強暴了,還有情可原,大不了蒐集褲衩和體內的證據,然後通過DNA檢測,一樣可以捕捉兇手。現在的情況是,他們一丁點兒的證據都沒有,就算是告到法院,連個屁用都沒有,你說是內勁沒了,人家法官知道你什麼內勁呀?這種搶劫,上哪兒說理去呀。
還是席程遠看得開,抹了下嘴角的血跡,嘆聲道:“唉,啥也別說了,能保住小命兒,就燒高香吧。走,趕緊走,曾毅之是小鬼,李霖就是閻王爺啊。”